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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将他的哑病治好了,他的心里起码好过些。
看到若水不再说话,哑巴连忙将他背在背上,在街上一路小跑跑到了城北的梧桐山庄,莫神医是梧桐山庄主人韩萧的朋友,这几日就住在山庄里,他前几日救了一个难产的妇人,本来家人都以为没救了,就在准备后事,莫神医去了两下就将那妇人救了下来,母子平安,顿时这件事在这个小小的清水镇都传遍了,哑巴也是在回家的路上听街上卖胡辣汤的高大婶说起的,高大婶还告诉这个莫神医只在这里呆几天,很快就要离开清水镇了,如果他要想治好他弟弟的病最好就赶早。
看他背着个人在背上,梧桐山庄的家丁本来不想让他进去的,哑巴怎么比划那个家丁就是不放,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山庄的门前,穿蓝袍的那个男人是梧桐山庄的主人韩萧,之前他曾经去他们那里买过兵器,哑巴认识他,看着韩萧和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男人一同下了马车,他立马上去拉住韩萧的衣服。
韩萧看了一眼这个哑巴,看不出他力气还挺大的,看着他背上背着个人,韩萧大约猜到了是想要莫如风给看病,韩萧看了他旁边的莫如风一眼,莫如风见这个哑巴很焦急的样子就点了点头。
……
莫如风看了若水那隐秘的伤处,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焦急等待着的哑巴。
看起来那男人很忠厚老实的样子,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如此残忍地凌虐这个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少年。
若水知道莫神医心里的猜测说:“不是他,神医你不用误会。”
“你这个伤不难治,我给你拿一罐药膏,回去每天早晚涂抹在那个地方就好了,可是这个地方自己很难够得到,而且你背上又有伤,这样弯着腰怕容易将伤口弄裂了,如果你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反而不好抹了。”莫如风将一罐绿色的药膏交给若水之后说。
“这个莫神医不用担心了,这伤都是小事,早一天晚一天都会好的,我是想问问神医能不能治好哑病。”
“哦?”莫如风问:“你是想要我治好外面那个哑巴?你知道不知道他的哑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后天的,是被一种药物毒哑的。”
“什么药?”
“催心草。”
“是什么人,竟然会下如此的毒手!”莫如风有些惊讶,催心草不单能让嗓子变哑,更厉害的是这种毒药灼伤人的五脏六腑痛得烧心却不能死,喝下这种毒药所承受的痛苦可真能称作是‘生不如死’,竟然会有人用这么歹毒的药。
“那个给他下催心草的人就是我。所以我才更想将他治好。”
莫如风想不到这两个人之前还有这么多纠缠繁琐的关系,不过他并不像管这些闲事,他想了想对若水说:“我且试试,不过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证。”
“谢谢莫神医!”
……
哑巴看莫神医给了若水那罐药,知道那可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疗伤圣药幽兰香露,这样若水应该很快就可以治好,还可以下地自由地行走了。
晚上他睡在隔壁房间听见若水在屋里稀稀疏疏地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若水行动不方便,哑巴怕他是想要喝水什么的,就走去推门进了去,可是他却看到若水正光着下面,似乎想要给那个地方涂药却是很难够到。
哑巴跟他比划,大约是说怕他这样折腾弄裂了背上的伤口,看着哑巴将那绿色的药膏蘸在手指上似乎是想要帮他抹药,若水的脸立刻红了,可是这个时候又没有别的法子,就背过身去,由着他给自己涂药,哑巴的手指一进去,若水就感觉到那**辣的感觉从身下传来……
若水的脸立刻红了,莫神医这个药膏莫非是弄错了不成?怎么会是这样火辣辣的,当时他看到这绿色的药膏的时候还以为是清凉的呢,为什么会是这样让人浑身发颤的酥麻感?
