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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群欣然应许:“好啊,你来便是。”
诶?
莫斐只觉得今天这卓不群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尺度这么大——时不我待啊!莫斐迅速爬上岸,也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滴,就这么一路淌着水来到卓不群近前,本来想从上向下直接推倒……只是那卓不群只挑了挑眉,莫斐便只好诺诺地收了手……于是重新来过,莫斐跪在地上,自下而上的凑过嘴去,眼看着一寸寸的近了——
而卓不群依然似笑非笑的,既不躲,也不避,就这么看着他渐渐凑过来的脸,目光异常柔软。
直至碰到后,莫斐还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居然是他主动吻了卓不群……居然真的吻到了……
娘亲……今天黄历上到底写着什么啊……
一者近君情怯,二者胡思乱想,莫斐恁是半点滋味没尝到就草草退了回去。尽管这样,他仍扶着膝傻乎乎地笑着,表情大满足。
而卓不群却看着他,懊恼道:“给你个架子上房用你却只登了个窗台,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你刚才想什么了,眼睛滴溜溜直转的,一点也不专心。”
那你也没闭眼啊,还知道我眼睛滴溜溜直转……莫斐小心腹诽着,面上却依然傻呵呵乐着:“一紧张就忘记闭眼睛了,要不……我再上次房?”
而卓不群却不许了。
“就你这点出息还想再上房?过来,让朕好好开导开导你。”话说此处,他便倾身过来,捏着莫斐的下颌往前递。眼见着那张俊美无涛的面孔越来越近,莫斐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连忙紧紧闭了双目,只撅着小嘴等待着。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吻落下来。
虽然有触感,却不是嘴唇。倒像是用手指轻抚,按压,滚来滚去。
又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有羽毛般的触感落在了眉眼附近。
卓不群就这么一点一点,吻去他脸上残余的水珠,沿着轮廓碾了一圈后,这才揽过腰来,用舌头卷过他的唇,吸吮起来。
而莫斐也就这么趴在他身上,如眷恋的小鸟般仰着头,亦追逐着他的双唇,品尝着唇齿间香甜的气息。
时至正好早春二月,万物复苏,冰雪初融。湖光山色间只有这么一双璧人,相拥相吻,情暖生香。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对对的蝴蝶,围绕着两人上下翻飞着——
青山绿水,世外桃源。
这样的梦如此美好。
真不想醒来。
莫斐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绽放着的点点红樱,不由羞红了脸。
那一日在湖边拥吻之后,卓不群便借口说湿了衣服,非要回到山洞里,并除去了莫斐身上的衣服。要知道这本是落难之地,除去了那一身……身上也就不剩什么了。于是莫斐白鱼一般躺在那白裘之上,只吃吃笑着,不一会儿便让卓不群口干舌燥,探过身来。
莫斐顺势一把抱住,在他胸膛上蹭着脸道:“我以为你还要继续忍着呢……”
“你这小妖精……明明就是……找死……”
卓不群刚才尚有三分定力,此刻也只化为一滩春水了。他也脱去自身衣服,抱着莫斐一路吻着,从嘴唇一直追逐到了腹间。
莫斐咯咯笑了起来,并拼命扭动着身子不住躲闪。卓不群抬起上身,在他上面喘着气道:“这又是为何?”
莫斐昂起下巴,垂着眼睛无力道:“也不知怎的,你一弄我,我便浑身好痒,总是忍不住想躲。”
“你能躲到哪儿去?”
“朕若是想要你,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能给找回来。”
说到这儿,卓不群一口含住莫斐细细白白的颈项,吸吮起来。
莫斐想躲,又推不开,只能一路喘着气,闭着眼睛胡乱应承着。过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到卓不群的双唇落到胸口上,含了一下他系在胸口的熊牙,松开,再含上,如此反复。
莫斐睁开了眼睛,望向对方。
“你竟然……也系着这东西……”
卓不群缓缓退开了一点,在他的胸口处,垂着一模一样一颗熊牙,合着左肩头上深红的疤痕,有一种妖艳霸气的美感。莫斐把目光收回来,望着卓不群的脸,轻轻道:“那只黑熊,可是小斐和皇上一起猎的。”
卓不群没回应。
他只是倾身下来,将两颗熊牙单手握住,再拉到旁边握住了莫斐的手。
再缓缓压上自己的唇。
“皇上!”
莫斐心中惊惶,眼见着卓不群的意思就要到了,可是以他现在的体力绝不适宜做到最后,可是他……他……
莫斐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卓不群的胳膊,对他直摇头,而卓不群稍作迟疑后,依然缓缓压人那温暖的体内。
与强烈的刺激感一起袭来的,还有莫大的内心冲击。
两颗尖牙硌在手心处,钻心的疼,可莫斐喊不出来。他甚至有些渴望那样尖锐的疼痛,把血肉划开,把心脏掏出,看看是不是还在怦怦地跳着。
比火光更温暖的是体温,比身体更疼痛的是胸口。
当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终于偃旗息鼓,卓不群浑身大汗淋漓,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地,趴在莫斐身上直不起身来。
而他还在莫斐耳边轻轻喘道——
“小斐,你真是世间极品。”
“如果此刻不做到最后,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后悔一辈子么?
