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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我不由放弃帮忙传递水桶的工作,毅然决然的飘飞上空,然后双手呈“大”字形状的摊开、头微微上扬的凝聚着大地间最精纯的水元素。
倏忽间,无形的水元素不断向我涌来,随着我的意念促动,水元素已化作有形,快速在我身前凝聚成一颗非常庞大的水球。
直到水球凝聚至我无法负荷的程度时,我才以意念把莫大的水球拉成横向长条状,接着再以“破”字诀的方式,让长条状的水元素倾泻而下。
水元素在少了我的意念控制情形下,顿时化作真的水倾泄在地面,原本窜烧的猛烈的大火也随之被浇成较易控制的星星小火。
我原本还想再次凝聚起水元素,可是身后却传来厉凌扬的声音:“这样的火势已可以轻易控制,小兄弟就随我下去歇歇吧!再不下去,那两个丫头可要冲上来了。”
我点了点头,随他飘身而下。
当我的双脚才一碰触地面,场边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就在热烈的掌声之外,我隐约听到有小孩子的啜泣声,我连忙排开众人,往声音来源寻去。
循声来到现场,我看见一位年约七、八岁的小男生,正对着一位平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嚎啕大哭。
我快速地上前探摸中年男子右手脉搏,同时把自己的耳朵靠近中年男子的口鼻,察看胸部是否有起伏。
可是当我检查三到五秒钟后,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他的脉动及胸部起伏,很明显的他已经断了气。
虽然不知道这位中年男子已经断气多久了,可是看这位小男孩哭得如此伤心,我不由死人当活人医的当作他刚断了气,直接撕开这中年人的上衣,然后一手按其额头,一手食指与中指两指轻轻拉高他的下颚,让他的头部维持向后仰,这才轻轻打开中年男子的嘴巴,轻捏其鼻孔连吹两口气。
做完了吹气的动作,我两腿打开面向中年男子跪着,接着把自己的两手掌重迭起来,掌根放在中年男子的胸骨中央距离下端的两指幅处,双臂伸直,垂直下压约四到五公分。
保持一贯速度在他胸口压了十五下后,嘴对嘴的对他吹了二口气,伸手触摸他的颈动脉,发觉他还是没有恢复心跳,我仍然不放弃地对他做出每分钟四个循环的心肺复苏术(每十五下压迫并二次通气为一循环),每隔四到五分钟就复查他的颈动脉一次。
其间,我的心肺复苏术从没有间断过七秒以上。
就这样一直重复做了无数个循环后,我终于摸到他的颈动脉有着微弱的跳动,但在没有高科技医疗器材的辅助下,做到这里我也算尽了力。
最后,我使出复原魔法从手中发出一道极为柔和的金色光芒,让这道金色光芒如水流般从头顶往下缓缓流遍了中年男子的身躯。
随着柔和流动的金色光芒消失,中年男子原本身上的烧伤已全部不见,恢复成完好的肌肤。
如果不是略微焦黑的头发、烧焦的衣裤历历在目的话,就连施法的我也不太相信眼前所见之人曾受严重烧伤。
此时,我再次探了中年男子的颈动脉,发觉他的颈动脉还是持续着微弱跳动后,我才站起身来,对着围观的众人道:“现在这位大叔已恢复心跳、呼吸了,还麻烦好心的大叔、大婶们把这位大叔送医救治。”
突闻我说这位大叔已经恢复心跳、呼吸,众人脸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位老年人不相信的蹲了下来,把手放在中年男子的鼻子下方,感觉他是否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恢复了呼吸。
审视完毕后,这位老年人突然对我下跪磕头道:“感谢圣者救了我家云松一命,我李莫无以为报,仅存这条老命回报给圣者。”
老者一跪,围观的众人也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并开口高呼我为圣者。
尽管这样的场面我并不生疏,不过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扶起了对我下跪的老人家,并对下跪的众人道:“我不是什么圣者,各位请起、各位请起,拜托。”话毕,我转首对着老人家道:“老伯,这位大叔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老伯不要把时间给耽搁了,救人要紧,赶紧把大叔送医才是。”
听我这么说,他老泪纵横地泣道:“我家哪有多余的钱可供云松看病,就算有钱的话,我也必须先把这些钱赔偿给被大火波及烧毁屋舍的邻居才是,我家云松的命就靠他自己争不争气了,我这个做老父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闻此话语,不禁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看及那些未烧毁房舍的简陋模样,以及这些人衣服上的补丁、面黄肌瘦的脸孔,可想而知这些人恐怕连三餐都有问题了,哪有多余的闲钱可看病,更不要说有无能力修补这些烧毁的房屋了。
这时,我对着鱼贯起身的众人道:“我知道各位大叔、大婶们无力修补烧毁的房屋,不过若不修补的话,大叔、大婶们势必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所以若是各位大叔、大婶们愿意,我这里大约有一百八十万枚左右的金币,数目虽然不多,可是我愿意把这些钱提供给大叔、大婶们重建家园。”
“多谢圣者慈心。”众人异口同声的再次下跪。
甚至还有妇人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大人一哭,小孩也跟着哭,场面顿时变得哀戚一片。
感动的场面顿时让自己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我悄悄的别过头拭去眼角的泪,伸手从无限袋中拿出藏金卡,递给了身前的老人家道:“老伯,这笔钱就委托给你处理,麻烦老伯了。”说完,我对着老伯深深地一鞠躬后,转身欲走。
我的身躯尚未转过,老人家已跪拉着我的衣袖道:“圣者不要走啊!圣者既帮我们灭火,又出钱让我们重建家园,我们却连圣者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叫受惠的我们情何以堪啊!”