感觉到那根手指在他后…穴里搅动着若水尴尬地将头深深埋在被子里……
……
自从每天晚上哑巴帮他敷药之后,若水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怪怪的,即不像主仆,又不像兄弟,而是带着一点暧昧的气息。
莫神医的药果然很管用,涂了约莫有十天的功夫就已经慢慢可以下床走路了。
哑奴还找莫神医要了些药给他涂在后背,那些皮肤差不多已经长得跟原来一样白皙如雪,过些时候就能恢复得全无痕迹,只是雪白的背上那殷红的刺青仍然那样清晰,丝毫没有影响。
莫神医那次来城西看望若水的时候,他就问起莫神医,想让他看看能不能将背后那刺青去掉了,那殷红的刺青始终是他心中难以磨灭的痛,那是占有的烙印,刻着他曾经的耻辱。
“这可是用胭脂兰的花汁刺出来的,没有办法去掉。胭脂兰生长在贺兰山上,乃是辽国的御花,极为珍贵,只有皇室贵族才可以使用,寻常人根本取不到,这种胭脂兰的刺青一旦刻上去就一辈子都洗不去。”
虽然若水心里其实是知道这是胭脂兰的刺青,可是他心里还有一点期待,听莫神医这么讲,他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莫如风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少年几乎要哭出来的沮丧神情,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弄上这样的刺青,在辽国这胭脂兰本来是贵族们的专有,这样的刺青甚至还是辽国贵妇们可以炫耀的徽章,不过这个少年怎么看都像是中原人,而且是江浙一带那样水嫩的皮肤。越是跟这个少年接触得多,就越感觉到他很神秘,似乎藏着很多故事。
“那医治哑病的药,神医你配制出来了吗?”若水问起他:“上次听您说还差一味十节菖蒲。”
“是呀,九节菖蒲还能找到,这十节菖蒲挺难找的。”莫如风说:“我先配点药,你用水煎了给他吃,看有没有一点效果,我们也慢慢地去找那十节菖蒲。”
……
每天傍晚天黑之前哑巴就会从打铁铺回来,若水下午看着天快要黑的时候就开始煎药,等哑巴回来的时候那药刚刚煎好,若水将药倒出来放在桌上,还取出之前哑巴在镇上给他买的冰糖,那时候他没舍得吃完还留着一点呢,这药很苦,正好吃了药之后可以吃点。
哑巴回来看到若水下地在忙活着就急了,搂着他的药将他抱回了床上。
“把那碗药喝了。”若水对他说。
那是什么药?哑巴用手比划着问他。
“治哑病的药,莫神医开的,虽然还差一味十节菖蒲,说不定已经可以治好你的哑病。”
哑巴却停了下来,死活不肯喝这药。
不管若水怎么劝他都不肯碰那药,晚上睡觉的时候若水还是不死心,难道他想错了吗?这个人不是凌夜?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这个事,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一准就是他要找的人。
夜里若水进了隔壁屋子,趁着哑巴正睡着的时候坐在他的床边,他借着月光的冷辉看着那凸凹不平的脸,伸出手来在他的脖子上寻找那人皮面具的接茬口,果然给他摸到了,就在哑巴醒来要起身的时候若水用手将那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在那人皮面具下面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轮廓刚毅棱角分明极富男人魅力的脸庞,正是大将军凌夜!
哑奴的秘密
人皮面具下面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轮廓刚毅棱角分明极富男人魅力的脸庞,正是大将军凌夜!
“凌夜……”
若水虽然一直在猜想着,可是这一瞬间看到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很震撼,几年里这个男人一直这样细致体贴地服侍着自己,端茶倒水,洗衣烧饭,每一次遭遇危难之时将自己解救了的都是他,他不恨自己吗?自己才是那个将他害得如此境地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费尽心机的陷害他,他怎会落到如今失了兵权又沦为哑巴的境地!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在这几年之中都如此照顾着自己。他家公子端木君宇看到他跟了别的男人恨不得要杀了他,按照这样凌夜都该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恨的!
“为什么不喝莫神医给你开的治哑病的药?”
“为什么要跟着我身边这样隐姓埋名?”
“你当年征战沙场的雄心壮志难道都全没有了吗?就甘心这样做一个丑陋的哑奴跟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都不恨我呢?”
“为什么你不恨我?!”
“……”
若水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就是能说话的人都答部上来,不要说如今凌夜是个哑巴!
月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脸上,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硬朗刚毅的俊挺,也带着些沧桑感,那是有故事的人,那是征战沙场的岁月在身上留下的雄厚气息,或者那种感觉能够称作是成熟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凌夜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然后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让若水听到他稳健有力而且迅速的心跳。
若水明白了凌夜的意思,这个男人告诉他那一切问题的答案都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凌夜竟然喜欢他!
虽然一直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这个口不能言的男人对自己点点滴滴的付出和照顾,可是怎样的喜欢能够连那样的仇恨都能放下?换做是他也许真的做不到,那爱得多深?
想着这些又想着这些年发生的那么多,想起他如何谋害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是如此悉心照顾自己,背着他走过大江南北,若水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如此?!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把这碗药喝了?”
若水缓缓地走到桌子旁将那碗黑色的药汁端起来放在凌夜的手中,因着心中的激动他的手指有些轻颤:“难道你想让我一世都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中?是我错待了你,从那时在御剑山庄之中听闻到了那场比武的真相之后我心里一直都愧疚难安。其实即便不是慕容无双他下毒毒害了我家公子,武林中人比武这种事原本就是生死状两不相欠,那时候是我被仇恨蒙了眼睛才做出那样伤害你的事,如果不将你的哑病治好,我恐怕后半生都难以安心度日,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如果你想让我心里觉得好过些,你就将那碗药喝下吧。”
凌夜端着那碗药汁看了若水半晌之后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怎么样?”若水焦急地看着凌夜问道:“感觉好些了吗?开口试试看能不能说话了?”
……
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就是莫神医医术有多高,他也不是神仙,怎么能一碗药下去就能好了呢,凌夜看若水那么期待也不忍让他失望。
“水~”可是凌夜张开嘴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虽然这样却已经给若水了莫大的鼓舞,那天莫神医不是跟他还少一味药材吗?如果找到了那味药材不就可以有希望治好凌夜的哑病了?
第二天一早若水就兴致冲冲地拉着凌夜去梧桐山庄找莫神医,可是到了梧桐山庄门口凌夜却不好意思进去,毕竟他前段日子来的时候带着一副人皮面具,如今若水又不肯让他再带那丑陋的面具,几天就换了个人样,他怕吓到人家死活都不肯进去。
若水只好自己进去找莫神医。
莫如风心里估摸着他这个时候就会来正等着他呢。
“如今你的伤好得不错嘛,都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