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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雁声笑。
“那也没什麽,只是杀人这种事,我来做就行了。”
☆、芳菲尽 6
6,
谢琅官握住他手,将他拖到泉池中。
他将他按在水里,用手去擦他下巴上的血珠,他喉头上、手上的血。
连耳郭竟也溅到了……
谢琅官咬上去,赵雁声挣扎。
两人都湿透了,衣物缠在身上,像紧缚的绳索。
谢琅官生气的去撕他身上的衣物,抱著他深吻。
他喘著气,趴在赵雁声肩上,掐住他脖子厉声道。
“赵雁声,你明明是喜欢我!你只是不愿意!你只是不愿意!”
赵雁声被他又亲又掐,身上的衣物浸的透湿,又勒得难受。
他喘著气勉强笑道。
“你有什麽好,我要喜欢你?”
谢琅官怒。
“我不好你跟我上床!”
他骂。
“我长的比你好,武功比你高,你凭什麽不喜欢我!凭什麽!”
赵雁声哎哎的叹气。
“好看有什麽用,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想什麽麽,知道我什麽事会发脾气,什麽事会想不开麽?”
谢琅官气的发晕。
“你个没心没肺的还会想不开!”
赵雁声笑。
“我没心没肺……自然就要师叔多担待些,若是担待不下,给个准话,师侄再不来纠缠於你,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赵雁声!!”
赵雁声撕去他衣物,捏在他腰间。
谢琅官皱眉,攀在他身上,勉力承受著。
两人在水中撕扯交合。
最後赵雁声还是把谢琅官捞起来,丢到里屋床上。
谢琅官布满红晕的胸膛微微起伏,刚才情事的余韵还没有散去,他张开的四肢情色奢华,就像盛夏盛放的红莲。
赵雁声将他翻过来,从他背脊亲到股间。
谢琅官觉察到他在他股缝处来去摩挲著,难耐的去抓他身体。赵雁声却擒住他手扣在一边,两人上下紧贴著,谢琅官感受到那处火热已抵在那里,他喘著气,皱著眉,接受进去。
尽管在泉中已有过情事,这次的进入仍然让他觉得疼痛。
他眼睛里流出泪,他知道这个不是因为疼痛,他叫道。
“赵雁声……!”
赵雁声在他後肩上亲吻著。
“是我……”
他应道。
“是我……”
谢琅官纠结著被褥,双手仍被他扣在两边,呻吟著。
“赵雁声……”
他曾夜夜梦见这样的情景,黑暗中,他叫出他的名字,他应他,但他知道那都是梦,是幻境,是西风决的魔障,它使他日夜记得这个伤过他的人,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他无视它,急行急进,一十六岁就进至第七重,终於心脉大损,谢玲官大骂他不知自爱,自毁前程。谢琅官却不耐,这不过是一种病症,你谢玲官当年为第七重所困,也是这样。
他日日呕血,几次以为自己死了。谢玲官终於去寻了芳菲尽的花,与他制成一种香。
第七重使他清醒骄躁,心魔纠结。芳菲尽却使他一切渴望皆可实现。
於是他还是梦见他,在梦中他将他压在身下,看著他疼痛欲狂。
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这个只喜欢死人的人。他在梦中与他纠结缠绵,他伤他杀他,听他痛苦呻吟。
直到再见到他,他才知道梦境只是梦境。
这个人已经不再穿白衣,他一身暗色的蓝袍,在雪中站著,深邃沈静。
他亲吻他的时候,那种如淡雪般的温柔使他难以承受。
这个从来不承认喜欢他的人,这个说永远不会喜欢他的人。
“赵雁声……”
泪水温热他的面孔,渗入床褥。
赵雁声抱起他搂在怀中,就像多年前那样,吻干他的泪水。
谢琅官闭上眼睛,扭开头。
赵雁声……
☆、芳菲尽 7
章二 莲
7,
第二日醒来,天光照耀,日正当中。赵雁声已经不在身旁。
谢琅官躺在床上,觉得昨夜的情事宛如一梦。
“还难受吗?”
赵雁声推门进来,坐在床边上。
谢琅官把头往里面转过去,在褥子上蹭了蹭。
赵雁声把他抱起来。
“对不起……”
谢琅官不说话。
赵雁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拾起他的手,亲在昨夜勒出来的青痕上。
“对不起……”
早上宫里派人送吃食用品过来,摆了一桌。谢琅官不动,也不说话。
赵雁声坐在床边,看著他,眼神也渐渐淡下来。
但他还是笑著说。
“好吧,我知道了……”
他微微笑。
“我再不会那样对你……我去找你的十七。”
他转身出去,消失在雪光中。
谢琅官侧躺著,看著门外乱石间枯草纠结。
他想,你知道什麽?
