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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萨拉查,你们两个待会儿一起去找我。”佩弗利尔及时制止了冲突的进一步发展,喊:“下一个。”
被戈德里克的话气得眼中蕴起一层泪水的萨拉查站起身:“你叫戈德里克对吧?”
戈德里克回头:“没错!”
“很好,戈德里克,记住我的话: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你今天的挑衅!”
戈德里克哼了一声:“随时奉陪!”
☆、谁是内奸?
戈德里克和斯莱特林之间的矛盾让赫尔加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眼看着戈德里克成了普通人出身的小巫师们的领导者,斯莱特林则成了拥有纯血巫师血统的小巫师们的领头人,两方恨不得连吃饭都要比谁吃得多。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大摩擦,偶尔有点过线也会被常规三队的队长斯宾塞和副队长彼特及时拦住。喝下斯莱特林熬制的魔药后,好几个普通孩子都激发出了点魔力,斯宾塞和彼特都是,虽然连个荧光闪烁都用不出来,但接收巫师用魔法传递来的信息却是可以的,所以他们两个也从后勤队的小队长提升到整个常规三队的队长和副队,把赫尔加的压力分担了过去。
身体里有了点魔力,但斯宾塞和彼特还真从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巫师,对他们来说戈德里克是老伙伴了,对斯莱特林的观感也不错,在两方的摩擦中站在公平的位置上处理问题。
现在佩弗利尔的这支大队伍里主要分成了这么三派:
首先是纯血巫师派,斯莱特林为首,首席拥护者是特种一队的队长布莱克,布莱克也是家族历史悠久的纯血巫师之一,斯莱特林未出现之前大部分的攻击型咒语都是由布莱克提供的,因为纯血的巫师在少年时比较容易控制魔力,所以一般都稍微强一些,特种一队的巫师大多都是纯血的后裔;
其次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派,戈德里克为首,首席拥护者是特种二队的队长托马斯,常规二队的队长是麻瓜,但常规二队的副队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稍微有点倾向于戈德里克。从数量来看,戈德里克的拥护者不仅有常规一队里的小巫师,还有特种二队里的小巫师,人数稳压纯血派,但一是同处于少年期纯血派更容易控制力量,二是纯血派每人本就对咒语的使用更加熟练,斯莱特林又友情提供了不少咒语、魔药和小手段,两方竟是旗鼓相当。
第三方就是常规三队和斥候一二队了。这其中又有区别:常规三队属于解决突发事故的灭火队,斥候一队和一人一队的奥尔处于绝对的超然,他们是佩弗利尔手把手带出来的最早的一批,拥有最强的军事素质,换句话说就是,除了得到佩弗利尔的命令,他们不会参与到任何争斗中。
当然,硬要说的话还有第四方:佩弗利尔和赫尔加。不过这就属于大杀器级别了。
佩弗利尔倒是对队伍中的这种情况完全不上火,还笑呵呵地安慰赫尔加:“没关系啊,队伍大了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没见这半年来大家的水平都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吗?上周那两个圣剑骑士和他们带的小队都没用我出手就被收拾掉了。”
少女跺着脚掐他:“你还笑!怎么不去看看医疗队这半年里做的药膏和药水被他们消耗了多少!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佩弗利尔忍不住叹气:“你啊,尽操没用的心,不该操心的时候反而认真了。不如去研究研究中午吃什么菜吧?”
“什么叫‘尽操没用的心’?你给我拿出个解决方案来我就不操心了——等等,‘不该操心的时候反而认真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有什么该操心的事被我漏掉了?”赫尔加很认真地反思自己,语气迟疑:“不能啊……”
佩弗利尔看着皱眉思考的少女,当年的少女现在已经不复幼时青涩,有了成熟的气质和稳重的味道。他轻声说:“赫尔,有些东西……我想也该让你知道了。”
“我在听。”
“其实我们队伍最危险的时刻不是现在,而是半年前。”
“半年前?你是说在萨拉查出现之前?”
“是的。”
“为什么?那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啊。”
“有的,只不过都掩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而已,有些事情可能那时的你没有注意到。我说一个例子,你记不记得斯宾塞他们后勤小队进村子购买日常必需品时经常因为是生面孔而被原住民注意,强逼着做‘神圣审判’?”
“是有不少次,但每次不是都被布莱克和戈德里克他们救回来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你看,连你都用了‘救’这个字眼。记不记得碰到萨拉查的那次,斯宾塞在走之前和戈德里克说:‘下次换你去吧,多少也让我们尝尝冲进去救人的刺激啊。’”
“的确是……我以为只是他们在互相开玩笑,难道不是?”
佩弗利尔却没回答她,而是继续问:“你记不记得……”
一连提了四五件往事,佩弗利尔都是只用最朴素的语言描述事实,完全不掺杂个人情感和评语,但赫尔加的表情却在对话中变得越来越严肃。
虽然赫尔加老实诚恳善良,从没有什么花花心思,有时候做出的事甚至在其他人眼里高尚到近乎傻瓜的地步,但她不是个蠢人,正相反,赫尔加相当聪慧。佩弗利尔提到的这些事她都有印象,当时由于阅历等原因没有往深里想,现在听佩弗利尔这么一说,某些从未想过的东西渐渐浮出了水面。
“你是说,那时候巫师和麻瓜战士之间已经存在了裂痕?”
