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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如新。
我笑笑,上台落座。一旁的官员恭敬地递来一份名册,我打开,200人的比试名单已经被密密麻麻划掉了很多,只剩下零星几个名字悬挂着。
“当——”一声铜锣敲响。
比赛开始了。十丈长宽的试场上立刻厮杀起来。“武试”的最后一轮殿试,全部是通过8至10人一组的混战而取前三,留到最后的人,不仅具有高超的武技、充沛的体能,常常同时具备聪颖的头脑和现场反应能力。
不知是谁的一记扫荡腿,扫起一阵煤灰腾腾,待到看得清时,已有两人跌在赛场之外,里面的选手更混乱了,或合作或敌对,刀光剑影在咫尺之间飞舞,转眼间又有一人飞出场外。
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夜,我与木韩井背靠着背奋勇杀敌,也是这么的群魔乱舞,仿佛站在一个原地,为这同一个目标而流汗努力。
那种淋漓尽致的痛快,好像就是为了印证天地间自我的存在与价值。
恍神间,又一人出局。场上只有四个人,一霎那的烟硝殆尽,风止、声熄、人静,仿佛时间停顿了一拍,就剩下呼吸的起伏。四个人各执一角,眼带防备地捕捉着每一瞬间的变化。
“呵呵,看来这届的水准都不错嘛!”恒亲王抿了一口茶,“我看好那个最高的黑衣服的选手,每砍一刀都感到地上震一震。”
“是啊是啊!”不少官员纷纷附和。
“我赌十两,那个白衣服的少年肯定赢。”墨弯在我旁边抱着手,用及其含糊不清的声音蚊子般嗡了两声。
我轻咳两声,转头却见他的表情装的极为严肃。我转回头,由始至终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麻白粗布衣着的少年身上,他的清秀与这个战场截然不同,他的冷峻与这个年龄格格不入,还有他的武功,一招一式混合着阴柔与残忍两种天壤之别的感觉。如果由这个人来率领军队,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将领。
风起,云动,扬起的衣袍嘶吼,四个人同时冲向中央,拔剑的刹那,一人腾起,一人倒地,一人飞在半空,还有一人站在原地,剑端是别人的半截衣袖。
不知道是谁砍向谁,也不知道是谁赢了谁。
高手过招,本来只需一招。
四去其一,胜负已分。
一旁的官员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份名单。三个黑色加粗的名字赫然在目:丰羽,周子龙,庞聪。我看了一眼,转手递给恒亲王和彭亲王。后者起身,中气十足地宣读“武试”的最后结果。叫到名字的人一个个上前,下跪,礼拜。
我看着跪在最前方的那个白色少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丰羽,好名字。
整场“武式”结束已近日中,恒亲王邀我共进午餐,我看着他身旁板着铁青脸的彭亲王,兴致阑珊,婉言谢绝。
沿着另一条路回寝宫。
石板曲径幽幽,一隅湖光粼粼,皇宫永远是安静地只有鸟语花香。经过后花园的时候,满院子的小雏菊开得正艳,我想起父皇喜欢这花的芬芳,于是采了一把捧在手里,准备下午去请安的时候带过去。
刚走到寝宫门口,就看见椎水从门口匆匆跑出来:“公子,您去哪儿了?刚才皇上遣人来,说要见你。”
“现在?”我一愣,点点头往外走,“好,我这就去。”
“公子……”椎水又叫住我,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22、chapter 20 丰羽(下) 。。。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一章节,万恶的JJ。。。
“公子……”椎水又叫住我,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我笑笑:“什么事?说吧。”
椎水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允亲王、酉亲王、恭亲王刚才已经赶去皇上寝宫了,我听传话的宫女说,她现在正赶去通知校场的恒亲王和彭亲王。”
我的心一沉,转过头看墨弯,他的神色已变得非常严肃。
出乎意料地,父皇并不在寝宫的暖塌上,而是在紫鸾殿后自带的花园里。
他半躺在一张铺了厚厚白色羊皮的躺椅上,金黄色的黄袍显得有些大。手边,是一大盆红提和柳橙拼出的水果拼盘。
日中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顶,暖洋洋地撒进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式珍贵的花草,最多的,却是一簇簇盛开的小雏菊。父皇看着它们,久久出神。
我将手里的小雏菊交给身旁的宫女,缓步走进花园。
“寻儿见过父皇。”请安。我整理了下心情,带起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走过去,“父皇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父皇好像特别喜欢小雏菊。”
“你不觉得这小雏菊的颜色比其他花朵都要鲜艳吗?它的生命力极强,即使是寒冷的冬天,给一点点阳光,就可以开出这么漂亮的色彩。”父亲幽幽道,他转过头,对旁边的位置做了个眼神,“坐。”
父皇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原本苍白的脸颊竟有了些许血色,儒雅地带着淡淡的雍容的微笑,眸子里重新有了泛光的华彩。
我略略松了口气,坐下来:“父皇今日的气色不错。”
父亲微笑不语,他慈祥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许久不见的孩子:“我们父子俩似乎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聊天了。”
“是,大约有一年多光景了。”我回忆说。上一次坐下聊天是在我离宫前的秋天。
父皇的声音轻而随和:“这一年在外面,有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说给我听听。”
“当然啦!父皇你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连串大事件!”说起闯荡江湖,我不禁滔滔不绝起来,“我原来打算去拜访一下‘武盟’的几个盟主,谁知道白州和青州的掌门相继被杀,而且许多小门派也纷纷失踪。原来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做‘北’的组织,他们用一种‘活尸木偶’的法术将被杀的人做成自己的傀儡,反过来扰乱江湖。直到前天,我和木樨山庄的人一举抄了他们的老巢。那个老巢竟然是把整座山挖空了建成的!”我做手势笔划着。
“哦?”父皇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惊讶,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时而抓住几个遗漏,“你怎么找到他们老窝的?”
