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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天已经亮了,晨曦朦胧的透进窗纸,仿佛是一缕金色的烟雾,眼前是他雪峰般的鼻梁和翘起的睫毛,那英挺的轮廓,比梦中的还要美,还要动人。
我的头枕在他的右手上,他的左手则搭着我的腰。均匀的呼吸拂在我的耳边,他睡的正沉。
我眨了眨眼睛,悄悄捧起他的脸,对着他柔软的嘴唇亲了一下。
软软的,还有很好闻的味道。不过瘾。
啾。又亲了一下。
他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一时找不到焦距,茫然的看着我。
那模样让我忍不住想再亲一下,他却猛的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下面。
“你偷袭我。”是那种略有点模糊,又有点软软的,刚睡醒的声音,语气却甚是强硬,“我要讨还回来。”
他一边吻我一边解我的衣服,我抱住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该死,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再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要忍不住。”他将我的手拉到头顶,头埋在我的颈间,吻我脖子上的伤疤,低声问道:“这里痛不痛了?”
“不痛。”
正在厮磨间,门外有人禀报:“教主,云左使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赶紧坐起来,急急忙忙的裹好衣服,想逃出潜心阁。
“让他进来。”他沉思了一下,吩咐道。
一边将我拥住,“傻瓜,你在怕什么。”
门打开了,一名男子低头走到床前,单膝跪下,并不往床上多看一眼:“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说吧。”他悠然说道。
那男子顿了顿:“教主,此事事关重大,有外人在此,不便明说。”
他并没有松开我的手,端起床边的金樽,饮了一小口酒:“他不算外人,你直说吧。”
“是,教主。一月前江湖上重新举办了中原武林大会,苏鸿正果然是凭借心法武功大进,不费吹灰之力的技压群雄。据那帮江湖草莽说,他还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临危不惧,义正辞严的带头直面本教,受到武林正道拥戴,已经被推举为中原武林盟主。”
“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皱起眉头,“《封喉剑经》的下落查到了没有?”
“没有。苏鸿正隐藏太深,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并没有着手寻找剑经。不过,他在进一步修炼心法,似乎……似乎快要修到第九层了。”
“什么?”他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难道他不要命了?如何会继续修炼?”
“属下也不知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莫非他找到了破解心法漏洞的要诀?还是说,《封喉剑经》本来就也在他的手上?不对……他明明知道单独修炼心经的后果,如果同时拥有心经和剑经,绝无单独修炼一本的道理啊。那么,他又想出了什么方法来修炼心经呢?”他喃喃自语,“你继续盯紧,静观其变,一有消息立刻禀报我。”
“是,教主。”
“还有,”他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问道,“他的儿子现在在做什么?”
“禀报教主,那家伙现在从少庄主变成了少盟主,其他跟以前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平常既不多说话,也不见他笑,每日就是练功吃饭睡觉。”
“哦?练的什么功夫?”
“练的跟其他弟子一样,就是他们门派自家的心法和剑术,功夫粗浅的紧,咱们随便发一招他都未必抗的住。”
“平常不做别的事?”
“这个……除了那个之外,就是坐着发呆,一坐一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他默然沉思了良久,幽深的黑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微光。
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一笑:“其欣,该吃药了。”
“我不想吃,”我摇头,“太苦了。”
他伸手撩起我的头发:“那,想不想早点跟我,像那次那样?”
发丝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我的脸红了:“……什么时候?”
“等你伤好了就可以。”他端起床边桌上的药碗,凑到我的唇边。“喝药就能好的快一些。”
我立刻捧起药碗一饮而尽,喝的太急还差点呛住,我一把抹掉嘴边的药渣,高兴的看着他。
他不声不响的看我喝完,在我额上轻轻亲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好。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资格。所以……只要像现在这样,我也应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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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的脉象大体平稳,只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八脉已有损伤,五脏亦受影响,这并非被教主的掌力所伤,而是……之前练功激进,无辅助调和,数次走火所致。伤处深及最内,不是那么容易治的。”
“那要怎么办才行?”
“他需要大量的内力和真气辅助疗伤,还需要有人一直在旁照顾,否则……虽然现在情况不错,仍然随时会有不测。”
“我明白了。”他说,“还有,他的神智似乎一直不清,时常胡言乱语,喜怒无常。”
“教主,他似乎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急火攻心,神魂迷失,心智崩溃,恕属下直言,无药可医。除非……除非让他见到曾经让他受刺激的场景,或是那个让他受打击的人,或许有一丝康复的希望。”
他脸色一变:“住口,不必再多说,我都知道了。”
“他在说我?”我指着自己,疑惑的问他。
他将我搂进怀里:“不是,其欣好好的,很快就没事了。”
“我本来就没事。我已经好了。”我说,“我要练剑,都两个多月没练剑了,师父会检查的。我的剑在哪里?”
“你要剑?”
我点了点头:“要!”
