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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怀里多了三颗雪蛤丸的分上,裴潜的心情还算不错,也就不怎么计较古剑潭恩将仇报,把自个儿关进黑牢里的过节了。
他将自己在挽澜元帅府里的所见所闻,以及青照闲交代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完了打个哈欠道:“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寒掌门,麻烦你找一个房间,要安静舒适的,老子要去睡觉,等你们打完这仗,千万别忘了把庞天硕脑袋割下来给我,那可是青照闲打过欠条的。”
静室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尧灵仙了解这家伙的脾性,转脸问身边的方中原道:“方师叔,您是古剑潭第一炼器大家,如果有半斤风原石和四两多的黄稀金,能否炼制出一件五品以上的灵器?”
裴潜的哈欠一下子就没了,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直勾勾瞧着方中原。
“要是把这些材料交给一般的炼器师,差不多能制成一件五品的灵器。”方中原明白了尧灵仙的意思,故意沉吟须臾说道:“不过由我亲自动手炼制,至少可以将这件灵器的品级再往上提升一等。”
“所以就是四品了。”尧灵仙有意无意瞥了裴潜一眼,知道这小子眼冒精光,两只耳朵听得比谁都仔细:“那岂不是连空照级高手都得望风而逃?”
方中原笑道:“未必会让空照级高手望风而逃,但至少也能自保无虞。假如是用它来对付三两个金丹级高手,倒也不在话下。”
尧灵仙点点头,立刻岔开话题:“寒师叔,我们必须尽快完成布置,相信庞天硕很快就会调动军马包围古剑潭。”
寒中雪道:“好,我这就着手安排,并撤回周边的巡山弟子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峨中玥也道:“最好再多派遣几个得力弟子从密道里出庄,进一步打探城中动向。”
几人商议得热火朝天,把裴潜撂在了一旁,更是绝口不提炼制灵器的事,商量妥当后,众人起身准备分头落实。尧灵仙望着裴潜故作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裴潜猜到尧灵仙在捉弄自己,无奈四品灵器的诱惑实在太大,只得厚着脸皮道:“我这儿有点风原石和黄稀金,想和方长老说几句话。”
方中原为难道:“大战迫在眉睫,只怕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分身。”
裴潜笑道:“那就等仗打完了再说,反正我也不急。”
庞观天长长一叹道:“谁晓得这架干完了,古剑潭还在不在?小潜,我劝你把那些稀金啊原石呀都藏藏好,要是走运说不定过个三、五十年的,还能遇见个跟方师侄有得一拼的炼器大师,那时候就用得上了。”
裴潜腾地站起,神容肃穆道:“你们也太小看人了,吾虽不才,可也懂得精忠报国杀身成仁的道理,平叛的事老子义不容辞,庞天硕的脑袋老子亲手去拧!”
尧灵仙的唇角向上弯出线条柔美的曲线,望着裴潜摇头道:“算了吧裴公子,今晚已经很麻烦你了,怎好意思再让你去和庞天硕拼命?再说咱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报答你的。”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大伙儿同仇敌忾,妳这么说岂不见外?”裴潜叹道:“谁叫我这人最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裴潜出于一点私心没把这句话说完整——这刀子务必得插在朋友的肋上才行。
这时候一名古剑潭弟子在门外禀报道:“寒师叔,庄外发现红旗军大批兵马调动!”
“来得倒快。”寒中雪不动声色,“我和庞师叔、裴公子一同前往察看,灵仙、峨师姐和方师弟立即动员山庄弟子准备迎敌。”
当下众人分头行事,裴潜扮作古剑潭弟子和寒中雪、庞观天登上前庄的一座瞭望台,隐约看见百多丈外的密林中人影绰绰,合围了洗剑山庄。
再往远处看,青照闲的太傅府方向大火冲天,激烈的喊杀声随风飘来,显然那边的血战已经展开。两厢比较,这里的寂静更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裴潜忍不住抬头望了眼天色,估摸着将近子时,离天亮还有三个多时辰。他的身边是两百多名古剑潭精锐弟子,问题是两军对垒可不像江湖仇杀,仅仅凭借修为高低就能决定胜负。
“是马宇翔的大信营。”寒中雪淡淡地说道:“可能还有少部分精忠营侍卫。”
庞观天怒道:“老子这就出庄去,把姓马的脑袋提回来!”
