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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百姓甲:“啥意思?”
京城百姓乙:“就是说,只要是想和子琰公子成亲的,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有参加竞选的机会。”
京城百姓甲:“怪怪,这圣旨下得有些多余,京城里除了白花言三位公子,还有谁会想不开,去自寻死路?”
京城百姓乙:“官面上总要做做样子,万一还有那不怕死的呢?”
京城百姓丙:“听说刚回来的那位夙轩贵公子也会参加。”
京城众百姓:“……”
路边——
京城路人甲:“这夙轩贵公子什么来头?违抗圣旨逃婚五年回来,朝廷竟然没给他判罪?”
京城路人乙:“听说来头挺大的,当年进青龙书院也是走关系进的。”
京城路人甲:“来头再大,还能大得过步霄贵公子?”
京城路人乙:“总是家里有权势的吧,估计也脱不了皇亲贵戚。”
京城路人丙:“当年赐婚他不要,现在婚约者要另择他人了,他又上赶着来抢,这都什么毛病。”
京城路人甲乙:“……”
高门大户中——
大家闺秀甲:“那怎么能一样呢?当年赐婚,夙轩贵公子也是受害者,现在他去竞婚,那是自发自愿的,完全不是一码事!”
大家闺秀乙:“就是,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完全不一样!”
大家闺秀丙:“少年的时候,眼中只有自己,就想着一个人无拘无束又逍遥自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流逝,有些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这种事情书上不是有吗?夙轩贵公子可能就是这样吧。”
大家闺秀丁:“你的意思是说,夙轩贵公子的感情是变化系的吗?”
大家闺秀甲乙丙:“……”
*
夜色当空,繁星点点。
夏夫人临睡前再到儿子房内转一圈,看着安静熟睡的宝贝儿子,心中充满柔情,抬起素手替夏平拢了拢被角,帮他吹了灯,关上门,轻步离开。
门声刚关上的同时,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实在睡不着。
夏府大公子轻轻垂叹,这可不是好现象。
白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
那个叫蔻情的女子一定很喜欢夙轩吧。这样想的时候心中莫名一纠,陌生的感觉,不太舒服。
门外传来奇怪的声响,夏平警觉起来,轻轻执起墙角长剑循声走到窗边,隐隐看到人影。
强盗?
手按在窗上,趁其不备,一下拉开窗子,手中亮如一泓清水的剑刺出,不偏不倚架在来人的脖子上,离颈边动脉只差半指的距离。
窗外的人背着月光,看不清长相,却在见到窗内人时笑出一口白牙。
“子琰,是我。”
夏平卧房屋顶之上。
两个人随意坐在那里,夏平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夙轩,问他:“深更半夜的,你跑来干吗?”皇宫到这里距离又不近。
夙轩一手按在瓦上,一手架在单膝上,笑答道:“我说,我是来告诉你‘聘礼’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你相信吗?”
夏平睨他一眼。
夙轩看看璀璨的星空,沉寂了会儿,俊眸转向身侧含着淡淡轻笑的那人,“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夏子琰。”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捉虫~
………………
4…7
4…7对于青龙二皇子的告白,夏府大公子敛了笑意沉默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先前在睡觉的缘故,他素日里配戴的那些饰物全都摘下了放在镜台前的宝盒里,此刻素衣素颜素发,轻盈淡雅,不再是衣带环佩珠光宝气,却别有一种清恬静美之感,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夙轩看着这样的夏平,心口处柔柔软软。
“子琰,你不需要立刻做决定,”朗朗夜空下,含着温浅笑容的夙轩对夏平道:“我可以等,等到你择婚之后,再告诉我答案。”
*
虽然有皇家公榜告之,但因为夏平病假在先,有着这样一层考虑的帝王夫妇才没有自做主张的定下择婚日期。
因此给护子心重的夏夫人抓到了漏洞,将夏大公子的病假一拖再拖,一延再延,并有向无限期病假蔓延的趋势。
对此状况乐见其成的人有白夫人和白二公子,花夫人和花小公子,言夫人和言三公子。
对此状况心忧不已的人有青龙帝、青龙后、太府寺卿苏大人和户部侍郎黄大人。
眼见六月就要到了,帝王夫妇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的心软换来了怎样的大错。
当然,有人比他们心急,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已经忍不住先扣响了夏府的大门。
“子琰——”苏衡在长廊的另一头老远看到得力下属,立刻亮了双眼,飞身扑来。
夏平伸出一手挡在过于激动的太府寺卿脸上,浅笑道:“冷静,泷青。”
苏衡扑腾着叫道:“你叫爷怎么冷静?你一个假请的快一个月了!那么多的公务堆积如山,看也看不完!爷忙得焦头烂额,人都憔悴成风中竹竿了,你还不回来!你没收到爷的心灵召唤吗?!”
夏平眯眼笑答:“没有。”
苏衡退后恢复常态,翘嘴一哼道:“真不可爱,爷白疼你了。把爷的爱都还来。”
夏平还没答,走在苏衡后面的黄植淡淡道:“那正好。子琰,放弃太府寺吧,户部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苏衡瞪着后来之人,虚笑了一下,优雅但不客气的道:“黄大人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的好,子琰生是我太府寺的人,死是我太府寺的鬼,你想挖角,还是等到下辈子再做美梦吧。”
夏平向黄植行礼,道:“黄大人也来了。”
黄植略一颔首,眼中闪过温和:“这么久也没见你消假上朝,倒是一直听说你病情加重,前阵子公务繁忙,今天得空,所以过来看看。”
夏平叫府中丫环准备些薄酒小菜,和苏黄二人在凉亭说话。
苏衡眼生警惕,瞟一眼心爱下属,道:“这些要银子么?”
