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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来卧底的。」
「好可怕哦!我要赶紧通知容儿去!」
「尊敬的皇帝陛下,你可千万别把我当奸细抓进天牢啊,进过一次就够了。」萧英假装惶恐,实则眼角止不住笑意。萧复跟韩城不一样,不会究根到底,自然,也不会把他的事透露给萧容。
不久,萧容就端着他的得意之作上来,笑眯眯地招呼两人坐下一起吃。
他做的菜萧英不想再尝第二遍,当下找借口告辞,萧容却抓着他不放:「福叔,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萧英愣住:他没听错吧?喂!
「你是义父的熟人,让你跟着我比较放心。」在这个王府里,他没有特别信任的人。
但跟着你我不放心!
萧英在心里说,婉拒道:「王爷,老奴晚上睡觉打呼噜,小安子经常被我吵醒。」
他连面子都不要了!
「没关系,本王不介意。」
「王爷,老奴除了辣手摧花喂贱狼,不会别的,要是笨手笨脚岂不是给王爷添麻烦?」
「没关系,本王会照顾自己。」
「那你要我干嘛?」
「看门。」
萧容弯眼一笑,轻声回道。
萧英成为容王府一品看门护卫,权利仅次于容王。
他晋升为萧容贴身跟班后,每次享受着无数人或爱慕或嫉妒的目光,他主要职责是萧容在书房跟人密议重事时,他在外面……看门。
他必须眼光四路耳听八方,防止任何人物靠近,包括端茶递水的。因此,端茶递水这个神圣的职务就落到他头上。他进去时,必须眼看着地,身躬着腰,大步走,还得无声无息,不得吵到任何人,哪怕主人在谈论的不过是今日米价涨了多少钱,白菜贵了多少文,他还得当成国家机密不得泄露。
晚上是他放松的时候,萧容一般会去宫里,可这段他突然不去了,说什么朝野传他传得太凶,他避嫌。避的哪门子嫌?他萧容早八百年就跟萧复不干不净了!
不过,这回嫌跟萧复无关,而是后宫妃子有关。
「玉贵人有了。」
「哦,恭喜。」
「萧复没宠幸过她。」
「呀……」这种皇家丑闻居然告诉他!他不想听,合起耳朵,装傻。
「皇宫里除了侍卫就我最可疑。」
「你的确可疑。」能够自由出入后宫,男性功能又正常,怎能不可疑?
「福叔,你也怀疑我?」
「老奴不敢。」
「唉,除了你和萧复,大家都怀疑我。」
「王爷息怒。」
「我没怒。福叔,跟我出去逛逛。」
好,容王难得有心情出去逛夜市!
岂止是夜市,还是花市呢!
萧英大开眼界——他儿子也学人逛青楼呢!他好感动!
萧容买醉,周围一圈莺歌燕舞。萧英站在他身后,垂首而立。
「福叔,你也坐下。」
「王爷,老奴家有妻子,不敢做对不起她的事。」
「能嫁给福叔,真是好福气。」萧容叹息着,揽着一位美人上了楼,开房。
萧英又在那门外守了一夜,他是个称职的门卫。
萧容嫖妓的事很快传遍朝野,轰动全朝。早朝上,有官员弹劾他时,百官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看他这个男宠跑去嫖娼,皇帝老子会有什么反应!
怎料,萧复竟道:「那是好事啊,这说明萧容还是正常的。呵呵,朕看你年近而立还未娶妻,还以为你不能人道呢。」
「陛下,微臣只是未找到合心意的人。」
「哦?那昨晚的姑娘可合你心意?」
萧容含蓄地笑,示意大家都看着呢,收敛点。
当然,他们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也只是打情骂俏。这事很快又过去了,萧容带头嫖娼之事成为其下官员寻欢时最好的借口。萧复助纣为虐,以发展青楼业为借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英听了,替天下女人悲叹着:这下她们不得整天扎草人诅咒皇帝老子?!
