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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变成这种结果就有点头疼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件事正好可以在这个时候用呢!
凌寒曦眼睛一亮,唇角慢慢勾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我要灭了燕国!”冷渗渗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凌寒曦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淡淡看了凌清曙一眼,并未答话。
“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只要我灭了燕国,你便可以随我回雍国了吧!”凌清曙口气中透着一股赌气一般的烦燥。
凌寒曦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美酒,淡淡地开口道:“你做不到的。”
不等凌清曙反驳,他接着说道:“雍帝没有能力支配国家的大部分兵力,长孙氏绝对不希望一个武力超绝的皇子威胁到太子的地位,齐氏岂肯将兵马大元帅的位置拱手让出,而畲家,哼,畲家毕竟没有成了气候,除了甘作长孙氏的附庸外别无他途可求,你一无人二无财三无权谋,你有什么资格说灭了别国?今日这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便罢了,倘落入第三人耳中,不等燕国取你的性命,雍国上上下下哪个又能放过你?五皇子,五殿下,有抱负是好事,但终日做白日梦却是要不得的了。”
他这一番话连嘲带讽,说得个凌清曙哑口无言,本想争辩两句却发现自己竟无一言可辩。自己屡次与燕国交兵,败多胜少,非是自己领兵能力不足,只可惜屡受掣肘,不得放手一战,每每坐看战机消逝,却只能空自懊恼。朝中无人莫领兵,便是将军百战的功勋却抵不过权臣们轻轻一句的奏本,一切便轻易付诸流水。
“那你要我怎样做?只要你肯同我回去,此次我便全听你的,篡位也罢,一统江山也好,一切都由你好了。”凌清曙几近苦痛的问道,他原以为征战便是自己的最爱,此次以使者身份前来送亲,也不过是尽了自己兄弟多年的情份,甚至,曾为可以与他成为敌手而暗暗窃喜。可是直到那日独自离开梦宸殿后,那蓦然袭上的寂寥之意如惊涛骇浪般将自己包围后,他才惊觉,在战争之后他唯一想返回的地方便是他的身边,他并不是来送亲,他只是习惯性地在战争后寻找他的身影,寻找他的气息,只有那里才能抚慰自己战争后袭上的空虚。
可是那个人不再属于他,那个人不会在同样的地方等待他,那个人的眼中不再仅仅关注着他,这样的认知在这几日里一天天的明显起来。看着他与他的妻携手,看看他对他的妻温柔的微笑,看着他与他的妻在人前亲昵,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酸涩尖锐的痛楚噬咬着他的理智和心灵,几欲疯狂。
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凌寒曦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抬手抚开他纠结的眉峰,柔声说道:“别这样,无需追悔你已失去的,至少,你不会失去你最爱的东西……战争。我的五哥,你只是失去了一件你从来不曾拥有也从来不想要拥有的东西而已,这不值得你为之难过甚至低头相求,你是我唯一承认的战神,所以在最后,别露出这样认输的模样让我失望,好吗?”
说罢,他转身离开他的身边,回到席上以酒力不胜为由离席而去,直到最后他再也没有看凌清曙一眼,只是毫不回顾地离开,那决然地背影深深刺入凌清曙的眼中心底,刻骨铭心。
走出宴宾厅之外,凌寒曦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曙这一番的表白多少有点出让他吃惊,这个战争狂人居然会向自己妥协,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清楚清曙的为人,自己刚刚那一番话除了火上加油外不会有别的效果,今后他大概会把心思从战争中多少分出一些来建立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吧,只是他在政治斗争的智商绝对不会比一个三岁的孩子高明到什么地方去。嗯,要不要动用一些暗桩呢?那些家伙未见得有什么超绝的能力,但论起政争中的鸡鸣狗盗的本事却个个是行家里手,分出几人去辅助这个战争天才政治白痴应该会有一定的作为吧。毕竟暂时他还没有打算让这个家伙可以一步登天呢,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有足够能量,又有足够掩饰的小小的火种而已。他暗暗谋划着,考虑如何合情合理地制造这场美妙的‘邂逅’。
顾延风捧着几本新刊印的诗集不徐不急地走向星隐居,按他的计划,上皇陛下应该已经和那个冲动正直的女皇陛下谈得差不多了,呵呵,恐怕女皇陛下的脸色会不怎么好看呢。
果然,刚刚转过回廊,就远远看到女皇陛下的身影从星隐居走出转入另一道回廊中,那毫不掩饰的满面阴霾的脸色,让他忍不住小小地同情那位看来比较文弱的皇夫殿下了,真希望他不会太过娇弱,能经得起一起“打是亲,骂是爱”的爱情洗礼。
徐步走入星隐居,便见辉盈上皇与清昭长帝姬对坐于窗前谈笑风生,见他进来,清昭站起身,将母皇身边的位置让于他,娇笑着将刚刚听到花殒之事后的殷桐语的表情好好地形容了一番。顾延风只是淡笑一下,这一切原是在他意料之中,现在只是让人按他的剧本排演了一番,所以并不会特别觉得有趣。
“延风,那丫头虽然怀疑却偏让我们拿出证据来,你看这事要怎么办呢?莫非真要从雍国弄来个女子作证不成吗?”辉盈上皇问道。
