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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潜头大无比道:“回去以后老子再替妳打一柄更大更重的……”
背后恶风不善当头压到,唐青瓷如影随形,追追逃逃半晌之后,裴潜逮住唐青瓷的一个破绽,回身把她扑倒在地,恶狠狠道:“老子最恨有人恩将仇报。”
唐青瓷双手被他按定无法动弹,突然奋力抬头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咬在裴潜的鼻梁骨上。
裴潜吃疼哇哇大叫,左手捏住唐青瓷玉颈道:“死丫头,老子做了妳。”
正当他五雷神暴跳要行老裴家军法之际,唐青瓷湿润柔软的香唇蓦然下滑,吻住了裴潜的嘴巴,一条丁香小舌火辣辣地探进口中,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化于无形。
但裴潜还是火大,确切的说是欲火大作,他一下忘了鼻梁骨的剧痛,拿出十八般绝活决心要彻底收拾了唐青瓷。
不久裴潜就欣喜若狂地发觉,比起自己从前交手过的那些女子,唐青瓷在某些方面无疑拥有着超一流的造诣,所谓棋逢对手,裴潜不由得抖擞精神奋力搏杀,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倒在落叶堆里。
他呼哧呼哧粗喘半天,把身上的外罩脱了下来,吩咐道:“妳的盔甲也脱了。”
唐青瓷戏谑地盯着裴潜,说道:“这样就想让我上床,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小姑奶奶,妳穿的这是大楚军的盔甲战袍。”裴潜苦笑道:“生怕别人不认识?”
唐青瓷醒悟过来,边解甲边道:“下次把话说清楚,不然很容易让我产生误解。”
裴潜色色地盯着只穿了件小单衣的唐青瓷道:“妳冷不冷,要不咱们抱团取暖?”
唐青瓷眼波流转,故意伸了个写意的懒腰,将全身健美匀称的线条在裴潜的面前显露无遗,娇笑道:“我更喜欢被强壮如牛的男人抱。”
裴潜牙根痒痒,找了个被圆鼓石砸开的深坑将衣物埋了进去,又将石头推到坑上,说道:“咱们最好化妆一下,我扮成一个采药的外地人,妳就装我老婆,万一碰见谁问,就说咱们在山里遇见强盗,连外罩都被他们抢去了。”
唐青瓷赞赏道:“好主意,不过我不要扮你老婆,我想当你的姐姐。”
“不成!”裴潜义正词严地拒绝道:“咱们两个站一块,有哪点像姐弟?”
当下裴潜用随身携带的易容药物替自己和唐青瓷做了简单装扮,又故意将两人弄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这才一起上路。
唐青瓷忽然停下脚步,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们方向走反了,这不是回军营的路。”
裴潜不以为意道:“没错,妳跟着我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唐青瓷站着没动,眸中隐有寒光闪烁,说道:“我必须问清楚了才会跟你走。”
裴潜苦笑道:“如今朝廷和山中贼的十万大军云集阳平关,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除非妳有本事砸开城墙,否则就乖乖跟我往南走。”
唐青瓷沉吟须臾道:“可那要绕很远的路,等咱们回到大营,说不定仗都打完了。”
裴潜没好气道:“那妳何不混进舞阳城,想法子把庞天硕的脑壳敲碎,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唐青瓷的唇角徐徐浮起一抹笑意道:“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
裴潜唉声叹气道:“现实一点好不好?先不说庞天硕本人就是融光级的高手,他身边光精忠营就不下两百人,妳和他过不去,跟自己上吊抹脖子有什么区别?”
唐青瓷却固执道:“事在人为,我猜从这儿到舞阳城不会太远,要不你就陪我混进城里试试运气?如果真能杀死庞天硕,说不定咱们能一战封侯。”
“一剑封喉还差不多。”裴潜往前走,“要去妳去,别拖老子下水。”
唐青瓷冷笑道:“你是不是男人,怎么没一点儿志气,连我这样一个女人都不如。”
裴潜不禁有些奇怪,唐青瓷为什么非要冒险刺杀庞天硕,她不是那种粗线条的女人,却一再坚持,这是什么道理?
