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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道:“你击毙查理,除了成为副主席之外,是不是可以考虑逼问下他的主人身份?”
036:“我怎么没想到,你准备个安全屋……”
于明立刻道:“我没有安全屋。”
036不相信:“怎么可能没安全屋?”他一向认为安全屋这东西是人都有。
于明道:“A市房子均价四万,现在不建小产权房,商品房怎么也得三百万左右,店面更贵。我去哪里找安全屋,我连安全屋的洗手间都买不起。你总不可能让我去租房子当安全屋用吧?”
036愣了半响:“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情况。”
“没关系。”自己就叶战那割肉下来一间安全屋,什么叫安全屋,只有自己知道才叫安全屋,036知道,那就不叫安全屋。叶战好歹是自己人,信得过,036很难说,于明相信,如果干掉自己能获得猎人俱乐部的情报,036也是很乐意的。除非他认为自己有更大的用处。
“好吧,我自己想办法。”036挂了电话。
于明拿起手机,考虑了数秒后,又把手机收了起来,还是不能通知张诺楠没事,036这人可信度不高,不是说036多坏,但是为了当副主席,更有利的打击猎人俱乐部,036并非没有可能欺骗自己。一旦自己和张诺楠说警报解除,张诺楠相信神秘电话后放松警惕出门挂了,自己找谁算账去?至于036说的查理,各种规则,一旦于明联系上利益,于明就不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生有些事可以做错,但是有些事做错就无法更改。比如中学生滚床单,是错事,但是可以做错,后果不严重。滚出一个孩子,那后果就有些严重,但是并非无法更改,打掉就行。而打胎很容易导致不孕,这就是后果很严重,无法更改。于明就是这么想,如果后果严重可以更改,那于明会选择相信036,但后果如果严重和无法更改,于明会相信036那才是不符合于明逻辑。
那036说谎了吗?有一半是撒谎,于明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对了。猎人俱乐部目前是两个猎标,一位还是张诺楠,最后五天。额外增加了一位叫查理的替身猎标,查理猎标称呼为悬赏制猎标,谁杀了查理,就能获得查理主人五百万美金的会员费。查理不死,查理主人就不能重新雇佣替身,或者参加俱乐部的活动。
要当副主席,必须狙杀张诺楠。036经过多日观察,对雷云特警颇为忌惮,这些人素质不比自己差,战斗能力也不亚于自己。在他们保护下,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在查理失手后,其他猎人已经知道雷云特警还会再加强对张诺楠保护,纷纷失去了信心,转而追击查理去。而036有一张底牌,这张底牌就是于明,要于明通知张诺楠出来受死是不可能的,036于是选择了欺骗。但是欺骗于明?欺骗一个老千?欺骗一个本就不太信任自己的老千?036明显失算,低估了于明。
而对于明还有期待的036却不知道,姬动来到了他居住的旅馆。
旅馆的总台将客人登记信息展示,小赵拿出一个小仪器,输入住客登记的身份证号码:“姬队,为什么你认为老外会住旅馆?不是太引人注意了吗?”
姬动道:“就因为老外住旅馆会引人注意,所以老外会住旅馆。你看看我们面前这位总台大姐,边上班边打毛衣,根本不会注意客人。这种旅馆多是约会的地方,本子扔给你,自己填,然后你交钱就好。”
“但是语言怎么沟通?”小赵问。
“装哑巴,用手机翻译软件打字就行。”姬动问:“旅馆有没有住哑巴?”
“有。”总台大姐一指315。
昨天傍晚入住,小赵搜寻身份证号码:“X市人,不是不方便人氏。”
姬动拔手枪,示意封堵进出口,拿对讲机:“便民旅馆需要A级战术支援。”
第三百七十二章 追击
可惜姬动也棋差一招,315房间是036安排试金石,警方突入315房间,036立刻知道警方找上自己,立刻启动备用逃生计划,从四楼放绳而下到了旅馆的背面,背面是一片正在盖房子的工地,036顺利混入其中。
进入315,姬动发现了警报,知道中计。但是他战斗力不足,是由特警先突入,安全后他才进入,错失了最佳时机。不过他很快发现了415房间,虽然对方已经逃跑,但是离开太仓皇,现场留下了一些东西。有倍数瞄准镜,推测对方有一支狙击枪,两张硅皮面具,几张中国身份证,还有一盒手枪子弹等等。
姬动看这些东西心中纳闷,怎么杀手一个接一个?全部是高档货。姬动感觉很不好,想了许久后,拨打李复电话:“李复,最近好吗?”
李复笑着回答:“姬队,是不是有事?”
“哈哈,没事就不能找你?”李复和姬动不同,李复所在美国是一个合法持枪的国家,而且移民众多,国际化犯罪比较严重。姬动对于国际化犯罪还是颇为陌生,所以找李复帮助是有道理的。姬动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老地方,把于明一起叫上吧。好久没见你们,怪想你们的。”
李复只是笑,回答:“好。”他知道,姬动也知道他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包厢内,李复听完,细细查看姬动带来的证据照片,摇头:“姬队,这种情况在美国也很罕见。415的人显然不是被警方击伤的人,这似乎有点国际悬赏追杀令的味道。一个集团或者人向全球发出悬赏令,追杀某个人。姬队你所说被警方击伤的人已经出来,叫查理,是西班牙人。而这位415的神秘住客却是爱尔兰人。”
“爱尔兰人?”于明和叶战看李复。
“对,你看这条布围巾,有荷兰紫云英图,爱尔兰人偏爱这种颜色,同时这紫云英是爱尔兰的国花。而爱尔兰多数人不喜欢橘黄色,所有随身物品中没有发现橘黄色的东西。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对方可能是爱尔兰人。”李复继续看,道:“这是一个很整洁,一丝不苟的人,如果对方是杀手,应该是顶级杀手。”
姬动问:“于明,你调查人组织情报系统有没有什么国际悬赏令?”
