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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根本就没走?
看来,走的,只是那个小丫鬟入画一个人了。而今天早些时候,那小丫鬟已经脱离了连心锁的可控范围,自己最初还担心柳傲骨也和她一起神秘消失了呢……嗯,这样自己就放心了,
雷立咧嘴一笑!
他觉得,自己该去找段缠绵,喝点花酒了……
……
一座院落半圮的土屋孤零零地立在旷野上,显得荒凉而孤寂。
傍晚。
旷野上飞舞着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把整个大地都笼罩了起来。
虽然正值隆冬时节,可是疾风谷外的赤霞焦土本属于地热带,下这么大的雪也是很少见的。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斑斑驳驳灰色的天空发呆。
雪花不断落在身上,他也不拂去,仿佛浑然不觉一般。
不一会儿,他就被妆成了一个雪人!
远处。
一棵老树上栖着一只寒鸦。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现出几骑身影,直奔土屋而来。伴着一声呱嘎的怪叫,寒鸦从来人的头顶略一盘旋,箭一样射进了漫天的大雪之中。
土屋再向北,就是疾风谷。
远远望去,整座仿佛一个巨大的白色墓冢立在那里……
而那几骑却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稍近一点,渐渐分得清马上人的样子。前面是一个面貌清癯的老者,反穿着羊皮袄。头上戴一顶厚厚的大毡帽,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面貌凶恶的丑大汉。
他和老者一样的装束,只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竟是少了一只胳膊。而那丑大汉的旁边,却是一个貌美的年轻妇人,身穿一袭青色贴身袄裤,一副小家碧玉的打扮。顾盼间,却又带着几分妖娆之色。
几个人来到土屋前面。
老者和丑大汉先后跳下马,把马缰绳一扔竟系也不系,大步迈进了院子里,那马也并不跑,只是低下头打几个响鼻儿,立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那年轻妇人却并不下马,只骑在马上向院子里张望。
“咦!”
那美妇轻呼道,“这里好古怪。怎么院子中间倒站着一个雪做的翁仲。”
说着,竟在马上咯咯笑了起来!
那老者径自到了雪人面前,抱拳道:“打扰了,老丈,小女无知,胡言乱语请勿见怪。路赶得匆忙,错过了宿头。不知能否在这借宿一夜?”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
仿佛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竟然多了几个人。他轻轻掸去身上的雪,懒洋洋地道,“这里没有主人,谁都可以宿,是不必借的。”说完,再一言不发,回身转进了土屋内。
老者微怔。
他这才发觉自己弄错了,那人神态显得落寞疲惫,站在雪地里一副龙钟之态,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但确也估算不出到底是多大年龄!再一听他说话虽也是此间口音,又不似此处的土语。
或者,他也是个过客罢!
老者向年轻妇人做了个手式,那妇人轻扭蛮腰跳下马来,把马牵进院子,系在一棵枯死的矮松树上。
接着。
三个人撩开那扇已经破烂不堪的草门帘走进了土屋。
只见土屋内一床土坑。几张布满灰尘的凳子,屋子中间有一个土炉灶,除此之外竟别无长物。那丑大汉皱了皱眉头,嘴里骂了一句,怪眼挑衅地横了一眼坐在一张矮凳上的那中年男子。可那中年男子却好像又忘了这三个人的存在,只屈在那里缩着身子,皱着眉头貌若愁深似海状。
那年轻妇人先自忍不住了。
她对那中年男子道:“喂,那个雪翁仲,这是什么地方?”年轻妇人的声音很好听,宛若恰恰莺啼,很有韵律,而未等说完,她又自咯咯娇笑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这一次略抬起头来。
却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妹子,你也不想想,翁仲还能呆在什么地方,当然是站在坟墓前面了,你看到远处形状古怪的山谷了吗,现在叫做疾风谷,从前,却是叫做情人冢的。”
“疾风谷!”
那老者和丑陋汉子一听这个名字,心中都是一惊。暗自庆幸,亏了这人无意中道出这个地名,否则再往前转入茫茫大山中,不知何时才能再转回来。只是不知道,那李疾风,现在是否在这疾风谷里?
三人中,唯独那年轻妇人这时却又咯咯笑道:“情人冢,很好听的名字嘛。你叫什么?是这里人氏吗?你听说过李疾风吗?”
那老者听年轻妇人说出李疾风的名字,不由皱了皱眉!
可他再想责怪她不要乱说已经来不急了。
谁知那中年男子竟完全不理那年轻妇人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嘴里却又文绉绉地念道,“半世好似一雪轻,追红逐绿何关情,堪叹枯骨冢中睡,为谁跋扈为谁雄……”
中年男子刚念到这里!
那丑大汉早已经不耐烦了,他把独手一挥吼道。“别他妈给老子念经了,这样在待一夜非得冻成干巴鸡不可,真他妈服了你,也不知升个火取暖。”
说着,他三脚两腿踢折了两把凳子。
再把碎木头扔进了炉灶里,然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灰褐色的火石,就着灶口升起火来。
那老者则转出屋去,从屋后寻了一大捆柴禾进来,又复转身出去给马套上草料袋。从马背上取下一口小铁锅,一只大酒袋,两大块熟肉,一袋子干枣。
那汉子把熟肉放在灶台边热着,把锅架在炉灶上,解开酒袋子把酒倒了进去,又抓了一大把干枣扔了进去。这在北方叫做煮酒,冷天喝起来即不伤脾胃又可以暖身子。
不一会儿。
那酒慢慢泛起了白沫,屋子里也飘起了混着甜味的酒香。
三个人围着炉灶坐了下来,老者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插在熟肉上,又伸手从枣袋子里取出来一只大碗,年轻妇人掏出一块手帕,把碗抹干净了。
老者转身对呆呆坐在一边的中年男子道:“朋友,天这么冷,如果不嫌弃。一块过来吃碗酒吧。”
那中年男子却也并不客气!
