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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草下一瞬间被踩入泥中,某殷恶狠狠碾上两脚,雄赳赳气昂昂地搂着某曦离开了。
已化为背后灵的某草怨念中,仰天大叫:你给偶等着,!别以为你是个皇帝就了不起,小曦要死要活还要看偶一句话。两个小P孩居然敢给偶翻天?偶不虐你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偶誓不为草!!呜呜呜~~走着瞧~~~~
某草飞快溜走中……狠话撂下了,再不逃会死得很难看……
第三十章
殷桐语昨日担惊受怕了大半日,一夜没怎么合眼便被拉起来上了早朝,结果刚刚早朝回来便又是这一番情风欲雨令他精神与肉体上都疲累到了极点,这一睡直至日已西斜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来。
醒来时人已睡到在了床上,西斜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幔帐落在侧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身上,奇妙地为他镀上了一条金红的光环,凌寒曦侧身躺在他的身边,右手支着头,左手信手卷绕着殷桐语的长发,绕起又放开,放开了又绕起来,玩得不亦乐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空间,对自己身边之人的动静却是视而不见的样子。
殷桐语对于自己的被忽视感到十分的委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才将凌寒曦从深思中叫醒了过来。
看着他一脸郁闷地瞪视着自己,凌寒曦不觉感到一丝好笑,他原是比殷桐语还小三岁,可是他们两人自相处以来,这位单纯得有点莽撞的陛下却让他处处有种为长者的感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却也难怪,他虽然此时父母双亡,被迫男扮女装,可是终究是在父母羽翼下长大,那天逸又将他护得滴水不漏,自然少了些磨砺。而自己自幼无人护持,于那宫廷的尔虞我诈中求得自保,何况又有巫族那千多年来传承下来的记忆,更是平白消磨去自己的少年轻狂,便是显出少年的天真也不过是一种自保的伎俩,心中常常以看过沧海桑田的年长者的眼光看待一切事情,难免显得比他老成了许多。
“还会疼吗?”看殷桐语稍稍挪动身体后微微皱起的眉头,他柔声问道。
殷桐语别扭地移开视线,停了一停才闷声说:“还好,只是有点怪怪的。”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软令他有些难受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对那疯狂情欲的无尽回味,余韵未绝。
温热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背上慢慢安抚着他那酸软的身体和燥动的心情,他不明白同样是一个人的手为何带给他狂燥的是他、带给他平静的还是他呢?
“会生气吗?”带着一抹好奇的微笑,凌寒曦问道,并非是后悔自己的行为,只是希望知道对方的心情。
“生气……”因他的手指带来的舒适的感觉而又微微眯起眼睛的殷桐语有些迷糊地响应:“为什么?”
“因为……我吃了陛下啊!那么害羞的陛下会不会恼羞成怒呢?”轻笑的声音带着温暖的吐息轻轻喷入他的耳中。
不知道是因为那暖暖的气息还是这大胆的话语的缘故,殷桐语的脸上腾起了红云,许久才嘟哝道:“谁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于其担心你在被上之会不会失血过多,还不如让你为朕服务来的舒服,反正朕也不是没有享受到。”
他的回答让凌寒曦微讶地愣了一愣,居然这么想得开?
“那为何洞房那夜陛下却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并不是凌寒曦的本性,毕竟把人家的隐私都问出来很容易得罪人的,可是殷桐语的反映实在让他的奇怪,还是忍不住问出这本不会问的话来。
殷桐语死死地抿住唇,好一会才说:“朕说了,你不许生气。”
凌寒曦眼睛转了一转便轻笑道:“原来醋坛子那时便打翻了啊。”他暗暗吐了下舌头,原来自己那天也算是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还以为他生气是因为……还巴巴的把自己送给他吃,唉唉唉,失算失算。
“不许笑,谁让曦的动作那么……那么,熟练!朕不甘心,朕那么喜欢曦,当然会为曦吃醋,即使曦觉得不应该,朕还是忍不住……”殷桐语都快委屈地哭出来了,他以为吃醋很有益身心健康吗?被这酸意难过得话也说不出的人可是他耶!
看着他涨红着脸,又是倔强又是委屈的表情,凌寒曦心中慢慢涌上浓浓情动的感觉,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清的样子,微微笑着看他,丝毫未露一点情绪。
“原来是臣的错啊,那么,臣该怎么向陛下道歉呢?”
殷桐语怔怔地看他,耐不下心中的委屈,狠狠地扑入他的怀中,搂紧了他,呛声道:“不要你道歉,朕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曦君永远留在朕的身边,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朕什么都可以不要。”
轻轻叹了口气,凌寒曦托起他埋在自己怀中的脸庞,冷静地反问道:“什么都可以不要?皇位也不要吗?燕国也不要吗?那万千的子民也可以不要吗?你的责任,你的抱负,你背负的离世者的希望和仇恨,这些你都可以不要吗?我是雍国的皇子,在两国对阵沙场的那一天,如果我要你与燕国为敌,背叛你的亲族你也可以做到吗?”