他停下脚步,回望伫立原地没动的唐青瓷,摇摇头道:“别傻了,就算妳杀了庞天硕,也未必能让令弟的日子好过多少。”
唐青瓷面露讶异,摇摇头道:“你错了,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
裴潜懒得跟她争辩,加快步履,希望能在天亮前找到出林的道路。
唐青瓷闷声不响跟在他的身后,忽又问道:“段悯,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有点蹊跷,那些红旗军好像早知道咱们会去乱石岗等潘高寿似的。”
裴潜脑袋里也一直在转这个问题,回答道:“也许姓潘的东窗事发,已经被山中贼抓了起来,为了活命,就把今晚接头的事情给供了出来。”
没听见唐青瓷吭声,裴潜道:“从现在开始妳得叫我“老公”,免得稍后改不过口。”
“还有一种可能——借刀杀人。”唐青瓷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过唐胤伯?”
裴潜霍然回头,道:“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明白?”
唐青瓷冷冷盯着他,徐徐道:“一定是的,所以他才安排你陪我前往乱石岗,唐胤伯早就知道那里会有埋伏,也许这埋伏就是他安排的,那些人……十有八九并非山中贼,而是唐胤伯的心腹手下,要把我们斩草除根。”
裴潜朝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唐姑娘,妳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我就算了,妳可是唐将军的亲侄女儿。他有什么理由要害死妳?”
唐青瓷眼睛里闪现出怨毒之色,低声道:“我一直都怀疑,爹爹不是死在北疆蛮族的手里,而是被唐胤伯暗中谋害。”
裴潜大吃一惊,摆摆手道:“打住打住,就当妳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唐青瓷轻蔑地冷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裴潜心里已有七八成相信唐胤伯是要杀自己灭口,而唐青瓷刚才的话也从侧面印证了,今晚的所谓谈判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只是无论裴潜此刻心中有多少算盘珠子在劈里啪啦地拨动,也绝不愿轻易倒出来让唐青瓷抓到把柄。
尽管只有两面之缘,他已看出这丫头绝非省油灯,自己委实犯不着被他们叔侄两人轮流当枪使,继续装胡涂道:“妳爷爷是开国元勋,我爷爷是孤魂野鬼,还不知在哪块坟地里晃荡呢,咱们两人能比么?”
唐青瓷讥诮道:“老东西恨我败坏门风,巴不得我死在云中山永远回不了京师。”
裴潜不耐烦道:“你们老唐家的烂事别跟我说,老子不感兴趣。”
“我要你帮我。”唐青瓷的目光咄咄逼人,道:“如果能杀死庞天硕,我就有了跟唐胤伯叫板的资本,你也不必再仰人鼻息,别忘了,刚才我们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裴潜翻翻眼,说道:“随妳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我都不会相信唐将军要害我。”
“你要么是蠢货,要么是胆小鬼。”唐青瓷祭出激将法,“偏偏这两种人死得最快。”
两人忽听前方传来淙淙水声,只见一条大江缠绕在崇山峻岭之间,在江边有一条相对平坦的山路与它齐头并进。
裴潜轻吁口气,有意甩脱唐青瓷的纠缠,快步走下山坡跪在江边,将脑袋扎进冷冽的水里,贪婪地喝了两大口。
他抬起头甩了甩发上的水珠,见唐青瓷竟脱去单衣,身上仅剩下一条遮羞的红肚兜,晶莹胴体如雨燕般跃入冰冷的江水中。
明知唐青瓷这么干别有用心,可裴潜的一双贼眼还是忍不住死死盯在了她活色生香的玉体上。
唐青瓷的水性极佳,曼妙的身影在江中忽隐忽现,一双藕臂轮番击水,似两只翩舞如飞的玉蝶。
裴潜觉得嗓子眼发干,忙猛灌两口江水,不意刚刚抬起头唐青瓷已游到了他的身前,乌黑亮丽的秀发湿漉漉地垂落到半裸的胸前,那肚兜紧紧贴在一对傲然挺拔的玉乳上,山峦如涛沟壑分明。
“哗”的一响,她突然从水下探出手,将裴潜拽入江中,裴潜当然晓得唐青瓷要做什么,而一向乐于助人的他此刻又怎会拒绝别人的好意?
