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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啊……”第一次,他露出了无奈又苦涩的微笑。
“朕不管,什么命不命的,朕的话才是天命,朕命令你,命令你陪着朕到老到朕合了眼才许你跟着来,好不好,曦,好不好?”他霸道而又脆弱地嚷道。
“臣也这样希望啊……”轻轻叹息着。
“如果你敢拋下朕,碧落黄泉朕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吗,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恶狠狠地打断他意欲蒙混过关的回答,他现在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来安抚自己被不安强烈蹂躏着的心灵,现在的他像是个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孩子,不接受任何他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真是……任性的陛下啊。”凌寒曦淡淡地笑,轻抚着他的面颊,从下方静静凝视着那为自己焦急,为自己不安的眼睛,心情从来未有的平静和欢乐,也许这次自己做对了决定,单纯地去爱上他,尽一切的力量去爱他,也许危险却是如此的快乐。
“答应朕好吗?”碎碎地轻吻着他的面颊,“答应朕,别让朕为你不安……”惩罚似的反复啮咬着他的唇,低哝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
响应着他的挑逗,凌寒曦渐渐加深了情欲的味道。可是这一招却失去效用,殷桐语尽管已经难以平抑自己呼吸的节奏,却依旧固执地瞪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您是一位陛下啊,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任性的话,为了我一人说什么碧落黄泉的,陛下难道忘记了自己身负多重的责任吗?”故意地沉下了脸,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朕不管,既然知道朕责任重大,曦难道还不肯陪着朕吗?”任性地埋首在凌寒曦的肩窝处,他拒绝接受任何其它答案。
“唉,怎么这样子嘛,那也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啊。”凌寒曦微笑着抱怨道,心底的酸涩止不住的漫延开来,从来没有这样觉得生命短暂是如此可悲的事情,短暂到让他无法亲口给所爱的人一句承诺。
“曦一定是不肯原谅朕对不对?虽然曦说什么都忘记了,不在乎了,可是实际上曦还是没有原谅朕,所以才会连那么一句简单的承诺也不肯给朕!”他的再三推拒令殷桐语失去了耐心,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陛下……”凌寒曦没奈何地皱起了眉,天地良心,他只是不想用一句虚假的承诺去敷衍他而已,这单纯的皇帝陛下这次怎么变得那么多心呢?
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用善意的谎言安抚下这明显已有些发毛的皇帝陛下,窗外一阵风扑入帘中,将那张信笺卷至了殷桐语的面前。
“兄清峰字付贤弟曦……”
只这一句短短的开头,已让被不安夺去了理智的殷桐语激忿不已,一股热血瞬间冲入他的脑海,他恨恨地将信笺攥成一团掷在了地上,怒气道:“这才是你不肯承诺朕的原因吧,为了这个家伙!”
第二十九章
淡淡看了一眼怨气冲天的殷桐语,凌寒曦慢条斯理地探身捡起了攥成一团的信纸,慢慢地展平了,重新放在小机上。他这一番举动对妒火中烧的殷桐语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探手重又抢过信笺,狠狠撕了个粉碎。凌寒曦也未阻止,只静静地看他,眼中却丝毫没有了刚刚的柔和之意,冷静平淡地仿佛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静若止水般的目光让殷桐语不由得心头冰了一冰,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下燎原似的怒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这项认知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陛下知道信中说什么吗?”凌寒曦淡淡地问道。
“说什么并不重要……”殷桐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心中的不安,他现在无法忍受任何一种会让他失去凌寒曦的可能性,他忘不了,在初见的那夜,凌寒曦留给岳清峰的那含着淡愁的目光。即使知道自己的醋意很没有道理,也太过任性,可是他偏偏控制不了自己那被妒火烧灼的情绪。
“不错,说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在陛下的心中已经为臣定下了罪名对吗?就象昨天那样,任何可能的解释都不过是狡辩,所以臣所能做的就是完全承认陛下对臣的指责和惩罚就可以了,对吗?”凌寒曦的声音如数九的寒风,他并不愿意再多提昨天的事情,也并不太为这孩子气的吃醋行为生气,相反,他甚至淡淡的享受着他为自己吃醋的虚荣感,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殷桐语的冲动的确是他也难以完全掌握的变量,他很怀疑以他的冲动,怎么能在这二十年中逃过那位阴谋不断的前陛下的眼光,还居然能活到今天,稳稳地坐在王位上,除了天逸居功厥伟,对方太过白痴的理由之外,也让人不得不相信傻人有傻福这句话或许真有一定的道理。为了不让他的冲动最终在什么时候把自己再度拖下水,看来他有必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了,就权当是明君之途的小小试炼好了。