他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伤疤,犹豫了一下。
然后转身下床,走到宫内的长榻之后,回来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你要练剑,这把给你。”
第三十六章
我一看,眼前竟是一把纯色透明的长剑,无剑刃,无剑尖,圆润修长,宛若寒雪冰棱,轻轻一晃,便是一道澄澈的流光,光耀空灵,宛如神器。
“这,这是什么剑?”
“雾影。”他微笑的看着我,“喜欢不喜欢?”
“雾影……”
“这把剑没有剑刃,没有剑尖,不会伤到你。”他说,“最重要的是,拿着这柄剑,便没有人敢欺负你。”
“真、真的。”我高兴的摸着那把剑,冰冷的,触上去也如冰雪一般,将剑举起,那清透澄澈的一道剑影也恍若无形一般,美轮美奂。
午饭过后,我便兴奋的提着剑出了潜心阁,寻找着自己惯常练剑的地方——后山竹林。然而一路行去,却找不到熟悉到小径,只有一片全然陌生的景象,但见古木参天,遮荫蔽日,黑乎乎的走上一大段路,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天光一线。
我茫然的摸索着,穿过幽涧,只见一片沟谷和缓开阔,远接碧空,近交茂林,紫菀银莲遍地,古冰碛垅绵延。四周被浓雾笼罩的山峰层层叠叠,隐隐约约,飘动着的云雾如一层面纱在山峦中游曳,千变万化。
群山陡峭,直指蓝天,冰雪覆盖,银光照人,让人立时眼前开阔,心胸舒展。虽然不是熟悉的地盘,但也不失为练功的好地方。
我抽出雾影剑,回想着曾经熟悉的剑招,有板有眼的练习起来。
只是略一抬手,便觉四肢酸软无力,内力也丝毫不余,更觉得吃力,挥了几下,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武功,没有了……”
我沮丧的擦了擦汗,看着手中的长剑,“没了武功,师哥给的剑再好也没用。”
一边这样想,一边颇为爱惜的抚摸着剑身,清透晶莹的剑身被天光一照,更显得通透逼人。我心中沮丧,一屁股坐在地上,但觉有什么东西硌着了屁股,硬乎乎的一块。我挪了个地方,拨开草丛,地上是一个硕大的绿锈斑斑的铜环,环上雕花刻字,甚是精美,那字足有上千,小如米粒,却也看不清写的什么。
我用力拉了拉那铜环,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似乎是从地面之下发出,然而那铜环紧的要命,就那么一下就再也拉不动了。
我好奇起来,用上全身吃奶的力气,双手死命一提,地下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这次连屁股都能感觉到地底的震动,然而铜环仍是无法拉起。
我喘了几口气,算了,累死我了,拉不开拉倒。
“那个外派来的人,到底要在教中呆多久?他跟教主又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看他成天缠着教主献殷勤。”
树林中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可是……他似乎是个疯子。就算不疯,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
“疯子又怎么样,只要长的好看,教主喜欢。据说他不但疯,还受了重伤,教主不惜一切的要治好他的身体,却不打算治他的脑子,就让他一直疯下去。”
“这又是为什么?”
“教主的深谋远虑我们又怎么能忘加揣测。不过,教主对男色兴致所钟也是由来已久了,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多半是懒得在他身上多下工夫。或许不必我们担忧,教主过两个月就会将他晾在一边了。”
“还谈什么男色,那小子病怏怏的,随时都要糟糕,教主似乎连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两个人声音渐渐清晰起来,走到树林的外沿,便不再向前迈步。突然见到我坐在草丛间,大吃一惊,立刻拔出剑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那两个人,身穿淡灰色的毛氅,腰间别着银色剑鞘,完全是陌生的面孔。
“我来练剑。”
“这里是天重门禁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浮剑山到处都可以练剑。”
“不要跟他废话,他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
“不管你是谁,禁地不容擅入,你既然闯了进来,都须依照教规办事,别怪我们下手不容情面!”他刷的一声抽出长剑。
“我不是疯子!我没有乱闯!”我也拔出长剑,怒火上涌,大声喊道。
他的表情突然变了,脸色煞白,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紧盯着我手中的雾影,难以置信的喃喃:“教主竟然会……”
两人突然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见雾影如见教主,属下冒犯,罪该万死,请……请……那个、华公子饶恕!!!华公子还请赶紧出来,属下送您回宫。”
“不要,我要练剑。”我站着不动。
两人为难的对望一眼:“华公子,这样教主会担心您的,还是赶紧出来,这里,咳咳,这里很危险。”
“教、教主是谁?”我茫然的问道。
两人又是无奈又是着急:“华公子,这个,就是,每天跟您在一起的……”
“师哥。”我拿出剑来,得意的炫耀,“师哥给我的。”
“是。雾影玄鸟是教中至宝。见雾影如见教主,请华公子跟属下一道回去。”
我小心爱惜的将剑插回鞘中,那剑鞘也是纯净透明的,非常好看。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