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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一时应者四起,席间更增觥筹之声。
只是,上官白却没有灌醉自己的意思。
他一边饮着美酒,一边还在注意听着周围人的评论。而此刻席间谈论最多的,自然还是主桌上的那位——
“我觉得他很稀疏平常啊,不知怎么把皇上迷了心窍。”
“平常?平常才鬼呐!我看他倒是蛮会长的,男人嘛,不如他下贱,女人嘛,不如他开放,自然就能虏获圣上的心罗。”
“别这么说,皇上也是圣明之人,能被妖物迷了心智?他今天拉的那把弓,似乎是百石的吧。”
“散场后我去武器营瞧过了,真是百石的。啧啧,看不出这个小身板,居然拉得动那把巨弓。”
“不是还有皇上吗?你说皇上使了几分力?”
“哼,皇上使了几分力不知道,用了十分心倒是真的。”
“对了,我听说他入宫前,还去西武卒那边训过几日,林副将对他赞不绝口呢。”
“竟有此事?”
“不过你要现在问林副将,他准涨红了脸一百个不承认,谁敢训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啊。”
“不过……若是真在西武卒训过……搞不好还真拉得开百石的弓……”
“曾将军,你为何对此等货色……”
“难道你拉得开?”
“……”
“从今天起,我还真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瞧瞧,又一大杯,今儿敬皇上的酒可都被他挡了。”
“什么,都给挡了?!”
“又一杯。操!此人酒量怕是有一缸吧?”
“他乃青楼出身,自然能比别人……”
“又一杯!操!脸都不红!喝酒这么爽快,人其实也差不到哪儿去罢……”
武将们果然都是直线思考的动物,看着人家武艺高强就觉得钦佩,看到人家酒量甚洪就直断为好人,而且属于第一印象根深蒂固。至于文臣们,肚子里九曲十拐的,自然还有许多腹诽之处,但看到莫斐如此痛快豪爽,心中也不由生出“其实他也挺汉子的”诸如此类的想法。
他们所谈论的话题,终于将上官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莫斐如此畅快豪饮,皇上却丝毫不拦,上官就知道这是皇上的计策,有意让他露脸来着。只是……他对莫斐有半年的调(蟹)教,他有几两重,心中都门儿清门儿清的。眼见着他酒越喝越快,脸却越来越白,上官的眼神终于开始慎重起来……
不能再喝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对皇上开口劝诫?
上官眸色一闪,忽然抓起一个满满的酒壶,踉跄着走向对岸,一边笑一边道:“今日欢宴,小王还未敬裘将军的酒呢,如何,将军可否赏光与而雅一醉方休?”
裘冲武艺上佳,酒量却实在平平,刚刚已经被众臣灌了不少酒,如此星辰如此夜,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连忙摇手苦笑道:“末将肚子里的酒已经没过嗓子眼了,王爷如此豪量,西摩甘拜下风。”
上官微微一笑,对着那厢嘟了嘟嘴道:“要说今晚酒客,有谁拼得过那人风流潇洒啊。连酒仙李太白,只怕也要退避三舍了。”
裘冲早就看见莫斐被人灌酒,却从不拒绝的一杯一杯饮了,心中正自着急,但又不想被皇上看出来自己着急。他眼珠子一转,忽然站起身来,借着醉对皇上遥遥一躬:“皇上救命!”
卓不群果然望了过来。
“皇上快让福王请回吧。福王想敬皇上的酒,但又怕常在替了,自己不够有面子,正在这厢惆怅地折磨小臣,可是小臣真的不善饮酒啊!”
上官白一直假笑着的脸忽然露出一丝阴狠来,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他立刻转过头去,也对皇上鞠躬道:“裘将军此言差矣,小王只不过想灌将军的酒,将军不肯赏光也就算了,还要赖给皇上,更要赖给常在,实在无耻的很啊。”
一席话说得委屈不已,席间顿时哄堂大笑。
卓不群笑着啐了一口,指着上官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罢?过来吧,朕替将军饮了这杯酒,福王就放过将军吧。”
福王心中不满,却也只好端着满当当的酒杯走了过去,而他递出手中杯具,却有一只玉白的手从旁拦了过去。
“皇上有心赏了将军,不如,也赏了奴这杯酒罢。”
上官白心中一惊,不由自主抬起头来,正好莫斐一双眸子也转了过来,正望向这边……
……上官白忽然觉得胸口放开了一树烟花。
那是怎样一双水色的眼睛啊?黑幽幽的眸子,泛着水光的眼白,明明摆出一副禁欲的样子,眼中却无耻的流露出无边的风情来。他并不是有意要勾引谁,他只是醉了,所以越发肆无忌惮,对谁都肆无忌惮。
上官立刻转开目光,但他发现自己又错了——他错误的将目光投向那双含苞欲放般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了一条小口,隐隐露出内里的香舌……仅仅只是一眼,一股火焰就从□处飙了上来!
原来我竟成了如此见不得颜色的人物了。
上官白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后,不由又惊又怒,□处一把邪火旺旺的烧着,似乎随时有爆发的趋势。上官有些恼怒的想——今儿参加宴会之前,我为什么没找个人先泻泻火呢?
