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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蕴瑞哪把顾霆风这区区几十个人摆在眼里,回答道:“今夜唐王奉太後血诏起义兵靖难诛妖,本官前来通享晋王殿下,并接管王府守卫事宜!”
顾霆风比起沈观云要沉著干练许多,摇头道:“未得晋王殿下口谕,恕我等不能擅离职守。曾侯即要求见晋王殿下,请容小人入内禀告。”
曾蕴瑞见自己带来的人已将至善斋团团围住,王府其他备处也都在掌控之中,便点点头道:“好,我们就在外面稍等片刻。”
“砰!”远处又一颗烟花升空怒放,那是兵部尚书罗松堂发出的信号,表明他已搞定了金吾将军公孙哲,顺利执掌了两万金吾卫。
曾蕴瑞心头一喜,看到顾霆风走了出来躬身说道:“殿下已经被唤醒,曾侯请进!”
曾蕴瑞的一只脚刚抬起来,立即又缩了回去,侧脸对黄丹斌道:“丹斌,你代我进去享明晋王殿下,请他下令解除王府侍卫武装,由我们接管。”
黄丹斌晓得自己的大舅子是怕被人瓮中捉鳖,才临时起意派他进去。
他带著八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修灵级高手在顾霆风的陪同下走进至善斋。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黄丹斌又一个人出来了,皱著眉向曾蕴瑞说道:“曾侯,殿下疯病又犯了,语无伦次什麽也说不明白,还是您亲自进去向他解释吧。”
曾蕴瑞眉毛一扬,对黄丹斌非常不满。都是干什麽吃的,连个疯子都没法摆平?放是他亲自率领四名亲兵和黄丹斌一起走进至善斋,来到晋王的屋外。
顾霆风打开门,曾蕴瑞朝里张望一眼,差点笑出声来。难怪黄丹斌无计可施,敢情晋王穿了件女人的衣衫,正在对镜贴花黄呢。
易司马一脸的尴尬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了一把眉笔,在为晋王殿下打下手。
“这样的疯子,已经不足为虑了。”曾蕴瑞暗自摇头,跨入屋中干咳声道:“殿下!”
晋王置若同闻,对著青铜镜里的自己搔首弄姿妩媚微笑。
“殿下——”曾蕴瑞只得走上两步,又唤了声。突然,一个疑问掠过他的心头:黄丹斌带进来的那八个手下怎麽全都不见了?!
“砰!”屋外的顾霆风猛地关上了门。易司马手中眉笔哧哧带风激射而出!
“中计了!”曾蕴瑞的脑海里闪过这古往今来到处通用的三字经,拔出靖天剑在胸前舞作一团,“叮叮叮叮”格档眉笔。
他是曾神权的长子,一身修为尽得父亲真传,十年前就登入融光境界。无奈顾此失彼,前边的眉笔是档下了,可腰後头却蓦地一麻,被人一掌切中经脉。
“当嘟!”靖天剑坠地,曾蕴瑞身躯发软往後倒去,正落入偷袭者的怀里。钱沛收起隐形披风,运指如风连点曾蕴瑞七处大穴,笑嘻嘻道:“老子又不是美女,你急忙忙往我怀里倒什麽?”
曾蕴瑞惊怒交集道:“唐王殿下已入宫诛妖,你们以卵击石惟有死路一条!”
“是嘛?”晋王丢下眉笔缓缓站起了身,对屋外传来的打斗声毫不理会。
“唐王……他自己就是国之妖孽!”他走到曾蕴瑞面前,冷冷道:“你们跟著他犯上作乱谋逆篡位,才是死路一条!”
说话的时候,几名侍女手捧净水衣冠从里屋走出。晋王从容换过衣衫,洗净脸庞。
曾蕴瑞用吃人的目光瞪视晋王道:“若不是黄丹斌这个软骨头,你已成我阶下囚!”
“啪啪!”晋王蔑然一笑轻轻击掌,顾霆风在外边将门打开。只见曾蕴瑞带进来的那四个精挑细选的玉清宗高手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太元圣母和另外三名智藏教老僧向屋里合十一礼道:“殿下!”
