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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便缓缓响起了老人充满回忆之情的声音。
☆、霍格沃茨城堡·佩弗利尔叔叔的小木屋·飞屋历险记
孩子们的实验在继续,“飞屋”飞得越来越高,飞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还没有一次完全成功,不过所有人都很有信心能完成自己的家。
从树林中回来后,佩弗利尔也加入了“给梦想插上翅膀”的队伍。
虽然佩弗利尔的方法一如既往地看起来不靠谱:他端着个大木碗挨个找人要血。
赫尔加从指尖挤出几滴血珠:“你想怎么做?”
佩弗利尔冲她眨眼睛:“秘密哟……”
最后一位贡献出血液的是堂吉诃德,佩弗利尔冲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指尖血,而是心头血。
他先给堂吉诃德做了个示范:捏起一根尖锐的中空管子使劲往心口一戳,扑哧扑哧豪放地放了两大碗的血。
老人看得目瞪口呆:“我还想再活两天呢。”
“你不用放我这么多啦,我的心头血是君药,你的是臣药,放小半碗就行了。”
堂吉诃德拿着佩弗利尔塞给他的管子,有些无语:“这是你刚从外面摘下来的杂草杆吧?”
“用你的力量包住它,比一般的刀子还利呢,而且方便卫生绝无感染可能。”
堂吉诃德苦笑着摇头,反手把草杆扎了进去。他流出来的血比佩弗利尔粘稠,血液似乎还泛着一层微弱的白光。流了小半碗后佩弗利尔叫了停。
老人看着佩弗利尔用手指凭空虚画,一个个符号在他指尖成型,又在他的指挥中没入装着血的碗中。
“伊利的力量?”
“嗯。”
“真奇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力量。”
佩弗利尔笑了:“也没什么,其实她的力量也好,我的力量也好,教会那些圣剑骑士的力量也好、巫师的、你的力量……它们本质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明明……”堂吉诃德想说什么,但却又发现自己都不怎么了解自己的力量。
“你的力量来自于信念,先是你要守护伊丽莎白夫人的信念,然后是你要守护罗伊娜的信念,因为信念很强,所以你甚至能用出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降临天使’。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明明不信上帝,为什么却能用出‘降临天使’,连祷言都一模一样?”
堂吉诃德愣住了。
佩弗利尔继续说:“你的力量是源于信念,教廷的力量也是源于信念,萨拉查把它称之为‘信仰’的力量,其实也对,信念坚定到一定程度就成了信仰,某种意义上,你的力量也可以叫做信仰之力,只不过你信仰的对象不是上帝,而是伊丽莎白夫人。”
“可是……我用‘降临天使’时需要付出的代价比教会修士的代价大多了。”
“因为他们是集体信念。”
“集体信念?”堂吉诃德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是什么?”
“如果某一个对象被相当数量的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信仰着,就会渐渐变成集体信念。集体信念就像是蜘蛛一点一点吐丝结出的大网,把信徒们包裹于其中,那些已经死亡的人们的信仰之力不会完全消失,有相当一部分汇入还活着的信徒们支撑起来的这张力量之网中,使新的信徒更容易得到力量,使老信徒的力量增强,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听说过‘牵一线而动全身’吗?外界施加于某一点的压力,会有一部分被分流出去由整张网承担,这就是为什么教会修士比你的消耗更少。”
堂吉诃德听得直发怔,长久以来形成的认识让他本能地想反驳佩弗利尔“这是不对的”,但他的理智却又告诉他:这种解释似乎也有其合理性。
“佩弗利尔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我的队伍里有一个专门研究这种东西的大师。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所拥有的力量就是我自己一点一点从无到有地创造出来的啊。”
末世天变真实地证明了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寒武纪曾有过一次生命大爆发,生命在极短的时间内由微生物进化成大型的多细胞动物,这是一个生物学上无法解释的奇迹。时间过了五亿四千万年,地球上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魔术般的变化,直到……
佩弗利尔散碎的记忆中没有这一天的具体日期时间,但自此以后,地球上的生物在比寒武纪生物大爆炸更短的时间里开始了进化。
这次进化也可以称之为:末世纪人的大爆发。
得到飞跃的是信念的力量,或者用最初的被使用的那个名字:“相信的力量”。
我相信我有什么力量,我就得到了什么力量,强大程度与相信的程度成正比。
然而,即使幸存的人们每一个都拥有了曾经只出现在幻想作品里超出常人的能力,悲剧仍然发生了。
寒武纪生物大爆炸的起因尚无法知晓,有人猜测是由于大量的氧气被合成;有人说因为老地层淹没在海洋中导致地质记录的不完全,它一直存在,只是未被人们发现;也有人猜测与外星生物有关。
外星生物说一直被严谨的学者先生们认为太过离奇,但五亿四千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还只有猜测,而五亿四千万年后……
末世纪的这一次生命大爆发,确确实实是由外星生物引起的。
“佩弗利尔?佩弗利尔?”
堂吉诃德的呼唤把陷入回忆的佩弗利尔拉回现实。
“抱歉,突然想起了点东西。”他赶紧把指尖上那枚快要消失的符号按进装着血的大木碗里。
老人背起手沿着摆了各种各样奇怪东西的桌边绕了一圈,指着另外几大碗血问:“这是什么?”
“孩子们的血,是佐药。”
“那边的两碗呢?”
“使药。”
“是谁的血?”
