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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官员这是惶恐不安,因为寒公公坚持说皇上抱恙,千方百计拦着大臣不让他们晋见,大臣们议论纷纷,甚至,半夜大批的刺客闯宫,想要搜寻出宫的密道……每个人想要出城逃难想疯了,从昨夜起,结集的一批商人大臣带着家中幕僚护卫大批闯宫闹事……
现在,皇上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亲自出现在战场,以万金之躯同他们这些草芥般的兵卒一起抗击西蒙军,将士们怎么能够不激动。
络熏让士兵们做好防护,而少年韩玉竟是不容小觑,带着兵将一小股势力呈左右翼夹击之势,将大批西蒙军困在一起,使西蒙军的攻势束缚,不易展开,北冥军所受压力大大减少。
络熏驰骋沙场,殇流景一直伴其左右,刚开始,将剑刺向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的心脏时,络熏的心,也跟着哭泣,可是,一旦手软一剑刺不死西蒙军,转眼,那个西蒙军的剑,便插入了北冥人的心脏,络熏再也不再犹豫。
即便防护做的不错,还是不时有些将士倒下,络熏看着不时倒下被戳出窟窿的士兵在地上抽搐挣扎,心痛的同时,更加不遗余力地斩杀西蒙军。络熏明白,沙场,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战争持续着,络熏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眼前一片迷蒙,随着马的颠簸,络熏摇摇欲坠,但是,络熏的神智,异常清明。死死拽住缰绳,不愿跌下马,因为,他若倒下,跟着倒下的,会是北冥的旗帜。
殇流景的身体也十分虚弱,但是,殇流景到底是武林罕有的高手,一口护心之气撑着,再不济,也不会轻易失去意识。瞥见络熏的情形,殇流景一剑劈掉一个西蒙军,一跃,坐到络熏马后,扣住络熏的腰,在络熏耳边道:“络熏,你坚持一下,不要再用力,我们杀不了几个人,只要屹立不倒就好。”
后背依靠进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络熏一阵安心,忽然间意识一轻,一团黑色在眼前一飘,络熏便失去了意识。
殇流景将流血揽在怀中,高呼:“大家坚持一会儿,援兵马上就到。”
“援兵?你说援兵?”韩玉惊喜。
“是,我流景阁阁下千余弟子,大家只要坚持到援兵来到就好!”殇流景大声宣布。
“众将士听见了吗?皇上为咱们搬来了救兵,皇上请了江湖第一阁的阁主相助,我们有救了!借此机会,打倒西蒙军!”韩玉年纪虽小,但是稚嫩的声音却是被他用内力传出好远,就连西蒙军,也是受惊。
“杀!打倒西蒙军,援兵就要来了!”每一位北冥将士口中,都呼喊着,疲累的身体再次充满了力量,森森将西蒙军逼退几步。
皇宫大殿内,千余禁卫军抗击着暴动的商人和官僚,这些商人和官僚圈养了许多流浪武士,现在,被死亡逼疯的商人官僚为了出城,竟然敢闯进皇宫寻找出城密道。
碧砂这几日应寒水墨之邀,在宫中帮忙处理事务。前几日,不断有刺客入宫行刺,个个功夫都不弱,不像是一些普通商人的保镖。而且,其目的,多是偏远院子的玉将军摩西,和皇上的寝宫。
看来,这些人,不仅仅是想要寻找出城密道这么简单,也许,玉将军摩西是个关键。叱咤风云的玉将军摩西,现在功夫尽废,若非碧砂多次护卫,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将暴动交给禁卫军处理,寒水墨和碧砂怕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自己,将摩西将军安置在天心殿,时刻不离左右。
刺客,闯进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倒下了不少,唯剩下五人将三人围在中间。碧砂因为听不见,对于偷袭并不能如其他高手一般防范极佳,虽然凭着直觉不至于轻易被杀,但是,对付这十几个高手,再好的直觉,也应接不暇,身上有了好几处伤口,尤其,背上一条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斜贯整个背部,鲜血染红了整个背,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寒水墨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刺穿琵琶骨的一剑,是为碧砂挡下的。然而,寒水墨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一张温润的脸只是有些苍白,不是飘向碧砂的眼睛有些担心。
五个刺客相互望了一眼,微弱而急促地喘气,握剑防备着,不留一丝漏洞。
碧砂对寒水墨微笑了一下,眼里似乎有种默契,无声胜有声。
摩西坐在天心殿的大椅上,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寒水墨和碧砂默契地要进行第二轮对决时,摩西开口了:“你们是南宁王的人?”
