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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看出木子的坚定,王叔叹了口气:“也罢!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或许这样,对谁都好。”
“他......何日成婚?”
“日子已经订好了,下月初八。”
“今日六月廿三吧?”
“今日七月廿九。”
“这样啊......离初八也就八天了。”他盯着房顶想了许久,又道:“麻烦王叔三日之内让我离开这。”
“不行,你的身子......”王叔话未说完,木子朝着他微笑:“若是不早走,我怕我得死在这了。”
王叔默然,半响才点点头:“王叔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
“王叔,您的大恩大德,木子永生难忘。”木子挣扎着起身,跪在床板上,朝着王叔狠磕了三个响头。
王叔知道木子的坚持,也不阻拦,只是笑得有些欣慰:“你与我儿很像,如果,他还在世的话。”
“王叔......”
“诶~罢了罢了。我这就去准备了,这药你喝下吧。”
这几日每晚苏言都会来,进入他,什么也不说,就是机械式的进入他,又像是在惩罚他!再不走的话,自己的这架身子,真的该成空的了......
三日后,苏言出门去忙婚礼的各种琐事。木子顶着身子的疼痛出了府,绕了许久的路。就见一间庙前停了一辆马车。
“咳咳......王叔。”木子朝着身前的老人恭敬的鞠了鞠身。
“这位是我在青城的亲戚,他会带你去我以前的旧宅。”王叔指了指马上的一个三十多的粗狂男人。
“多谢王叔,等木子释怀,定来拜访王叔。”
“傻孩子,快上去吧。”等你回来,少爷还会让你走吗?恐怕少爷对你,也不一般啊......
“王叔,后会有期。”语毕,木子再不留恋,上了马车。
“是木子公子吗?”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木子掀开布帘,只见一个浑身黑泥的女子正紧盯着他。
“木子公子!真的是你!”一见到木子容貌,她立刻激动地喊道,两行清泪顿时涌出。
“你是?”在木子影响中,并没有什么熟悉的女子啊。
“我是妖儿!红院的妖儿!公子还记得吗?”她急切地抓住马车檐,泪水涌得更凶了:“没想到妖儿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公子。”
木子回忆了一番,的确想起了这个更他有些渊源的女子:“你怎么......”
“说来话长......公子,你是要去远方?”妖儿看着木子的扮相,一脸诧然。
“是,这里并不属于我。”他笑了,看着如此落魄的妖儿:“你要走吗?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我......我可以吗?”她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止不住的自卑着。
“恩,一起走吧。”木子朝她伸出手,笑得如浴春风。
他拉过她不在柔嫩的手,两人一同坐进了马车。
“木子,一路平安。”车外是王叔的声音,木子深吸一口气:“王叔,木子走了。”
马车启程了,要离开这了,是结束了吧?可是,心口好疼。
苏言坐在轿中,要用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吧。还有五日就要和絮絮成婚了,她那么好的姑娘,与她成婚我该高兴才是吧?怎么这心里,空落落的?
街上,马车与轿子擦肩而过。
那一刻,木子说:苏言,再见。
那一刻,苏言说:木头,我是怎么了?
分别,越来越远......
过了四日,终于到了王叔说的青城。又过了半日到了那老宅。
屋子有两间,中间一片院子,不算大,却有着说不出地温馨。
给了些银子给那亲戚,那亲戚也留了些花、菜种子赠于木子。
屋内的东西都齐全,只是落了些灰,两人擦了许久,这房子才焕然一新。
木子又去街上找卖女衣的店铺,买了些衣服和食材。
这样,就开始了新的生活。
深夜,木子坐在院里,桌前一壶酒,听着外面打更的更夫:“今日,初八了。愿你与她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举杯,喝下。
辛辣地酒水呛的他一阵咳嗽,捂着嘴的手心又是一片殷红,这血,早晚要咳完了。
“公子,睡不着吗?”妖儿走到木子身前坐下。
“你呢?也睡不着吗?”
“嗯,此刻对我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我都不敢相信。”她低语着,有着说不出的难过。
木子为她斟了杯酒:“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
“公子......”话还未说,泪就流了满面。
“哭吧,哭出来会痛快些。”
“苏言他不是人!他明知道那个章老爷是个变态,还把我往火坑里推......他还告诉章老爷我有个弟弟,章老爷挟持了弟弟,逼着我嫁给他。我本想,若是嫁给他还不如一死了之,可他却逼地我要生不得要死不能......那天我和弟弟准备逃跑,却被抓着回来一顿狠打。他才六岁啊!可是,他却为了保护我......我永远都记得他死时的模样,他满脸是血,却抱着我说‘姐姐别怕......’我多想为他报仇!可,我却无能为力......终于有一日,我跑出来了,我跑到庙里,我做梦都在怕,我怕这是梦啊!......我苟延残喘了半个月,我知道,我不能死!我要替他活下去,我要让他看看,那个姓章的畜生是怎么死的!”她从哭泣到无尽的恨意,双目赤红地像是要流出血来:“最不堪的就是苏言!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木子愣愣地看着陷在仇恨中无法自拔的妖儿,一时无话。他听说过那个章老爷的荒诞事,深触他心的不是妖儿的血泪史,而是罪魁祸首却是苏言。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陪着哭着的她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而到底自己在想什么,无果。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一天一更。 没几章写了。 马上要完结了。这是我第一篇要写完的文,虽然写的不怎好,也不是很多人来看。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能坚持下来就很不错了~~~
☆、病重
八月初八,离他婚事也有一个月了。
他们此刻在做什么呢?他批账簿她伴他?又或是其乐融融地吃着饭?还是到处游玩,他和她?