“左边那碗是公鸡血,右面那碗是黑狗血。”
一边说着,佩弗利尔开始将几大碗血合在一起。
看着奇怪的公鸡血和黑狗血也被倒了进去,堂吉诃德忍不住问:“我能把我的血要回来吗?”
“可以。”答应完,佩弗利尔转手就把把堂吉诃德的心头血合了进去,拿麦秆在大盆子里和了和,充满遗憾地说:“可惜啊,下次记得早点说。”
“……”
堂吉诃德早早地就退了出来,不知道佩弗利尔后来拿那盆混合物做了什么,第二天佩弗利尔端着个小碗爬上了被改造得跟万花筒似的房子。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用木杆和某种动物毛发缠在一起的东西蘸着小碗里的液体左画右画上画下画,画了一天一夜才完工。
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笔下如同洒满了细碎星屑的线条陡然一亮,瞬间把黑夜照得有如白昼。
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惊醒,睁眼就发现营地上方挂着个小小的太阳。
光芒慢慢减弱,几个小时后完全收敛,洒满星屑的线条也没入木板中消失不见,但朝阳于此刻升了起来。
“那是……”
“飞起来了!!!!”
“我们的家飞起来了!!!!!”
整个上午都在狂欢中度过,赫尔加也终于从佩弗利尔口中得知发生了些什么。
“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哟……”
“孩子们都想上去看看。”
“可以,不过一次最多只能上去三个小队,再多小心掉下来哟……”
于是整个下午也在狂欢中过去了。
“浮空解决了,隐形呢?”
“最难的我已经搞定了,隐形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们好了,哎呀哎呀我又困又累得去睡会儿觉了。”某人无耻地把问题抛了回去,打着哈欠跑了。
十几秒钟后,他又跑了回来。
“赫尔,我饿了……”
相较于浮空来说,隐形的确是个小问题,最后小巫师们给每一寸都加上了隐形咒,还有人加上了巫师驱逐咒和麻瓜驱逐咒——麻瓜驱逐咒就是这阵子被萨拉查小队从巫师驱逐咒中推演出来的,效果居然很不错。而由于本身的血液和“飞屋”融在一起,所以霍格沃茨队伍里的麻瓜们并不受麻瓜驱逐咒的影响。
赫尔加望着大家共同的心血成果,泪水不由得盈满了眼眶。
哪怕被整个世界追杀又怎样?从今天起,我们也有自己的家了!
“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有人喊。
佩弗利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手抓着只大鸡腿,自信满满地提议:“叫佩弗利尔叔叔的小木屋!”
赫尔加捂着额头否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
“听起来太猥琐了。”
“……哪里猥琐了?斯陀夫人会哭的!”
赫尔加很想问“斯陀夫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尊大神,但根据以往被忽悠到死的血泪教训还是果断闭住了嘴。接着她就在佩弗利尔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遗憾。
哈哈不问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殊不知佩弗利尔正在心里吐舌头:糟糕,一不小心又说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了,被问起来不好解释啊,不如来个疑兵之计吧。于是在脸上装出淡淡的遗憾。
很好,赫尔加果然不问了,哥最近演技似乎在向实力派发展啊!加油!总有一天你会拿到奥斯卡影帝的佩弗利尔!
最后这座空中的小木屋被命名为“霍格沃茨城堡”。
“哪里像城堡了?”佩弗利尔吐槽。
赫尔加认真地回答:“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它建成一座城堡,我们,所有人,一起把它建成我们的城堡!”
☆、分院帽·阿尼马格斯·虫族婴儿房
成功建造出了还是座木房子的“霍格沃茨城堡”,霍格沃茨队伍也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前行。
英格兰的红衣主教托马斯·沃西的确没有继续派出兵力,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了麻烦:离开人迹罕至的山地和丛林,这只大队伍很快就被发现,各地的神父层层上报,很快就又出现了新的敌人。但这些敌人对霍格沃茨队伍已经算不上挑战了,不仅佩弗利尔和堂吉诃德,连萨拉查、戈德里克、罗伊娜、赫尔加和他们手下的顶尖小队都不用上场,放心地用这些敌人磨练新的一批指挥者和领导者。
干掉几只苏格兰的红衣主教派来的所谓“围剿军”后,他们现在在苏格兰也算得上声名鼎鼎了,不知从何时起,每天赶来投奔的人都组得起一个小队了。
“这样不行。”赫尔加找佩弗利尔说:“新来的这些人里有的是特意潜进来的卧底间谍,因为他们我们已经吃了几次亏了,虽然都没有什么大损失但也不能这么下去了。”
萨拉查也趴在佩弗利尔身边抱怨:“能分辨出新加入的这些人目的的方法就只有用吐真剂,但吐真剂制作方法超级复杂,又费时间,现在也只有我和布莱克、罗伊娜两个人会做,根本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萨拉查近些天的辛苦佩弗利尔都看在心里,也实在有些心疼:布莱克和罗伊娜的经验都不多,主力还是出身于斯莱特林的小男孩,每天都累得站着都能睡着。
“那就制作一个能分辨出人的品德性格,读得出对象是否是真心加入我们的器具吧。”
“怎么做?”
“让我想想……”
佩弗利尔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神神秘秘地弄了一个下午,出来时手里拿着块看上去又破又旧好似一碰就会掉渣的黑布。
萨拉查、赫尔加、戈德里克、罗伊娜四人围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