回想到这一刻,莫斐的脸上竟烧得有些疼了。他抬起头来四处寻找卓不群,却发现他站在洞口,望着下面的潭水出神。
一番欢爱之后竟是他先醒来,这龙马精神的……莫斐迅速也换过衣服,拿着披风走到洞口,披在了卓不群身上。
“洞口风大,皇上仔细别伤了身体。”
卓不群拍拍莫斐的手,就此握住,牵在身侧,然后用另一手指着下面的潭水道:“你说这漓江的支流从北邙山口进来,便潜人这深潭不知去向,你说它会流去哪儿?”
莫斐笑道:“这种事情我怎会知道?大概是……流到别的地方去了罢。”
卓不群点点头:“正是如此。昨天去潭边的时候,我发现有风从峭壁那边吹过来,风势微凉,略带水汽。我想只怕这江水已将峭壁钻了个洞,流出去了。”
莫斐奇道:“我常去潭里抓鱼,怎么没注意到有风从峭壁那儿过来?就算有洞,也定是黑漆漆一片,所以才忽略了。”
卓不群沉喑半晌,忽然道:“小斐,你想不想出去?”
想不想出去?
莫斐只觉得头顶轰然一声雷响,而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却依稀听见自己说,“想。”
“我觉得这个法子真的可以试一试。如果那山洞是水流冲积而成,必然有条路通向外面,现在正是枯水季节,如果我们做一个小木筏顺水而去,说不定就能离开此地了。”
“……可是,也有可能通到地下不是吗?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是啊……也可能就死在地底下了……”卓不群忽然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是这样,你还愿意陪我冒险么?”
我可以说……不愿意么……
我可以说……你愿意留下来陪着我么……
哪怕再有一个月……一旬……一天……一个时辰……
莫斐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此甘美,像悬崖上落下的一片羽毛。
然后他把另一只手覆在卓不群握住的那只手上,垂着眼睛,低声道:“无论皇上要做什么,小斐陪着便是。”
23
23、始终辜负 。。。
事情真要做起来,也是相当快。
第二天,莫斐便用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砍了许多碗粗的竹子回来,又爬到半山崖上拽来许多枯黄的长藤——这种东西最是坚韧,比麻绳什么的还要好使。莫斐用这些东西做了一个竹筏,下水试了试,那枯藤吸了水将排竹捆得更紧,看上去十分坚固。莫斐一回头,便看见卓不群站在树下幽幽地看着,面色沉静。
就算是死,只怕他也是无所畏惧的吧。莫斐时而心生敬意时而莫名感伤,就这样,两人要出发的日子终于来了。
这一日,莫斐将那白狐狸皮和黑熊皮都铺在竹筏上,再扶着卓不群上了竹筏,而自己则扯过两根长竹竿来,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潭水看似清浅其实很深,竹筏离岸不久就再无可借力之处。卓不群拉住莫斐的手摇摇头,指指水下又指指对面的岩崖道:“别费心了,水流自会助我们去想去的地方。”
事情正是如此,没过多久竹筏便顺着水流来到卓不群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岩洞里。此时正值枯水季,水面只到半个岩洞高度,里面水声很响,只看不清去路。眼见着洞口的光越来越小越来越淡,而去路则埋在黑暗里一无所知,莫斐忽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卓不群的手。
“怎么了?”黑暗里传来他的声音,异常沉稳。
“我有点怕……”违心地给出这个答案后,莫斐情不自禁还向着那边靠了靠。而什么东西忽然横了过来,一把搂住后,莫斐则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嗯。我不怕。”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莫斐忽然伸出手去,双手一起紧紧抱住对方的脊梁,用尽全身力气的抱住。
似乎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忘记一切。
他甚至希望这竹筏就这么一直飘下去,永远不要靠岸,永远不要出去。这样他就可以永远抱住这个男人,和他死在一起。
如果真能这样。
那他既没有辜负王爷,也没有欺骗皇上。
这个结局如此喜庆,如此美好。
直如夕夕圆月,时时花开。
再圆满不过。
就算一起死了,也是好的。
当莫斐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里依然回荡着这样一句话。
而后,他便发现那耀眼的天光正落在脸上,耳边虽然还有水声,但确实已经回到了岸上。
卓不群则负手站在不远处的堤岸上,正在向远方眺望。他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逆着光道:“你终于醒了。”
莫斐缓缓坐起身子,发现身上盖着那条白毛裘,于是讪笑道:“我似乎睡了不少时间。”
卓不群点点头:“大概有三个半时辰吧。差点让朕以为你不打算醒过来了。”
这么快,就改称“朕”了吗?
莫斐苦笑道:“居然会在这么惊险的经历中睡过去,这到底是迟钝还是呆傻呢?我还真是不济呢。”
卓不群看着他,动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又停住了,他指着西南方向道:“此去五十里地,应该就是应阳城了。”
“这么说来,马上就要得救了?”莫斐站起身来,用双手捧住白毛裘递给卓不群,“谢皇上御袍,草民不敢消受,还请皇上取回。”
而卓不群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身子单薄,就穿着吧,这送给你了。”
在这时我应该说谢主隆恩吗?莫斐傻了一会儿,慢慢收了毛裘,却不敢穿上,只捧在手里牢牢抱住。
卓不群看着他,目光疏离,声音柔和:“你现在走得了吗?”
莫斐点点头。
“那就走吧。”
他率先走出两步后,忽然又站住了。
“路上若是看见军马,记得听朕号令,万不可自露行仗。”
于是两人避开官道,只管沿着水路向前。好在应阳城必然在支流附近,他们沿着河边走,倒不会错了方向。卓不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