“咳咳......”咳嗽来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了。
“公子,又咳了啊!大夫开的药还有一副,我去给你煎药。”刚洗完衣物进门的妖儿一见到坐在桌前咳嗽的木子就满脸着急。
“煎完了这幅,就别再去请大夫了。”木子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
“为什么?!”
“没用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我病得也不是身子......”而是心。
“公子!你没试怎么知道,公子要是放弃自己了,那妖儿......”妖儿急的眼眶都红了。
“你才十六,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经常给你送吃的的是叫啊宏吧?别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
“我......”
“好了......咳咳......你别再说了,我是为了你好......”
“公子......”妖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木子打断:“我疲了,先睡会儿。”
木子磕磕碰碰地上了床,喉咙一痒,顿时咳得昏天黑地。
再痛些,再痛些我就能麻木了。
“妖儿......咳咳......今日是几月了?”木子缩在床上,被子盖了好多层,却仍是抵不住的发冷。
“公子,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了,过些日子就是大年了。”妖儿给木子端来一杯热茶,语气隐约有些哽咽。
“要过年了啊?有落雪吗......咳咳......我大概有六七年没有见过......雪了......”他伸出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接过茶水,暖了冰凉的指尖,却仍然感觉不到暖意。
“还没,听说今年会有大雪。公子再等等,等落雪了,妖儿做雪人给公子看。”妖儿盯着瘦骨嶙峋的木子,泪水猛地就落下了。公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种苦痛。
“傻瓜,哭什么......等下了雪,我们一起做......咳咳......”忍不住咳地满手是血,原本咳出来的血痰也渐渐咳成血块了,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肉跳。
“天啊!公子,你等等,我去找大夫。”妖儿吓了一大跳,这么多月了,公子从未咳得这么猛烈过。
“别去!咳咳......”木子执拗地拉住妖儿:“你去拿纸笔来......”
妖儿忙去拿来纸币,木子倚在窗檐上,颤抖着手拿起笔。
边写边咳,纸上的字写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木子擦去落在纸上的血迹,无奈地笑了笑:“果然,我的字就是......不如......他......咳咳......”
“若有一日,你见到苏言......就将这封信交给他......”
“是!”
“我先睡会儿,等会儿再叫我。”木子疲困地闭上眼,真冷啊,睡着了,就不会冷了。
“......好,妖儿等会儿再叫公子,公子不准不醒啊。”妖儿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去准备晚饭,煮公子最爱吃的鸡丁。”
木子醒来,天已经亮了,这一觉,感觉睡得特别久啊。
睡了一觉,真有精神。
之前的疲乏感竟都消失了。
穿好衣衫,他便推了门。屋外都挂着红灯笼,到处都有鞭炮炸响的声音。
“嘭!”盆子砸落在地上的声音,木子看去,只见妖儿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木子:“公公公公公公子......”
“怎么了?见到我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木子朝她笑着说道。
“你怎么能下床了?身子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妖儿忙过来扶他,一副格外惊喜的样子。
“今天是大年了?”眸子闪了闪,木子笑道。
“是啊!公子一睡就是十来天,吓死人了!”妖儿搀着木子坐在炉火边,嗔怪的说道。
“是吗?睡了这么久啊。”木子揉揉她的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公子好就好!”
“今天,怎么不下雪呢?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吧?”木子看向窗外,口中轻轻喃着。
“妖儿!妖儿!在家吗?”门外响起一个男子的呼唤声。
“这人!怎么又来了?”
木子好笑地看着一脸羞怒的妖儿,推推她:“快些去吧,不然他该把狼都嚎来了。”
“真是讨厌!”她不满地嘟哝着。
“你怎么又来了?”
“妖儿,这是我家晒的腊肉,给你!还有这个,我娘包的饺子,皮薄肉厚,可好吃了!还有这个,过年一定要吃年糕的......”
“......这么多?你不会把你家都搬来了吧?”
“嘿嘿!没有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搬进去?这个石桌是有点重。”
“喂喂!你也太夸张了!”
“不会不会!”
“......”
木子在屋里笑的格外欣慰,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今天大年,十二年了......
天渐渐黑了,屋外到处都是烟花绽开的美景,还有孩子的喧闹声,欢声笑语染了一片。
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