寒中雪摇头道:“敌众我寡,况且山庄中还有许多老弱妇《文》孺需要撤离。咱们不妨《人》静观其变,如果能够《书》拖延到天亮,那就再《屋》妙不过。”
对这提议裴潜举双手赞成,庞观天却扫兴道:“小寒,你这话大有问题。咱们古剑潭开宗立派一千两百多年,啥时候被人欺负到头上过?如今庞天硕的手下在外头耀武扬威,想在咱们的地盘上拉屎拉尿,怎能不给这帮小兔崽子一点颜色?”
寒中雪情知此老好斗成瘾,脾气上来谁都劝不住,于是来了个冷处理,吩咐身边一名弟子道:“你去见马宇翔,要他对今晚的事情做出合理解释。”
那名弟子躬身去了,不一会儿便领着个身材精瘦,师爷打扮的家伙回来。
庞观天认出此人是挽澜元帅府的一名幕僚,外号“张铁嘴”,也是庞天硕的心腹之一,恼道:“马宇翔呢,他派你来干嘛?”
张铁嘴摸了摸唇边的两簇黄须:“马将军有事在身无法前来,特地托付在下向寒掌门和贵派转达几句要紧话。”
“大约一个时辰前庞大帅获悉了一条极为可靠的情报,青照闲丧心病狂妄图挟持长公主殿下,向唐胤伯献城投降,为保护大魏朝基业不落入敌人之手,庞大帅正亲率所部缉拿青照闲及其叛党,同时将此事禀报公主殿下,目前大义营的三千军马已进入皇宫接管防务,受命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
无视众人不屑的反应,张铁嘴滔滔不绝道:“谁知青照闲早有预谋,竟派人假扮长公主,并携带偷盗来的印信冒名顶替,在一个假太监的掩护下潜入洗剑山庄,妄图哄骗贵派,因此马将军和隋将军奉命包围山庄,誓要搜出假公主以断绝叛党的痴心妄想。冒犯之处,请寒掌门多多海涵!”
第二章 黑夜的逆袭
窃珠者贼,窃国者侯。裴潜很不服气地发现,比起庞天硕的手段,自己以往那些坑蒙拐骗偷的小把戏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他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向庞大帅虔心学习,好好请教。
寒中雪漠然问道:“这么说马宇翔和隋远展打算带兵搜庄?”
“不敢。”张铁嘴欠身回答:“两位将军特意下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进庄惊扰贵派,并命在下前来将假公主接回皇宫,交由长公主殿下亲自处置……”
“你老母!”庞观天勃然大怒,指着张铁嘴的鼻子臭骂道:“老子劈了你!”
“在下贱命一条,能死在庞老手里也是福气。不过嘛……”张铁嘴笑嘻嘻地回头看了看密林方向,不再说话。
林中蓦然又亮起一排火把,二十门靖天神炮被缓缓推出,黑洞洞的炮口清一色对准了山庄方向,在靖天神炮前后,还有数以千计的大信营军士手持弓弩鸦雀无声。
裴潜目瞪口呆,小腿肚子不断打颤。他用鼻子都想得到,这二十门靖天神炮肯定配备了新制的云中雷,一炮轰过来方圆十丈之内肯定寸草不生。
报应,报应啊——自己拼死拼活从云中兵院里偷出云中雷的设计图纸和火药配方,如今红旗军第一回用云中雷开斋,居然就要落到自个儿的头上,流云沙和丁昭雄等人地下有知,肯定定会笑到肚子抽筋。
寒中雪微微色变,冷冷道:“这是什么意思,想威胁寒某?”
