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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作者:江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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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中

  只是那一夜,却与他所以为的,大不相同。
  何燕常的确是搂着他上了床。
  沈雁林浑身僵硬,犹如石头一般,动也不敢动。他纵然年少,却也知道这是一件极没有男子气概,极屈辱不堪,极低贱卑微的事。
  他想要这一夜尽快的过去,却又害怕自己不能讨得何燕常的欢喜,那种屈辱和不甘重重交叠,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可是一切,却都和他想得不大一样。
  何燕常只是在他耳边念过了四句剑诀,然後笑着问他,记住了?
  沈雁林怔怔的看着他,何燕常捏住他下颌,亲了亲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的低声说道:“你若是记住了,我明早起来教你,如何?”
  沈雁林低头下去,片刻之後,却又抬起头来,倔强的说道:“雁林想要服侍教主。”
  何燕常“呵”的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下巴,似假还真的同他说道,“可我如今是心有馀力不足啊??,不如,还是等我伤养好的吧。”
  沈雁林心中无比焦急,眼看着何燕常宽衣躺倒,闭眼翻身,彷佛当真就要睡了的一般,却不知所措,连自己应答的对与不对,好与不好,都丝毫无法分辨。
  他想要讨好何燕常,想要这人替他解毒,庇护他,让他能够活下去,能够报仇雪恨,能够做到许多如今的他遥不可及的事。
  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如青楼女子一般的去讨好一个男人。
  他浑身颤抖,想要试探般的去搂住何燕常,可是手伸了出去,却又犹豫了,放了下去。
  何燕常似乎是觉着伤口疼痛,仍用手按在心口之上,沈雁林紧紧的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涨红了脸,然後一横心,便低头下去,闭着眼亲上了他的手背。
  何燕常睁开了眼,凝神看了他许久,才说:“你知道在留南山上,我为甚麽要把你比作宝剑麽?”
  沈雁林的脸红一阵儿又白一阵儿,留南山上,纵然他才十四岁,却也知晓人事了。何燕常看他的眼神那麽的肆无忌惮,毫不遮掩,让他浑身发烫,犹如针芒在背的一般。
  何燕常见他面上露出羞愤之色,便笑了起来,手指抚过他的唇,然後才说:“你改个名字罢?”
  沈雁林吃了一惊,不知他为何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事来。
  是他的名字不讨这人的喜欢麽?还是这人不想因留他之事徒惹是非?
  何燕常伸手抚过他的发,低声问他,“你想叫什麽?”
  沈雁林看着他的眼底,又是那种压抑的,却又莫名熟悉的欲望,犹如之前在留南山上,那个梦魇一般的白日,生生的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沈雁林缓缓的闭上了眼,想,该来的还是要来,便说:“雁林清早做了一梦,梦见教主很是喜欢雁林。”
  说到这里,他便睁开了眼,望着何燕常,说:“教主,雁林从此改名叫沈梦好麽?”
  何燕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可唇角却带着笑意,一把将他拥入怀里,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怕什麽?你既然自甘堕落,送上门来,我岂有不要的道理?”
  沈雁林止不住的轻颤,伸手就要去摸何燕常的胸口,何燕常却将他搂紧了,半压在身下,笑着在他唇边说道:“你就这麽想要讨好我?”
  沈雁林又羞又窘,又气又怒,手停在半空,却再也不能向前丝毫。
  何燕常撩起他略带湿气的长发,见他薄薄的耳廓都因为羞愤难当而红得彷佛擦了胭脂一般,便说:“你明早剑舞得好了,我明晚就要你,如何?”
  沈雁林震惊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何燕常呵的笑了一声,亲了亲他发烫的耳廓,然後心满意足的一般,打着哈欠,竟然翻身去睡了。
  沈雁林僵硬的躺在他身旁,那一夜竟然都没有睡着,只是反覆的在脑海里背着那四句剑诀,想着手里若是有剑,要怎样起剑,走剑,收剑,竟然痴痴的想了一夜。
  或许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那麽的迫不及待,那麽的想要被何燕常干,想要得到何燕常的宠爱,犹如一条狗,犹如一个真正的男宠。
  可是在那一夜,在最初的那一刻,他不过是恐惧罢了。
  他就彷佛一个将要溺水的人,看着一个浮木,便想方设法的想要牢牢抱在怀中,哪怕被刺得浑身是血,疼痛难当。
  他只是,只是??好像终於找到了一个藉口,一个可以让他不再那麽鄙薄自己,不再倍觉羞辱,不再那麽的恐惧的藉口。
  那一夜,他安静的躺在何燕常的床上,轻轻的呼吸着,在低摇的烛光里看着壁上悬挂的那把宝剑,想着睡前何燕常许诺了要教他剑法的事,竟然是无比的渴望,想着天若早一些明,太阳早一些出来才好,他几乎恨不能此时此刻便走下地去,舞起剑来给这人看。
  他在留南山里见过何燕常的剑,那剑光如雪,如雨,如昙花,美得令人窒息,竟然没有丝毫的破绽。
  他爹曾赞过他,说他是天生练剑之才,可他看了何燕常的剑,却震惊的几乎不能言语。
  那时,所有曾教习过他的剑师在他心里,都彷佛成了一个个荒唐的笑话。
  他不知这世上还有谁能破何燕常的剑。
  他曾想,若是爹的武艺有何燕常的一半,又怎麽会被人杀害?
