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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傅稜雪惊呼一声,措不及防的被压入水里,热水入喉,他反射性的奋力挣扎,两道真气顺着臂腕直冲秦陌手心,在水面上溅起两道水柱。
「你果然会武功!」秦陌松开了手,冷冷看着傅稜雪钻出水面,趴在木桶边用力咳出呛入口鼻的水。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晓剑山庄是为了什么目的?」秦陌平淡的问道,但语气里却透出丝丝寒冷和威严,逼迫着对方。
「我只是个普通的山里人!武功也是山里的高人教授的……」傅稜雪撅起嘴咕哝着,双眼瞅着秦陌,好似委屈的小媳妇。
「你以为这一套能骗得住谁?」也许是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感情,不想再这样时刻提防着眼前人,秦陌一把抓住傅稜雪的衣领,将他拉至近前,「你一直都用这副可怜的模样来骗取别人的同情心吗?还是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到处诱惑别人,像个娘们……」
「咱!」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搧在秦陌脸上!
事发突然,再加上没料到傅稜雪竟敢搧他耳光,即便是秦陌这样的高手也没有防范,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你!」秦陌心头火起,正欲发难,却见少年红了双眼,一脸气愤的盯着自己。
傅稜雪平日最痛恨别人说他长相阴柔像女人,这位盟主大人竟说得更加难听,将他说成了诱惑男人的狐狸精,重重踩到他的痛处,让他如何能继续心平气和的装 可怜?
「……阿雪只是单纯的想报答庄主救了我爹一命的大恩,却没想到还会被人怀疑居心不良,这晓剑山庄的确不是我们这种乡下人该来的地方……」傅稜雪一边扯去秦陌拉着自己的手,一边冷笑,「既然这样,阿雪也不敢在这里多留,免得给庄主添麻烦!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秦陌原本只是想逼出他的真正意图,没料到傅稜雪就这么转身离去,强烈的不舍立即涌上心头。
那人离去的背影让他感到心痛!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对阿雪的怀疑,除了他们的来历外,也因为他在人前人后表现出的性格差异太大,加上他隐藏着的武功,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他们一定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要危害晓剑山庄和武林。
也许、阿雪并不像自己所想,是怀着不良企图前来,自己却这么无情的将他和他的父亲赶出山庄……
「阿雪这就离开,庄主千万要保重!别再随便放什么来路不明的人进了山庄!」傅稜雪走到门口,道别的话里带着刺。
「等等!」秦陌忽然从木桶里跳了出来,也不顾光着身子,一把拉住了即将离开的阿雪。
「庄主还有什么吩咐?」傅稜雪红着眼望着秦陌,语气冰冷,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自己刚才一时气急、争口舌之快,却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如果不完成任务,他要怎么回去交差呢?
「你……」秦陌被他这泛红的眼和冰冷的语气吓住了,心里隐隐不安,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手压住他身边的门板。生怕对方一开门就溜走,再也不回头似地。
时而憨厚,时而顽劣,时而笨拙、时而机灵,时而倔强,时而冰冷……正是对方性格的变引起了秦陌的兴趣,正是因为看不出哪个才是真实的他,秦陌才会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只是为安自己心的试探,却伤了阿雪的自尊,这绝非他的本意!
一时间,秦陌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凝视那张委屈又愤怒的脸,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显得很无奈。
正当两人僵持之时,门外传来了管家丁叔的声音,「庄主!」
屋里的两人一愣,随即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以及此时的姿势,还有秦陌光溜溜的身体……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
「啊!」秦陌急忙松开了压着门板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同时以内力将自己的衣袍隔空取来,胡乱的披上。
傅稜雪也是满脸通红,趁着秦陌穿衣服的瞬间转身打开了门,向迎面而来的丁叔微微一点头,之后就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虽然尚不知刚才撂下的狠话该如何收拾,但再继续待在秦陌身边,他的心脏就要坚持不了了!
傅稜雪捂着胸口,边跑边深呼吸,心中暗自佩服起秦陌的气势。
不愧是武林盟主!刚刚那一瞬间的对望,竟然让他感到害怕,仿佛会被那家伙给吃掉一样!
这时候丁叔一脚跨进秦陌的房里,一边疑惑不解的看着逃得飞快的傅稜雪,「咦?阿雪那小子跑得这么匆忙做什么?」
转而再看秦陌,丁叔更是敏锐的感觉到异样,因为他们的庄主,竟然难得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望着某人的背影发呆!
「咳咳……」丁叔假装咳嗽,唤回秦陌的注意力。
秦陌知道自己走了神,略感尴尬,急忙将丁叔迎入房内,迅速转移话题,「丁叔,有什么事吗?」
「庄主,二庄主今晚就能回庄了!」丁叔故意装做没有看见秦陌的异状,冷静的禀告。
「阿铘要回来了?」秦陌听到这个消息,眉头渐渐舒展开,眼里多了几分宠溺,「吩咐厨房,多做些那小子喜欢吃的菜,把酒窖里藏着的好酒也搬出来,那个臭小子酒量不怎么样,却就馋这一口!」
他们兄弟俩自幼丧母,父亲又在被沧九打败后郁郁而终,秦铘几乎是秦陌亲手带大的,兄弟俩的感情自然好。
「呵呵,这不用庄主吩咐,我早已安排下去了……不过……」丁叔又侧头看向门外,「阿雪今天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陌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听丁叔这么说,他心里也有些不安,若阿雪真打算离开山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就此放走他吗?从此形同陌路?但他心里一点也不希望这样……
意识到这一点后,秦陌猛地拍了拍脸颊。糟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一个人了?
