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碰、恰、恰,碰、恰、恰~~”
裹著大毛巾,赤著脚,发梢还滴著水的乔子苹,拉著郎世祺的西服旋转,想像自己正在和郎世祺跳舞,陶醉在幻想中,开心得不得了。
她咯咯笑著,转呀转,转呀转,忽然她绊到几脚,脚步一个踉跄。
“哎呀!”
乔子苹吓得闭紧眼睛,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拦腰扶住了她。
“你一个人,倒是挺自得其乐的嘛!”带著浓浓笑意的嗓音在她的上方响起。
乔子苹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俯视她而笑的郎世祺。
哇~~怎么会是郎世祺!
她连忙挣开他,抓住西服遮住自己只裹了毛巾的身子,红晕从脸颊一路红到脚趾头。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嘛不出声啊?躲在旁边是想吓人吗?”因为紧张,她一开口就是一大串。
郎世祺有趣的挑起浓眉。
“我进来半小时了,本想冲个澡再接你出去吃晚饭,没想到有人霸占了我的浴室,还在里面大声唱歌。”
我的天!他他……他都听见了?!
“最教我吃惊的是,你居然会抱著我的外套跳华尔滋……”
轰~~乔子苹窘迫得简直要爆炸了!
噢,天啊天啊!没想到,她的蠢样子都被郎世祺看见了!好丢脸~~
他往前一步,低问:“你喜欢跳舞?”
“才没有……”
他再往前一步,忍笑著问:“还是,你喜欢我的外套?”
乔子苹赶紧把抱在胸前的“证物”丢开。
“我没有!”
她的反应,使郎世祺仰头大笑。
“不要笑了啦!”她已经糗到很想死,很想挖个地洞钻下去了!
郎世祺垂眸望著她红通通的脸蛋,笑道:“你如果喜欢跳舞,何不跟我说?跟真人跳舞不是比和西装外套有趣吗?”
“人家没有喜欢跳舞啦……”她现在只想从郎世祺面前逃走。“我、我要回房去换衣服了。”
她想落跑,却被郎世祺拉回,眼对眼地相视著。
“跟我跳舞。”郎世祺的黑眸里,有三分笑意,七分认真。
“我……我其实不太会……”
“跟我跳舞,小苹果。”他的眼眸中,如今十分认真。
在那样近乎催眠的注视下,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接著,郎世祺一手拥她入怀,一手与她掌心相贴。
“要开始了,三、二、一。”他左脚往前一步,滑开了这三拍子的浪漫舞步。
当乔子苹被郎世祺拥在怀中跳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好快,脚下踩的仿佛不是厚毯,而是软绵绵的云端,她觉得头晕晕的,好像喝醉了,还依稀听见了“月河”的旋律……
一股温柔的感觉,让乔子苹放松了下来,随著郎世祺的带领踩著舞步。原来她听见的音乐不是幻觉,而是郎世祺的低吟。
他的嗓音好似有种魔幻的魅力,让她仿佛置身在梦幻的月河中,翩翩起舞。
当他哼到最后一个音,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乔子苹抬起头,望进郎世祺的眼,他回望她的目光,看起来好温柔,她不由回他一抹带著羞涩的笑意。
“郎世祺,我……我好喜欢你。”乔子苹鼓起勇气说。
“我知道。”他低哑回应,托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上她的唇。
位于安和路上的豪华夜店──Lotus(莲)三楼的VIP包厢里,一名正在用手机和美眉打情骂俏的俊朗男子,一见好友来到,马上三两句话就打发掉那通电话,迎了上来。
“哟~~郎,好你个兔崽子!最近要见你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啊!”江皓熙一见许久不见的老友,一张刻薄的嘴立刻痛快削人。
“你当我是动物园里的无尾熊,说见就见?”郎世祺露出笑意,闲闲反击。
“不错嘛!当上‘郎邑’的主事者之后,架子越搭越高了,该不会下次约聚会还得派专车去请吧?”江皓熙调侃。
“聚会?”郎世祺故意耸起眉,“我得问问我的秘书,看挪不挪得出时间给你。”
“去你的!”江皓熙重推郎世祺一把,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郎世祺环视一遭。
“七洋和尧呢?”他还以为自己是最晚到的,没想到人居然还没到齐。
江皓熙正要回答,眼角余光已瞥到刚进门的两人。
“瞧,这不就来了吗?”他笑著对郎世祺使了个眼色。
郎世祺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邢七洋与唐人尧两人联袂前来。
“嗨。”一向给人阳光形象的邢七洋,俊容罩著一层厚厚的寒霜。
不对劲!郎世祺与江皓熙对视一眼。
“怎么了?”郎世祺问。
“七洋又被他家皇太后逼婚了。”唐人尧苦笑代答。
江皓熙嗤了一声:“真是的……这些上了年纪的妇道人家,成天不是想著乱点鸳鸯就是想要含饴弄孙,真受不了!”
“七洋,你家太后对你逼婚也不只一、两次了,你早该习惯了吧?何必真的动气?”郎世祺招来侍者,取来酒单,给自己点了一杯马了尼。
“要是她和以前一样叨念,我左耳进右耳出,随便听听也就算了,问题是,我家太后早就料到这招对我没用,她这次来一招更狠的!”七洋越讲越气。
“什么?”江皓熙竖尖了耳朵好奇地问。
“她问也没问过我,就替我决定好未婚妻人选!”七洋说完,恨恨拍了下桌子。
“我的天~~这真的太狠了!”江皓熙惊呼,他简直要同情起邢七洋了。
郎世祺也感到很意外。
虽然他们都知道七洋的奶奶好比现代慈禧,但是她不择手段到这等地步,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对方是谁?”郎世祺问。
“不知道。”七洋翻了个白眼。
“怎么会不知道?”