原来晋王早有准备,是哪个该死的奸细将消息透露给了他?曾蕴瑞面色微变,却并来完全绝望。毕竟就在至善斋外,还有他的一千人马。
他猛然发出一声长啸,向守候在至善斋外的部下示警。太元圣母见状低垂双目,和声吟诵道:“阿弥陀佛——”顿时将曾蕴瑞的啸声压制了下去。
庭院里脚步纷沓,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王府精锐侍卫和智藏教高手从暗处涌出。
晋王容光焕发,沈声道:“众将士,平叛报国就在今晚!自先帝仙逝,我受奸人逼迫,不得不装疯避祸。如今生死关头,本王不敢爱惜性命明哲保身,誓与叛党周旋到底!我不怕死,你们怕不怕?”
“不怕!”这种台词平时也不用操练,个个都记得滚瓜烂熟,回答起来分外整齐。
晋王拔出佩剑道:“今夜卫为国平叛赴汤蹈火,明日愿与诸君以富贵相见!”在众人簇拥之下,押著曾蕴瑞和黄丹斌这两个俘虏奔向门外。
守在至善斋外的叛军已然察觉里头的情形不妙,但领头的曾蕴瑞和黄丹斌都进了斋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看到两位主将被晋王押了出来,不禁大惊失色。
晋王站在石阶上环顾叛军,威风凛凛道:“文昌侯曾蕴瑞、兵部员外郎黄丹斌追随唐王叛乱,现已束手就擒。你们受人哄骗裹扶,并无大恶,只要放下兵器弃暗投明,本王既往不咎!”
“不要听他信口开河,咱们即已举事就断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曾蕴瑞还想继续往下说,易司马出手如电将他的下巴卸下,冷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拖人下水,著实愚不可及!”
众叛军面面相觑,忽然也不知是谁在黑暗中叫道:“晋王是个疯子,他的话岂能相信?咱们解救曾侯,擒拿逆贼,唐王殿下必有重赏!”
话音刚落,从叛军中跃出三十几条人影,手中暗器慢天花雨射向晋王府的侍卫。
十几个晋王府侍卫粹不及防惨哼倒地,其他人急忙发动弩箭还击,混战骤起。
那三十几个叛军竟全都是一流高手,根本不惧弩箭攒射,转瞬已破入晋王阵中。
其中一名唐王府侍卫打扮的高手双手连挥,发出一束束碧色电芒。晋王身前的侍卫倒下一片,每人喉咙上都插著一支翠色羽毛。
“翠羽罗袖金合欢?”易司马眸中杀机闪动,掣出救死杀活针上前迎战。
钱沛也没闲著,挑中了和金合欢并肩杀到的千红玲花玉罗娇,两人假戏真唱斗作一团,好比是那天雷勾地火,针尖对麦芒。
见有人带头冲了上去,叛军受到鼓动一涌而上。他们都明白今晚干的是玩命的买卖,要麽抄家杀头,要麽升官发财,都豁上了。
几十名金沙门高手如潮水般扑向晋王,被智藏教众僧侣和风云七骑死死挡住。
正在双方杀得火星四溅难分难解的当口上,夜空里遥遥传来一声悠扬啸音。
居巫奇率领萨满教二十余名大祭司与祭司以及人数上百的教众精英御风踏月,如神兵天降杀入战团。隐伏在唐王幕後的底牌,终於随著局势遽变一张张打了出来。
唐王把外後兵团也请来了,那是不是咱们也该亮亮家底了?
钱沛扬手射出一支连天虹。“砰!”地彩光盛绽,王府外的街巷里伏兵四起,尧灵仙和楚河汉率领数以千计的红盟战士杀了出来。
须臾之间,府里府外喊杀声震耳欲聋,到处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居巫奇的玉手在空中虚张,一蓬亮红色的火雨幕天席地覆盖了整座至善斋,却似长了眼睛般避开本方人马,专向晋王府侍卫和智藏教众僧轰落。
“九雷动天火?”太元圣母拂尘一抖,撑开一片半透明的绿色雨幕,挡住火雨。
“砰砰砰!”九道暗红色阴雷旋踵而至,轰中太元圣母布下的“水灵罩”。
一阵炫光摇动,雨幕四分五裂,九道阴雷也粉身碎骨。
居巫奇从肆虐狂舞的光澜中飞掠而过,五根纤指精光迸绽插向晋王头顶。
太元圣母一记冷哼,横身档住弟子,运拂尘与居巫奇硬撼。
“砰”,气劲爆响,居巫奇蓦然在半空中拖曳出六道似真似幻的光影,其中五道分身困住太元圣母。本尊真身却迂回飘飞掩袭晋王身後。
“六道轮回?! “太元圣母瞳孔收缩,也是身影一晃施展出智藏教绝学“大势至分身”,化出两道身外化身迎上居巫奇的五条分身,却已来不及救後晋王。
千钧一发之际,钱沛结束了和王罗娇的假打,掣动天下刀飞斩居巫奇真身。
拼了吧,谁让老子总走桃花运呢,到哪儿都会有美女从天而降?
