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屏果派怎么了?”墨檀估计着也是因屏果派这三个字,使得何采前后态度发生改变。何采迟疑了一阵,还是说了出口,“人们都说屏果派全是绣花枕头,根本不是学剑的地方。”
“你学剑为了什么?”墨檀沉着脸问道。何采想了想,认真的答,“当然是为了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江湖上打响自己的名号!”
“所以,为何不去屏果派?”
“在屏果派学剑又学不好……”何采天真的答。
墨檀冷笑一声,侧身负手而立,“只要有那一腔热血在,哪里都是一样!你若有想学的心,即便是在屏果派,也必会超越前人,功成名就。就怕你看的只是江湖上的口碑,掌门的名望和地位,记住,你就算身在武当,旁人提到武当的时候,也不会想到那万千弟子当中的你!”
何采沉默良久。
是啊,学剑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有一技傍身,在江湖上可以自由闯荡,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么,在哪儿又不一样呢?
“你走吧。”墨檀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却被人拽住了胳膊。回头,那一双看似柔弱的眸子里充满了认真。
“师兄!”
自那之后,何采成了艾跋思的第九个徒弟,墨檀的九师弟。墨檀早已去闯荡江湖,此番是回山路遇何采被困故出手相助。何采尽心习武练剑,是艾跋思这九个亲传弟子中最用功的一个。
由于墨檀总不在山上,每次见到墨檀的时候,何采都很高兴。这八个师兄,也只同墨檀最亲近。
“师兄!”每当墨檀回山,何采总会跟在他身后,问他什么时候能带他一起下山闯荡江湖。
“等你的武功足以自保之时。”墨檀总是柔声的告诫。
何采不满撇嘴,“我的武功足以自保了!”紧接着,一阵风袭来,墨檀的剑就抵在了何采的脖子上。
“是么?”墨檀的声音就响在何采耳边,何采面红耳赤,轻轻拽了拽墨檀的袖口,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剑的。”
“嗯哼。”墨檀笑着收下剑,却低估了自己那爱惹事儿的九师弟下山闯荡的决心。
何采第一次跑下山,是在上山后的一个月后。遇到一人被仇家追杀,便出手相救,却差点儿被人家砍死。墨檀及时赶到,脸色阴沉,拎着何采上了山。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在那段时间里,墨檀的武功大有长进,何采的仇家却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你能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恶霸!”何采在又一次被墨檀拎回山时对他吼道,墨檀脸色持续阴沉,抓着何采的衣领紧盯着他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骨关节攥出咯咯的声响,红着眼睛告诉他去练一百遍屏果剑法。
“我想闯荡江湖!”何采吼了一声,跑去练剑,看着何采带着怒气的剑法,墨檀揉了揉自己的前关。
许是年纪稍长,自有一种守护着他的使命感。
自从见了何采,这一身武艺突然有了意义。
何采也懂,每当他练剑受了伤后,墨檀为他上药时指尖上的温热。每当他困倦之时,朦胧中有人替他盖上被子。
何采眼圈发红,急于下山历练的原因仅仅是想和墨檀一起,哪怕并不能行侠仗义,能跟在墨檀身后,都是自己每天辛苦练功的动力吧。
“师兄,等我。”入睡之际,何采小声呢喃,“在这之前不要让我见到师嫂……”
替他盖被子的手顿在了空中,沉默良久,墨檀扯起嘴角笑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渐露端倪
屏果派三大长老纷纷出去寻顾千机下落去了,因此,安葬艾跋思的重任就落在了墨檀头上。这几日,墨檀也时常去看韩叔,因着后山禁闭之地荒无人烟,便也没派人看守。
关着韩叔并不是没有理由。正如墨檀所说,看韩叔那深藏不露的样子,估计是早就打入门派内的奸细,就算韩叔不是凶手,也有极大可能同真正的凶手配合,杀了艾跋思。
若是如此,凶手可能是每一个人。无论门派内外,无论是否真的是顾千机。
一切……就等凶手自投罗网。
伪装成无人看守的样子,事实上,每一天,墨檀都派专人在禁闭台更上一层的山上观看下面情况,若有人去,便第一时间大喊起来,联合全派之力也要将来人抓住。
可这几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要下狠手,对外宣布我们已经找到了杀害掌门的凶手,装作杀了韩叔,再引蛇出洞?”山上,何采扭头问墨檀,却只见墨檀抿唇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半晌,墨檀只吐出这一个字。
何采重重叹了口气,“师父都已经安葬了,凶手还没找到,哎。”
“再等等。”墨檀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等字。何采也是不满,“等等等,这些天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让我等多久才能等到凶手啊?”
“该来的,自然会来。”此刻的墨檀倒是有一种求仙问道的洒脱之感,何采无法理解,只能跑到一边去查看禁闭台上的景象。这一看不要紧,看见了下面的情况,登时何采便懵了。
“师兄!”何采喊了一声,墨檀疑惑,却也走到何采身边朝下方禁闭台望去,当时也傻了眼。
只见铁笼旁站着一个人,正是白袍的青灯大师。虽则当时没反应过来,但墨檀还是抓着何采的胳膊施展轻功向下跳去。“走!”
青灯此时已经用禅杖破坏了铁笼,搞出一个足矣让一人出入的间隙,刚转身,就见到稳稳落在他面前的墨檀和何采。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墨檀冷着脸询问,此时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来的人会是青灯。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误会?