  所以那个清晨,当何燕常终於呻吟着坐起身来时,他才会迫不及待的就跑下床去,迎着晨光,赤脚走下阶去,用尽全力去舞那四句剑诀。
  他身上仍是入睡前穿着的短衣,一夜都不曾换下,此刻穿在身上,已经有些皱了,何燕常似醒非醒,眼神朦胧,随他走出门来,看他起势舞剑。
  他舞毕,将剑收起,手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汗,心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的一般。他太害怕了,怕他领会得不对,剑法使得粗陋,会被这人鄙薄。
  何燕常一只手揣在怀里,似乎仍在抚着胸口的伤,看了他片刻,终於笑了出来,问他说:“好孩子,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天生便是练剑的料子?”
  霎时间,他的眼底便涌出泪来,止也止不住,竟然站在庭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便是那一夜回到沈府,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他也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可此时此刻,就在这个令他倍觉羞辱的男人面前,在那个六尺见方的小小庭院里,在那微微发冷的晨光之中,只为了那麽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像一个懵懂的幼童一般,哭得浑身颤抖,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二 下 微H

  何燕常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他其实不想哭的,尤其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可眼泪不停的落下来,怎麽拭也拭不乾,眼前永远是模糊的,让他惊恐了起来。
  何燕常轻而易举的从他紧握的手里取过了那把宝剑,看了看他,突然笑着说:“就算是被人夸了,也不必高兴成这个样子嘛。”
  他愣了一下,然後抽噎着抬起头来,试图看清这人脸上的神情。
  何燕常用手胡乱的抹掉他脸上的泪痕,然後说:“哭得这样难看,便不是美人了。”
  他突然生气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我,我才不是美人!”
  何燕常哈哈大笑,拉住他的手,将他抱了起来,低头看他,柔声的说道,“那也好,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不是美人的美人,怎样?”
  沈雁林想要挣扎,可是在看到何燕常眼底沉沉的情欲时,却僵了一下,便垂下了眼,任由何燕常将他搂在怀里。
  他真是蠢。
  竟然直到此刻,才想明白那件最为要紧的事。
  他来之前,赵灵分明就同他说过:“教主天生便喜爱美人,你生得好,教主心里自然有几分爱你。”
  赵灵既是此人的心腹,如何不知这人的心意?这人大约是极中意他的相貌了,赵灵也是晓得的,不然怎麽会许他进宫来?
  他想明白了这一层,心里竟然说不出是什麽滋味,浑身发冷,又觉得彷佛松了口气一般,又悲又喜,竟然也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他想,他从来便不是什麽少侠,也不是他的爹那样刚正的人,他看够了那些正人君子的面孔,也尝尽了人情冷暖。
  为了报仇,他甚麽都愿意,甚麽都愿意??
  他试探般的伸出手去,轻轻的勾住了何燕常的脖颈,然後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何燕常将他抱紧,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你这样,是想我在这庭中便要了你麽?”
  他这话似玩笑,又似威胁。
  沈雁林却无从分辨。他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将这个男人搂住了,然後看着身後的石阶轻轻的摇晃,看着那微凉的晨光落在庭院中,看着门外慢慢的明亮起来,他的心,却好像仍旧落在昨晚沉沉的夜色之中,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何燕常抱着他,单手将剑挂了起来,然後才将他放在床上。
  沈雁林在他的凝视中无所遁形,他伸出手来,想要脱下短衣,努力想要装得讨人喜欢一些,却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发抖。何燕常俯下身来,轻轻的压在他的身上,然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将手伸入他的裤底,缓缓的摩挲了起来。
  沈雁林的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这样的事,他一个人的时节,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这样陌生的,带着羞辱一般的,却又轻柔肆意的抚弄,却让他颤抖不止,几乎不能呼吸。
  他茫然的看着天青色的床幔,彷佛不知身在何处了的一般,谁也看不到他,谁也不认识他,这是他一个人的梦境,是他一个人在屈辱的自渎,明明怨憎得厉害,却又充满了难禁的快活滋味。
  他带着哭腔呻吟了起来,何燕常在他耳边轻笑起来,然後含住了他的唇,若有若无的吮咬着。沈雁林从来不曾遇着过这样的事,也从来不曾尝过这样的滋味,那些手指就彷佛游动盘桓的毒蛇一般,让他心中无比恐惧,不敢随意动弹。可那手指渐渐的变得粗暴起来,时而轻柔的抚弄两下,让他忍不住想要相随相迎,想要那只手更肆意些,更用力些,好让他更加的沉醉难耐,让他忘记一切,忘记所有,只记得眼下这种摇动人心的滋味。
  何燕常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抚上了他的腰间,然後慢慢的滑了下去,一寸寸的抚摸着他的肌肤,他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何燕常,然後在何燕常身下难耐的扭动了起来,在他手里用力的磨蹭着。
  然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他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何燕常,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那种极乐的快活,还有那种羞辱难言的滋味,彷佛洪水一般,将他没顶淹过。
  他喘息着,在那种快活滋味的馀韵里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惊恐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想要摸向腿间,却被何燕常捉住了手。
  何燕常亲了亲他的唇,带着笑意说:“再来。”
  被那种宠溺般的笑意蛊惑了一般,他竟然难耐的伸手拥住了何燕常,然後低声的说道:“沈梦若是做得不对,教主要教??”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那种黏腻的喘息,就彷佛手指上污秽的白迹,让人不能直视。
  他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何燕常狠狠的亲住了。
  何燕常的手用力的揉着他的腰,然後毫不留情的抚弄着他胯下的那件物事,直到他哭泣一般的呻吟了起来,然後再次污脏了何燕常的手。
  床褥上一塌糊涂,房间里都是那种情事之後的味道,他却丝毫不觉,犹如跃出了水面的鱼一般,只是张口喘息,在那种窒息般的快活中情不自禁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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