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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傲遗走得越来越近,尤清洄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脸渐渐在眼前清晰,每一寸依旧完美,足以令男人女人前赴后继。
在还有几步远时,殷傲遗忽然停住了,然后在尤清洄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猛地扑了过来,将他按压在花田里,不由分说的在他脖间啃…吻。
柔软灼热的触感如此真实,尤清洄恍若觉得身在现实。
即使不是现实也不行!尤清洄避过殷傲遗凑过来的唇,推拒着他不断倾压过来的胸膛。
“噗嗤——”脸上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溅落,尤清洄霎那停止了所有动作。
眨了眨眼,指腹蹭了蹭脸颊举到眼前,尤清洄定定的看了片刻,又不敢置信的放到鼻下,一股淡淡的腥气。
目光转动,那具侵略性十足的躯体还压在他身上,脖颈处冒着汩汩血流,他失去了他的头。
他的头滚落一边,墨瞳幽深,淡漠无纹,只是再不复亮度和光泽。
表情平静一如往初,仿佛头首分离也不过如此,尤清洄甚至看到了他眉峰微微动了动。
“啊!!”尤清洄控制不住尖叫出声,画面陡然变黑又瞬间变亮。
他在一条河边,身前站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背对着他。
尤清洄正困惑,那孩子便转过了身,冲他笑了,宛如九天仙童。
胸中暖意涌动,尤清洄有所触动,然而双手却像不受他控制似的,缓缓伸出,猛地将那对他笑得灿烂的小童子推下了河,小童子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沉入河底,尤清洄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看着自己犹如孩童一样大小的手掌……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尤清洄想。
再一次在牢中醒来,阴暗的环境,发霉的空气,一切熟悉又恍若隔世。
那个人是谁?
他把薛小公子推下河么?尤清洄勾了个似嘲非嘲的弧度。
很多天,没人理他。
唯有每晚不变的刺耳嗡鸣,和一闭上眼就出现的恶梦。
过去,现在,真实存在的,蓄意歪曲的。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很久很久,见不到人气,听不到人声,只他一人在这里发霉长斑,生生为他的梦境幻想折磨致死。
那些梦里的事渐渐根植在脑海,慢慢成了自然,最终会转变成事实。
他叫傅连艳,他因为嫉妒薛澍,将他推下河……
不!才不是!他是尤清洄,去他妈的傅连艳!去他妈的薛澍!都是假的,他不信!他不能信……若连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还有谁能为他证明。
胃里一阵翻滚,尤清洄趴到墙角一阵干呕。
半晌又若无其事的擦擦嘴角,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那种魔音所带来的恶心和眩晕,没什么,习惯就好。
又猛然觉得不对,看看外头正盛的日头,那声音只在晚上出现,而且方才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莫非是后遗症?
身躯猛然一震,尤清洄想到了一种十分有可能的可能。
咬咬牙摸上腕部,脉搏的搏动证实了他的想法,尤清洄只觉一阵头晕。
这世上,你最不愿发生的,也是发生的最积极的。
尤清洄拭去额上的冷汗,疲累的闭上眼。
眼前蓦然一黑,还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尤清洄睁眼,怔了怔,看见了二十七。
“你面色不好,可有不适?”说着关心的话,却没有关心的表情,但尤清洄是真的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何况,这是二十七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二十七又道:“喝酒么?我带了酒。”
尤清洄这才看见二十七提的酒壶和酒杯。有些惊奇今日的二十七都不像二十七了,但既然有酒,他自不会客气,“你一起喝么?”
二十七不做声,算是默认。
尤清洄酒量不好,小半壶下肚,已是酡红了脸,倒是掩盖了本身脸色的苍白。
二十七抽走尤清洄紧握在手的酒杯,“你醉了。“
“你才醉了。”尤清洄醉眼迷蒙,伸手就要抢被二十七拿走的杯子,“还给我,我没醉,我还能喝一浴桶。”
“你醉了。”二十七重复道。
尤清洄气鼓鼓的瞪着他,酒醉使他眼中聚集起更多的水汽,看着很是可爱,“我要喝。“
二十七:“不行。”
尤清洄扑进二十七怀里,抢夺着他心心念念的酒杯,“你还给我,你这个坏蛋。”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坏蛋。”
二十七面无表情的将酒杯往身后的草垛里一扔,双手圈在了尤清洄腰间,宽厚的胸膛完全容纳了日趋消瘦的尤清洄。
二十七轻轻安抚着颇有些发酒疯意味的尤清洄。
慢慢,尤清洄停止了挣动。
眯着眼,头脑也清醒了少许。
像是在惊涛骇浪中迷失多年的小船终是找到停泊的港湾,偎在二十七怀里,丝丝暖意沁入心底,险些叫他落下泪来。
“啾啾”那只小雀儿又来了,在气窗上蹦跶了几下,细弱的叫上几声,欢快无比。
窗外,一片明净。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有娃儿稀饭二十七,内容提要拉他来出出镜~~~
渣ZZ今天有木有更新的很早呢?求虎摸求表扬~~~求很多很多的表扬~~~
来猜猜神秘男子是谁吧?有木有刚开始看到以为是殷渣攻的……请举手!
☆、三一章?爱恨痴缠(修)
“殷傲遗,你给我站住!你想去哪!那个贱人那里么?”
