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灵瑶一惊,随即不以为然道:“你又在胡说八道。若真如此,只怕阁下早已逃之夭夭,哪还有闲心在这儿和我胡闹。”
裴潜嘻嘻一笑道:“我没骗你,那滋味只会比坐牢更惨。人家坐牢的还能放放风呢,老子却得整日守在暗无天日的破山洞里捣鼓药粉。”
花灵瑶微露喜色道:“这么说裘火晟已经让你正式加入到云中雷的研制中?”
不晓得什么原因,裴潜看到花灵瑶脸上露出的喜色,心里也挺高兴,却叹口气道:“是啊,从明天起直到毒粉配制成功,你都是见不到我了。”想了下,忍不住又加了句道:“等你见到我时,说不定又只想一刀捅了老子。”
花灵瑶明白裴潜言下之意是,他出洞的一天也就是毒粉通过试验的一天,蹙眉道:“那你只能在出洞的那天,设法记下所有看到的图纸和配方,然后再复录下来。”
裴潜哼道:“你当老子是过目不忘的神童?万一错记漏记,那算谁的?”
花灵瑶注视裴潜,忽然微笑道:“你又在卖关子了,这说明已有了应对之策。”
裴潜心里得意洋洋,却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可是好说歹说,才骗得裘火晟给了老子自由进出天阳洞的特权。不过,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百草园。”
花灵瑶眼睛一亮道:“那你每天都可以把偷看到的资料藏到百草园里由我来取。”
裴潜摇头道:“直接取是不可能的。天阳洞门口有护卫搜身,连一张手纸都不会放过。所以我得另想办法。百草园里有个八角亭,如果你看到东南角的飞檐正下方,有老子留下的一个与飞檐方向平行的脚印,那就说明我已有收获。第二天中午带纸笔来,跟我在园中碰头。”
花灵瑶颔首,裴潜接着道:“我可以暂时不找崔老头的麻烦。但你必须尽快给老子查明他的来路,瞧瞧他手头上还有多少资料,一旦发觉不对劲儿就立刻干掉。”
花灵瑶问道:“那份原件怎么办,你打算交还给裘火晟么?”
“我没那么傻。”裴潜嗤之以鼻道:“除非把你给捅出去,否则这事压根没法向他解释清楚,反而徒惹嫌疑。但留在手上也是不成,会被崔老头怀疑。”眼珠一转道:“横竖今晚没事,你乖乖给老子看家守院,我出去溜达一圈,顺道把它送人。”
花灵瑶讶异道:“你想送给谁?”又警觉道:“不许坑害无辜。”
裴潜笑道:“你会写字不?帮我用左手写张字条,就说:‘被窃资料在天香楼叶三娘处’,然后偷偷送到流云沙的公署里,最好能放在他的桌上。”
花灵瑶用好奇的目光望着裴潜道:“叶三娘是什么人?”
“莫大可的情妇,天香楼的老板娘。”裴潜笑道:“到时候就让他们狗咬狗去罢!”
花灵瑶轻出了口气道:“段悯,为什么这种害人的阴谋诡计,你总能乐此不疲?”
裴潜哼了声道:“傻丫头,这叫以毒攻毒懂么?何况我不害莫大可,他迟早也要害老子。这事就算扳不倒莫大可,也能教他焦头烂额,少来麻烦老子。”
听到“少来麻烦老子”,花灵瑶心中微动,点头道:“好吧,我帮你写。”
裴潜盯了眼花灵瑶的莲足,暗自咽了口唾沫道:“你刚才救我一命,老子也得有所回报。告诉你的红旗军朋友:至多不超过两个月,朝廷就会对云中山发动围剿。”
花灵瑶霍然抬头望向裴潜,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情报,可信度有多高?”
裴潜指指自己的脑袋道:“这是我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九死一生从裘火晟那儿套来的。他要老子在半个月内完成毒粉研制,算上后头的试验和制造时间,快的话也许一个月内就能完成。”
“你的话佐证了我们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两个月内云中山将有一场大战。”花灵瑶认真听完,低声说道:“谢谢你。”
“谢谢?”裴潜仿佛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这是两人相识以来,花灵瑶第一次向他道谢,不满地嘀咕道:“怎么也不来点儿实惠的?”
