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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怎样?吓坏了吧。”弄清水轻声问。
“是受了点惊吓,缓过就好了。就是担心你,每日都来。等明日小家伙来了,看见你铁定高兴。”谈起小虎两人都是一阵放松表情。
“我让秦文进来给你检查,锅里还热着米粥,睡了四天,饿坏了吧。”易风轻手轻脚将弄清水靠在床头,捏了捏被角才出门。
门外,被告知弄清水醒来的消息,一阵凳子倒地的声音和脚步声,抬眼就看见秦文紧张兮兮凑成一团的脸,后面跟着万年不变表情的封十三。
“教主,你终于醒了。”秦文坐在床边,赶紧为弄清水号了号脉,才沉吁一口浊气。
“十三,你终于回来了。”
封十三面瘫着张脸,半跪在地,抱拳道“属下护住不利,请教主责罚。”
“若不是你,我早已是刀下亡魂,起来吧。”
“可是……”
“行了,木头,起来。别在这挡路。”秦文踢了踢十三,拿出自己的宝贝药箱对弄清水道“教主,你替你的毒已经化解,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元气伤的过重,恐怕……”秦文盯着弄清水高耸的肚子,摇头叹息“恐怕今后两月要吃不少苦。”
弄清水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清秀的眉头皱成一团,就听见秦文在旁边咬牙切齿道“混蛋易风,把教主交给他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要是我们再晚来一步,教主你可就没命了。也不想想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居然不好好伺候着,还敢去镇上会姑娘,真该把他千刀万剐。”
“你说什么?”弄清水抬眼蹙眉问。
“千刀万剐。”秦文迷惑。
“前面一句。”
“去镇上会姑娘。”秦文想到什么,惊悚的看着自家教主,颤抖着声音,拉着十三的衣服,被十三嫌弃的丢开。
“十三,教主他……”
十三瞪了他一眼,不语。
“清水,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再喝药。”易风端着一直温着的粥,在秦文惊悚,十三别有深意的眼前走过。
弄清水淡淡扫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人,封十三会意道“教主早点休息,属下告退。”
走了两步,顺手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秦文拉了出去。
伤及肩膀,弄清水无法抬手,就这易风送到嘴边的粥张口喝下。吃了几口,感觉嗓子没那么难受才开口道“那日你干什么去了。”
知道弄清水指的是被人袭击的那天,易风回答“我去镇上买药。”
“还有呢?”弄清水长长睫毛低垂着,挡下一片阴影。
又喂下一口粥,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继续回答“遇见了芊语妹子,就聊了一会,让她带句话给我爹。”
芊语?妹子?突然觉得嘴里的粥索然无味,开口的话也变的奇奇怪怪“聊一会,会去那么久?”
易风没有回答,一口口喂着粥,得不到答案的弄清水,心里突然冒起鼓无名火,烧的莫名其妙。烦躁地将头一转,易风的勺子喂了个空。
放下碗,抬眼间易风浓的深邃的眼里满是笑意,上扬着唇角。看的弄清水更加火冒,不就是见个姑娘,有必要这么开心。
正想将人赶出去,易风却一把将人搂住,微凉的唇随之落在紧凑的眉间。
“你干什么?”弄清水怒极。
易风的笑却更加浓烈。“清水,你在为我吃醋。”
一句话,弄清水停了所有挣扎,乱了所有思绪。“你,你胡说什么。”
“清水,我好高兴,这是不是证明,你心里开始有我了?”易风小心地将头抵在他没受伤的左肩上,鼻尖处环绕着缕缕清香。
混蛋,什么叫开始有你。不过,“谁会为你吃醋,赶快起来。”
易风在弄清水看不见脸的地方无奈地笑着,嘴硬的家伙。“芊语与我一同长大,视若亲妹。那日我只是让她替我向父亲报个平安。本想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跟踪我,才一路追出镇外。当我意识到中计赶回来时,都已经迟了。”
易风抬起头,弄清水肚子太大,他不敢靠的太久。两人相处太近,弄清水甚至能看见易风脸上长出的胡茬。
易风叹息地懊恼出声“清水,我是不是太笨了,让你受伤。”
被人惦记在心的感觉,化成暖流融进弄清水空了二十年的心。被填满的空处,充实着幸福的感觉。
“的确如此。”面上依旧冷清,弄清水压制内心的阵阵暖意,淡淡开口。
“所以,我这辈子说什么都得留在你身边,好好补偿。清水,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易风笑着用脸去贴弄清水。
被弄清水侧头偏开,嫌恶的说“流氓。”被下套的人,嘴上狡辩着,心里却禁不住暖流围绕。
喝过药,身体还很虚弱的弄清水没和易风胡扯几句便继续睡了过去。
幕后之人
入秋的季节,天空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淡淡的秋风阵阵,夹带着丝丝凉爽,又弥漫着微微的暖意。秋天的太阳很热,尤其是在中午,夹杂着闷燥的热浪。尽管如此也比不上头顶炙热的目光,睡梦中的弄清水被直白的目光逼的醒来。
入眼的水汪大眼,带着灵动的调皮感,看到他睁开眼,稚嫩的脸像是开花般明媚,堆着满面笑容的孩子用内疚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子趴在弄清水手上呜咽着“阿叔,你终于醒了。我好怕,怕阿叔就这么一直睡着。都是我不好,我不能保护阿叔。”
估计是易风他们告诉小虎弄清水肩上有伤,小虎只敢用头轻轻挨着弄清水的手。弄清水伸出没受伤的手想揉小虎脑袋,可是躺着身体根本动不了。还好秦文在屋外听见小虎的声音,端着药进屋将他扶起。
小虎是个聪明的孩子,见弄清水伸出手,立马将自己的小脑袋送上去。以前风叔叔最喜欢这样揉他脑袋,阿叔从来都只看着冷哼的。小虎发现黑衣人出现那天开始阿叔就变了,变的原意让他亲近。
阿叔的手好凉快,冰凉冰凉的,仿佛是想压住秋季的燥热,而且阿叔的手很软。以前都只是在远处看,觉得阿叔的手比村里最漂亮的小花还美,没想到触碰着还很舒服,让人舍不得离开。小虎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咪,在弄清水手里噌来噌去。
最后还是弄清水弹了下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好笑道“男子汉,岂能轻易落泪。”
小虎扁着嘴,长长的睫毛闪动出一股无辜可怜的小样。“可是,那天阿叔全身都是血,小虎好怕。”
弄清水轻声回答“我不是没事吗。”说完他便后悔了,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容易亲近,完全不像以前的他。想着,他放下手,柔和的眸子恢复到以前的清冷,对着坐在屋内喝茶的秦文道“秦文,你不是该打水让我洗漱吗?”
