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眼前的「萧容」他一眼就认出并非真身,是因为他的眼睛与平时不一样,萧容的眼睛是墨黑色的,眼前这位却是血红色。再联合那本秘籍上的内容,他略猜到一二。
果真如此,假的萧容并非真的萧容,却比真的萧容要可爱好玩的多。
萧复一看到他那红眼睛,就会联想到兔子,然后联想到萧容讨厌吃红萝卜的事,于是有了上面这一出。
是他最近无聊过头想找点乐子后的产物。
「小狼仔~」
小狼蹲在地上啃红萝卜啃得正欢,懒的理睬萧复。
「红萝卜好吃吗?」
「难吃。」
「可你吃得津津有味啊。」萧复说着,递上颗苹果。
小狼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又呸掉,评价二字:「难吃。」
萧复换上红萝卜,小狼接过,一口一口啃掉。
他又换了别的水果,全被小狼扔掉,最后独留下红萝卜。
驯化成功!
萧复高兴地摸着自己的「宠物」:「小狼仔你真乖,来来来,跟着我有萝卜吃哦。」
小狼咬了萝卜一口,认真地问:「有女人么?」
萧复挑了下眉,拉成了声音「嗯?」。
「我要逛妓院,抱女人!」
小狼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初衷。
萧复抱起小狼,他个头不算高,但体弱,抱起一个只比自己矮小半截的少年很是吃力。他把小狼放下,伤感道:「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啊。」
小狼奇怪看他,他和萧容也就认识两年多近三年吧!喂!说的像看着萧容从小长大似的。
「不过还是太小了,下次吧。」萧复按着他脑袋,使劲搓。
「不要,我自己去。」小狼执迷不悟。
「小心被你爹知道打屁屁哦。」
「我爹?」哦,是指容儿他爹,萧英吧!他心上人!小狼和萧容虽然长得像,但从未确立过关系,所以,他也弄不清楚萧英是容儿他爹,还也是他爹。「他在哪?」
这才是关键,萧英的去向!
一眨眼,两年多了……小狼一想起失去萧英的这段日子,他就惆怅地想掉泪。
「估计在哪风流,他现在的名字叫殷雅,江湖人称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
小狼喃喃这几个字。萧容在江湖化名银狼,据说也很有名。
「嗯,他现在为防有人找上,就每天变换样子,除非他来找你,否则……」
「就找不到了?」
「嗯。」
小狼一下没有逛妓院的心情,只得凭栏眺望,忧伤而落寞。
接下来一段时间,小狼迷上画画,他总觉得他在画画时都会看见萧英在朝他笑。
实际上,朝他笑的只是被他强逼来做造型的参考物,直白称法是模特。
他立志要当一名画家!
「这样,容儿是杀手,我是画家,从此我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小狼在构造未来的美好蓝图。
「那你们爹爹呢?」萧复笑眯眯问道。
「不要他了。」小狼哀怨道。
萧复翻看着他的画集,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合上后评价道:「总体不错,富有想象力,人物都很有趣可爱,就是脸都一样。」
他想,他三岁时画出来的东西也是这水平。他也相当费解,为什么小狼对着不同的人画都能画出相同的脸——眼睛笑成一条线的萧英。
小狼咬着笔杆,也在绞尽脑汁想,为什么他看谁都像萧英,尤其眼前这人,无数个夜晚,他半夜起来,扭头一看,萧复还在处理公务,透过朦胧的烛光,他看到的是萧英那日思夜想的面孔。
然后,他随意全无,就会起身画画,那时他总是思如泉涌,下笔如飞,一幅画眨眼间勾勒出来,最后还要签上他的大名——银狼。
小狼是他名字,银狼是他和容儿的名字,画的人是他,手却是容儿的,所以他觉得他的画是他和容儿共同画出来的。
这是他自作多情的想法,与萧容无关。
萧复对小狼的喜欢与日俱增,在他眼里,小狼傻得可爱,适合业余时间逗着玩。
好景不长。
小狼还在投身于画家事业中,萧复却有噩耗告诉他。
之所以是噩耗,是因为他将要失去逛妓院的资格!