他想起从前的事。
他想他在如意塔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情景,他在梧桐院等他,他快步向他走来,叫他,“二十一……”
他笑。
他始终记得,当芳菲尽的药力对他再没有用处的时候,他不再做梦,竟是厌倦疲惫。
也许这才是芳菲尽的用处,它使他尝尽渴望,於是他知道再深的执著也有尽头,知道从疯狂的热情中醒来的快意。
时间流逝,人心变幻,总不会有始终如一的情爱。所有激烈如火的爱意,情到浓时的爱语,终将在岁月中消磨成无光的幻影。
昨夜宛如梦境的情事,今日也已遥远的仿佛没有发生过。
现在心中的疼痛,两三日之後也将消失。
他会再忘记他,所有烧伤过他的爱恋的错觉,都会被他忘记。
赵雁声,这是你教我的。
无望的事,一刀斩断,永不要回头。
屋外一个消瘦苍白的男子慢慢行来。
二十三四的年纪,茶色的眼珠显得与世无关。
谢琅官看了一会儿。
“十七……”
男子躬身作揖。
“师尊请二十一师叔回转。”
谢琅官轻轻笑。
“又是谢玲官……”
他起身更衣,出门时见到庭中的赵雁声。
他并不在意,再不停留。
☆、不会发生的事 之 分歧剧情
恩,如果後面接的是这一节,呃,那就没莫道不销魂什麽事了,爆,直接进入BEST END!放H CG!!
XD~
总之,老写郁闷的太郁闷了,再写个不会发生的事~
──
“你生病了……”
赵雁声老实的说。
“滚……!”
谢琅官一道指风,在他身後的柱上划上一道深痕。
雁声摸了摸眼下劲风扫过处。
恰到好处……
他体谅生病的人,仍是温言道。
“我已经放了信鸽,宫里会有人来的……”
琅官差点跳起来。
“不行!”
雁声奇。
“为什麽不行?”
琅官不说话,脸涨的通红。
雁声恍然。
“啊……你放心,我只是写了方子要他们派人带药来,他们不知道你是……”
“看看用什麽药不就都知道了!!!”
琅官把床头的东西都砸过去。
雁声躲过了李祖师的爱笛,白祖师的瓷瓶,楚祖师的玉马,眼看他掌风过处把床柱都给劈了,忙飞身过去,把床顶挡到一边。
这下又是一上一下,琅官想到昨夜里的激烈情事,心绪又动,胸膛上下起伏。
雁声微笑,亲在他变的水蒙蒙的眼睛上。
“是我不好……”
他自责道。
“明明後来你都说不要了,我都没有停……”
琅官简直想杀了他。
“赵雁声……!”
雁声执起他的手腕,亲在昨晚勒出来的青痕上。
琅官突然又觉得要烧起来。
雁声这样低著头的时候,硬朗的五官深刻明晰,眉骨形成一道豔丽的弧线。
雁声笑。
轻轻的含在他的嘴唇上。
“听说发热的时候,散一散就好了……”
琅官这才觉得不对。
他咬牙。
“赵……雁……声……!”
晌午,谢琅官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知道是宫里派来的下仆。
想到那个朱曼生是怎麽忍著笑派了这些人过来的,谢琅官就恨的牙痒痒的。
旁边赵雁声还懒洋洋的安慰他。
“累了麽,又著了凉,乖,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谢琅官简直想咬他。
他骂。
“赵贱人!”
雁声笑了抱著他打滚。
他唉声叹气的看著他,要怎麽才能改掉他给他取绰号的脾气?
他嘀咕,而且个个都那麽难听。
他托著下巴,撩了撩琅官衣服下摆,琅官瞪他,脸上有点红。
雁声眨眼睛。
“你居然长成这个样子了……”
琅官怒。
“什麽叫这个样子!”
雁声捏他的腿。
“圆实不少。”
琅官要跳起来,被他按住。
“还有……”
他顺著腰线抚上去。
“真漂亮……”
琅官忍不住一颤。
雁声哈哈笑。
“怕什麽,总不能再来一次……”
“谁怕了!!”
琅官怒的反扑他。
雁声被他压在胸口呵呵直笑。
“诶,比刚才还热了……”
谢琅官使力把他推到一边。
赵雁声笑笑的就这样躺著看他,不说话了。
谢琅官看著他,突然说。
“你让我上一次。”
雁声眨眼。
“什麽?”
谢琅官骑到他身上。
“你让我上一次。”
雁声反扑。
“不行!”
琅官竖眉毛。
“为什麽!”
雁声想了想。
“我一碰你就有反应,一有反应就只想上你。”
琅官气极,他掐著他的脖子,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雁声抱著他,也不叫痛,闷闷的笑著,摇啊摇。
☆、芳菲尽 8
8,
赵雁声站在庭中,眼前是淡漠的山影和泉水,他又站了一会儿,出了庄园。
张持在屋前劳作,小童看见赵雁声来了拉拉他的袖子。
“赵公子。”
张持皱眉。
赵雁声道。
“本以为是两具尸身,面目捣烂或烧为灰烬,死无对证。没想到还能再见张总管一面,张总管好沈得住气啊。”
张持神情倨傲。
“赵公子单身寻来,也是胆大。”
赵雁声笑。
“我回不去,宫中自然知道有什麽变故,张总管也脱不了干系。”
他寻了一块大石坐下。
“慕容柒若无张总管指引,断过不了第四峰,这半日无有火炮通信,宫中也绝了消息,自然也是张总管欺上瞒下的缘故,雁声只是不知张总管为何如此。张总管自前代宫主时便在宫中,前代头领在掌门继任时多有退隐,能现任琼华殿总管的,总是掌门的亲信。既如此,张总管勾结外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