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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水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缤纷色彩,用力挣开手上的力度,深深的红痕在红袍下被隐去。弄清水不再看易风坚定的目光,抬步便走。
眼前有风吹过,青衣挺拔的身姿,毫不意外的停留在眼前。易风道“我会负责。”
弄清水猛地抬头看他,眼里的火简直快要喷出来,将面前之人烧的干干净净。四目相对,弄清水一字一顿的咬道“我、不、是、女、人!”
“我没当你是女子,但是,我是孩子的父亲。”易风道。
“易少庄主,你想多了。若不是不能拿掉孩子,我堂堂霜影教主又怎会留人口舌。”弄清水目光穿过他,留在更远的地方,脸上已是恢复淡然。
“怀孕期间,你会武功尽失,可当真?”易风锁眉,目光依旧停在那张还留着童年记忆的脸上。
“你不是都知道。”
的确,从刚才交手中他明显能感觉到弄清水武功大不如从前。“所以,在这段时间,我更应该照顾你。”
“什么?”弄清水悠远的目光不得不回到易风身上,这男人脑子坏了?他堂堂一教之主,需要个男人照顾?“易少庄主,你以为你是谁?”
“这事没的商量,这段时间我会跟着你。”如今正道都在寻找弄清水,加上染楼的事不清不楚,自己若是跟着他,一来可以担负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二来也可以监督弄清水,查出害死染楼的凶手;三,或许是存着一丝不明的私心。
易风气定神闲的站在前面,像审判主一样宣布决定,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弄清水怒极,但他没有易风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只是冷冷笑道“你愿意跟就跟吧,易少侠。”
踏着优雅的步子,这次没遭遇拦阻的弄清水散发着全身寒气,领头离开。易风摸摸鼻子,没有难堪的跟在那人身后,依旧神情自若。
胎动
日落西山,回到暂住小屋,老远便看到秦文焦急地在院子里打转,时不时抬头遥望。远远看到弄清水踏着莲步归来,连忙急匆匆迎上去,一直悬挂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安全放回肚子里。
“教主,你去哪?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想急死属下啊。出了事,我怎么……”秦文唠叨的嘴在看到弄清水身后不远处的人彻底定在张开瞬间,良久无语。
易风握剑抱拳一礼,迈着步子走过秦文身边,对方的吃惊表情丝毫不影响让他厚脸皮的跟着弄清水。
夜风微凉,打在人脸上,连带头脑都无比清晰。回过神的秦文暴怒的站在院子大门前,双手向外伸直,愤恨的眼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易少庄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易风透过秦文,看到弄清水消失在屋子内的身影,才回头笑道“我有责任照顾弄清水。”
“责任?”秦文不确定的打量眼前浅笑有礼的人。蓦地反应他口中的照顾含义,怒从心生。
“责任?哼,易少庄主找错人了吧,我们教主不是女人。”秦文不屑的抬头打算用蔑视的眼光让易风无地自容,奈何自己比人矮上一截,气势瞬间大减,怒红的脸甚至像是发脾气的小孩。
易风心里有些想笑,这两主仆怎么说的话都一样。“你们教主是男是女,我最清楚。”
脑子几转,知道易风说的‘最清楚’是什么意思,秦文脸上一红,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张嘴骂道“下流!”,抬脚便是一踢,当然易风哪能被他踢中,旋身一转,已是易风在院内,秦文在外。
“你们教主已经同意我照顾他,秦右使何必动怒。”易风站在院内,挺拔的身姿让他看上去更加盛气凌人又不失风雅。
秦文有些意外。“教主?”