“呵呵,我以为教主还要再聊会。”秦文接到弄清水冷笑的目光,讪讪放下杯子,自觉服侍教主大人更衣起床。
小虎乖巧地主动扶着弄清水,担忧地看了看比初见时打上一圈的肚子道“阿叔,你伤还没好,风叔叔说要多休息。”
“哟,这谁家小鬼,这么有眼色。”居然知道绕过教主的肚子。
弄清水没有搭理他,睡了几天身子酸疼的厉害,肚子也不舒服,整个屋子也全是中药的苦涩味,闻着就头昏脑胀。
正午的太阳很大,弄清水在小虎形同没有的搀扶下坐到习惯的树荫下,还在秋季虽烦热,倒也是凉风习习。
厨房里忙活的易风听见小虎的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俊朗的脸上挂满着不满意的神色,眉峰蹙成一团。“清水,你怎么下床了,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要乱动。”
弄清水瞪了他一眼,凉凉开口“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要在床上躺着养胎不成。”
易风知道他忌讳孩子的事,顺着他道“怎么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伤的不清,该好好养伤。”
“不必。我又不是文弱书身,这点皮肉伤对于习武之人不算什么。”话虽如此,弄清水毕竟内力全无,又身怀六甲,没伤筋动骨是真,可肩上的伤可不轻,这一逞强苍白的脸上早已是汗珠累累。
易风着急他的身体,又不好违背他,老大夫教导得顺着孕妇心情,才有益健康。只得一个劲冲小虎眨眼睛,小虎得到暗示,戳戳小鼻子,刚想开口跟着劝,就被弄清水低眼一个清冷目光吓的吐吐舌头,不敢说话。
一直坐在树上的封十三,暗暗观察院子里的人行为,以及几月不见教主的反常很是不解。最特别是,一屋子男人居然是堂堂卧龙山庄的少庄主下厨做饭,给教主鞍前马后,擦身洗衣熟练的像个老妈子。深感教主□有方。
“行了,易少庄主,教主都醒了,你再不做饭可要饿死一屋子人了。”秦文端着茶给弄清水,咋呼着截断几人目光交流。天知道,这个院子里会做饭的只有这位高高在上的易少庄主,可是这人又高傲的很,只给教主做饭。谁晓得教主一觉睡到正午,他的肚子早叫的跟打鼓似的。
“今儿天气好,教主出来透透气也不错。有我神手毒医在,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正午了,总不能让教主饿肚子吧。”秦文耐心疏导,一顿不吃饿得慌。
易风看都没看他一眼对小虎道“小虎,去厨房把炖给阿叔的汤端来。”转头继续关心道“有没有哪不舒服?”
弄清水被他在下属面前的亲切弄得很尴尬,微微侧头摇了摇开口“做饭吧。”
“好。”这次易风答应的干净利落。看的秦文在旁边直翻白眼。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山间小屋,一片祥和,哪里还看得出几天前这里发生的腥风血雨。甚至颇有翻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饭后,弄清水斜躺在软榻上问坐在屋内的秦文和十三“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十三回答“是跟着黑衣人。”
弄清水半眯着眼,声音平缓均匀“这么说,还是他们先发现我。”
秦文和十三面面相觑。抱着小虎坐在弄清水身侧的易风倒是皱着眉问“清水怀孕之事还有谁知道?”
“四大长老。”秦文讥讽笑道“黑衣人定是其中一人所派。”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中间出了内奸。”
“当初在郊外教主以身试险,不出一日,就遭人暗袭。怀孕之事随着被传闻江湖,想必那人也清楚我们怀疑四大长老,看上去也不怕我们怀疑。”秦文狠狠捏着手下的木椅,冷笑道。
易风听后心下一惊,向弄清水投去责怪的目光。“清水,你怎可拿自己冒险。”
“易风,我不是女人。”对于易风关心的指责,弄清水有些烦躁地闭上眼。“这些人手脚竟比你更快。秦文,你觉得四大长老谁会养死士。”
“这……”秦文为难了,谁养死士,脑门上不贴标签啊。“属下会尽快查清。”
“为什么你们不怀疑这次的人是正道所为?不怕我们怀疑,必定是背后还有人。”一直闭口不谈的十三疑惑问道。
“不可能。”易风当即反对,严肃表情。“正道怎么会养死士,做出如此有损阴德的事。”
“哼。”秦文冷哼一声,眼神里鄙视不屑的神色令小虎都忍不住往易风怀里钻。“所谓正道,不过是打着虚伪的幌子。如若他们真是正义高尚,就不会侵犯我们霜影,灭教、斩草除根向来做的比谁都绝。我可没发现我们霜影教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这……那也不能断定是正道所为。”易风转念一想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