他掇了一把凳子凑了过来,又偏坐在那美妇人的旁边,也不让让主人,先割下一大块肉放在嘴里自顾大嚼起来,然后径从那美妇手中接过碗来,舀了一大碗酒张口就喝。
他边喝边赞道,好酒。好酒!
一连气,那中年男子竟干了三大碗,连同酒里的枣子一块儿淅沥胡噜地吞了下去。那美妇人见他一副无精打采委委琐琐的样子,竟有这样的好酒量,忍不住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而那丑大汉看在眼里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劈手从那中年男子手里把碗夺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晦气,今儿竟遇到个死皮赖脸的贴屁虫,老子一口还没喝呢,一锅酒已下去了大半。”
说着筛了满满一碗酒。
他端到嘴边刚要喝。想了一想却把酒递给那老者道“大伯,你先喝。”
只是。
那丑大汉脑袋话刚说完,就见半路杀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把那酒接了过去。
一仰脖,干了。
这进再看那丑大汉,脸涨得跟个炊饼似的。脖子红得跟鸡脖子似的,他呼啦一下就站起来,冲着那中年男子吼道,“你找死是吧,干啥抢我的酒喝?”
那中年男子一脸无辜道,“咦,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放屁,老子啥时候叫你喝了?”
“明明你刚才说的,大伯,你先喝。啊!怪我怪我,我忘了告诉大家,其实我便姓李,名字就叫大伯……误会误会,真是抱歉,改日我请大家喝这里最有名的猴儿酒作为补偿!”
中年男子这番话一说完。
那老者冲丑大汉一摆手道,“罢了,出门在外都是朋友,不用计较这么多!”
丑大汉虽然觉得憋气,可是显然不敢违拗那老者的话。无奈,他坐下后,又气哼哼地筛了一碗酒,然后再把这酒端起来,完全没长记性地又开口道,“大伯,你喝这个……”
话音未落。
刚刚那只手,竟然又突然出现了,那只手依旧是一把从丑大汉手中,把那碗酒抢走!
咕咚咕咚……
中年男子居然又一次把那酒一气喝干!
“你,你……”
这一次,丑大汉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抽出刀来咆哮道,“你这次,你咋又把我的酒喝光了?”
中年男子诧异道,“刚刚那一次,的确是误会!”
“可是,明明你已经知道我叫李大伯了,你为啥还要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喝酒呢?我知道北地老客的脾气,我要是不喝,又怕你说我瞧不起你,可我喝了,你看你,又生气了?”
“唉……”
这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年轻妇人听了这浑话,已经笑成了一枝花。那老者皱皱眉,并没说话,却觉得这中年男子却是有些过分了。而那丑大汉,这会儿已经完全被这狡诈的中年男子,给绕迷糊了!
娘的。
老子再筛一碗,不信你还敢来抢?
……
第104章 下下策与上上策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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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那自称叫李大伯的人,没再伸手捣乱。
老者顺利接过来那碗煮酒,轻轻砸了一口,又递给了那丑大汉。丑大汉白了年轻妇人一眼,毫不示弱地一仰脖,咕噜几下就把碗里的酒喝光了!
可是因为喝得太快了点。
最后竟有一颗红枣卡在了丑大汉的喉咙里,大汉放下酒碗,用那只独手使劲撸着脖子。最后他到底一狠劲,挺挺了脖子把那红枣咽了下去,却早已经涨得满脸通红。
老者皱了皱眉头。
他自顾吃了两口熟肉,然后才对那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李大伯道,“兄弟,你看得很准,我们的确是北地来的老客,这次要去疾风谷寻一个人。在来的时候,我听说在去疾风谷的路上,遍布着一种极凶恶的双头野狼,不知这传言可否是真的?”
此时那李大伯脸上已带了三分酒态。
他懒懒地眯着双眼道,“再向前走不远,的确常年游荡着一群双头狼,不过你们昨天从这里过还不可怕!要是等这场大雪之后再过,嘿嘿,那可就难说了,雪后的狼,才是真正的饿狼!”
“唉!”
老人叹息了一声又道:“朋友也是向疾风谷的方向走吗?不如搭个伴儿,这样人多大家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那年轻妇人此时正从锅里滤一点残酒,听老者邀这醉翁仲同行,不觉歪过头来瞄了那人两眼,酒还未送到嘴边。娇嫩的小嘴又欲露出一丝笑意。
那李大伯一双似睡似醉的双眼正好溜到美妇人唇角,竟不觉露出一副色迷迷陶醉的样子!
丑大汉见二人眉来眼去,突然大声呸了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道:“狐狸精!”那美妇也不觉为忤,张开小嘴把碗里的酒一气干了,脸上更添了一抹红晕。
就在这时。
那自称李大伯的中年男子忽然侧耳朵听了听,看他的样子,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紧接着,那李大伯的神色骤然一变。眼冒精光,一改刚才的懒散样子,嘴里大声道,“谢了,老兄,可是我得走了。天黑了,不能再等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说着。
他竟一刻也不停,站起来掀起那破门帘,一道黑光,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年轻妇人先是一愣,接着,她对那老者道:“干爹,你说哪来这么个疯疯癫癫的人,他就这么走了,就是不被冻死。会不会也得让那群双头狼吃了呀?”
话语间,竟是充满了怜悯之意。
那丑大汉则咧嘴嘿嘿冷笑道,“被狼吃了最好!要是那些狼吃饱了,说不定明天咱们就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