我摇摇头:“不是我找的。是木头找到的,哦,就是木樨山庄的庄主木韩井。这次木樨山庄也被‘北’害惨了,听说是‘北’自己找上木樨山庄的,为的是要一个叫什么‘血菩萨’的东西。”
“血菩萨?”父皇的眼神忽然跳了一下,心口骤然起伏,不禁咳了两声。
我吃惊:“父皇你知道‘血菩萨’?”
23、chapter 21 继位 。。。
我吃惊:“父皇你知道‘血菩萨’?”
父皇却摇了摇头,万千心绪缓缓隐于眼眸,盯着面前盛开的小雏菊:“不,我只是曾经听一个朋友提起过。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再有它的存在了。”他的目光对着花却又似乎看着很远,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有种……苍凉的味道。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要问下去这个话题,父皇却先开口:“寻儿,你说的木樨山庄,是不是江湖上那个神秘的山庄?”
“嗯。”我点点头,“我这次机缘巧合,还进了那个山庄转了一圈呢。”
“感觉如何?看上去你和……和这位木庄主关系不错。”
“那当然,我救过他一次,又救了他们山庄的一个弟子。虽然说这个木樨山庄号称没有几个人进去过,可是怎么阻挡得了您的儿子呢?”我说着说着又眉飞色舞起来,“说起这个木韩井,武功倒不错,人也高大威猛,就是脾气太臭,整天皱着眉头,说两句笑话就生气,毫无幽默感,整个一根木头。”我想起他额头上蚯蚓一样的皱眉,忍不住偷笑,不知道后来托人送他的鞋子他收到了没,一定很感激我吧!我回到正题上,“不过,以木韩井的能耐和武功,若是他能够相助朝廷,倒是对我们大司王朝有好处。如果……”
“咳咳……咳……”父亲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我立忙停下来,他做了一个抱歉打断的手势,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忽然一阵愧疚,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像彭王说的那样玩地过份了,我起身,在父皇身侧跪了下来,轻轻去握他的手:“父皇,对不起,孩儿不应该那么任性,父皇病的那么严重,孩儿不应该离宫的……”
父亲温和地笑着,覆手拍拍我的手背:“不用自责,你母后不是……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离宫是我允许的。”
“可是……”我道,排山倒海的愧疚袭上心头。
“事实上,这一年你独自离宫在外,也是在保护你。”父皇补了一句。
“父皇?”我抬起头,眼神中尽是不解。
“咳咳……咳……咳咳……”父亲又咳了起来,这一次咳了很久,脸上的血色在慢慢退去。
他缓了一口气,笑容渐收,目光转向远处的一片花圃:“寻儿,你对这个皇宫和几位皇叔有什么看法?”
我的眸子闪了一下。整个大司皇宫除了父皇念王之外,还有五位同宗的皇叔:恒亲王司恒慕,允亲王司允慕,彭亲王司彭慕,恭亲王司恭慕和酉亲王司酉慕。其中酉亲王因为早年谋反已经伏诛,并撤去了亲王封号,而恭亲王英年早逝,其亲王之位世袭给独子司清隆。这四位亲王在朝野都有一定的权势。
我想了一下,道:“恒皇叔主要掌管司法,为人和蔼,对寻儿也很亲切。允亲王身居深宫,喜静不喜闹,似乎对诗词琴棋更有兴趣。清隆哥哥是个果断聪明的人,在宫中的人际关系很好,以后一定有番大作为。倒是那个彭皇叔,飞扬跋扈不说,还三番四次刻意刁难,寻儿觉得他觊觎父皇的皇位很久了,让人不得不防。”
父亲静静地听着,没有做评价,又问:“你在外面一年,看到也接触到了很多,那你对这个王朝的格局又怎么看?”
“很好啊。”我说,“这些年得父皇的悉心治理,整个国家治安稳定,经济发展,可谓欣欣向荣。寻儿在白州、青州等地待了很久,到过很多地方,看到街市繁华,百姓富足,连大街上乞讨的人都比以往少了很多。江湖上虽然最近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但是都很快肃清进入正常轨道,官府与江湖各派也都良性相处,没有引发任何滋事事端。”
我停下来,见父亲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一些:“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只是有些事情你看得太简单了。”父皇干涩地动了动眼皮,无神的目光依然存留着睿智,他看着我:“寻儿,下面的话你要好好听着。这个国家初看起来繁华似锦,国泰民安,其实平静的表面下暗存着很多潜伏的危机。咳咳……这个国家传位至我,总共历经了三代,基业并不是根深蒂固的,到现在为止,国家还没有一股核心的力量强到足够抵御任何风雨,一旦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很有……咳咳……咳……很有可能一朝换天。”
他吸了一口气:“自古朝廷和江湖是连在一起的,江湖乱则朝廷伤。我本想极力将‘武盟’的势力纳入到整个朝廷体系中,可惜终其一生也未遂愿。如今白、青两州盟主过身,我怕……江湖的格局会重新调整。如今皇宫里人心不齐,边境又一直外乱不断,如果有江湖势力勾内结外,后果也将不堪设想。”
“所以父皇让我出宫闯荡江湖,其实……是想让我有机会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