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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又道:「兄弟,俺、俺好久没采过花了……」
萧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邪魅一笑:「你看我像朵花么?」
他现在的样子不比他好看。
「你笑起来像朵花。」大汉痴痴道。
萧英敛了笑,正色道:「原来你好龙阳之道?」
「那是,偶尔也换换口味。」
萧英走到他面前,抬起一脚,邪笑道:「那我满足你。」
一脚踏在大汉的腰上,蹂躏。
「哎哟喂!」大汉大叫一声。
萧英推过他身,在背上很有规律地踩踏,下脚不轻,惹得大汉哎哟哟直叫,又痛又爽。
整个地牢里都回荡着大汉「淫荡」的叫声,等萧英停下按摩时,大汉浑身舒畅!
「爽啊!兄弟!再来!俺还要!兄弟不必客气,狠狠地蹂躏我吧!」
萧英真想踩扁他!
萧英在地牢待了总共三天,滴水不进,饿得头昏眼花,还要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否则就要与「吱吱」以及「吱吱」的家属们来个亲密拥抱。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在地牢里摆了三天,新来的小狱卒看他的眼神充满崇拜与爱慕。
萧英就是萧英,即使在残得非人类时,也能用高人一等的气质折服于人。
第四天,他终于被提审了。
其实,在这三天内他完全可以出逃,可是他不想,他只想自虐。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亲儿子都认不出正是他的目的。
提审他的人是萧容,出现在他面前时,萧容优雅地举起手,用衣袖掩鼻。
萧英知道自己现在臭得可以熏死狗。
萧容再从容地退开一步。
很好,远离他是明智并且理智的!
萧容开始审问了,按理说这种小案子不跟由他容王亲自审问的,可是人是他抓到的,萧容最近又有点闲,就想起这个犯人来呢。
萧英混得很成功,萧容的确没认出他来。
在他眼里,面前的男人不过是个又脏又臭又落魄的糟老头。
「你为何要窃取他人钱财?」
萧英白眼一翻,轻吐两个字:「没钱。」
听到他声音时,萧容一愣,觉得挺耳熟。
「你可知当日你偷了多少财物么?」
「多少?」那天他没来得及数钱。
「一万两。」
哗……他发了!哦,不对,钱没落到他身上。
「胡老板乞求本王重罚你,因为你让他在他妻妾面前丢了脸。」
不就是被偷了一次么,有什么好丢脸的?
萧英眼神如是道。
萧容一笑:「因为他自称自己武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惹得他妻妾们崇拜不已啊。」
哦,那他戳穿他的底,的确「罪大恶极」。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全凭容王发落。」
萧英确定,萧容的确是闲得发慌,否则不会有心思想怎么罚他。
萧容沉吟道:「这样吧,到我府里打杂,直到还清钱为止。」
萧英看他……嗯,这么容易?
不过,一万两,他得打上多少年的杂?
萧英想想觉得挺有趣的,也就没反对。跟着萧容去了容王府,他想无聊的不止是萧容还有他。
人老了容易寂寞,尤其看到慕容长生韩小贤两人「父子情深」时内心就涌起一股冲动。
当下付诸于行动,千里迢迢跑到萧国的地盘上,为了是见儿子一面。
在邻国听过他数不清的传闻,想亲眼见到还是头一次。
儿子没让他失望,果真风华绝代,不愧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
本来见一眼就想走的,可鬼使神差的,他竟想留下了。或许真的是日子太无聊呢,想找点刺激的?
他不知道,只知道能够远远瞧上他儿子一眼,他就很开心、骄傲。即使当个下人仆役也不介意了,当新鲜体验嘛。
「福叔,过来擦桌子,圣上要来。」
「是。」
萧英低头应道,王府里的人都客气叫他——福叔……叔……叔……
还好不是福伯……嗯。他自我安慰道。
虽然他辈份大,但作为新进的下人,他还是跟一般的下人住在杂役房里。跟他同住的是一个叫小安子的小厮,十五六岁左右,傻头傻脑的一小子,梦想着娶个媳妇回家过年。
「福叔,吃饭呢。」
王府里下人吃饭都是等主子吃完后,再大家一起吃,聚在专门的饭堂里。萧英因为不满意伙食常常拖拉着步子半天才走到饭堂。
王府下人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年老没用的懒虫,活没能干多少,但总是笑眯眯的,很招人喜欢,还识字,闲暇时就抽空教他们读书画画,因此大家也都很喜欢他,亲切叫他福叔。
「今天菜很丰盛,有鱼吃哦。」小安子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哦。」
大家都将最好的一块剩给他,因为萧英会帮他们画画,画好了寄回家里去,比任何一封家书都感人。
房间里,擦了一天桌子的萧英趴在床上。他是个懒人,别说擦桌子,擦鞋都没过。今日难得卖力干活,啧,还不是为了萧复那小子。
打了盆水,他洗脸宽衣睡觉。照着铜镜,看见里面眼角布满细纹已经不年轻的脸,面色蜡黄,丢在人群中不会引人注目。有谁能想到那张脸下是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呢?
萧英知道都想不到,他多年没见过自己样子了,平日卸装时从不照镜子。
慕容长生说萧容跟他有点像,他回忆了下萧容的模样,自己有那么美么?怎么就没发现?
