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
“临儿。”白义一手挡在儿子面前,对秦文道“天下医者成千上万,秦右使莫要太过狂妄。”
“哼,我秦文不敢称用毒天下第一,但对自己精心研制的药,信心还是有的。”秦文冷笑着,苍白的脸微微上扬,自信丝毫不受伤势影响。
白义皱眉,不想被妖孽控制,在众多豪杰面前失了威信。继而叹息劝道“秦右使,若是肯交出弄清水,我们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哦?”秦文像是听见笑话似的,歪着头笑道“我若不呢?杀了我?反正都是一死,还有白盟主陪葬。这买卖不亏。”话上这么说,心底却嘲笑白义生为盟主,一样贪生怕死。不敢轻易杀了自己,为自己陪葬,反过来劝自己归降。
“妖孽。马上交出解药,否则,有你好看。”六绝板着张沟壑般的老脸狠绝道。
“有本事,自己找去。”
“你!!”
“秦右使,一身绝技,何必跟着弄清水沦为魔教妖孽。你若改过自新,断了魔教关系,我们既往不咎。”白义拿出副谈判的姿态,好言好语劝道。
秦文厌恶的看着他“我们霜影做过什么上天害人之事,凭什么就是魔教?你们所谓的除魔卫道,不过是企图我教阴月七杀。装的一副道貌岸然,骨子里到底谁更卑鄙,你们心底清楚。”
“妖孽,不知悔改。”六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对着白义道“白盟主,何必跟妖人将道理。待我拿下妖孽,慢慢拷问。早晚让他交出解药。”
说着,手中拂尘一转,已是向前攻去。秦文重伤在身,身形迟钝,周转不及,拂尘擦肩而过。六绝手中拂尘,江湖人皆知,快如雷电,利如锋剑。加之她有心伤之,出手狠烈,衣服碎落,肩头当即出现数道血口。
白义身后两个道教弟子,看见师父应战,都随之加入进去。场面一时难以控制,不少人都奋身加入。秦文举步艰难,武功平平的他,只能靠着撒毒粉应付,好在他全身带毒,一时间没人敢贸然近身。
几招下来,被撒到毒粉的人都皮肤溃烂,疼痛尖叫声络绎不绝。白临握紧手中的剑想要助师太擒拿妖人,却被白义一脸郑重地拦下。
“爹?”
“临儿,莫急。他坚持不了多久。”白义冷着脸,平时里慈眉善目的眉眼间竟是另番表情。
果不其然,秦文就算没受伤,也经不起轮番轰炸。更别说,他那点破功夫,怎比的上六绝和落尘。几招下来,身上伤口只多不少。
“以多欺少,也不怕说出去丢人。”秦文游走在树林之间,此地为下坡,撒出毒药的时候,也尽量外逃。
“对待魔教妖孽,有何不可。”落尘飞身上前,在秦文应对六绝咄咄逼人的拂尘时,一把剑用尽全力刺去,穿腹而过。
秦文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摇晃厉害,心想这次难逃一劫,教主接生的事该怎么办。眼看就要一头倒地,身边唰唰几声,暗器飞落,围在秦文身边的人咚咚倒地。一人将秦文拦腰扛起,剑法灵敏劈开攻上前的招式。同时更多的暗器极快飞出。
秦文头昏眼花地半睁着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跟着拿出毒粉,强撑着运力伴着暗器撒出。来人并不恋战,几颗烟雾弹扔出,带着秦文飞身而去。
当秦文昏沉着醒来,已是半夜月色高挂。身处石洞,躺在干草上,身边柴火烧的旺盛。身上伤口都被清洗包扎,衣服也换了。勉强支起身,空荡荡的石洞不大,像是什么野兽的洞穴。秦文汗颜,坐在稻草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见人回来。
左等右等,就在秦文快认为这人是打算把扔自己在这荒郊野外的时候,洞口月光下终于照出那人熟悉的身影。依旧一身黑衣,冷着脸。
“你怎么还是这样,也不担心我身受重伤,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被野兽叼去。”秦文强忍着痛,扯着嘴笑道打趣。
来人将在湖边洗干净兔子,熟练地撒上香料烤在火边。把采来的野果扔给肚子直叫唤,看着肚子只差没流口水的人。
秦文乐呵呵的在身上擦干净果子就往嘴里塞,全然不顾旁边的人嫌恶的眼神。
“你死哪去了?”