“我家太后拿了一份相亲照给我,说里面的女人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我当场把那份照片扔进垃圾桶就走人了。”七洋心情差到极点,看也不看酒单,直接对侍者道:“我要威士忌莱姆!”
“你对太后选了谁,一点兴趣也没有?”江皓熙问。如果换作是他,在把相亲照扔进垃圾桶之前,起码要先瞄一眼,看看正不正再说。
“没有,我管她长得是圆是扁,总之那女人与我无关。”七洋冷冷回答。
“我不明白,太后究竟在急什么?”唐人尧蹙眉,很不能理解这种近似“逼婚”的举动。
“还有什么?因为邢家就只有七洋一个宝贝金孙,老人家当然盼著他能快点娶妻生子,好让邢家人丁兴旺一点。”郎世祺淡淡道。
郎世祺说得没错,除了七洋是邢家唯一的男丁之外,江皓熙有一兄一姊一妹,唐人尧家中手足最多,有四男三女──当中有嫡亲手足,亦有同父异母;而郎世祺则尚有一个异母哥哥郎世睿。
事实上,郎家也不是只有他们兄弟俩,父亲在外落的种,多的是没有被承认的,只有被承认且接回郎家的孩子,才有资格冠上“郎”姓。
“人丁单薄有什么不好?七洋笃定是邢氏海运唯一的继承人,至少在接班的时候,不必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唐人尧是踩著兄弟的失败爬到顶端的胜利者,但是这种胜利,却换来他一世的孤独──所有人都反目了,从此他再也没有亲人。
“如果伴随这个继承权而来的,是一纸商业联姻,你们要不要?”七洋眯眼反问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要!”江皓熙第一个举手,“我压根就不想结婚,我才不想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这么亏本的事我才不干!”
“尧呢?”
“商业联姻吗……我无所谓,反正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全都是对我有所图谋,我也不认为这辈子会出现一个例外,既然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说穿了,唐人尧打从心里不相信有爱情这回事。不过,几年后,他就彻底推翻这个论调。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全转向垂眸深思,不发一语的郎世祺。
“郎,你呢?”
郎世祺唇角一扬,“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有什么好回答的?”
“嘿,你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事的江皓熙马上吐槽他:“你不是在饭店里大玩金屋藏娇的游戏吗?”
郎世祺白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什么金屋藏娇?”
“就是那个饿昏的女孩子啊!大家好像都叫她‘小苹果’吧?上回我和人去郎邑吃饭,发现她居然成了你的员工,听说还住在饭店里,和你比邻而居!”
“你打听得还真详细,是谁把消息透露给你的?”郎世祺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发毛。
“我怎么能告诉你?那可是我的重要线民!”江皓熙那双桃花眼笑得贼兮兮,“想不到你这个号称‘雌性绝缘体’的家伙开窍了,以前你就算万花丛中过,也是片叶不沾身,这女孩肯定是特别的──噢喔!别告诉我她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那种鬼话我可是不会信的!”
经由江皓熙这么一说,郎世祺才发现,他一开始只是敷衍著乔子苹对他的喜欢,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占据了他心中的一个角落,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开始会因为见不到她而无心工作,他开始会干涉她的交友状况,甚至会在她的面前展现真实的情绪。
“乔子苹”三个字,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工作”以外,他最常想起的名词?
“郎,皓熙说的可是真的?”唐人尧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味,“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把你藏起来的女孩也带来给我们瞧瞧?”
七洋一扫被逼婚的阴霾,开始逼问自己的好友,“郎,快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爸非要你迎娶他指定的女孩才能继承家业,你会放弃你的‘小苹果’吗?”
七洋的问题,等于在逼迫他正视他与乔子苹之间的关系,要他在“爱”与“利”上做一个选择。
“那是你现在的境况,不是我的。而且我也说了,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郎世祺被逼问得一阵烦躁,起身,“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可是酒都还没送上──”
江皓熙话都还没说完,郎世祺已经闪人了。
七洋简直傻眼。“有没有搞错?他这算什么?临阵脱逃吗?”
“这实在很不像郎的作风……”唐人尧沉吟著,“皓熙,你有听说什么吗?”
“尧,你问错人了!”七洋笑:“像郎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心里话对这个放送电台说?除非他想昭告全世界!”
“妈的!邢七洋,你心情不好少牵拖到我身上来!”江皓熙满脸不爽。
“怎么,我说实话有错吗?”
可恶啊~~
“邢七洋,我诅咒你会娶太后钦定的老婆,而且还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七洋愀然变色,恨得牙痒痒的:“江皓熙,你欠揍──”
就这样,在唐人尧来不及阻止之下,第一百零八次大战再度开打。
说不出为什么,在七洋问那样的问题后,他忽然有种想要立刻见到乔子苹的冲动。
飞车返回饭店,郎世祺乘专用电梯直奔顶楼。
进了房间,他将磁卡往墙上一插,套房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郎世祺在客厅没看见乔子苹,遂转往卧室去找。
卧室里,乔子苹蜷在他的大床上,睡得正熟。
他走过去,看见她沉睡的容颜,说不出为什么,心中某个不安稳的角落顿时得到安抚。
郎世祺弯身,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她嫩呼呼的脸蛋。
“嗯……”好痒。
睡梦中的乔子苹,像一条蚕宝宝似的蠕动了几下,又受到光线的刺激,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她一看见床边坐著的是郎世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