“取证一事倒可以慢慢进行,只要不拖到让那丫头怀疑是我们存心诬陷就可以了。反正,就算这是真事,以这位永睦君的手段也不会留下什么物证,顶多让那些未死的女子说出他们的露水姻缘假以左证罢了,何况此事是发生在婚前,便是拿出了证据,也不能据以治罪,我的目的也并非在此。”
“哦?延风你好生过份,居然至今没有把你真正的目的说出来。”辉盈上皇娇嗔道,倒也并非是真正的生气。
“那是因为我对这位永睦君的为人还不能完全的确定,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达到何等的程度。若他如王儿所说只是个清涩少年,那花殒之事多是人家陷害于他,那我们便要抽身其外,再推波助澜,务必置他于死地,再让那丫头发现真相,令她追悔终身。可是现在看来,他远非如此,他似乎对政争十分的熟悉,对于别人对他的冒犯能十分迅速又尖锐的反击回去,且绝不留情,而从王儿对他的观感,又可知他极会掩饰自己,保护自己,不过这样才比较符合我的猜想,一个在冷宫长大却有能力让各皇子对其深加抚慰的皇子本应是这样厉害的人物才对,这样看来,花殒之事八九不离十倒真是他做出的事情了。”
清昭柳眉一拧,冷声道:“那他与岳清峰接近想必也是有所预谋目的的了。”
“应该是这样,在对岳清峰的事情上,清昭,他的手段可比你高明的多了。”顾延风轻笑道,却没有多少着恼的意思。
清昭撅了撅嘴,却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父亲的眼光一向厉害,他即如此说了,自己再不服气,也只能承认事实。
“这样的人物,依朕看还是早早除去的比较好。”辉盈说道:“否则万一他成了那头脑简单的丫头的谋臣,我们岂不是增加许多的麻烦?”
顾延风却轻轻摇头,答道:“不,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物,所以我们无需毁他,只需用他即可。因为,他毕竟年轻,手段中还是有弱点存在的,我们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此话怎讲?”清昭抢先问道。
“他太过高傲,少年的狂态令他不容别人对自己的冒犯,甚至会为此做出稍许无谋的进攻,令人有可乘之机。现在我们的陛下回去后必不会亲口向他讯问花殒之事,但心中绝对会对他产生极大的厌恶和怀疑,而以这位陛下那种简单的性格,她绝对没有能力掩饰自己这种情绪,必然会发泄到一些小事上,令他们的现在这种如胶似漆的亲密关系产生裂缝,并终发展至无可挽回的地步。而以永睦君的高傲,他也无法忍受这种没有理由的折辱,而兴起报复之意,当然,即使他没有这样的心思,我们也可能慢慢地灌输给他,毕竟在这陌生的宫廷之中,再失去陛下的宠爱,孤立无援是他唯一的下场,只要此时我们稍加援手,这个人物将是我们最方便利用的工具,至于派到什么用处,那便看我们有什么样的需要了,一个正式的皇夫,在很多地方都可以成为适合的傀儡的,不是吗?”他轻摇着折扇,带着优雅的微笑轻描淡写着这恶毒的计划……这等模样若让某人看到,一定会兴起惺惺相惜的知已之意。
听了他的话后,辉盈与清昭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憧憬起美好的未来了。
第二十三章
殷桐语说不清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是怒?是妒?是厌恶?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四十余位闺秀为凌寒曦或殒身或遁入空门,呵,他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打从心底里来说,他根本不想去相信凌寒曦会做出这样始乱终弃,荒淫无度之事,他可以告诉自己刚刚的话不过是那个老太婆惯用的挑拨离间的手段,是了,那个老太婆见皇夫入宫却没有达到揭穿自己秘密的目的,心中自然不忿,所以才会做出这等无耻的举动,自己若是自此冷落了凌寒曦,那才是真正中了她的计,笑掉她的大牙。况且,只是空口白牙,根本没有证据的事情,自己信他作甚。
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这个念头根本无法抑制的在他的心底矛盾地翻腾着,凌寒曦有着这样的魅力,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岳清峰的痴情无悔,到天风的似真似假,再加上刚刚那雍使的暧昧不明,还有……自己……
而且若仅是只为情事倒也罢了,那只是婚前的荒唐,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她们的死仅仅是为了一个‘情’字吗?若非殉情而是被人操纵了心智……若真犯下那样令人发指的罪行,其人其心是何等的阴险毒辣可想而知,他,会是这样的人吗?殷桐语心中如被揪住了一般难受,魔门长老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他,是个天生属于黑暗的人……”
犯下那样的罪行后却依然能带着那样温柔中甚至透着稚气天真的笑容的人是何等的可怕?!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甚至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可能包含着可怕的阴谋,殷桐语心中悚然一惊,他不敢再想下去,可是无止无尽的可怕的怀疑如海涛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了,那时他为自己理衣的时候不也是那般的温柔,可是就在那温柔之间,他便不露声色地布下了令人魂飞魄散的灭魂咒。殷桐语身形轻轻一震,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他……并没有为自己解开这个灭魂咒,是单纯的忘记还是刻意地为自己留一个王牌呢?现在的殷桐语自然而然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