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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口饮水,走到旁边一边喝水,一边趁着机会跟守在一旁的凌夜低语,凌夜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的那匹白马你带来了吗?”若水回到他在高台上的位置对他身旁的耶律延说:“看着这样精彩的赛马比赛连我都想去凑个热闹了。”
“雪花我带来了,原本打算今天的那达慕大赛结束之后,我们一起骑马在草原上一起溜溜呢。”耶律延对他说:“如果你真想去下面的比赛中玩玩,我就让他们破例增加你一个吧。就在那里,挂着一排彩旗的地方开始,我让人将你的雪花牵上来,你就到那里去吧,最后一场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好。”若水转身走下高台的时候他秋水的明眸回眸看着一样耶律延,轻轻上弯着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就只是这样的回眸一笑已经让耶律延看呆了。
当比赛开始的时候,数十匹骏马一起在草原上奔驰,耶律延看着若水骑在马上神情兴奋的样子容光焕发,他原本还想着让那少年下去玩玩果然是好的,可是就在比赛中,若水骑着马跑了一半的时候突然一勒缰绳,调转马头,跨过了旁边的护栏,向着赛场之外草原的方向飞奔。
“他要逃跑!快给我拦住他!快!”
……
耶律延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如此胆大,胆大到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赶这样明目张胆地开溜,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胆量。他非要把他揪住不可,看他这次往哪儿逃!
若水骑的这匹马是他从傲龙城一路带来的那匹‘雪花’,那是西域的大宛名马和草原上的野马杂交而生的神马,奔跑飞快。他一路扬鞭拼了全力地往外闯,几个欲拦他的士兵都被他召唤出的剑魂劈倒在地。
耶律延一面让士兵们追赶,一面命人牵来他的马,他跃上马背,飞速地向若水逃走的方向追去。他骑下的这匹乃是宝马良驹,名唤作‘闪电’,飞驰如电。奔跑之下竟然将身后的奇兵都撇开了,独自冲在最前面。
若水骑马奔到这个举办盛会的广场外面的路上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凌夜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奔到凌夜身旁的时候,他勒马放缓让凌夜一同骑上了马背,凌夜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将若水拥在身前策马前行。
“驾!驾!驾!”凌夜扬起马鞭不停地抽打着。
快点!再快点!这次一定不能被抓住,不然也许那个男人不会杀死他,但会将他囚禁一辈子,而凌夜是一定要掉脑袋的。
可是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是雪花再是神速,他们两个人一起骑着也快不过后面耶律延的闪电。
就在若水焦急紧张得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的时候,耶律延骑着马越过了他们横着了他们面前。
共骑一匹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这个男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耶律延痛心地看着他,声音里都带着苦涩:“你竟然跟这样一个男人私奔出逃,他生得如此丑陋,是个奴隶,还是个哑巴!”
“那又怎么样?”
耶律延低沉的声音问他:“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如此!”
“我来到上京就是为了寻找他。”若水看得到耶律延眼中的血丝。
“水儿,为什么竟然选他?真是让我痛心!” 耶律延沙哑的声音问他:“你宁可跟着这样一个丑陋的奴隶逃跑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我们原本就在一起的,是我负了你的心意,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放我们走吧。”若水抬起手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闪现出那道亮眼的白光,锋利而带着森森寒气的剑英,那是耶律延曾经在角斗场上看到过的那神来之剑。
当那白光旋转成一面光墙的时候连耶律延坐下的那匹宝马闪电的惊惧往后退去,若水的剑飞速地划过,闪电的前腿受了伤将耶律延掀翻下马,看着面前这个满眼冷冽的少年,前一夜这美丽的人还是他的怀里人,这一刻竟然为了和这个丑陋的奴隶私逃向他拔出了剑,这怎么能不让他痛心?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耶律延身后的亲兵有些已经赶了上来,被团团包围的若水和凌夜不断地与那些亲兵交战着。涌上来的辽兵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越来越麻烦的,若水看到这样的情况,只见他伸出手变幻出种种手印,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就见那天空中一片刺眼的白光,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正是传说中圣神卡斯尔的不传之秘‘圣光三式’中最为震慑的天威术!
当耶律延和他的亲兵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刚还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已经消失得不见影踪。
紫心楼(倒V,慎买!)
从上京逃出之后,若水和凌夜一路躲躲藏藏迅速地逃回了中原,只有当他们入了娘子关之后,回头北望那草原大漠和雪山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一路骑马他们最先回到了清水镇,到他们曾经在西郊居住的老房子里的时候,阿碧泪眼汪汪地拉着若水的手说:“主人,你去了哪里,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以后主人都不许再这样了,不论去哪里都一定要带上我啊,不然人家会好伤心的。”
“好了,阿碧。”若水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小狐狸说:“你以后要是总变成狐狸的样子我就走到哪儿都带着你好不?”
“主人,能不能出去的时候再变回狐狸?我好想这样搂着主人你啊。”阿碧继续在那里蹭啊蹭的。
看着这样的阿碧若水笑着,这个小狐狸变成人可还是个狐狸样啊!