其实他也没多少资格说人,他还欠着不少风流债呢,不信他出去逛一逛,那些个老板老鸨多的是跟他有段过去的。
玉贵人的事也很快水落石出,在严刑逼供下,她招出奸夫是……容王。
萧英听了哎呀一声:「亲爱的容王殿下,莫不是你……分裂之后闹下的种吧?」
萧容扶着额,随口问道:「小狼?」
小狼大呼冤枉:我没有啊!我对女人没兴趣!
咦,萧英怎知他……分裂呢?
小狼狐疑看向萧英:这男人是何方神圣?又老又丑他平时都不大看一眼的,总觉得碍眼,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老脸以泄心头之很!
他总觉得,男人脸上虽开满皱纹,脖颈却光滑如绸缎,实在可疑!
他将这个发现告诉给萧容,萧容最近身体疲倦,无暇去听去想去质疑。
贵为容王,他现在被萧皇软禁在家里,萧复要他不要乱走,免得惹是生非。当然,他不是担心他会出事,而是担心别人会出事。
一直为萧复运功,萧容的情绪开始越来越不稳定,看到红色的东西就会异常激动兴奋,整个人想要嗜血,杀人。
他将自己囚禁在房间里,只有萧英陪着。
「福叔,如果我发生什么事,你打晕我。」萧容竭力控制自己,闭上眼睛,眼前总有冤魂在他面前晃,晃得他寝食难安,越来越想杀人泄愤呢。
「是。」萧英也瞧见萧容最近不对劲,以为是玉妃一事把他烦成这样。
事实论证,萧容的话是没用的,他发起疯来,常人岂是能打晕他的?萧英不是常人,可也难以应付癫狂的萧容。
当晚,打雷下雨,萧容情绪开始不稳定,面色随着天气忽冷忽暗,如墨的眼瞳里隐隐泛着红光,他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窗外的雨。
一道闪电劈下!
闪光划过他的眼睛,萧英看见那眼里的血丝,狰狞着。
雷声响起时,他抱头捂住耳朵,眼里刹那露出受惊小鹿般的惊慌。
萧英想起了,萧容怕打雷,不过那是他五岁前的事呢。当时一到打雷下雨夜,小小容就爬到他被窝里缩进他怀里。
真怀念那时候的儿子,现在这么大的人呢,这么大个,他缩他怀里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受惊的小鹿自愈了,眼神木纳。
「王爷?」萧英上前去。有点不对劲啊?他刚才怎么说的?打晕他?
他刚想出手,萧容闪身躲过,不一会儿就晃出房间,一个人走在风雨中。
「王爷!」
萧英喊道。
这时容王府里没有一个人赶走出房间,谁出去谁死。
萧容就这么麻木走着,萧英跟在后面。
「别跟来。」萧容道,以往,任何人这个时候靠近他都会被他撕裂,可是福叔他却不想,压抑自己不去动手。
这是为什么呢?
他身上有一种气息,不停在告诉自己——不能杀他不能杀他……
漫无目的地前进,走出容王府。萧英远远跟在后面,理智告诉他必须把萧容打晕,不管用什么办法。可是他很好奇萧容想干什么,想去哪里?
走出容王府时,萧容开始狂奔。街上行人都在屋檐下避雨,他不看他们,最后的理智控制他不能滥杀无辜。
他身形如闪电般迅速,行人们还没看清人,影子就一闪而过啊。他冲进天牢,一干死囚成为他的牺牲品。
这时的他如同一个饥渴的猛兽,只有双手沾满血腥,才能止渴,才能平息。否则拖下去理智会彻底散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到时谁也不能控制他。
牢里一干死囚成为他手下亡魂,这些人生前坐进大奸大恶之事死有余辜,可恢复理智的萧容还是会心寒,颤栗。
「这些死囚可真荣幸,都由你容王亲自判刑。」霖王萧封突然出现,不无讥笑道,蓦然森冷,「萧容,我再为你压下这事,最后一次。」
他又离开。这些都是他的犯人,萧容不止一次拿他犯人当炮灰使了!真是气死他也!