于明不满道:“姬动,张处是我朋友,如果有国际悬赏令,我肯定会通知她。”
李复查询一会,点头:“于明说的没错,没有国际悬赏令,否则国际刑警必然会备案。”
姬动问:“如果你是查理,受伤了,你会怎么样?”
“老外受伤太引人注目了,特别是在中国的枪伤。”李复道:“我相信医院和诊所都接到通知。一般这样的好手,都拥有自己取子弹的能力,而需要的消毒药水,手术物品等东西,在药店应该就可以买得到。”
于明摇头道:“是可以买得到,但是受伤老外不会亲自去,应该有后援。”
李复反对:“一般这种好手,都是独行。而且杀手这职业,很少有后勤供给。”
于明想起了特训时候教官教导的战术,其中有一件是,在危险地区受伤情况。首先要判定自己负伤的严重性,是否致命,是否无法继续工作。如果有可能,就要尽快离开危险地区再求助。如果受伤严重,必须在原地疗养,那得先创造出一个安全区域,并且要立刻寻找到帮手。没有帮手也要制造帮手。
于明拿出平板电脑,打开市区图,对照证据照片后一指电脑问:“嫌犯是在这里受伤的?”
“恩。”姬动道:“他跑出后门,用手雷做了个简易陷阱。后来警犬追击了大概十来米,就失去对方气味。根据我们的判断,嫌犯有可能劫持了一辆汽车。”
“不太可能啊。”于明道:“比如我是查理,我对自己有自信,然后被特警打败,那我在认识中自然会提高对手的实力。查理被你们打伤,对你们有一定的恐惧感,你看这附近的车道,全部有交通摄像头,他挟持一辆车,我们分分钟就能发现他,然后一围堵,他插翅难飞。”
姬动来兴趣:“我们调看监控,确实没发现有人偷车或者劫车。”
“我想他应该携带了破坏气味的东西以逃避警犬追击,而同时我们都认为他不可能在这附近……灯下黑,你看,这附近有三个小区,两个是老小区,连物业都没有。如果他进入小区,挟持一家人,比如孩子和母亲,他只要挟持孩子,母亲就得帮他去买药,帮他买食物,不敢报警。这么一来,他就创造了一个安全区域。警方就算挨家寻找,主人为了孩子安全,会帮助嫌犯隐瞒,再者你不可能每家都进入搜一遍。”
李复所说对方无后援,联系上于明的灯下黑理论,姬动心中明亮,打电话,边打边道:“A小区是新小区,有物业看门,里面有监控设备,应该可以排除。B小区虽然没有物业,但是每栋楼有独立的防盗门,如果有个老外等在门边,似乎大家都会疑心。”
李复摇头:“不一定,可以直接按门铃,说自己是电信……啊,他应该不会中文,加之他有狙击技术,对附近环境应该比较了解,所以会首选没有防盗门,没有监控,没有物业的C小区。”
姬动道:“如果我们推断是正确的话,嫌犯有人质在手上?”
“肯定有人质,否则不会叫安全区。”
“走。”姬动站起来。
于明道:“这菜还没上呢。”
“回头再请你们。”
……
C小区一共有七栋楼,九十年代前期的建筑,并非现代商品房这样的宽架结构,当时的墙都是隔好的。没有绿化带,没有活动小区,七栋楼围绕着二十几间柴火房,汽车倒是不少,整齐的排列。
于明问:“嫌犯的血迹呢?”
“估计被兜住,或者捆死。但是只能坚持一段时间,这附近应该就会有血迹。”姬动道:“我下车,否则对方如果有监视,会怀疑我们的车辆。”
姬动关闭发动机,开车门,热浪扑面而来,于明叹口气,看来要被蒸了。于明道:“我下车,十分钟内给你答案。”
“这么牛?”姬动大喜道:“你要做到了,我保证以后你干了坏事也不会对你治安处罚。”
“合着就这点好处。”于明下车,走出小区,小区外有个垃圾场,是七栋楼扔垃圾地方,一般两天清理一次。一个老人正在打开每个塑料袋看里面有没有可以换钱的东西。
于明忍了恶臭靠近老人,掏出五百块钱:“我找一个有绷带,有血的垃圾袋。”
老人愣了一会,接过钱,默默一指一个超市购物袋捆绑的垃圾袋,于明将袋子提出来,打开一看,又回老人身边,抓狂道:“老人家,我不是找用过卫生巾,而是受伤人用的绷带。”难怪用眼神鄙视自己,以为自己是变态。再说自己要的是绷带,护翼能算绷带吗?
这次对了,有带血的棉花和捆绑的带血的医用绷带,于明提了垃圾袋上了一辆小区外停靠的厢车,一车六名雷云特警在里面待命,黄忠在副驾驶位置,于明把垃圾在车上一倒,两名特警打开手电筒照射垃圾。
超市购物小票,香蕉皮,八宝粥罐子,小塑料袋,菜底……有了,于明拿出一张煤气单子,上面写702。为了验证,于明不着急,继续寻找,黄忠连线,查询702的情况,道:“702一共住四个人,妈妈无业,和两个孩子,爸爸在外地出差,孩子男的三岁,女的六个月。名下无车。”
于明顺口问:“超生啊?看人家这么倒霉,是不是可以把罚款免了?”
黄忠笑问:“于明,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大家准备。”
“恩……”于明道:“别急,不是702,王八蛋,差点被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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