“墨檀。”青灯淡笑,眉目如往常般,“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你是凶手?”颤抖着问出这几个字,墨檀又在心里否定自己。青灯却幽幽道,“我不过是帮他们解脱。”
“你……”墨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何采却不管那么多,提剑就朝着青灯冲了上去,心里也就只有一个信念,杀了这个人,杀了这个害死师父的凶手。
三人对战,韩叔走出笼子在一旁看戏,嘴里呢喃着可惜了那漂亮皮囊了。
沉玉山庄庄主刘沉玉自恃武功高强,极尽淫邪之事,掳来众多美貌的少年当禁脔。而当初青灯一招就使得他死于禅杖之下,这足以见证青灯的功夫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更别提江湖中与“绣花枕头”挂钩的屏果派功夫了。
那禅门之中用以警示自己的禅杖在此时竟成了送人上西天的东西,入了禅门,却从未心向佛祖,青灯也并不在意这禅杖下有多少冤魂,又沾了多少血。此刻禅杖虎虎生风,正朝着何采天灵盖砸去,墨檀一见,大喝一声急忙赶到何采身前,替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青灯并未手下留情,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二人,因此这会心一击,足以让墨檀死于杖下。
“快……”墨檀拼尽了全身力气吐出这两个字,“走!”,顿觉七魂六魄一朝散尽,四肢百骸皆感震裂。慢慢的倒了下去,何采愣在了原地,禁闭台人烟稀少,虽则平日里有人在上方看守,可今日何采和墨檀一去,也就让那弟子走了。如今四下无人,何采遇此变故,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缓过来神后便执剑指向青灯,咬牙切齿吐出那几个字,“我杀了你!”
“命在这里,你若有能耐,就来拿吧。”青灯淡淡的道,何采红着眼睛上前,也是打着要同青灯同归于尽的打算。韩叔在旁一个劲儿摇头叹气,青灯手下仍旧是毫不留情,想着尽早解决完何采再早早回去。
躲过何采的剑,掠至上方朝着何采的天灵盖踩去,顷刻间,何采脚下的地砖已然碎裂,何采跪在了地上,面目狰狞双眼突出,七窍流血而亡。青灯幽幽落在地面,又在何采的头上补了一杖,何采朝着墨檀的方向倒去,伸手,却无法触及墨檀僵硬的指尖。
师兄,怕是永远不能听你一句话了。
就像你说的,我永远是那个不听你话的小师弟。
何采在心里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看着二人双双而死,青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韩叔说了声走吧,便齐齐施展轻功离去。韩叔的轻功看起来倒比青灯修为更高,落在屏果山下的时候,仍旧是脸不红心不跳。
“为何要来救我?”韩叔表情严肃,“我也背上了杀害他们二人的罪名。”
“不会。”青灯语气轻松,“你最多算是凶手同谋。”
“你不怕惹麻烦吗?”韩叔好奇问道,青灯今日的所作实在让他费解。青灯却淡淡笑道,摸了摸自己的禅杖,“是用此处打的,验伤是无法验出是死于禅杖之下的。”并非是杖头所击,因此验伤的话,只会得出是死于棍棒之下的结论。武林中擅使棍棒的人何其众多,难以确定凶手。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能被关在这里。”青灯转头看向韩叔,韩叔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能歇一阵子呢。”
“十日之后,雪黎山见。”青灯淡淡道,韩叔却没答话,半晌,这才问道,“依你我二人之力,早已能报仇,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那地方……我们岂能是随便闯入的?别忘了,他可是天下第一。”青灯大有自知之明,对于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轻易尝试。韩叔沉吟一会儿,“我知道,你是想让他堕入地狱,不得超生。”
“我在意的不是结果,而是这种让他受尽折磨,不知自己何时何日会死的过程。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韩叔是看着青灯长大的,因此也完全理解青灯的这种想法,只是最近……“那杀手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吗?”
“我认得他眼角的疤,即便是被刺青覆盖住。况且……那双眼睛,是旁人学不来的。”青灯笑得温润,脑海里浮现出凤影对着他微笑的样子。“既然如此,你也处处留心吧。”韩叔吩咐一句,随即轻功离去,青灯便回了屏果山下的民屋,又等了好一阵子,凤影这才回来。
一进门,凤影直奔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好多水,这才看向在床上打坐的青灯,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嗯。”青灯会心一笑,睁开了眼睛,“可有何发现?”
“没见到!找了这些天都没有,估计二师姐早就不在这了。”凤影一脸颓败,走到青灯身边。青灯挥袖,便将凤影圈进怀里,捏了捏他的脸,“那,我们也该走了。”
“我觉得真正的凶手还会杀人,只是不知道下一个遇害的会是谁……杀了这么多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凤影握着青灯的手拽了下来,让自己的脸得以解脱。
“凶手是想见江湖大乱吧。”青灯一语惊醒凤影,循着青灯的思路,凤影思索道,“江湖大乱……谁会得利?”
“想当今武林,邪恶势力虽此消彼长,却始终不成气候。一些较老的势力退出中原,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或也是正养精蓄锐,谋划了这场风波。”青灯流露出悲天悯人的目光,见了这神情,凤影竟没来由的心疼,也不好再抱怨为何脏水都泼到自己师姐头上这回事了,想必这些天青灯听自己的唠叨也听烦了。
于是便鼓起腮帮子问青灯有没有做饭,这几日青灯化身大厨,用普普通通常见的素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