“随他吧。”淡淡的声音如水般从屋内传来。累了一天,受孕的身体早已不堪负荷,弄清水倒在软塌上,一手搭在眼前,红色锦绣里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教主,我去做饭。”秦文闷闷不乐的在门口杵了一会开口道,瞪了几眼易风离去。心里再多的不满,却也不好违背弄清水的话。
感觉到易风进屋的气息,弄清水眼都没睁道“易少庄主,我虽然同意你跟着我,并不代表,你能进我屋。易少庄主,请便吧。”
“咳”易风尴尬的握拳放在嘴边干咳声,收回放在弄清水身上的视线,道“我就在附近。”
随后,转身离开。好在不是什么荒野山林,易风在不远处找到户农家暂时借住。饭后躺在床上,目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不远处小屋上,进屋时,易风专门挑了这间面朝那人方向的小屋。可随时留意对面动向,夜色清冷,月光如凉,易风一手枕着脑袋,望着对面,脑子里徘徊的全是弄清水半卧软塌的样子。慵懒如猫,黑色发丝如瀑布般倾泄在白色毛绒上,闭着眼的脸上是一片祥和安静。因为躺着的原因,红色衣袍软软趴在身上,白天触碰到的凸起□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易风觉得很不可思议,那里,居然有着自己的孩子。
受孕之人需好好休息,在镇上走了一下午又与人交手,身上难受的他心烦,若不是练武之人,弄清水估计早就受不住倒下了。用过晚膳,也不搭理秦文唧唧喳喳的问话,关上门倒在床上便要休息。
半迷糊间,弄清水本就难受的身子更加不舒服起来。不到半夜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皱着眉,弄清水半醒中难耐呻吟几声,暗自运转内力,非但没有安抚肚子里翻腾的令人作恶的疼痛感,反倒忽然一阵抽筋,疼痛越发厉害,瞬间冷汗便打湿褓衣。
“秦……秦文……啊……”捂着翻滚折腾的肚子,弄清水勉强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秦文……”
疼痛感太过强烈,弄清水叫喊声渐渐弱下,苍白的脸看向床边瓷碗,一用劲将之挥到在地,发出强烈的声响。
果然,不出一会,秦文便披着外套急忙推开门,“教主!”
微弱烛光下弄清水惨白张脸,冷汗淋漓。手指搭上比夜晚溪水更凉的手腕,秦文担心的脸色黑成一团,赶紧喂弄清水吃下药丸,将枕头放在他背后,扶着他舒服靠在床上,道“我去熬药,教主,你忍着点。”
虽然疼,但吃过秦文的药,弄清水缓解不少。只是本来便过低体温的身子,又穿着被打湿的衣服紧贴着,弄清水捂住被子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忽然,窗户被风打开,一个黑色身影迅捷跳入,弄清水虽身体有恙,但本能反应还是相当敏捷,当即抬手射出手里的毒针。来人有备无患地躲过,提剑刺向床上虚弱不堪的弄清水,忍着体内不适,弄清水内力一提,拍掌将被子打出去,紧接着蓄满内力的一掌拍下。
来人剑锋尖锐,几下划破被子,迎掌对上弄清水。被内力猛烈一击的同时催动掌心的毒针凭借内力送入弄清水手心。
弄清水收回掌,内力倒退,掌心呈一片青黑,再一用力,毒素竞走相当快,身体各个穴道被封住似的,软绵绵提不出一丝力气,黑色毒气迅速窜满苍白脸颊,肚子里挣扎的疼痛更上一层楼。汗水顺着他柔和的线条滑下。夜色中,清凉的眸子深邃可怕。
来人不加思考举着剑对准弄清水胸口刺去,剑尖划破皮肉的瞬间被另道深厚内力镇开,一道青衣划过,两剑交锋,来人几招就出于下风。听见声响的秦文挽着袖子闯进来,看到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想也不想一把药粉在内力催动下被拍出去。黑衣人见势不对,扔出枚雾弹跳窗逃离。