干柴遇上烈火会发生什么?两人身上多余的衣衫很快就被江水卷走,齐齐沉入水面之下,躲开了天上明月。
足足大半个时辰后,他们才从江水里重新露头,一起慵懒地爬回岸上,裴潜东张张西望望,问道:“老子的衣服和裤衩呢,妳给我甩哪儿去了”
唐青瓷穿上亵衣,若隐若现的丰乳翘臀衬托着慵懒的娇态,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哎呦,对不起。”她的脸上有一丝狡黠,但毫无歉疚,“都被我丢江里去了。”
“不会吧?”裴潜瞅瞅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臭丫头,妳是故意的。”
“就算是吧。”唐青瓷拧干发上的水渍,咯咯一笑道:“好像那边有人来了,你要不要躲回江里去……喂,你干什么?”
裴潜不由分说,冲上来撕下唐青瓷的半截衣衫,围在腰间道:“先前我扔了妳的擂鼓瓮金锤,如今妳把老子的衣服也丢进了江里,咱们扯平了。”
唐青瓷怔怔望着裴潜,轻吐了口气道:“这世上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么?”
裴潜老脸一红,讪讪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了吧。”
唐青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侧目望向山道,伴随着吱吱呀呀的车毂辘声,一支有两百多人组成的大型车队正向这里驶来,这其中既有马车牛车,也有驴车和手推车,大多数的车板上都躺着受伤的士兵,还有些车上则坐着老人和孩子。
负责整支车队安全保护的,是一名牵着马的红旗军小校和一队十余人的步兵。
小校的马车坐着一个孕妇,看上去可能是他的媳妇儿,他远远瞧见江边有两人衣衫不整几近裸露,形迹可疑,便扬声问道:“你们要帮忙吗?”
唐青瓷未言先笑,一点也不在乎两百多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照着裴潜编好的说辞道:“这位将军,我们是进山采药的,昨晚遇见强人将身上的衣物都抢走了。”
小校不敢多看唐青瓷,咳嗽声道:“大嫂,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一个哨长,你们要衣服么,我问问看有没有多余的可以分给两位。”
唐青瓷拿裴潜没太多办法,可要对付个把红旗军的哨长却是手到擒来。她面露哀怨,双手半遮半掩地护住身上要害部位,楚楚可怜道:“将军,你真是个好人。”
小校很快找来衣衫送给两人换上,藉这当口唐青瓷又问道:“将军,舞阳城离这儿还有多远?我们想先找个能挣钱的地方,赚够了路费好回家。”
小校笑了,回答道:“沿着这条山道往北三十里就是舞阳城。”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刚刚从阳平关运粮回来,正准备回舞阳城交差,要不两位跟咱们一起上路吧,山里经常有猛兽出没不太安全。”
裴潜一听唐青瓷问路,就晓得她坚持要去刺杀庞天硕,虽说美女诚可贵,奈何银票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他毫不迟疑道:“多谢,我们不去舞阳城。”
小校好意劝说道:“我看这位大哥身强力壮,不如加入咱们红旗军吧,每个月都有粮饷,多出的钱还能接济家里。”
裴潜头一回被人赞作“身强力壮”,头像拨浪鼓般摇道:“不,我不参军,我怕死。”
唐青瓷娇笑道:“将军,你们运粮缺不缺人手?让我老公赶车,搬米都成。”
“人手当然缺。”小校望着身边走过的车队,为难道:“但这些运粮的人都是山里的老百姓自愿来的,连口粮也要自备,如果两位想挣钱,怕是不成了。”
小校看出唐青瓷不信,回头指着正从身边走过的一个老马大道:“他们都是秀水村的老百姓,这位大爷就是村长。”
老头儿咧嘴一笑道:“我一瞅就猜到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