傅稜雪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收拾东西,让躺在床上装病的水伯看了极为纳闷。
「少主,你这是……要回去了吗?」沉默了片刻后,水伯还是忍不住问了。
实际上,水伯也的确急着赶回去!最近谷里不太平,谷主已经三番两次飞鸽传书来命他先行回谷,只是他放不下心。少主虽然平安到达晓剑山庄,也顺利混入了庄内,但离成功还有一点距离,谁能保证一切能顺利呢?
为了少主他才一直拖到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自己主动要离开晓剑山庄?水伯完全想不通他到底在演哪一出。
「人家庄主信不过咱们,自然要走。」傅稜雪回过头来,冲着水伯眨了眨眼睛,面带狡黠之色。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决定给秦陌那个混蛋下一个套,让他亲自挽留自己,以报他今日给自己的耻辱!
「走,可是少主不是还没完成任务吗?」水伯虽然能察觉出他定有什么计策,但一时还无法领会他的意图。
「不是我走,是你!」傅稜雪笑道,一边将一本书塞进了包袱里。「别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娘亲写信来催你回去的事情!正好,还要劳烦水伯替我将这本《清心咒》送到她手里,免得我哪天出了纰漏,让秦陌瞧见这本秘籍,那是非就说不清楚了!」
「少主是要我回去?可是……我们不是刚刚以『老父有病』为理由混入晓剑山庄吗?怎能这么快就让我这病重的老头子离开?」水伯拉开被褥,从床上跳了下来,好好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这两天可真累坏了他,没病装病,还要整天在床上躺着,害得他四肢酸痛,难受得要命!
「辛苦水伯了,不过后面的事情还要靠你再帮我一个忙!」傅稜雪为水伯系好了包袱。一面嘿嘿笑着,显然早有计较。
「你想怎么做?我看那秦陌不会轻易上当,少主可有什么妙计?」水伯凑到了傅稜雪的身边,低声问道。
「借用一个人的力量!」傅稜雪满脸自信,显然有十足把握。
「谁?」
「那个让秦陌最忌讳的人!」傅稜雪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凑到水伯耳边,低声吩咐起来,说得水伯神色大变,但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
「少主你真是……」水伯叹着气,却不得不服傅稜雪的点子。
这一次,只怕那武林盟主也不得不中招吧?
秦陌在屋里寻思了很久,不安的走来走去,恨不得学那些大姑娘们,找一朵花来数花瓣,决定自己该怎么做,「留,不留,留、不留……」
留下那人,怕给山庄带来什么隐患;放雕人走,心里又憋闷得难受……
究竟是为了山庄,还是为了自己?要不要试着相信别人一次?相信阿雪对晓剑山庄没有恶意?
「庄主,可安睡否?」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林老伯?」秦陌万分惊讶,上前打开房门,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该是重病的老者。
「呵呵,庄主可是想知道我为能未经下人通传,就站在你屋子门口?」水伯一面笑,一面拍了拍秦陌的肩膀。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内力注入秦陌体内!秦陌急忙运气抵抗,将那股真气完全化解,警戒的盯着水伯。
「阿雪的功夫就是我教的!」水伯呵呵一笑,心里也有了谱,这武林盟主的功夫未必比沧九差,光看他能如此轻松化解自己的内力,这怕连少主都无法做到。
「林老伯果然是世外高人!秦某失敬了!」秦陌按照江湖规矩给水伯行了礼,双眼却不离水伯半分,方才这老者一用内力,他便也估出了对方的实力。
若是在江潞之中,这林老伯也进得了前十之列,却从未听说过江湖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是正是邪亦难以辨别。
「唉,不过是丧家之犬,哪能叫什高人!」水伯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说来庄主可能要笑话老头子了,可是老头子实在是迫于无奈,才装病混入庄主府邸,庄主要责怪就怪老头子无能,不要怪我家阿雪了……那孩子,更是可怜无辜啊!」
「林老伯可是被仇人追杀?是什么人,什么来头?」秦陌琢磨着能让这位高人这么忌讳的人,江湖上能有几个?
「咳咳,这人说来也与庄主有些过节……而如今,也只有庄主能与其相抗衡,所以老头子才会想到要来庄主你这里避避风头……」水伯面露惭色。
秦陌立即明白了过来,「你们得罪了沧九?」
「得罪也谈不上……只是,庄主也见到了,我家阿雪那容貌,自幼就总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想抢他做养子,都被老头子几掌打回去了!可是沧九……老头子惭愧,学了一辈子武,还是敌不那魔头十招!」水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秦陌的表情。
果不其然,只要一提及死对头,秦陌整个人都像是在烈火中燃烧着。
「你是说沧九也对阿雪动了什么卑劣心思?」
「唉,那日沧九正好路过我舆阿雪隐居的山林,一眼便相中了阿雪,想抢阿雪去他们血魔教。老头子打不过他,只能带着阿雪一路逃遁,躲过他们的追捕,想来想去,无路可走,只得行此下策,混入晓剑山庄,求得庄主庇佑!」
秦陌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原来如此,你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进入晓剑山庄的!」
「惭愧、惭愧」水伯表情苦涩,摇着头叹道:「士可毅不可辱,阿雪怎可能去做血魔教教主的……唉……」
「如此说来,林老伯您是来对了!秦某拚尽力气,也会护您与阿雪周全!」秦陌一拍胸膛。自愿将这份重任揽上身。
除了与沧九是死敌之外,也是因为他不愿看见傅稜雪受他人欺辱。
「唉,迟了……迟了……」水伯叹着气,不停咕哝着。
秦陌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