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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桐语在他对面的椅上坐下,透着灼热光芒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上。
“我必须向姑娘道歉。”凌寒曦轻笑着说道。
“道歉?!”殷桐语有点茫然地重复他的话。
“是,想必姑娘也已经发现了,刚刚在下因为一时无聊和姑娘开了一个关于鬼神的小玩笑,虽无恶意,但终究是在下过于轻浮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说着,他微微地欠身为礼。
被他这样先发制人先行说开他自己的恶作剧,殷桐语再小心眼也不好意思为此再去责怪他,何况他此刻只想表现出一名光明磊落的君主是何等的大度,那找人算帐的念头早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他笑着连连摇头:“这点小事,兄……殿下又何必在意呢?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就好,姑娘果然大度,只是还有一件事我也非常的抱歉。”凌寒曦似有为难地略皱起了眉头。
殷桐语左思右想,没有想到他还做了什么值得对自己道歉的事情,疑惑地问道:“殿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许并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呢。”
“不,我想没有人会觉得这不值得在意。我很抱歉,我必须杀了你。”凌寒曦轻轻地叹息,柔和的声音平静地说出冷酷的事实来。
“什么!”殷桐语愣了一下,方才反映过来,立刻想跳起身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一般一动也动不得了!紧接着,那无形的绳索环绕住他的双臂,让他紧紧地贴合在椅背上。
“为什……”他的声音被扼止了,无形的力量捂住了他的嘴,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头仰靠在椅背上,只能拼命地瞪大眼睛,挣扎着向凌寒曦传递着他的疑问。
“因为我的疏忽而让您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女皇陛下的秘密不能有一丝流传出去的可能性,虽然这并非是您的责任,可是为了继续保持这个秘密我必须杀了您。对此我非常的遗憾和抱歉。”看出了他的疑问,凌寒曦充满无奈地表情为他解释道。
殷桐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是,为了,这个,秘密,自己就,必须,被杀?!!!!!!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啊?哪有人会因为听到了自己的秘密而被灭口的啊?!一时之间,他简直欲哭无泪到了极点!可怜他有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努力地,用目光表达出自己是何等的冤枉和不甘心!
凌寒曦紧紧皱着眉,眼光中充满了痛苦的神色,黯然道:“在下知道姑娘一定非常怨恨,可是,事关重大,在下不敢有一丝的闪失,还望姑娘能体谅一二。此事本因在下疏忽所至,与他人无关,如果姑娘一定要怨恨的话,请姑娘就恨我凌寒曦一人吧。”说罢,他左手紧紧一握,殷桐语顿感身上的压力倍增,呼吸立刻困难了起来。
殷桐语眼前渐渐发黑,他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心中除了荒谬不甘之外甚至连生气的念头都无法产生出来。闯过了那么多生死关头,现在居然会因为别人要为自己保守秘密而被杀?!即使到了阎王殿,这也是可笑到晕倒的理由呀!
正在他最后可笑复可悲地痛悼自己的命运时,喉间和鼻上的束缚骤然被放开了。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不及细想原因,他大口地补充着刚刚缺失的空气。好一会才慢慢恢复过来,眼睛中重新出现了灯光。
凌寒曦跌坐在他的对面,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地低语着,茫然的表情像是迷路的孩子,无辜得让他这个被害者都心生不忍,可是也不能因此就心软到毫无怨言地让他把自己人结果掉呀,不天下大乱才怪呢。拼命地用鼻子哼出几个音来,努力表达出自己需要说话的意图。
看了看他,弹指布下禁音的结界,凌寒曦解开了他肩部以上的束缚。
大大地喘了口气,殷桐语喘息着说:“我可以发誓不会将今晚所闻所见向任何人说出去。”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这个时候被凌寒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笑死也会吓晕的,这两种结果他都不想看到。
看着他,凌寒曦想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以你的衣着来看你出身不凡,肯定也是朝廷高官子弟,这样的秘密对你而言是绝好的晋身筹码,我不能相信你的誓言,而陷陛下于危险之中。”
“难道你要为了那欺世的陛下而让自己手染无辜者的鲜血吗?何况他也并非那么欢迎你的到来!”殷桐语不能相信一个素未谋面者会如此尽心尽力地为自己考虑。
“无论他是否欢迎我,也无论他是男是女,可是他是我未来的妻子,保护他,是我的责任,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我会尽力而为。”凌寒曦口气极为平淡地回答道。
殷桐语心中一颤,这个人的话语犹如甘露渗入他久旱的心底,他想他逃不开了,今生心甘情愿地醉死在这个男子的柔情之中,这样的甜蜜如此的强烈,甚至让他在这样危险的时候也忍不住失神,怔怔地一时无语。
深深地吸了口气,凌寒曦下定决心一般重重地摇摇头。
带着几分凄凉的笑意拧疼了殷桐语的心。
“对不起,即使如此你还是不得不死……我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对不起。”他扬手要重新掐动符咒。
“等一等,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在自己还能自由地开口之时,殷桐语急中生智叫道。
凌寒曦停止了自己动作,眉宇中立刻显示出轻松和惊喜的表情。
殷桐语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殿下猜得不错,我确实是朝中权贵,我叫颜明玉,如今袭祖母官爵为吏部尚书。若你不信可以看我佩囊中的印符。”今天早朝退朝后,这颜明玉拦着自己的马头不许自己纵马发泄,自己一时气急,贬了这颜明玉的尚书之职,将她的印符随手放进了佩囊之中,如今倒正好可以来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
“被人誉为玉面铁心的颜尚书?!”凌寒曦眉头一耸,口气中带了几分的惊讶,他目光一闪,道了声:“得罪。”便拿过佩囊,取出里面的印符,查看一番后又将佩囊完封不动地重新给他系上,不露声色地说道:“果然不错,只是,颜尚书不知您所说的更好的方法是指什么?在下并不觉得您表露了身份就能让在下信任您的誓言。”
“殿下,您可知我国律法对于男女尊卑的方面的条律十分的严苛?”