“朕……”殷桐语答不出话,冲动的情语容易说出口,可是一条条问题真的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燕国的一切的一切都融在他的血中,缠在他的骨中,要想拋开,除非剔开他的骨,剜尽他的肉,流干他的血,毁灭他整个的灵魂,他做不到……他说出的话却做不到……
“您做不到的。”凌寒曦平静地为他做出了结论。
殷桐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无尽的惶恐汇成最深沉的悲伤与绝望溢出他的眼中,颤抖着,如抓紧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搂紧着凌寒曦的身体。
“可是,我却做的到。”淡淡地,凌寒曦看着他的眼睛,极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殷桐语不明白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可以拋开雍国,拋开骨血亲情,拋开我那所谓的父皇兄弟,雍国对我不是依仗,我对雍国也没有责任和义务,我是自由的,也是孤独的。我是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死,”他展眉微笑,轻轻吻在殷桐语的发际,轻语:“也可以为我所爱的人献出这种自由。”
“曦君……”殷桐语不能置信自己的耳朵,被吓到了一般紧紧盯着他,却只喃喃地吐出两个字来。
“怎么?陛下为自己迎娶到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子而失望了吗?”凌寒曦故意地曲解他此刻的惊愕,他发现无论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位可爱的陛下,戏耍他总是自己不变的兴趣。
“当然不……”殷桐语心中一急,正欲表白自己的心迹,却看到了凌寒曦眼中的好戏,便收住了冲到嘴边的分辩之辞,淡淡地说道:“自然是失望的。”
“哦,是吗?”凌寒曦好整以暇地用指尖勾划着他脸庞的轮廓,漫声应道。
“朕还想用自己的魅力把曦君迷得忘却家国呢,现在曦君这样一说,害得朕都无处印证自己的魅力了,岂不是非常失望吗?”殷桐语柔声笑道,享受着他指尖带给自己的舒适的感觉。
“真是的,陛下已经把臣给迷得不知天上人间了,难道还不知足吗……”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殷桐语的唇中,两人静静地缠绵着,仿佛怎么也汲取不够对方的温度。
缠绵的间隙中,凌寒曦以极其平淡的口气将自己家族与雍皇室纠缠了数百年的情仇向殷桐语说了一番,没有任何矫饰的语言,只是象一个旁观者一般将事实说了出来,只是他那眼底掩不住的沉沉的悲哀令殷桐语忍不住一再为他心疼,一再地拥他入怀。
直到银灯高悬,两人才随便披了衣服起身用膳。
席间,凌寒曦见殷桐语依然用那种即怜惜又小心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自己,忍不住微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别担心那么多,虽然臣没有父母疼宠,但有那疯子做我的靠山,从小到大也只有我欺负人家的份,陛下再用这样眼光看臣,臣都要有些不好意思了。”
殷桐语被他这一说,猛然又想起他们初见的那一夜,凌寒曦与天风那段堪称对口相声的精彩对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他的模样,凌寒曦便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故意地叹口气埋怨道:“臣只是不想让陛下为臣多加担心,但陛下这样对臣的苦难童年幸灾乐祸也太不厚道了吧!”
看着他故意做出的苦着脸的模样,殷桐语再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实在不是他幸灾乐祸,只要想想雍国宫廷被这师兄弟弄得鸡飞狗跳的模样真是忍笑都忍不住啊。
两人又随意地边吃边聊,当殷桐语说到她已同意礼部遣员随雍使返雍答礼时,凌寒曦略略沉思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曦君,莫非这有什么不对吗?”见他笑得有点奇怪,殷桐语生怕自己好心又办成坏事,急忙问道。
“也没有什么不对,对他们而言这也是极正常的举动。”凌寒曦轻轻笑道,心中仍有半句未曾说出口来:“只是至今仍将视线纠缠在这一点上,说明他们的手段也着实不会高明到哪里去,真让人有点失望呢。”
殷桐语只是单纯,但并不是蠢得毫不开窍,经凌寒曦这么一说,略想一想便也明白那班廷臣的真正用意,脸色立刻阴冷了下来。纵然经昨日之事,他决定对凌寒曦在雍国的过去毫不追究,但“花殒之事”对他而言始终是一枚难以祛除的毒刺,拔与不拔都是锥心之疼。而那些不识趣的廷臣偏偏对此纠缠不休,触他逆鳞,怎不让他怒火中烧,再想到那幕后黑手得意的笑容,他简直有现在就冲过去狠狠拼上一场的冲动了。
“这群该死的!”他狠狠地握拳砸了下来,而拳头却没有落在桌面上,而是被凌寒曦的手掌轻轻地握住。
“陛下在生谁的气?”凌寒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那些人也是看准了这位陛下的冲动性格才一再地拿此事做些文章,虽然自己看来是不入流的手段,对他这样一点就着的莽撞的性子而言却是极有效的方法,还要好好地磨一磨他才行呢。
“朕……”殷桐语有口难言。
“陛下,这件事有那么让你难受吗?”凌寒曦托着腮,状似悠闲地问道。
“曦君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殷桐语反问道,他为何能够这样若无其事的模样,二十余名花季少女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