五名刺客似乎吃了一惊,迅速对视了一眼,从这眼光里,摩西知道了答案,“这么说来,他是知道了四大臣的事了?知道我没死便让你们来劫了我回去?既然如此,你们让他自己来。否则,以我摩西现在的处境,活着也有辱前半生的名号,不介意现在就死。”摩西的声音并不激动,更没有大将军的威风凛凛,甚至因为十几年的囚禁身体不适,声音泱泱的,了无生趣。
“传闻摩西将军向来守信,那就如先生所言,我们会禀告家主。”领头的蒙面刺客声音奇怪,听不出是男是女,像是含了什么东西。五名刺客迅速消失。
寒水墨和碧砂松了口气,再斗下去,即使拼死几个刺客,他们也没命活下去了。摩西将军已死相胁,为的就是救他们一命。
一口气送下来,碧砂的身体一摇晃,差点要倒下,寒水墨刚要扶住碧砂,却见一颗暗器打来,只得拦下,竟瞧见一个黑衣人去而复返。寒水墨一怒,立即追上。
出了天心殿殿门,那黑衣人并不恋战,只将一个白色物件向寒水墨一扔,迅速消失在拐弯处。寒水墨下意识地抓住这个力道并不大的物件,发现竟是一个纸团,展平一看,寒水墨脸色大变,迅速将纸揉成一团。
“即使你现在保住了京阳城,那也是暂时的,像你这样没用的皇帝,是天下百姓之大不幸,你就等着国破家亡,等着看这你的子民因为你的无能而颠沛流离吧!”殇流景斜倚在龙椅上,漂亮的桃花眼里尽是蔑视,白毛的披肩因为他狂妄妖冶的轻笑而微微颤动。
“不会的!真不会让北冥亡国的!”络熏大声反驳。
“呵呵……那你拿什么来保护你的国家你的子民?嗯?”殇流景身体微倾,似乎凑到络熏的面前,笑得灿烂。
“朕……朕会有办法,全城上万百姓,还有五千兵马,北方的大水,不久就会退,北域将军马上就到,北冥不会亡!朕不信!”络熏有些心虚。当初,为定军心,信誓旦旦地让岳梧相信他,但是,南宁王已经和西蒙军勾结的话,这一次,他真的,无路可走。
“你想征兵,但是,你看看那些愚蠢的只会贪图享乐的百姓,有谁会去抗敌?”殇流景笑,靠在他的胸前,“求我吧,求我做你的主人,我帮你!”
“朕……朕不能求你,朕没有权利让整个北冥跪在你的脚下。”络熏惊恐地推开殇流景,但是却推不开。
“你不是说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没有让整个北冥跪在我脚下,我只要你,我尊贵的天子跪在我的脚下便好。你说做什么都好,却连这种小事也不肯为你的子民做,其实,你就是虚伪无耻!虚伪无耻!虚伪无耻……”
床上的络熏蓦然睁开眼,看着自己眼前熟悉的景物,知道自己回到宫中,然而,耳边似乎还想着“虚伪无耻”四个字,眼眸里一片茫然。意识到那只是梦境,络熏呼了口气,感到胸前压着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黑黑的脑袋,乌黑的头发流泻了络熏一身。而一只手,被握在温暖的手心。
“络熏,你醒了?”殇流景迷蒙地爬起来,暖暖一笑,伸手抚了抚络熏的额头,然后道:“终于退烧了。”
络熏看着殇流景眼里的布满的血丝,感受着这个人身上不自觉间扩散的温柔,心里有些异样。络熏尚记得最后一瞬,是放心地昏倒在他怀里,惊觉无意间,他已经依赖他太多。然而,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他步上巅峰的踏脚石罢了。
“现在,战况如何?”现在不是计较其他的时候,最后的战况如何,络熏还不太清楚,思及此,络熏惊慌的要爬起来。
“城门口的西蒙军被全歼,格莫尔的部队被云家的护卫队伏击没能赶过来,所以,我们,算是大获全胜。你放心。”殇流景按住络熏,安抚,“饿了吗?你昏迷了两天。”
“两天?”络熏叹了口气,立即问道:“那宫中呢?处理的如何?”
“没什么大问题,你那好看的小太监能干得很。我只想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殇流景不太认真,只闲话家常一般,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梳理络熏的头发。
这样的动作,在两个男人之间犹显暧昧,络熏尴尬地偏开头,躲开。殇流景轻轻笑了,这样的络熏好可爱,和战场上坚韧到耀眼的络熏同样让人喜爱。
“殇流景。”络熏沉默片刻,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认真地看着殇流景,然后撑着身体坐起来。殇流景拿了枕头塞在他身后,忍住了将他抱到怀里的冲动。
“我们定个契约如何?”看着殇流景的眼眸,络熏问道。
“什么契约?”殇流景挑眉,心里,隐隐明白络熏要说什么。
“朕,轩和帝络熏,以天子身份,诚心向你殇流景臣服,求你,做朕的主人,你,答应朕,一直辅助朕保卫北冥,直到还北冥一个安定之国。如何?朕答应你,让你功成名就,比起玉将军摩西还要闻名天下,就像你说的,‘天下谁人不识君’。朕,一言九鼎,以后,在你面前,朕不是君,听你的话。”络熏的声音平静若水。
然而,殇流景心中却是翻腾不息。偏偏,在他不想要的时候,他说出这样的话。殇流景现在憎恨他口中的主仆关系,比起主仆,现在,殇流景更像和他的宝贝成为情人关系。殇流景眼眸暗了暗,试探着问道:“其实,我不想要你做我的……”
“不,定下这个契约,算是,给朕的承诺。”络熏迅速打断,“而且,我们也只是主仆关系。”络熏强调,虽然,他不明白,这样的强调,究竟有何意义,仿佛,在逃避什么。
络熏自己不懂自己的话,倒是殇流景听得明白,络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扼杀了他刚刚体会到的甜蜜爱恋。像是被狗咬了个大窟窿,心不断地灌进冷气,殇流景瞬间觉得难受的厉害。
即便真是喜欢上他又如何,络熏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欢欣雀跃期盼着他的临幸。对络熏来说,像他殇流景这种人的爱恋,不仅不会是幸运,而是痛苦和耻辱吧,即便告诉他,即便他知道了,有的,也会是,嘲笑和厌恶。
他愿意求他,愿意臣服,愿意做他的奴隶,却也只是因为他爱民如子,只是一个利用的契约。其实,在络熏的心里,殇流景,只不过是一个冷漠、杀人如麻、狂妄自私的贱民,甚至,还是一个卑鄙无耻,强要了他的□熏心的魔鬼,怎么可能会爱他,络熏怎么可能会爱他?让他知道殇流景这种内心卑鄙肮脏丑陋的人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