“这一点各国皆同,只不过燕国与他国正好是背道而驰而已。所以在下才不得不为了那个重大的秘密而得罪颜尚书。”
“漫说是陛下,即使是身为臣下的,若是男扮女装,窃取功名,或者世袭官长以男充女以求家声得保,这样事情一旦被发现那便是混乱阴阳,欺君罔上的不赦之罪,非但自身难保,还会株连九族,毁家灭族。”殷桐语故作严肃地说着。
凌寒曦的目光微凝,面带犹疑地上下打量着他,问道:“您的意思是您也是……”
“我用自己的秘密换陛下的秘密如何?”殷桐语在心里拼命地向颜明玉道歉,发誓在上朝之后立刻恢复她的官职,唉,希望自己的这位皇夫以后不会突发奇想真得去验明一下颜明玉的真身,那可就玩笑大了。
凌寒曦略一沉吟,低声道:“失礼了。”左手微划,殷桐语上身的衣物立刻被无形之刃整整齐齐地划成残片飘落而下。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灯下显示出蜜色的光泽,凌寒曦的目光滑过他那跟着装后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坚厚的胸部,平坦的小腹,那被束带勾勒出的纤细的腰身,长期束缚在女装之下的身材乍看来有些纤弱,可若细细看来那每一分的肌理都蕴藏着勃勃的生气和无尽的活力。
心底有些轻微的躁动,那个靡乱的夜晚,岳清峰喷在自己颈边灼热的气息,那勾起了欲望的吻迹,微微地重新在他的心底回放着,以至于那注视着这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躯的目光停驻了过久的时间。
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展示过自己身体的殷桐语脸上泛起了红潮,他别开视线,可是久久不见他有别的表示,让他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凌寒曦,那略显得有些失神的目光让他不明所以的加深了脸上的红晕。
“可,可以了吗?”他不明白自己口气中软弱由何而来,大家都是男人只是这样验明正身,自己又何必如此的羞涩,难不成那长期的女装生活也同样束缚了自己的内心了吗?他忍不住悚然一惊,狠狠咬了一下唇,逼迫着自己恢复平静。
“啊,抱歉。”凌寒曦仿佛才回过神一般,弹指解开了对殷桐语的束缚。
殷桐语手忙脚乱地试图拉起衣物,可是那原来已经勾坏的锦衣又惨遭凌寒曦的毒手后,想完成他蔽体的功能,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见他为难的样子,凌寒曦忍不住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随即取过一件自己替换的干净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抱歉我毁了你的衣服,如果不介意请穿这件吧。”
殷桐语无声地解下他原来的衣物,披上那件袍服,令他别扭的是凌寒曦丝毫没有要移开视线的自觉,似乎很欣赏似的看着他换衣的动作,偏偏碍于自己现在这尴尬的身份,他甚至没有办法提出‘非礼勿视’的抗议,只好越来越郁闷地任由对方看到过瘾。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怜他根本没有自己穿过男装,那件袍服虽然很简单但他却手忙脚乱地衣带衣扣一再找不到该扣住的地方,越急越乱,他恨得差点手上一用力就连这件衣袍也给撕坏出气。
就在他燥得想发火的时候,一双修长温暖的双手覆在他的手上,接下他那不着头绪的工作。
凌寒曦低着头,仔细地一一将他的衣扣衣带恢复原位,骤然拉近的距离一下子绷紧了殷桐语的神经,那带着淡淡的清爽的体香一丝丝传入他的鼻端,温和含笑的面容在他的面前低垂着,露出那如雪玉一般的颈部。灵巧的指尖似有似无地轻触着他的身体,引起一阵阵不明所以的轻颤,他几乎忘记了呼吸,屏息静气地注视着眼前温雅的男子。
凌寒曦拿过他的腰带重新帮他束起,一一理好了腰带上系着的佩囊和玉环,如完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倒退了一步看了看,轻笑道:“好了,原来颜…颜兄着起男装竟是这般的风流倜傥,可真让在下自惭形秽呢。”只见那淡青的衣袍穿在殷桐语的身上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