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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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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阮四时以为听错了。这对师兄弟唧唧歪歪的让他出火!

  赵雁声声音放低。

  “他怕我不伤心,忘了他……”

  声音如石下的细沙。

  冬夜幽静。阮四时站在门口,见他右手仍搭在几上,手中的木屑却已磨的很细,轻飘飘烟一样由指缝里漏出来。

  阮四时张口结舌。哪有人会这样对自己的爱人!胡说八道!

  苏同生却只道。

  “你是几时起这样想的?”

  赵雁声想了想。

  “就在快忘了他的时候。”

  阮四时又没忍住。

  “什麽!!”

  赵雁声道。

  “我回去岭南,那些佃户当作他回来了,见我年纪不对,便认我做少主人。园子里很多落花,我竟能住在他的房子里,听他的佃农罗嗦农事。”

  他说。

  “我本以为我绝不会回去。那里是他长大的地方。园子里有他栽的花,一砖一石都是他踩过。书房里全是他从各地搜来的奇书,那些秘籍,还有已经失传的诗文集子。上面总有他画下的记号。还有他的卧房,和他後来布置在楚江的一模一样。”

  他喃喃自语。

  “我怎麽会回去那个地方,我怎麽忍心看那些东西?看他还欢快的时候,或被人算计的时候,後来苦熬逼毒,密室里干掉的血,还干净的滴在地上。”

  他说。

  “可是我去了,想看看也好,然後看见那些东西,竟也觉得很好。”

  他看向苏同生。

  苏同生摇头。

  “你并没有忘记他。”

  赵雁声道。

  “可是我已不再记得他。”

  他悠然道。

  “那种痛,我忘了好久了。”

  阮四时已跨进门内,赵雁声正抬起头,目光穿过屋中的暗影落在枝稍上。梧桐的枝杈曲折屈张,在风中凛然不动。

  “等我再想起来,竟是再见到谢琅官。”

  他很疑惑。

  “只是几年的时间,我走过去触到他,竟觉得是鲜活的。我本觉得没有什麽不好,每日看看书,回家收些田租,打扫庭院,将陈家的踪迹再藏的好一点。可一触到他温热的身体,心中竟痛起来。好象什麽伤口裂开了。”

  他思索著。

  “我本以为他离开便好,可只要再见到,这种感触便更深。我想带他走,他吃我做的饭,穿我选的衣,整日与我一起,天一黑即欢爱,他在我身下流泪,辗转呻吟。每日每日,我醒来再不会宛如一梦,他必在我怀中。他的心,他的身,只能记住我一个人的名字,他无论何时,都只能叫赵雁声。

  “可这是什麽?

  “他也是堂堂男子,凭什麽必要被我囚禁,为我左右?他凭什麽必要受我辖制,由著我日夜在他身旁,强他一个一生一世?”

  苏同生叹气。

  “你这难道不是喜欢他?”

  “师兄,这才是最寒心的事。”

  赵雁声笑。

  “他竟早料到了。他早知道我会忘记他,他早知道所谓情爱不过幻影,记忆终将破灭。他早知道思念抵不过还活著的人,我却真的抵不过,把他忘了。”

  苏同生眉头皱紧。

  “雁声,你想的太多……我就从来不想,你阮师兄当年对我一见即衷情,是不是为了谢玲官。”

  “同生!”

  苏同生道。

  “你的私事,我不能再管,只是你这一走,这段情缘便会断绝。你想清楚,多年前你已错过一个人,如今自己再要抛下一人,再不是上天的过失。”

  

  ☆、芳菲尽 27

  周平也在听。人走後,他进去书房,赵雁声还是坐在坏掉的木架旁,一手撑著头。

  周平说,“你明明是喜欢他。”

  赵雁声说,“那又怎麽样,终於有一天会忘记,那时候谁又是谁?”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赵雁声嘴角弯了弯。

  “周平,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平身躯摇了摇。

  “原来你早知道……”

  赵雁声摇头。

  “我不知道。”

  周平立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抱住他。

  “我这样抱著你,你觉得怎麽样?”

  赵雁声被他枯瘦的手臂搂住,只像两支木柴靠在肩上。风从当中流过,安宁的像从前坐在桃树下,一边的柳叶拂在肩头。

  周平道。

  “如果是谢琅官抱著你,你觉得怎麽样?”

  赵雁声想了一下。那个人看自己的眼里只有怨恨,自己看他只有悲哀。

  “雁声,对自己好一点,他是真正爱恋你,你为什麽不可以相信他?”

  赵雁声固执。

  “等他过了第七重,就会如梦初醒。”

  周平抵在他肩头。

  两个人在黑暗里相拥,如很久以前的雨夜,或是不久以前的那一天。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

  赵雁声还是问。

  “这些并不全是旧伤,静日宫除了他还有谁能伤了他的近侍?”

  周平沈默一会儿。

  “你难道以为他对你也会像伤我时那样,只是一时之激?”

  他说。

  “芳菲尽,是使人知道自己心意的毒。”

  他说了这一句,却像难以忍耐一样,还是将剩下的话咽进喉咙里。

  终於放开他。赵雁声盯著他的眼睛看,周平的眼珠是有些浅的茶色,这两日浓重的痛苦使它们浑浊,此刻却像重逢时那样。

  “那你的心意呢?”

  赵雁声问。

  周平答,“我已经死了。”

  赵雁声又笑了。

  只有他懂得这句话。

  只有周平在那麽多年後与他重遇,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与他灵犀相通。

  “你都喜欢我什麽地方?”