张铁嘴泰然自若道:“庞大帅有令,如果在下无法将假公主带走,那就一炮将她轰死,对于可能给贵派带来的损失,大帅亦万分抱歉,并保证事后加倍补偿。”
“放屁,人死了还补偿个屁?”庞观天气急败坏道:“谁敢动古剑潭一根毫毛,老子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张铁嘴嘿嘿干笑两声,把目光投向了庞观天等人的身后。
尧灵仙在峨中玥等人的陪同下登上瞭望台,淡然扫过张铁嘴笃定自负的脸庞,吩咐道:“掌灯!”
呼一声,数十柄火把在她的身周亮起。
尧灵仙缓步来到石垛前,面向密林中的三千大信营将士朗声说道:“我是大魏长公主尧灵仙,庞天硕为谋私利,伙同隋远展出卖云中山,'。。'不仅陷害潘高寿将军将阳平关拱手相让,还意图挟持本宫,意图改朝换代自立为王。眼下青太傅正召集城内忠贞之士全力平叛,希望诸位将士不要听信谣言被人利用,更不要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
隋远展从靖天神炮后站出,高声叫道:“兄弟们不要相信,她是假冒的!”
尧灵仙面色沉静,缓缓问道:“隋远展,你说我是假的,那真公主又在哪里?你可敢让她站出来与我对质?”
隋远展冷笑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能亲临战场?你想见她不难,只需自缚双手出庄投降,我就立刻下令撤走靖天神炮。”
尧灵仙徐徐举起手中的印信道:“大伙儿看清楚了,这是钦制的长公主印信。”
张铁嘴眼珠骨碌骨碌乱转,摇头晃脑道:“这印信是你们偷来的,做不得数。”
裴潜突然出手,一把揪住张铁嘴的胸衣,将淬毒匕首顶在他的喉咙上,轻笑道:“那你也偷一枚试试?”
“点炮!”隋远展喝令一下,一门靖天神炮的引信立刻被火把点燃,云中雷怒吼腾空。
这一炮意在示威,所以并没有对准瞭望台,而是轰向了侧旁的山庄石墙。
电光石火之间,庞观天从裴潜手里抢过张铁嘴,朝向夜空猛然掷去。
张铁嘴面色发白,手脚胡乱挥舞,惊声叫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不斩来使……”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张铁嘴激撞在袭来的云中雷上,强大的冲击力提前引爆了火药,夜幕之下一团亮红的烟火爆绽开来,升起浓浓的云烟,而张铁嘴的血肉之躯则被炸成了齑粉。
除了回荡在群山之间的隆隆炮声之外,山庄内外一片死寂,人人都亲眼目睹了云中雷的可怕威力,同时也惊慑于庞观天的绝世修为。
要锁定云中雷的飞行轨迹,用肉眼根本不可能办到,只能凭借灵觉。这一点裴潜勉强也能做到,但要在生死一发间掷出张铁嘴,并且精准地触撞云中雷,身手之快无疑超出了常人认知的极限,环顾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隋远展缓过神,和身后的大信营统领马宇翔对视一眼,察觉到彼此内心的惊骇之意,扬声说道:“阁下是庞长老吧,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刚才轰出的仅只一发云中雷而已,假如我下令二十门靖天火炮齐发,不知庞长老可否也能全部拦下?”
庞观天满不在乎道:“就算你再调两百门大炮来照样轰不着老子半根汗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隋远展心头一寒,还是哈哈笑道:“拿我一条命换取古剑潭上千条人命,不算吃亏。”
两人斗口之际,寒中雪悄声问道:“还需多久才能将庄内的老弱妇孺全部撤走?”
峨中玥回答道:“虽然庄中有好几条密道,但大多数都是近年修建,而且和城内其他密道相通,肯定瞒不过庞天硕,现在只有一条三百多年前挖掘的密道不为人知,但年久失修加上老弱妇孺行动缓慢,最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完全撤离。”
裴潜扪心自问,绝无把握在二十颗云中雷的狂轰乱炸下不伤半根汗毛,忍不住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