如果面前的是水灵月又或其他姑娘,这小子多半会按捺不住,将她推倒正法。可惜裴潜曾经亲眼目睹花灵瑶刺杀唐胤伯的全过程。当朝赫赫有名的平南将军再加上玉清宗的俗家高手流云沙,两人联手都被她打得全无还手之力,修为之高实已臻至不可思议的境界。对这丫头玩霸王硬上弓,简直和上吊抹脖子差不多。
花灵瑶对裴潜的牢骚一时没会意,问道:“你说什么?”
裴潜刚要回答,忽听院门外有人叫道:“请问段大人在不在家?”
花灵瑶明眸微合施展“寒潭心影”,轻声道:“是兵院护卫,来得好快。”拿起那卷资料便欲运功将它化为齑粉,来个死无对证。
“别急。”裴潜按住花灵瑶的皓腕,说道:“交给我来处理——把外衣都脱了。”
花灵瑶一怔,念及裴潜劣迹斑斑的前科,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院门外的兵院护卫又在叫门。裴潜道:“没工夫解释了,快脱!”
花灵瑶点点头开始褪下外衣,小声道:“希望待会儿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裴潜诡异一笑,冲着院外第三次叫门的护卫喊道:“段大人说他不在家,有事请在门上留言!”而后飞快地在花灵瑶耳边道:“快叫非礼救命!”
花灵瑶隐约猜到裴潜的诡计,不禁为此人的急智折服,呼喊道:“非礼啊——”
裴潜向她一竖大么指,接过资料卷紧塞入了花灵瑶的胸衣里,目光理所当然地扫视过令他垂涎三尺的插云雪峰,可惜有抹胸遮掩未能一窥全豹,却仍有惊艳之感。
“!!”门被人踢开,兵院卫队长鲍国庵率领二十余名部下冲了进来,扬声叫道:“段大人,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快步奔入挑开珠帘往里一瞧,不由呆住了。只见裴潜和他的丫鬟瑶花衣冠不整正在床上拉扯。瑶花衣衫零乱大呼救命,连瞎子都能看出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裴潜见有人入屋,勃然大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老子滚出去!”
瑶花趁机挣脱裴潜的魔爪,双手掩面从鲍国庵的身边冲出门去,连鞋子也没穿。
鲍国庵做梦也想不到,裴潜居然荒唐到大白天就在家里对丫鬟欲行不轨的地步。
想那丫鬟要是姿色靓丽也就罢了,偏偏这位瑶花姑娘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勉强也就是身材还过得去。裴潜连这样的姑娘都不肯放过,委实令自诩花丛圣手的鲍国庵鲍大卫队长自惭形秽。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段大人息怒,在下是兵院卫队长鲍国庵。”
“废话!”裴潜怒气冲冲穿鞋子下床,顺手把瑶花留下的绣鞋藏进了怀里,行径之猥琐卑劣,令鲍国庵暗自摇头。“要不是你,老子早一棍子把他给打出去了!”
听了这话鲍国庵心里舒服不少,又想到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闯了进来坏了裴潜的“好事”。微感歉疚道:“是在下鲁莽了。不过兵院里发生了一桩大事,在下正奉流云大人钧命展开搜索,尚请段大人配合。”
说起来鲍国庵掌握着上百人的卫队,也算是兵院里的实权派,却也不愿轻易招惹这位流云沙面前的当红小生。何况这小子周身是毒,连费德兴都莫名其妙死在了他的手上,鲍国庵也犯不着去得罪裴潜。
裴潜心知肚明,却假装糊涂道:“你搜你的,跑我家来干嘛?”
鲍国庵耐着性子道:“实不相瞒,就在半个时辰前天阳洞内有一卷极为重要的资料被察觉失窃。裘院主和流云大人雷霆大怒,责令在下限期破案找回资料。”
裴潜失声道:“什么,谁那么大胆子?鲍队长,这事是得查个水落石出以儆效尤!”