那明明离十三岁就是个把月的时间!
萧复却跟他说:「我要去接我儿子了。」
「你儿子?」
「对。你也要回家了。」
「回家?我?」
「对。」
小狼呆在原地,没了主意。
萧复把一根红萝卜塞他嘴里,娓娓道来:「我认识你娘,当年她生下你和萧容,结果你一出生就夭折了,她为了救你,就把你带回岛去,可终究没救回来。因为赶路,而萧容还太小带着累赘,她忍痛把他交给野狼喂养,就想等回到岛上再去接萧容回去。结果,她两件事都没办好,你还是死了,萧容也没接回来。」
小狼的灵魂留在萧容身边,当然救不回来。萧容被韩城捡走,最后跟萧英认了亲,也没去要回。
那个一生都倒霉与不幸,却生下他和容儿的女人,小狼突然想拜见一下。
天狼岛,冰天雪地之国。
小狼在没与萧容商量的情况下,来到天狼岛。
放眼望去,天地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小狼以为,他的娘,冷天心,是传说中的天狼宫主,理应位高权重,身后属下一排连成一排,丫鬟一圈围着一圈。
小狼以为,他,天狼宫少宫主,回到传说中的天狼宫,理应万民迎接,万众叩拜,再少也得不下百人。
事实论证,他,很傻很天真。
远方,一个女人含泪望着他,她身后,一个丫鬟。
小狼目视远方,除了雪,还是雪。
他确定到来接他的只有一个女人,一个丫鬟。
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娘,天狼宫主,冷天心。
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秋水明眸,水灵灵地看着他。
「容儿……」女人唤道,「我是你娘啊……」
真的是冷天心!他的娘!
「就你一个人?」小狼自动忽视她身后的丫鬟。
冷天心含泪点头。
「……我这个少宫主太不被人重视了吧!哼。」小狼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冷天心原本只是含泪,闻言瞬间热泪盈眶,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下,抽抽噎噎,好不动人。
「容儿……为娘对不起你,呜……为娘没用……呜……为娘……没脸见你……呜呜……呜……」
冷天心捂着脸哭哭啼啼,身后的丫鬟赶紧扶住摇摇晃晃的她,同悲戚道:「宫主,您不要这样,少宫主回来了,我们再也不用受长老们的摆布了!宫主……呜呜……」
小狼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寒霜吸入鼻腔中冷冽的感觉真是痛快!
他万万没想到,冷天心,一个有着这么冷酷名字的女人,一个被江湖神化了又神化的女人,一个统领江湖中最神秘的天狼宫的主人,竟是……竟是……这么没用!
没用就算了,还哭哭啼啼的,一看过去就是软柿子。小狼一下子对她失望。
他失望的表情全写在脸上,落在冷天心眼里,后者哭得更加凶猛。
冷天心是个软弱胆小又爱哭的女人,她是天狼宫史上最无用最倒霉的宫主,讽刺的是,她也是天狼宫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宫主。
历代天狼宫主都会有三个心腹随从,他们的名字都是世袭制,分别是:天龙,天凤,天狗。
冷天心她是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她这一代的天龙非常强大,强大到胆小懦弱的她都能顺利坐上宫主之位,不幸的是天龙于三十多年前失踪,二十七年前死亡。
为了寻找她的死因,这代的天凤出了岛,结果一去不复返,十三年前也传来死讯。这代天凤虽没天龙那么强大,但她是四大长老之首最疼爱的女儿,因此,天龙不在后,冷天心的宫主之位依旧坐的稳当。
后来,连天凤都不在了,冷天心只剩下一个天狗。天狗没有天龙的强大,也没有天凤的地位,好歹,忠心耿耿,是个再合格不过的丫鬟。
冷天心失去两大靠山,权利全被四大长老架空去,如今的她,空有宫主之名,而无宫主之权。
她甚至,不会半点武功。她最厉害的武器是哭,她一哭,包准所有想为难她,逼她退位的人都打退堂鼓。
小狼就是在她哭声中听完这段故事。
不禁叹道:她还真够倒霉的。当年那个天龙为了辅佐她上位,杀害了其他的继承人,否则的话,长老们早逼她退位。
现在那群长老是眼巴巴地希望自己的子孙成为下一代宫主,小狼的回来绝对不会受到欢迎。
冷天心除了一座冷宫,什么也没能给小狼。
小狼过起连仆人孩子都不如的少宫主生活。天狗要伺候他娘,对小狼如是说道:「少宫主,你是大人了,自己会做的事自己做,乖,听话,姐姐给你糖吃哦。」
既然说他是大人就别把他当小孩诱哄!