“是的,他们都在压抑着,但压抑从来都不能使问题消失,地底的岩浆被压抑得越久,爆发出来就越可怕。分成两派的队伍最终下场只有这样几种可能:不是在拼杀中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或者最惨烈的同归于尽。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地利用强大的外力造了一个势:教堂卫士。”
“我不明白……听你的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那里会有教堂卫士路过?”
“是的,我知道附近有这么一队教堂卫士在追一个小男孩,我知道小男孩的逃跑路线,特意带着整个队伍去与他会合。”
“这不可能!你怎么能知道这些东西?”赫尔加不敢置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少女颤声问:“你是教堂埋下的内奸?”
“噗……傻瓜!内奸个屁!哪个内奸肯指挥你们一堆接一堆地干掉教堂的人?”
赫尔加也意识到猜测的离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有点震惊。那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别忘了奥尔的空中眼睛。”
“奥尔?奥尔他知道这些?”
“嗯,奥尔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计划。事实上,他很早就看出了队伍分裂的端倪,找我来说内心的担忧。就在我为他单独分出个斥候二队的前一天。”
“那么早?”斥候二队的成立可比萨拉查事件要早多了,几乎与佩弗利尔刚才举出的最早的一件事前后脚发生。“他……”赫尔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从没想到总是不声不语的奥尔有这样的智慧。
“别看那小子瘦得跟麻杆似的,肚子里藏着不少东西呢。他的祖上出过不止一名大主教,传到他父亲一代已经算是衰落了,但父亲也不是普通人,是一个大教堂的神父,曾经与一位主教保持着相当密切的关系,最后却因为儿子被发现拥有魔力而全家被烧死。他父亲也是个角色,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把儿子送了出来。”
“奥尔?”
“没错,你不知道他的全名吧?”
“他的全名是?”
“他告诉过我,是:奥古斯都·圣·朱利安。”
“圣朱利安?”
“你听说过吧?八月二日的圣徒。”
赫尔加惊呼:“单论血统的话……他恐怕和萨拉查差不多了!”
“的确,萨拉查其实也看出来了。”
“啊?”
“大约是祖上曾经有过联系吧,不过奥尔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所以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也是他辨别出带队的骑士不是普通的圣剑骑士,是苦修圣剑骑士,我才做了决定。”
“苦修?有什么不同?”
“苦修的圣剑骑士剑柄刻有荆棘纹,他们过着最艰苦的生活,远离享受、远离人群,有着最坚定的信仰。他们是教会的最强之剑,剑尖永远指向上帝的敌人,但也只指向上帝的敌人。”
“魔鬼和撒旦?”
“还有巫师,不过仅限于巫师。”
“所以他没有追击逃走的彼特?”
“因为他知道彼特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与萨拉查只是偶然相遇,想要救下与自己有同样遭遇的小孩而已。其实教会中也有一些人反对所谓的‘神圣审判’,苦修骑士就是其中的主力。”
佩弗利尔继续说:“好了,回到正题,就是因为这些我才提出要全歼教堂卫士。”
“你想人为地制造一个爆发点?”赫尔加反应很快。
“嗯,除此之外,全歼教堂卫士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必须所有人齐心协力密切配合才行。想要将战士的心聚起来必须要有一场互相交托后背的浴血战斗。”
“那你独自去挑战圣剑骑士呢?”
“这就是除去共同作战外的另一个方法了,给他们竖立一个共同的偶像,共同的目标。”
“你当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么多?难道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
“多吗?还差得很呢,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缓和手段罢了,还谈不上解决问题。那晚发生的一切也不是都在我计算之中,至少我没有料到回到营地能得到那样的一个惊喜。”
“你说……萨拉查?”
“是的,萨拉查·斯莱特林。萨拉查身上最有用的是什么?不是他的血统,不是他的魔药、魔咒,也不是他能制作魔杖,而是他本人。他有着来自于高贵血统的高傲,正好……”
赫尔加接口:“正好能挑起纯血巫师和麻瓜出身巫师之间的矛盾,对吗?”
少女的声音有些变了,佩弗利尔看着她,只是点头:“是的。”
“你……你想说这一切其实你都早就预料到了,你什么都不做地纵容着这一切发生?”她站了起来,用力咬住下唇。
“是的。”
“为……为什么?”
“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定的形状。”
“可是……你怎么能……不对!萨拉查能那么快地融入队伍,还从巫师里分裂出一派,还隐隐成为了领头人……萨拉查不是戈德里克那样的开朗个性,他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切,难道说——或许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赫尔,你很聪明。”
少女看着他,嘴唇渐渐颤抖起来。
佩弗利尔点头:“你猜得没错。”
“是你?”
“是我。”
赫尔加沉默下去。时间长得佩弗利尔都有些担心了,他试探着唤:“赫尔?”
少女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是你在背后操纵着所有的一切?你利用了那么小的孩子来达到你的目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所有人都那么信任你,他们崇拜你,尊敬你,简直把你当成了他们的神,但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你让他们对立,你让他们争斗,你让他们痛苦,难道你只把他们当成手里的工具?还有我,我也……这几天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就像个傻瓜似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