易风看了眼倒在床榻脸色乌黑的弄清水,最后放弃追出去。
“教主,你怎么样?”秦文赶紧扶起靠坐在床榻的弄清水,把脉查看掌心毒。又风风火火的冲回自己屋子,翻的乒乒乓乓一阵声响,抱着一堆药瓶回来。
又喂弄清水服下几粒药丸,打开针包对易风道“易少庄主,如果你不打算走,就去把厨房煎好的药端来。”说着,封住弄清水几个大穴,阻止毒素蔓延,施针逼毒。
易风担忧的看了眼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被汗水洗刷的弄清水,犹疑地转身出去。
“教主,想来是有备而来,你身上的毒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只能施针将毒逼到丹田,暂时控制毒素蔓延。在这之前,你绝不能再用内力。”
苍白着脸,看着空荡的门口,被汗水浸湿的黑发贴在额前挡住他蹙起的眉头。“如此,也只能让易风跟着。”
“教主,你的意思是……利用易风?”秦文大呼一口气,收起针,脱去弄清水上衣,为他处理被剑划破的胸口。
“现在江湖上冲着阴月七杀来的人只增不少,内奸又没找到。我现在这样,光靠你还不行。”弄清水渐渐缓和脸色,黑色毒气散去,只是苍白的脸色依旧如纸让人心惊,肚子里疼痛感不知是不是受毒素影响,刚压下去又开始一阵一阵抽疼。
秦文怪异的打量弄清水,替他轻柔腹部道“你不轻易低头。”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要我称逞一时之气,毁了霜影?”弄清水正言道。
“就因为他是易风?”秦文直接说。
“秦文,我说过都是意外。”
“我看怎么……”
“弄清水,你怎么样?”易风端着药碗进来,眼神直接落到弄清水身上。
弄清水淡淡看了眼秦文,回答“没事。”
秦文闭上嘴,安静接过药递给弄清水,“喝了吧。”
弄清水皱眉闻了闻苦涩难闻的药,斟酌开口“这什么药?”
不提还好,一提秦文那张活被人欠了几百万两银子的脸黑的可以刮下灰。“治你肚子疼的药,还不快喝。”
弄清水一怔,心想,好你个秦文,居然当着易风的面说这个。瞪了眼正毛骨悚然盯着易风的秦文,举碗扬头喝下。
“肚子疼?他肚子怎么样了?”易风有些着急问秦文,该不是刚才被伤到肚子?
岂料,秦文竟老实回答“动了胎气,孩子差点流产,他差点丧命而已。”秦文沉着声,冷哼着而已两字,吓的易风一呆。而弄清水听见动了胎气,流产什么的,差点一口药哽在喉咙。
放下药碗,弄清水接过秦文递上来漱口的水,俨然的脸上依然镇定自然。
“咳,怎么动了胎气?”
“这就得问易少庄主了,我家教主回来之前是否与人交手了?”秦文阴阳怪气毫不怕弄清水甩过来的阴冷目光。
易风理亏,和人动手,说的不就是自己?让小气的秦右使知道,是不是要以死谢罪?转过头,易风转开这个尴尬话题又问“你们可知刚才的人是谁?”
“不劳易少庄主费心,敢问易少庄主怎么会在这?”秦文斜睨着易风道,眼里对此人的不满只差不开着嗓子吼。
“易某既然说了会照顾清水,自然会做到。刚才看到秦右使慌忙冲进厨房,怕有什么事,便过来看看。”易风坦率说着,好不自觉的把弄清水叫成清水,惹的秦文又是一阵内火无处可发。
“哟,大半夜的易少庄主不睡觉,盯着我们这干嘛呢?”秦文斜眼,阴阳怪气地穷追不舍。
“我……”
“好了。秦文,烧热水去,我要沐浴。”弄清水捂着被子,疼痛缓解后,被寒气侵体的冰冷感觉又回来。加之门窗大开,夜风甚凉,贴在身上的衣服犹如薄冰。身子难受,更不想大半夜听他们斗嘴,惹的头疼。
秦文不满的收拾药碗回厨房烧水。屋子里剩下易风和弄清水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弄清水靠在床上,包扎伤口后的衣服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