小狼忿忿道:「我不要吃糖,我要吃红萝卜!」
天狗疑道:「红萝卜?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这只有蜂蜜,你要吃吗?」
「不吃。」小狼他现在除了红萝卜,什么都吃不下。
「不吃?你这么丑,就该多吃蜂蜜养颜的。红萝卜我们这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在小狼尝了一口传说中的蜂蜜后,他就把红萝卜丢到九霄云外,从此只吃蜂蜜过活。
小狼整天在冷宫里看冷天心哭,陪天狗擦地板。
天狼岛冷,小狼一直穿着从王府带来的狐裘,等狐裘穿破了,他穿上天狗给他缝的棉袄,天天在寒风中打颤。
听闻少宫主回宫,不少女还慕名而来,在见到小狼样子后失望而去。
小狼耳尖地听到她们在议论——
「那就是少宫主?好丑啊。」
「真令人失望,还没有天翼哥好看。」
「我看他整天在那打扫擦地板,好没用啊,人家天玄哥整天练功呢。」
「而且他现在贼眉鼠眼地偷听我们讲话呢!好讨厌!」
……
小狼收回耳朵。
他长得丑,不是他的错,是容儿的错!
他不会武功,但容儿会!
容儿是江湖上传说中的银狼!这群不识好歹的丫头,他才不放在眼里。
的确,天狼宫遍地是美人,冷天心更是最美的人,萧容这种姿色,实在愧对他少宫主的身份。
那时起,小狼戴起面具,既然丑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那就遮起来。
他身姿挺拔俊美,脸一遮,看过去就是一个美少年,人气立马飙升。
小狼每天坚持喝蜂蜜,希望能像天狗所言,变得漂亮些。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小狼每天把冷宫的地板擦得贼亮,他舒心地在上面翻滚睡觉。外面太冷,他不愿出去。
天狗突然急冲冲跑进去,大叫道:「宫主宫主,那几个混小子回来了,我们快逃。」
冷天心赶紧朝小狼跑过去:「容儿,我们快走。」
小狼打了几个滚,不让冷天心扑到。他奇怪看她,道:「走什么?我不走。你看你,都把地板弄脏了。」
「你不走我们走。」
冷天心和天狗两人跑得像风一样快。
小狼又悲悲戚戚地拿起抹布,擦掉她们弄脏的地方。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他喜欢一边擦一边「擦擦擦擦」。
一双红色的靴子在他眼前挺下,没弄脏他的地方,但小狼想到自己的小破鞋,就觉得这靴子碍眼,还是棉质的。
小狼道:「你挡了我的路,让开。」
靴子的主人道:「你就是萧容?」
小狼抿着唇,瞥眼看上去,顿时,眼睛发光——美人儿!
但比萧英差一点,小狼立马兴趣缺缺地继续埋头擦地板。
另一双青色的靴子踩中他的抹布,不让他擦下去。靴子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