黄植听得眼底一动,刚拿起的酒杯又轻轻放下。
夏平弯弯眉眼微微一笑道:“一顿酒菜,子琰还破费的起,二位大人不用担心,尽管畅饮。”
苏衡和黄植这才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之后,苏衡放下酒杯道:“你一直这样拖假也不是办法,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上面的脾性也不算好,真拖到第三道圣旨下来,受罪的还不是你自个儿。”
夏平似笑非笑,睨眼看向自己的上司兼好友,不紧不慢道:“解决?怎么解决?泷青莫非真要我以一介男子之身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引其他男子效蜂蝶之举不成?”
尤其是在明知道“蜂蝶”都是哪几位的情况之下——
夏平脸上微热,倘若只是自己一个人出丑也就罢了,要再扯上沉雅艳阳喻为和夙轩他们也跟着一起现眼、沦为惹人谈论供人取乐的笑柄的话,那也太难堪了。
苏衡顿时哑口,面现愧色。
是啊,难道真要让一个堂堂夏府大公子、官居从四品上的太府寺少卿戴着微笑的厚脸皮在天下人面前择指一个男人做为自己的夫婿,以此做为京城百姓口耳中未来数十年的谈资?
年过而立的太府寺卿为自己的无心之言羞愧满面了一又四分之一刻的时间。
因为太过习惯京城四小公子的流言和谣语,也因为这五年来已经完全适应和接受了夏府公子被圣旨赐婚给了男子的客观事实,他几乎快要忘了男子和男子之间本来并不算是多么值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大人羞愧羞愧再羞愧,自己看来是被市井流言彻底同化了。
一旁的黄植黄大人看着那温温浅浅、笑的淡然而又透彻的人,对夏平的欣赏在公务之外又多了几分。
是个很能分清时局事理的人呢。
身处是非之中,面对避无可避之事,这位年轻的太府寺少卿并不是一味的盲从,逆来顺受。他自守着一点清明,随波却不逐流。即使要面对的是天家“圣恩”,他也只在自己可以接受的底线范围之内才会随从,过了那条底线,他也会变成不轻易妥协的顽固者。
惹不起的人,那就躲;躲不起的人,那就拖吧。
有些理解了夏平的想法的户部侍郎问道:“那你要放弃仕途吗?”
夏平目光清澄,坦言道:“说起来,我倒不太担心仕途的问题。”
黄植道:“哦?”
夏平道:“黄大人虽然入京不久,但想来也多少有些耳闻,子琰入仕是由太子保举,并不曾经过科考。”
黄植道:“不错,是听说过。”
从羞愧中恢复常态的太府寺卿此时插了一句道:“啊,这件事,由于当时太子的身份尚未公之于众,因此引来了各方的猜测呢。”他仰头回想般道:“其中最好笑的一条是,‘皇上在四国赛上看中了夏公子,要纳他入宫为妃,怕皇后反对,因此假借太子之名先召他入仕出任官职,然后再慢慢图谋下策。’……嗯,大概就是这样说的吧。”
夏平:“……”
黄植:“……”
苏衡眨眨眼,又道:“不过,在几天之后,赐婚圣旨一下,这个猜测自然无法成立,不攻自破了。”
夏平:“…………”
黄植:“…………”
夏平:“………………”
黄植:“………………”
苏衡:“还有其他的猜测,也很有意思,要听吗?”
夏平和黄植一人伸出一只手掌,掌心上各画了一个大“×”。
苏衡一脸惋惜道:“那还真是可惜,有几个猜测还是不错的,虽然不可思议了点,但是很有引人遐思的空间,令人想入非非啊。”
夏平额角拉下一排黑线:“……………………”
黄植同样额角一排黑线:“……………………”
苏衡只当没看见两个人脸上的恶寒,一脸无辜的从果盘中拿起一只橙子闻着果皮香,淡淡明艳的眼神一扫:“不管怎样,想要斗过天家是不可能的,如果换成爷,就会先考虑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把自己可以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黄植对此表示赞同:“子琰你的想法,估计帝王帝后也猜得到一二了,也许他们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这件事天家虽然欠妥当,但是终究已经先下了圣旨,要收回是不可能的。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样去跟帝王帝后讲条件吧。”
夏平来回打量太府寺卿和户部侍郎的表情,然后水眸清澈起来,亮亮闪闪,颊生一抹霞红,微微害羞道:“既然大家想的都差不多,那么先说好,要合作的话可以,不过我要分五成。”
苏衡和黄植:“……”
*
白恒花熙和言泓来到夏府花园,见到的就是三人在凉亭内,正对酒谈笑风生。
白恒:“传闻中,苏大人和黄大人不是不合吗?怎么会都在这儿?他们一起来的?”
花熙:“看起来是的。传闻这种东西,一向不准,你竟然信?”
言泓:“有猫腻。也许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人同时挑眉:“不过,子琰笑得这么羞涩……又占便宜了吧。”
白恒:“唔,但还是这样笑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