容王府里没有女主人,所有的丫头们都梦寐能成为女主人,比如小安子暗恋的小香。丫头长得还算清秀,说起容王来那是滔滔不绝,两眼崇拜得直冒心心,声称能在容王府当个洗衣服的丫鬟就是她最辈子最荣幸的事。
萧英抚着小安子的脑袋,柔声劝慰:「不可以像她那么没出息。」
小安子斗志燃烧道:「我知道了!!!我将来一定要出息!然后娶小香!」
萧英摇摇头,还是没出息啊。
每天他都会在王府花园里,他最喜欢在王府花园散步,看着一园子的花争奇斗艳,还有争奇斗艳的丫头们。。
容王每天都会花园的凉亭里歇上一会,丫头们将自己精心打扮,渴望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容王看上,容上看不上,容王身边的侍卫看上也好。
外面世界怎么纷争萧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满园春色,陶醉其间。
顺便拿起手中剪刀咔嚓一声,给花花树树修理一下。他是这里的园丁,负责偷懒,偶尔修剪一下。
「为什么要剪?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一道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萧英吃了一惊。
「见过容王。」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萧容伸出手,怜惜地捧着那枝头。
「突出来了,不和谐。」萧英道。
「这看过去都是一个模样,哪里好看?」萧容叹道:「不许再剪了,拔些杂草就好。」
「是。」萧英不爽萧容这样命令他。
任何下人都可以命令他福叔,唯独容王不行!他儿子不行!
萧英将杂草乱拔一气,娇花被吓得一抖一抖。
容王大人有大量,不跟杂役一般见识。打量着萧英:「你就是上次被我带回来的人?」
显然,他又忘了萧英这个存在。
「是。」
萧容微微一笑:「听说你叫福叔?」
「是。」
「福叔,你跟我来。」
「是。」
萧英尽管「是是是」,萧容说什么他也没听清,等萧容走远了,小香才上来推他一把,催道:「还不快跟王爷走,愣着做什么?」
萧英赶紧跟上。
萧容带着萧英到了僻静的地方,一个院子前。四周围着苍天大树,遮住整个院子。
萧容停下脚,转过身,道:「就是这里。」
「嗯?」
「福叔,麻烦你替我照顾下它们。。」
「什么?」
「或许有点危险,希望福叔担心点。」
萧容弯着眼柔和地笑着,萧英却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这无名小院里养着容王的宠物——一匹银白色的狼。
这狼性情暴躁,不喜人类靠近,王府里的杂役都不敢照料它,除了容王本人也没人想多靠近它。
据说,为了照顾这匹狼,容王府死了好多下人,都是被银狼咬死的。
因此,容王一旦想要惩罚哪个人,就说:「照顾银狼的人手又缺了,本王派你去,可好?」
下人比听到自己要被斩首了还要惊恐。
「福叔,只要你能照顾好银狼,债很快就可以还清的。」
「多谢容王。」
原来是拿命还债啊……这容王真会替他着想。
这个差事没多少人想干,萧容已经过了几个月亲自照料银狼的日子了,他本就日理万机,再多添个麻烦真的是烦不胜烦。 '私 享 家 论 坛'
这头狼从天狼岛上送来,天羽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让它代替自己陪伴他。他又不能随便乱处置,也不能送回去,否则天羽就得亲自飞过来陪着他。
那日看福叔应该有两下子,萧容派人查过福叔,可没有任何消息,他像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但在这容王府,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反正国家机密在皇宫里不在他容王府里。
很幸运,萧英成为唯一一个没死在银狼爪下的人。
第一次见到银狼时,他就倍感亲切,除了它熟悉的名字,还有熟悉的眼睛——红色的。浑身毛发皆是银白色,泛着冰冷的质感。萧英伸手一摸,触感也是雪一般冰凉,棉一般柔软。
真不错。
神奇的是,银狼没有甩开他,而是任他摸着,乖得让萧容大开眼界。
「银狼……跟你真好。福叔,那就劳烦你了。」萧容安心了,福叔这人身上有种亲和力,无论人还是动物都喜欢亲近他,对他有好感。
「没问题。」萧英得意地笑。
这匹狼在他面前如此恭顺听话莫非是小狼附体?
他想起那头小狼,苦涩地轻笑。
事情过去太久,他都快忘了恨,他果真是健忘的人,也贱得可以。
其实,银狼那天之所以那么乖,是因为小狼正与它玩耍,它是匹有灵气的狼,能与鬼魂狼面对面亲热。
在萧英进来时,小狼就注意到这个老头子,丑得他不想多看一眼。
他知道这人是容儿刚找来的仆役,又念起容儿为了照顾这贱狼劳心劳力,就警告贱狼不许赶走新来的人,也不许撕裂他或吃了他。
贱狼乖乖答应了。
为什么小狼要交它贱狼?
因为贱狼很贱,欺软怕硬,你对它好,它欺负你,像对容儿,每次耍脾气不肯吃饭要容儿哄它喂它;你对它差,它就捧着你,乖乖听你话,像对小狼,小狼从不给它好脸色。总之,你千万不能怕它,这样它会吃了你。
它知道大家怕它是因为它长相可怕,而忽视了它温柔善良的心灵,它气不过,对这种人向来一爪拍打之,人类往往脆弱地经不起它的拍打,就一命呜呼了。搞得它恶名远扬,如果它能说话,它最想说:虽然我长得很可怕,但我很善良;虽然我很丑,但我很温柔;你们不要用害怕的眼神看我,我会难过得拍死你们的!
没过几天,萧英就摸到贱狼的脾气——对他横眉怒目,它就对你乖乖的了;还掌握了它的胃——每天七顿,御厨房出品,圣上专用御膳。贱狼吃着这些时会觉得自己身份高地位高,胃口就倍棒。
萧英把贱狼养得白白胖胖,萧容重金赏赐他。
后来,赏金一点一点少了,从开始的十两到后来的十文。
萧英问:「为什么你给我的赏金越来越少呢?」
萧容为难道:「你把银狼照顾得太好了,我怕你很快还清债,然后就走了。」
所以他一点一点赏,一点一点还,这样萧英就能待久一点。
自此,萧英也开始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