鲍国庵心道:“我这不就是奉命来查你了么?”口中说:“那在下就让他们搜查了。”
“慢着慢着,”裴潜见花灵瑶身藏资料早已跑远,心中笃定道:“你要查我,为啥?”
“这个……”鲍国庵吞吞吐吐道:“今日下午段大人曾到过天阳洞,而您走后不到半刻,就有人发现资料被盗……”
“我呸!”裴潜暴跳如雷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难不成他老婆也被我偷了?”
鲍国庵咳嗽声道:“段大人,您误会了。我也是例行公事,请您配合!”
裴潜看到几个护卫悄然逼上前来,晓得这戏不能演得过火,佯怒道:“好,我让你们搜。搜出来,抄家砍头我自认倒霉。要是搜不出来,老子跟你们没完!”
鲍国庵使了个眼色,带来的十几个护卫分成数组,在裴潜寓所里翻箱倒柜起来。
裴潜双手抱胸余怒未消,鲍国庵道:“对不起段大人,你的身上也得——”
裴潜哼了声,跨上两步来到一个女护卫面前,举起双手道:“搜得仔细点儿。”
这番搜查自然一无所获。鲍国庵见裴潜阴沉着脸,怕这小子事后报复,连打招呼道:“段大人,今天的事真是过意不去。改日在下请你喝酒,请务必赏脸。”
听到有酒喝,裴潜的脸色好看了点儿,叹口气道:“明天老子就得进洞当和尚了,怕是无福消受鲍大哥的好酒了。”
鲍国庵顿时醒悟到裴潜何以饥不择食至此,不由升起一丝同情道:“那就等段大人大功告成后,愚兄在云中镇暗香斋摆上一桌为你庆功。”
裴潜的脸色更加好看了,笑道:“鲍大哥,还是你够朋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鲍国庵这才放心收兵告辞,带着一班手下出了裴潜的寓所不知又要去找谁晦气。
裴潜回到小厅坐下,将右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喃喃道:“这丫头身上还挺香。”
不一刻花灵瑶悄然回返,裴潜关上门道:“夜长梦多,老子这就给莫大可送去。”
花灵瑶取出资料交给裴潜,叮嘱道:“小心弄巧成拙。”
裴潜收起资料回屋里稍作收拾,又将缴获来的穿云弩一并带上,趁夜色溜出抱德山庄,在无人处使出只有金丹级数以上高手才能施展的御风身法直奔云中镇。
来到镇上裴潜熟门熟路摸到了天香楼的后门。他晓得叶三娘就住在后院的一栋两层小楼里,算算时间还不到莫大可上床的时候。于是他潜形匿迹进到叶三娘的屋里,一双贼眼横扫八荒六合,琢磨着该把资料放在什么地方。
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微响,裴潜一凛迅速藏到了床底下。“吱呀”门开,叶三娘走了进来,也不点灯便将门从屋里反锁起来。
裴潜寻思道:“敢情今晚莫大可另有佳人在抱,我要不要出去代他安慰这怨妇?”
冷不丁柜门打开,悄无声息地从柜子里走出一个男子。裴潜拼着老命撑起眼皮往上打量,禁不住大吃一惊。从柜子里走出来的,居然就是先前还来云中兵院找过自己的云中镇绣衣使主事杨明雄!
须臾的工夫,一男一女便脱衣上床,放下帐幕。床板“吱呀吱呀”的摇晃,听得裴潜无比难受,暗赞道:“这姓杨的胆儿比老子大,竟敢给莫大可的戴帽子!”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完事,就听杨明雄低喘问道:“雄远让我问你,那天晚上在宛如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祁舞婷又是怎么死的?”
裴潜心头剧震,他再孤陋寡闻也晓得杨明雄口中的雄远便是报国寺的方丈。如此说来包括祁舞婷和叶三娘在内,这些人都是智藏教派出的卧底!
叶三娘一边舒服的低哼,一边回答道:“那晚姓段的小子弄昏了宛如不知溜去了哪里,祁舞婷便偷进到他的屋中。后来莫大可也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