“……”
“你不在出大事了。”
“……”废话,江湖都传遍了。
“教主怀孕了。”
“……”你当老子是聋子?
“我靠,你倒是说句话啊。”秦文将吃完的果核扔向旁边的人,被人脑袋一晃,躲过去。
秦文不爽,又拿着野果继续扔。黑衣人继续烤着兔子,身子都没动下,就是没一个果子砸中。秦文怒了,好哇,失踪几个月,一回来就欺负老子。我扔,我继续扔。
‘哎哟。’人没砸中,倒是扯到腹部伤口,疼的直叫。
旁边的人脸一黑,压着声吼道“闹够没?还嫌伤的不清。”
秦文扁嘴做委屈状“十三,你欺负我。”
来人就是失踪几个人的霜影教左使封十三。两人同教主一起长大,感情不同一般。秦文那个闷骚蛋,平时在教里一副大爷样,摆着右使的威严,跟在教主身边又得当保姆,忧前忧后。只有和封十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放松下。恰好封十三又是冷言冷语的人,身边就他和教主两个朋友,从小被古灵精怪的秦文欺负惯了,一副死样子,也只有他见过。
“行了。”十三扯下根兔腿塞他嘴里,问“教主呢?”
秦文乐了,啃着兔腿口齿不清道“被易风带走了。”
“易风?卧龙山庄少庄主?”
“恩恩。”秦文吞下肉,睁大眼,八卦道“打死你也猜不到教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易风的。”
‘咳咳’秦文张大嘴惊恐。“你怎么知道。”
十三白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你白痴’。“不是你自己说他带走教主么,不是他的孩子,他干嘛背着他老爹,帮教主。”
“你就不好奇,易风怎么勾搭上教主的?”
“什么勾搭不勾搭。吃完早点睡,明早赶着找教主,别想借着受伤让我背你。”封十三填着自己的肚子,常年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上,写着只有秦文才看的懂的‘你来告诉我啊。’
秦文本就不是个憋的住的人,几下下来,早就忍不住巴上去给人八卦,前因后果说的仔仔细细。
闪着微光的山洞里,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在秦文重伤不堪负荷的疲惫中渐渐淡去。
话说,被易风带着的弄清水,由于秦文殿后拖延时间,倒是一路顺利。两人连夜紧赶到柳营县,在一家客栈住下。弄清水嘴上不言疲惫,但苍白的脸早已表明身体超过负荷。毕竟是内力全无又怀着孩子,易风对他的隐忍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体贴让店小二将食物送到房内,唤来热水,供他缓解疲劳。
“我就住隔壁,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易风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没有回答的弄清水继续道“那你早点休息。”
易风跨步离开,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弄清水睁开墨玉流星般得眼,深邃的黑色里,闪着异样光芒。
穷追不舍
柳营县位于天宇国南部,临近天宇第一大运河,富饶充足。
在柳营县等了三天,也没秦文消息,弄清水沉稳脸色下有些稳不住。秦文和十三对他不只是属下,更是朋友。先是十三下落不明,紧接着阴月七杀流传江湖招来五大门派围攻,四大长老,春夏是自己亲手挑选,秋是带大自己的姑姑,冬……
夜晚遇袭,不到一天五大门派就寻到自己下落,秦文生死未卜。一切的一切都像有只无形大手,紧紧操控着。染楼灭门之事全都指着自己,更是落实武林人士嘴里的魔教之名。