殷桐语一下被他的话噎住了,好久才吶吶地说:“这并不一样……”
“臣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凌寒曦没好气地截口说道。
“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的……”明明就是事实,殷桐语却觉得自己的气势越来越弱,连抬高声音的勇气也没有了,但自己居然对这样的局势还有着一丝放松般的喜悦。
“臣也早说过对岳兄只有兄弟之谊并无情爱之心吧。”凌寒曦冷声道:“说到底陛下还是不相信臣而已。”一边和他进行着这样最终会绕到一个结论的对话,他一边考虑着要给这位爱冲动的陛下一点什么样的惩罚,本来想给予的优惠看来这不受教训的家伙是无福享有了,只是怎么拿捏好尺寸却是最值得考量的,太重的惩罚虽然对方也会接受下来,但会令他减弱对自己的歉疚的心理,甚至产生一定的逆反心理,这种杀鸡取卵式的方式是绝对不足取的,但太轻的惩罚又会被当成调情一样被忽略,令他在同样的错误上一犯再犯,当然也是不行的。暗暗在心底衡量着分寸,脸上却愈加显露出委曲和愤懑的表情。
“朕不是……”殷桐语急于想分辨,想说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太在乎他,在乎得甚至失去了自信。
轻轻一声叹息后,殷桐语下面的话全部说不出口了,不是不想说,只是一阵幽香袭面,白影微拂后,他那周身的十几处大穴连同着哑穴一起封得个干干净净。凌寒曦玉臂伸缩之间,已将他困在了自己的怀中,热热的气息直喷入殷桐语的耳中:“陛下,这可是您自找的了。”言语之中,那双修长玉手已探入他的衣下,周遭宫女吃吃而笑,立时知趣地退到外间。
玉手到处,殷桐语只觉浑身一阵酥麻,百般滋味如万蚁啮心般心痒难搔,却偏偏又出不了声,不多时的功夫那脸色已涨得如上了胭脂一般的明艳非常。
凌寒曦却只慢慢地逗弄着他,时不时还轻含着他的耳垂说着几句浪词情语,惬意无比。那洞房之夜中,他虽只小试牛刀,却已经将殷桐语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摸得个一清二楚,今日更是轻车熟路,谈笑间,已攻城略地小见成效了。可怜殷桐语现在是动也动不得,说又说不出,便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身心是如何配合爱侣行为的软言细语也一概被堵在了嗓子口,半声也出不得,直忍得眼中水光浮现,脸上更露出几分诱人的情态来。凌寒曦轻轻笑着,那双手只在他那几处敏感之地游弋挑逗,却偏偏地不去触及那关键的地方,玉指偶一过界也只是轻挑淡抹,惹得殷桐语浑身一阵轻颤后,他又若无其事的转战他处了。
殷桐语被他这一番捉弄弄得是面红如火,身软如绵,气喘如奔,哪里还有半分主动,便是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受些甜蜜的酷刑也忘得一乾二净了。水莹莹的双眸随着他那手势的缓急时开时闭,那其中的情媚似那百年的醇酒再调了万花的蜜汁般甜蜜而又醉人,只是奈何占住了这美酒的人却是个千杯不醉,万盏能当的酒国英豪,遇到这等好酒,用足了浅斟低酌的功夫,慢慢,细细地与他磨着。
凌寒曦边细细品尝着他那耳后连至颈下的凝脂玉肤,边将怀中的人轻轻换了个方向,原是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绝佳享受硬生生被他转成了背靠盘山不放松的颇费体力的姿势,可见得我们的皇夫殿下颇不似后来有人传闻的好逸恶劳,至少在欺负某人的时候往往是不余其力,非榨到油干灯尽才肯罢休——当然若要算及他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往往也只能算是惨胜而已。
对于殷桐语而言,他第一次知道了仙境与地狱之间实际只有咫尺间的距离。他原以为凌寒曦在洞房之夜中给予他的快感已是生命中所能享受到的极致,然而此刻他显然明白了那不过是这个仙境与地狱的共同代言者的牛刀小试而已。
凌寒曦的左手轻轻托住的他的腰,而右手却握在他那致命之处,动作温柔却又透着一股危险的激烈,在给予他无限激情的同时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候桎梏住这种激情的喷薄,让那快感如汹涌的潮水席卷全身,占据了所有的理智后,又硬生生地突然退却,这种激情之后的失落感令殷桐语在仙境与地狱之间反复地徘徊着。即使此刻凌寒曦已大大方方地解开了他所有的穴道,然而跟刚刚所不同的仅仅是令他的身体更加服务于本能。他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去摩擦着身后那潜藏着危险也同时隐藏着更加剧烈快感的热源。
凌寒曦一边享受着殷桐语这褪却了高傲的不成熟的小小讨好的行为,一边稍稍放松了手中的桎梏。他并不打算将事情进行到底,毕竟他只是想与这高傲的皇帝和平相处,而不是让他屈服于自己脚下,他喜欢他的顺从与讨好,但也同样地喜欢他的骄傲与倔强。
俯下头,轻轻吻着殷桐语的唇,温和的亲吻淡淡抚慰着他那被这甜蜜的酷刑蹂躏过的心灵,在他的抚慰下,殷桐语渐渐舒缓了呼吸,抬起手勾住了凌寒曦的颈子,努力集中精神瞪视着他,以表达出自己心中的不满。凌寒曦却轻轻的微笑着,无辜的表情仿佛是一位天真又甜蜜的情人纵容地看着乱发脾气的爱侣,好整以暇地继续偷香一二,右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殷桐语一声轻喘,紧紧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凌寒曦在他的耳边轻笑:“陛下不必效此惊弓之举吧,臣只是想让陛下得到快乐而已。”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说,你用这种手段收服多少人了?”殷桐语狠狠地一勾手臂,心里很快就将这熟练可怕的技巧和经常的练习划上了等号,汹汹然兴起了问罪之声,完全忘记了自己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究竟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