话一说完,他深怕我离开的一手拉着我的衣袖,一手对着后方的一位年轻人挥舞道:“芝林快来,我们宝街就你一个人识字,待我问出圣者的姓名后,你得赶紧记下,我们回去后好帮圣者立个长生牌位。”
眼看那位叫做芝林的年轻人爬跪而来,我还真不知所措的慌了手脚,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子声音,“没想到宝街的垃圾中还有好货、会有人识字,而这位能够识字的大人可不要岔了气啊,小心别把你们大恩人的名字写错了,否则拜错人可就白忙了。”话毕,他还发出调侃似的笑声。
一旁围观的闲杂人竟也跟着哄然大笑。
循声望去,我看见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胖胖中年人,正比手画脚的与身旁人员调侃着那些下跪的灾民。
我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些调侃的围观群众,可那位看起来就满有钱的胖胖中年人竟自动找上了我。
只见他满脸恶相的对着我道:“小兄弟可是有钱没处消费,竟然把钱浪费在这些垃圾身上,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把这一百八十万枚金币丢入大海,至少还可听到海水传回来的一百八十万次‘噗咚’声响。”
“喔——怎么说?”我捺着性子的问。
胖胖中年男子道:“这里会发生大火早已是预知的事,可是每个居民无不希望这把无名火能将这里的垃圾全部烧掉。他们造成这里的环境脏乱不说,每个人全都游手好闲、尽找一些人家不要的垃圾回来堆放,如今这里烧了可真是众人所望,我们‘烈日城’终于除去有碍观瞻的垃圾了。”
之前那位向我跪爬而来的年轻人这时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对着那位胖中年人反驳道:“只会说我们宝街尽存垃圾、游手好闲,你们这些有钱人又算什么,你们有谁愿意给我们工作机会,哪个不是听到我们住在宝街就排斥我们不用,不然就是故意把工资压低到只剩下三分之一,这是我们的错吗?”
那位胖中年人嚣张的回答道:“肯给你们这群垃圾工作机会就是天大地大的恩惠了。如果换做是我,我连给都不给,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你们得到那一百八十万枚金币也无法重建,这块地的地主早已答应我们,如果地上之物损毁的话就不让你们重建,所以滚吧,垃——圾——们。”
胖中年人的话一说完,原本停下的妇女哭泣声顿时再次充斥着现场。
此时的我虽然一语不发,可是他恶毐的话却一点一滴的积聚着我的霸气意念。
直到场面变得寂静为止,我才收回放出的霸气意念,对着那位胖中年人道:“你满口垃圾长、垃圾短的,可是在我眼中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垃圾,有钱人就清高吗?哼——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找来地主,否则我绝对会让你食不下咽、睡不安稳。”
“就凭你这个丑小子。”胖中年人一脸不屑地指着我。
我摇了摇头,一个箭步飘向他的身前,瞬间掐住他的喉咙道:“你尽管试试。”我边说边加重掐住他喉咙的力道。
胖中年人满脸通红的想挥开我抓住他喉咙的右手,可是却徒劳无功,因为他挣扎的力道越是激烈,我掐住他喉咙的手指力量也越重。
直到他的身躯跪了下来,我才松开掐住他喉咙的右手,并道:“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你之前的话已让我对你百般忍受、恨不得杀了你了,你竟还敢如此嚣张,如果你不想少只眼睛、少只耳朵或是四肢残废的话,我奉劝你现在就去把地主给我找来。”
正当胖中年人难过的摸着脖子、战战兢兢的想要离去时,场边突然传来黎无心的声音道:“请等等。”
我虽然不知道黎无心为何突然叫住准备离去的胖子,可我还是耐心倾听他未说完的言语。
不过这时的黎无心却不是走向被他开口呼住的胖子,而是走向了我,并且对我道:“无心跟这儿的地主有些熟识,如果贤侄信得过无心的话,不如就把这儿交给无心处理如何?”
我瞄了那位胖子一眼,冷冷地微笑道:“黎伯父既然跟这儿的地主熟识,那就麻烦黎伯父处理了。”
黎无心温文儒雅的对我笑了笑,转首对着众人道:“麻烦各位在场的朋友们卖我黎无心一个面子,这里的事情就由我黎无心接手处理,现在烦请前来关心的朋友们离开这里,好让宝街居民着手重建家园,无心感激不尽。”
话一说完,原本围观的众人已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
这时,黎无心对这些衣衫褴褛的宝街居民道:“无心知道各位身处宝街的无奈,但奈何无心人单势弱、迟迟无法推动宝街的改革,如今宝街终于可以藉由这场突来的大火获得重生,希望各位朋友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抛弃旧有劣习的宝街,创造一个人人称赞的宝街来。”
接着,黎无心续说道:“现在,烦请各位先从一些简单的重建工作开始着手,至于圣者就暂由无心接待,如果各位有什么事寻找圣者的话,可至无心住处寻找,现在请大家各自去忙吧!”
说完,黎无心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了看纷纷开始整顿家园的灾民,我对着他们道:“各位大叔、大婶们请加油,一定要创造出一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宝街来喔!”
“没问题。”
“我们一定做得到。”
“我们不会让圣者失望的……”
得到他们热烈的回应后,我揪紧的心才终于放松开来。
挥了挥手,我转身随着黎无心和厉凌扬离开这里。
随着黎无心带领的脚步,我和厉凌扬来到一座占地极广的巨宅前面。
尚未看清这栋建筑的整体外型,我们已被黎无心请进门去。
一入门内,绕过一排排的建筑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