只有一件列外,意外出现的人,意外发生的事。
“清水,我熬了药,喝过就躺下休息。”易风将白天在街上开的药熬好,在柳营县三天,弄清水没得到休息,反而忧心秦文和霜影教的事,脸色更加憔悴,压制的毒性还好有秦文拿的药,没有发作。寒气容易压住,虽说没有像那晚那样厉害,却还是在六月的天披着貂皮大袄,每晚必须用热水和玉晶石驱寒。常年练武的身体还不如书生强健,孩子又折腾,着实受罪,易风看着也心里难受。
服侍弄清水躺下,易风才回到自己房间。三天,除了吃饭喝药外,他都是和弄清水各自呆在自己屋内。不是他不想看着弄清水,照弄清水现在这状态,没人看着反而不放心。但自己呆在屋里,横竖就是一透明,人家根本没拿正眼看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自己都觉得尴尬。
六月柳营,被河风吹开的窗户,洒落一地星光。夜半幽幽冷风,在燥热的天气中显得格外清爽。
梦里弄清水仿佛看见一张童稚未退却故作沉稳的脸,在一片桃花之下,桃花飘落,打在小孩肩上,像轻轻坠落的蝴蝶。一双清明黑亮的眼就像晚上看见的星星一样明亮,但笑不语的嘴角是最真挚没有邪念的,就像那明镜的泉水,一直流淌到内心深处。自己微微愣神,直直盯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飘渺在思绪外,弄清水听见自己叫他:哥哥。
‘彭’的一声响动,惊醒沉睡在梦里的弄清水,紧闭的双眼霍的睁开。明晃晃的刀剑就在眼前反射着刺眼的光线。弄清水反应灵敏,及时向窗内翻身一滚,刹那间,刀子落在绣着牡丹的被子上,大红牡丹,似血的红,如若再晚一步,上面红的就是弄清水的命。
没有内力,好歹是练武之人,动作灵敏度好。弄清水连忙掀起被子盖住黑衣人,身子迅速移向门边。过于响亮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住在隔壁的易风几乎是听见声音就冲过来。披散着一头黑发,穿着白色内衫,手里剑气震荡。
将弄清水护于身后,长剑对着黑衣人飞去。两人交手的屋内,碰触之地,物品尽毁。长剑对短刀不说,遇上易风能应付如行云流水之人,江湖上屈指可数。来人身形矫健,武功路数竟怪异出奇,对百家武学略有研究的弄清水一时之间也未能分辨。尽管如此,弄清水至少可以肯定来人和当晚袭击她的人是一个人。同为女人,这么说来,偷袭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内奸。
弄清水站在门边深深思虑,屋内两人尚且不分高下。易风出剑神速,剑走龙蛇,倾注内力压住刺客短刀,形势大有胜算。突然间,黑衣人眸子闪着精光,护住持刀手腕的手,手背突转,夹在之间三根银针唰唰飞出。
“小心!”
由于两人相距不到半米,易风退之不及,两根银针擦着脸颊而过,而剩下一根银针直直射入弄清水胸口。
“清水!”易风大骇。原来站在一旁一直观察黑衣人的弄清水最先发现异样,大吼出声。随即挡在易风前面,硬生生接下银针。
黑衣人见自己的银针意外打中的居然是弄清水,格外欣喜,手脚行动明显增快。
易风怒极。弄清水现在不是毒就是寒气,还怀有身孕,接下银针更是雪上加霜。将人护在身后,剑锋狠绝,倾注内力的剑气一米之外都能感受到易风滔天的怒火。黑衣人接驾不住,开始连连吃瘪。
过大的响动,早已引起客栈喧哗。几番打斗下,黑衣人自知不宜久留,短刀直面朝着弄清水飞去,易风迅速收剑,转身抱起弄清水飞身落于门外,再回头黑衣人已经不知去向。
肥胖的掌柜在客人叫骂声中跑来,心想,大半夜折腾个啥,还要不要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