殷傲遗微微蹙眉,楚云的脾气越发暴躁,一改往日柔顺,时不时便会使些性子,甚至态度蛮横。若是无伤大雅倒也没事,只当是情人间的情趣,但更多时确是无理取闹,比如现下,他明明是去处理宫中事务。
不过听他提起地牢那人,殷傲遗有些慌神,一向稳固的心境也有了些许动荡,清明的眼底有了些微迷乱。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应当恨透了他……
“你外面有了人我理解,男人么,谁不三妻四妾,何况你这个一宫之主,可是你竟和我的仇人搞在一起,殷傲遗,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楚云眼里噙着泪,“当年他推我下河,害我全家惨死,更害得我…失了贞洁。如今你抓了他,也不责罚,就这么放在地牢,更甚的,竟还背着我日日恩宠于他,干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你还说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看你爱的是他吧,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好叫你们风流快活,你们,你们,这对狗男男,我恨你们!你去吧,你去找他吧,不要管我了。”
抽抽搭搭,声泪俱下的控诉,闻者无不心疼。
殷傲遗有些烦躁,将楚云拉近怀里,“几个分部最近出了些问题,必须由我处理。”
楚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没骗我?”
殷傲遗俯首吻了吻楚云带水的眉梢,低声道:“没骗你。“
殷傲遗墨黑无比的瞳孔恍若带上了深情,专注的看着楚云,仿佛世间只他一人,迷离的光将他完美的五官刻画的愈加深邃,楚云的心止不住一阵萌动,满面薄红,怨气消了大半。但还是嘟着嘴,眉眼含情,嗔道:“就相信你一次。”
红润的嘴唇送了上去,缠着殷傲遗便是一阵厮磨,“那准备把他如何?就这么丢在那里,什么时候来了兴致便要几次?”
那日被楚云撞破,殷傲遗便同他坦言了,楚云知道尤清洄便是当年的傅连艳,自是发了一场大火,好不容易叫殷傲遗给哄好了,只是脾性越来越差,‘尤清洄’三字更是雷区,一点便炸。
“你想如何?”
楚云垂眸,掩去眼中的戾光,口中娇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十七的探望并没有让尤清洄好受,他依旧日日重复着折磨,如今还多了一项——时不时的孕吐。
尤清洄只觉得日日煎熬,仿佛只身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时而迷茫,时而痛苦。
不过几日,尤清洄便是一副形容惨白的样子,原先还有些亮度的眸子此刻黯淡一片,呆呆的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头人。
牢门外有了响动,尤清洄以为是二十七,嘴角带着些微的弧度看向来人,却是几个不认识的大汉。
赤着上身,肌肉隆起,盯着尤清洄,怎么看这么不怀好意。
尤清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拖拽着扔到老旧的桌子上,桌上坑坑洼洼斑驳不堪,靠近了还能闻到一些陈旧的异味。
大汉侧过身,尤清洄看见了他们身后的两人。
殷傲遗云淡风轻,楚云好整以暇。
楚云轻轻示意,尤清洄便被几个壮汉强压着要剥他衣服,尤清洄自然不会配合,不停的踢踹着,间或还能踢中几次,引来壮汉更为凶狠的撕扯。
“撕拉—“衣服被扯裂,暴露的肌肤感受到微寒的空气激起一片战栗,尤清洄更为凶狠的挣扎着,目光猛然射向楚云,这一刻迸发的光亮几要将楚云烧灼。
楚云下意识的一抖,后又懊恼的挺直背脊,平淡的对视着尤清洄,“我都知道了,傲都跟我说了,为什么推我下河,我对你不好么?傅、连、艳。“
尤清洄差一点笑出声,这场景让他无端觉得滑稽。
见尤清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楚云不由大为恼怒,气呼呼的看着殷傲遗,像是在让他替他做主。
殷傲遗淡淡道:“动手。“
壮汉们得到指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拎起尤清洄的手绑在一边的柱子上,两条腿各绑在旁边的桌腿上。对接下来的事有所预料,尤清洄有些慌急的挣动着,“放开我,放开!”粗糙的绳子在细嫩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瘀痕,桌子也因年久‘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没人应。
又无力挣脱,尤清洄只能睁大眼看着那些壮汉丑陋的面上挂着恶心的笑渐渐靠近。尤清洄缩了缩,苍白的脸色和污浊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依旧坐在暗影处,腿上还坐着个艳丽的少年,少年抱着他脖子窝在他怀里,时不时的凑过去说上几句,姿态亲昵。
当目光转向尤清洄时,楚云眼底的娇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畅快。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被轮…奸的兴奋和畅快。
尤清洄羞恨的闭上眼,不去看楚云幸灾乐祸的眼神。
将尤清洄完全固定,确认他就算挣扎也纯粹是自虐后,壮汉们个个摩拳擦掌,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流程。
尤清洄动不了,那些壮汉赤…裸黏腻的眼神一片片凌迟着他,无声凌虐着他的身体,个个急不可耐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撕裂他。
直把尤清洄恶心的半死。
天真又残忍的声音响起,“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
壮汉们霎那间暴动了,可以说是前仆后继的扑了上来……
尤清洄只觉得恶心更甚,却又反抗无能,只能恼恨欲死,无能为力。甚至有人忝着张惹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想要一亲芳泽,尤清洄嫌恶的撇过头,躲过那颗喷着腥臭浊气的头颅。
他们一共五人,个个脸上挂着不知羞耻的笑,肆意凌…虐着尤清洄。
壮汉一:“哦,娘的,皮肤真滑,不知道舔上去什么感觉。”
壮汉二:“这小蛮腰细的,扭起来一定很带劲。”
壮汉三:“嘿,看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壮汉四:“呸,小贱…人竟还不让老子亲!”
壮汉五:“狗娘养的,你们不干让老子先,看我不弄死他。”
不堪入耳的话语无可避免的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