萧英大感震惊,这两个王爷在朝堂上不是水火不容么?怎么私下看上去还挺好的样子?!
尤其萧封看萧容的眼神,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下面隐藏着一股淡淡的仰慕深情……
恶寒!他注意得那么仔细干嘛!
「福叔,你跟来呢?」
萧容意外地看到本不该跟来的人。
「老奴担心王爷你呀……」萧英皮笑肉不笑。
「本王真开心。」
接着,两人又转战另一个地方。
「王爷,你不回去换件衣服?」
「我看我现在挺好的。」
「好好好。」像杀猪的刚从屠宰场回来。
萧容去的地方让他吃惊——竟是囚禁玉妃的冷宫。当然,他们是悄悄潜进的。这冷宫防卫再森严,也防不住他们,更何况防卫就门口两个吃干饭的侍卫。也对,一个被废的妃子,被杀了也没人关心。
不过,萧容不是来杀她的。
玉妃看见他时惊叫出声,也是,任谁看到一个满脸满身都是血的人都会以为见到鬼,尤其是从雨中走来,那血混着雨水滴滴答答从脸上淌下,那张脸再怎么美丽也只剩恐怖了。
萧容睁着眼看她,玉妃吓得捂住眼睛。萧容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仿佛要被揉碎,玉妃恐慌得连话都说不出。
「我给你一炷香的香,想好就告诉我。」
男子轻柔的嗓音让她猜出他的身份,竟然是萧容亲自找上门威胁她!在此之前,她就做好被暗杀的心理准备,她知道萧复不会护她周全,「那人」也不会。既然都要通过死也陷害萧容,被谁杀死又何谓?
想到此,玉妃镇定了下来,冷冷看着萧容:「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
「宫里的男人可不多。」萧容轻声道,「娘娘,您可要三思。」
玉妃浑身一颤,捂住即将尖叫出声的口。她看见萧容后面的男人擒住她的贴身宫女。
萧英进来时,就注意到这个宫女呢,当时她站在玉妃后面,在萧容进来时就跑走。如果是吓走的,那应该步伐凌乱,可这个宫女显然是练过的。
他狐疑,就抓住这个企图逃跑的宫女,论轻功,真没几人是他对手。
「放开书儿!」玉妃惊叫。
这么激动?萧英更奇怪了。
奇怪的是,他手里拽着宫女的手,这宫女看似娇小,手腕还挺粗,莫非……
他当即扒掉宫女的衣裳。
「你干什么!」玉妃又大声喝道。
吵死了!萧容点住她哑穴。
宫女挣扎了几下,都无法挣脱,束手就擒,绝望等死。衣裳被剥落,露出底下精壮的身躯,明明白白的男儿身。
「兄台,你长得可真漂亮。」男身女相,嗯,嗯,好,好样的……
萧容走过去,事情一目了然,玉妃肚子里骨头怕就是这个男人的,一直以宫女的身份藏在玉妃身边。难怪,久居深宫的玉妃平日连宫门都少出,大家都自然以为是有男人到她宫里偷情,而在后宫来去自如的容王嫌疑最大,有谁会想到她的宫里就藏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刚到那男人面前,那男人突然发飙,从发髻里掏出暗器,偷袭萧容。萧容笑着避开,对方三脚猫功夫他可不放在眼里。
「狗贼!纳命来!」对方被萧英点住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喊,刚喊出声,就又被萧英封住哑穴。
「王爷,你们认识?」
「不记得了。」
奸夫双目含恨,听到萧容的话更是恨得喷出火来。
「王爷好记性。」萧英浅笑。
「事情解决呢,走吧。」
玉妃一事交由萧复来解决,这是他家事,自己女人偷人丢脸也是他的事。后来他才听说那奸夫姓谭,谭氏一家被灭门,是他容王下的命令,他死里逃生就想着来报仇呢。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