“你有好好照料紫阕幽兰吗?”若水问阿碧。
这紫阕幽兰可是他的宝贝,如果不是他骑马远赴辽国,他还是真舍不得他这个宝贝,自从在雪山上找到了这株神草,他就整天抱在怀里视若珍宝,人家本来就是珍宝的啊。
“有哦,当然有。”阿碧拉着他去看他放在院里子阴凉处的那株紫阕幽兰,绽放的紫色花瓣儿更是显得优雅秀美。紫阕幽兰不似普通的兰花,普通的兰花开花数日就谢了,而这紫阕幽兰在雪山之中千年不开花,开了花之后也是经年不凋谢。
“真是漂亮……”若水伸出手来抚摸着紫阕幽兰娇嫩的花瓣,在那艳紫色的花瓣上似是覆着一次白色的绒毛,如霜雪一样淡淡的一层,更是显出它的精致。
他还是要拿着紫阕幽兰去给凌夜治病的,虽然在雪山上看到这株兰草的时候他就喜欢得紧,恨不得天天看着,而且他他在雪山上还经常对着他吹奏着玉笛给它听那委婉动听的音乐。可是相比起凌夜的哑病,他还是当然要治病的,只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若水带了这三样神药,紫阕幽兰,十节菖蒲,千年雪莲去到城郊的梧桐山庄里,这次不但韩萧在,神医莫如风也在这里。
“莫神医,我们又见面了。”若水笑着跟他打招呼。
“是呀,又见面了。端木公子,还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从辽国回来,在辽国住着怎么样,日子滋润不滋润呀?”莫如风笑呵呵地看着他。
他这话里有话,在辽宫里给他治那隐秘的伤,治好之后莫如风就脚底抹油遛回中原了,辽王的隐疾也好了,阏氏的隐秘之伤也治好了,他自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若水听他这么说脸立刻红了。滋润,滋润得他都要一命呜呼了。
“莫神医别在调侃我了。”若水取出了那三样神药说:“快帮凌大哥先治好这哑病。”
“我就道你在辽国住的那么滋润怎么还垫吧垫吧地往回来跑,原来是念着你的凌哥哥啊。”莫如风哈哈笑了起来。
“莫神医,您这是治还是不治?为了这三颗药,我们在那雪山住了数月呢。”若水问道:“这紫阕幽兰要如何用?要将它煎了给凌大哥服下去吗?”
“不用,只需要将里面的花粉拨弄出来做药引就好了。”莫如风看着那三样神草,这可都是经世难觅的药草,千年雪莲和十节菖蒲他还是见过的,这紫阕幽兰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之前他也是在医书上看到这药。
他们回到清水镇已有一个月,每日若水都拉着凌夜去梧桐山庄找莫如风,相处久了跟韩萧和莫如风都处得熟了,虽然这个莫神医脾气是有些怪了点,心肠还是好的。莫如风给凌夜开的药若水每天都仔细地煎了给他喝。
那天若水正在一边煮菜一边煎药,一不小心刀子割到了手指,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子,却也深处了鲜红的血珠子,这时候凌夜刚刚走进来见若水手上的血珠子连忙去看。
“水儿,你怎么样了!”他执起若水的手将那手指上的血珠子吮了去。
“凌大哥!”若水激动地抱住了他:“你可以说话了!哑病终于治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
治好了凌夜的哑病,若水总算了了却了一处心事,浑身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一样。
清水镇在北地的边陲,他总是担心辽王什么时候就会寻来了一样,总觉得这个地方住不安稳,那天晚上他就跟凌夜商量着换个地方住。
“我总觉得清水镇非久居之地,我们还是去南方吧,在江浙一带地方找一个小城重新开始生活。”若水提议道。
“也好,之前我们的雪山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如果回到中原,我们两人开一间小酒楼,一起做菜,那样简简单单地过生活。如今你不想在这清水镇,我们便去那江南的水乡找了个好的去处来开酒楼好了。”
“好呀,从雪山带来的紫芯草我还留着呢。”
两个人商量好了去江南,很快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上路,不过这些年他们两个都没有攒什么钱如何开酒楼就成了难事。那天他们正在商量的时候被阿碧听到了这话。
“主人,怎么不同我说,我有钱呢。”阿碧连忙跑过来说:“你们都不相信的吗?当我是说假的呢?人家以前在锦城可是红角儿,多少人赶着将金银珠宝送上来求我去演戏呢。这些钱就还在锦城我之前住的老宅里,我们这就去锦城去,再去江南吧。”
他们收拾好了行囊去梧桐山庄和韩萧莫如风告辞之后,就乘马车去了锦城,阿碧在锦城存着的竟然有万数银子。拿了这些银子之后他们一路向南而去。
在南方各地走了一遍之后,最后还是在金陵的城郊找了一个三层的小楼,临街的又临着河,原本这就是开酒楼的一个地方,酒楼老板的儿子考了功名留在了京城,一家人去京城跟着享福,自然也不用经营这下酒楼,凌夜和若水就将这临街的三层小楼盘了去开了他们自己的小酒楼。
紫心楼这三层楼中第一层是大堂和厨房,第二层是雅间,第三层他们自己住,凌夜和若水住在其中最大的一间,阿碧住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半大的露台,临着河风景不错,作为书房和琴室。
他们还做了一块牌匾,上面书写着“紫心楼”三个字,挂在这楼顶上,他们的酒楼就这样开张了。开张的时候他们买了几挂鞭炮点了,还发了小点心跟过路的孩子们吃,将最拿手的那些菜色都做了一边,刚开始搞了个红红火火的开业酬宾。
初来此地,原本生意也都是一般,做得最多的是紫芯鱼汤,这些都是凌夜和若水清早从旁边的河水中打的鱼,趁着新鲜煮了之后放上他们从大雪山带来的紫芯草,熬到汤色泛白,在配上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