第五集 敢把皇帝拉下马·下
本集简介
第一章 造反个技术活
你是否曾为错过的风景而深陷懊恼中,最後竟连眼前的风景也一同失去?
唐王曾经深深地为错过的风景懊恼,因为就在不久前,离大光明殿里那张龙椅仅只一步之遥,眼看转身就可坐,却在一夜之间被人从高台上一脚踹下。
但现在,他痛恨鄙弃这种懊恼情绪,他要丢开它,去争取属於自己的东西。
他跨上骏马,环顾身周数千忠勇善战的部众和爱戴拥立自己的文武百官,一股天下尽在掌握自豪与快感充填胸臆。
往前看,大光明殿巍峨伫立,那老百姓口中的“金銮宝殿”。在九十九级龙纹通天玉阶顶端,一身缟素曾太後肃然而立。
大军霍然驻步,向高高在上曾太後山呼海啸道:“太後千岁千千岁!”
曾太後抬手向众人示意,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道:“众臣工,众将士,先帝不幸为妖人所害,死不瞑目,日前托梦命哀家为他报仇。今我以天下之母,六宫之主身份命令你们:立即前往明光宫扫荡妖孽,捉拿妖後谢端仪!”
“诺!”数千人齐声高呼。曾太後在宫女太监扈从之下,缓缓步下玉阶,坐上凤撵。唐王拔长剑高呼道:“众将士,随本王前往明光宫捉拿妖後!”
大军气吞万里如虎,经大光明殿、甘玉殿、北辰殿等外宫三大殿长驱直入,沿路畅行无阻径直来到明光宫宫门外。
唐王勒住坐骑,仰头向宫城上高声唤道:“小罗、小罗、小罗──”
这三声“小罗”和新任羽林将军罗步思约定开门暗号。三声过後,黑黔黔宫城上突然亮起数百盏宫灯火把,面上带著微笑,男人有预谋飞身冲到了门口,罗步思白银盔白银甲威风凛凛在门楼上现身,向唐王和曾太後凤撵抱拳施礼道:“太、太後千岁,唐王千、千岁!”
唐王见罗步思按照约定占领了明光宫的门楼,心中大定道:“罗将军,打开宫门!”
谁知罗步思摇晃脑袋道:“殿下,这、这宫门开……不得!”
唐王一怔道:“这是为何?”罗步思不答,就听门楼上一个太监用又尖又亮嗓子高声道:“皇上驾到,皇後驾到──”
刚刚继位不久的大楚皇帝禹龙光瘫在龙撵之上,在众多太监宫女簇拥下被抬上门楼。
谢皇後伴在禹龙光身旁,後头跟著掌印太监王瑾贤和天机营统领柳统超。惟独少了已告假回家侍奉病重老母的地机营统领独孤千赫。
唐王由惊转怒,骂道:“好个罗步思,敢吃里扒外背叛本王?!”
罗步思道:“我、我并不曾依附过、过你,何来背、背叛之说?”
唐王遍体生寒,意识到自己落入圈套中了。罗步思显然皇後党人,那麽他的老爹罗松堂不用问,肯定也是谢端仪的亲信!可恨自己对这两父子还信任有加,费尽心机把们从刑部大牢里救出来,又保荐升官又打压唐觉虎为其出气,最後却买了炮仗送给别人点!
更糟糕的是,罗松堂今晚还去了金吾卫衙门。眼下那两万驻守京师金吾卫大军……他打了个寒噤,气急败坏道:“罗步思,你何故辜负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