  赵雁声忽然轻松起来。他开著玩笑,摸自己的脸。

  周平却叹。

  “你现在要我说,我可说不出来了。”

  赵雁声的身形已和往日完全不同,只有眼睛的形状还像当年。

  他记忆里黑白分明的眼睛,寂寞的气息,已经变了另一种样子。他所经历的已经远远超越他们共同拥有的回忆。

  但是即使这样,两个人只要挨著,竟马上又像回到从前。

  “雁声,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赵雁声“吓”的一声。

  周平不好意思。

  “我以前就想亲亲你……”

  “……来吧!”

  好大方啊……

  周平迟疑的亲在他肩上。

  赵雁声笑,又有点想哭。

  “你亲那种地方干嘛?你以前就想亲这种地方?”

  周平不好意思。

  赵雁声遮住泪光。

  周平慢慢亲在脖子上。

  这样的姿态,丝毫看不出他受过多少创伤,曾经有过多少矛盾著徘徊在生与死的岁月中。他好像初次做这些事,显得犹疑又凝重。

  赵雁声怀抱住他,与他亲吻。

  周平的身体都在发抖。

  他竭力与他吻著,沈重的令赵雁声难以回应。

  周平也感觉到了,他脸上不知是羞惭还是情欲,热热的熨在赵雁声脸上。

  “对不起,雁声……”

  赵雁声骂。

  “你究竟还做不做?你有什麽对不起我的!”

  他把周平又搂紧一点,周平不好意思的呵呵笑,把头埋在他胸前。

  “雁声……”

  周平只轻轻重复著这个名字,多少年了,他每夜睡在他身边的时候,想做的事,在和别人做的时候,想著他……,现在终於可以做,却都回不去了。

  “雁声……”

  “好了……”

  

  ☆、'番外' 良宵

  之一,

  天山静日宫,琼华殿。

  “萍生,你看。”

  谢琅官向一旁一个苍白消瘦的男子扬了扬手上的白绢。

  “十月初七,他已经回南宫了。”

  谢琅官漆黑的双目笑的有些张扬,绮丽的眉扬起来,生动异常。

  “才十天,除却路上的时间,他只在那宅子里呆了十天呢。”

  谢琅官支著面颊微微笑。

  “都给我料中了吧,这个人。”

  周平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不用说话,这个二十一师叔让他坐在这里,只是要说给一个人听。

  “萍生……”

  谢琅官撒娇的走过去抱住他。

  “你知道为什麽我问师兄要了你吗?”

  他抱著他轻轻的摇晃。

  “就是因为你不说话……”

  他挑开周平的衣衫,吻在那些狰狞交错的红痕和青印上。

  “无论我做什麽,你都很安静。”

  他笑。

  “就是要这个样子……”

  他拿指甲轻轻划著那玉石一样麻木的皮肤。

  “我知道顾除夏都是跟师兄怎麽编排我的……”

  他拥住周平,压在他耳边学那位药堂总管的语气。

  “二十一师叔天纵奇才,三年已窥至西风决第七重门径,然心魔丛生,真气躁动,若再一意孤行不加收敛,终将成为伤在这一神功下的又一人……”

  谢琅官轻笑。

  “什麽心魔丛生……他当我不知道……”

  周平感到他指下加力,闷哼一声。

  “他无非是想说,我被赵雁声迷昏头了。”

  谢琅官亲他的眉头。

  “萍生你是知道的是不是?我只是想看著他怎麽死……”

  他喃喃道。

  “我只不过要看他怎麽把自己困死在自己设下的牢狱之中……”

  他磨蹭著周平的鬓边。

  “……父子逆伦,真是什麽痴情种子?不过是再无可信之人罢了。”

  谢琅官微微笑。

  “他只是在绝望。”

  他说。

  “愚蠢的人。”

  之二,

  “十七,朱蠛是个什麽样的人?”

  又是圆月,谢琅官召了周平相陪。

  他曾经多次问过,那个死在芳菲尽之下的崇清王是个什麽样的人,这个师侄都只是沈默。

  但这次他却答。

  “是可怜人……”

  琅官笑。

  “听说他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你的妻子也因此身亡……你仍觉得他可怜?”

  身下的眼珠依然波澜不惊。

  琅官想念起他刚来的时候,文雅清秀,恐惧绝望。

  他失望的看著现在这双茶色的眼珠依旧剔透脆弱,却已无动於衷。

  他说,“他只是困於自己的幻境中,和弟子一样。”

  琅官趣味的看著他,他叫他的名字,“萍生。”

  他问,“是怎样的幻境呢?”

  周平微笑。

  “和师叔也一样……”

  琅官大笑。

  他捏断了他的臂骨,周平疼痛的落下汗珠。

  琅官一一舔去,又吻到他突出的断骨上。

  “萍生今天和别时有些不同……是喜欢这样的天气麽……”

  他将他的躯体翻折过来。

  “那就好好尽兴……莫要负了这圆月良宵……”

  之三,

  谢琅官只是去看一个梦境。

  那夜夜入到他梦里,折磨他无法入睡,使他久久无法突破第七重的梦魇,杀了他就好了。

  “可是你知道吗,十七,我放过了他。”

  谢琅官斜支著下颚,在真气激荡的长久的抗衡中,他渐渐放弃了以前的那种端坐,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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