尽管心中瞬时转过千道想法,面上却依然是戏谑玩味的笑容,他端着酒杯,对莫斐笑道:“常在酒量甚洪,小王甚为佩服。只是我见识浅薄,又不胜酒力,眼见着这杯干下去就要往桌子底下钻了,最后这口酒,还是成全小王一片孝心,和皇上干一杯吧……”
卓不群只笑着指他:“谁不认识你这花前酒下卧,做鬼也风流的花花王爷啊。这时候来卖乖称自己酒量不好,谁信啊……”
莫斐则垂下头去,很快又吃吃的笑起来,转向卓不群道:“王爷铁定是想跟皇上喝,看不起我呢。”
这时候还逞强!喝不死你!
上官白心中拼命腹诽着,面上却依旧打着哈哈:“还是皇上最了解我。倘若和皇上干完后而雅还有命在,当陪常在一醉方休。到时候皇上可莫要怜香惜玉哦。”
上官饱含深意的看着皇上,而皇上也看着他。
而后,皇上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
“这一杯,还是让朕来吧。”
“常在酒多身困,朕以为,应当早早回帐休息。”
听到这句话,莫斐像忽然卸下千斤的重担般整个人都软倒了,卓不群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眼见着上官白看过来的目光愈发意味深长,不由一张老脸也微红了红——
被老熟人看见自己如此情长的模样,始终……嗯……狠狠不是回事儿!
莫斐却已无心再管身外事了,今夜的酒的确喝得太多太快,就像拼了一股劲儿要证明什么似地,连慷慨赴死地决心都咬牙用上了。等他被人扶着走出帐外,冷风一吹,顿时搜肠刮肚地吐起来,直吐到天旋地转。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找轿子!把常在抬回去!”
之后身体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只是颠簸让他的头晕更甚往昔。待抬轿之人终于停下来的,莫斐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挥挥手“扶我进去罢,轻一点”,便仍由人搀扶着回到帐内,合衣躺下。又不知过了多会儿,他忽然觉得一个温暖湿润的东西贴过来,贴在他唇上,将一股沁人心脾的液体灌入自己口中。
而更奇怪的是,那人灌完东西后,居然又贴在唇上辗转厮磨着,似乎余韵不足地想要再温存一番。
“什么人?!”
莫斐毕竟是奸细出身,就算此刻晕得死去活来也还是警觉睁眼。也不知是不是那股液体的作用,他的脑子居然清醒了一些,一眼便看到福王上官白正坐在不远处的几案旁,冲他幽幽而笑。
他虽然笑得十分文雅,十分俊秀,莫斐却仿佛看到一只凶恶残暴的怪兽,吓到魂飞魄散!
44
44、无间道 。。。
作者有话要说:眼见着铺垫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呈现出又臭又长的趋势,我准备大刀阔斧前进到关键情节!
为何福王会在这里?!
要知道这里不是离合,而是皇帐,而他也不再是状元相公,而是宫眷常在。福王这是不要命了么?竟会冒然现身此处?
上官白非常享受地看着莫斐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是不想看见我是吗?”
莫斐强忍住剧烈的头疼和纷乱的情绪,只用暧昧的态度对他:“这位大人怎会深夜到此?难道是走错营帐了么?”
上官幽幽望着这边,表情似忧似怨:“啧啧,不过数月未见,柏常在这心中就挂不住人儿了。连我也要做如此生分的称谓,是不是常在已经忘了该如何面对我了?”
不过短短数语,对方已将幽怨暧昧换了讽刺尖锐。他的声音依然轻缓,而嗓音依然美妙,只是一股深深地寒气和浓浓的霸气穿插于字里行间,引得莫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莫斐叩见主人。”
莫斐如果此时此刻还不明白局势已完全在对方的控制之下,那他也不配站在这群强手面前。而上官坐着一动不动,坦然受了莫斐的大礼,忽然鬼魅一笑:“常在每次见了皇上,也要行这三叩九拜大礼么?”
莫斐趴在地上顿了顿,然后才抬起头来,风情万种的一笑:“我这行的是君臣大礼,可我和皇上是夫妻,怎会三叩九拜?”
这番话可谓顺着王爷的意思答的,可是上官却缓缓收了笑,脸上甚至露出一丝阴狠来。莫斐的成长无疑是惊人的,他现在已经学会如何在人的心脏上捅刀子,却偏偏看不见血。
“这么说来,你已经心甘情愿把身体和心都交给皇上了?”上官似笑非笑地望着灯下那人。
“那哪儿行呢?不是主人教得么?要想得到男人的心,上等办法是求而不得。”莫斐很高兴自己在宿醉之下还能完整的背出这句话来,于是眼波越发迷离,“所以啊,不管皇上如何体贴,小斐也只是守着自己的心不愿给呢。”
上官笑道:“那你的心呢?”
莫斐也笑道:“不是在主人这儿么?”
“你说得可是真的?”
“倘若不真,主人要如何验证?”
上官微微眯起眼睛,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人根本就是一只小狐狸,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像是真的,但也可能都不是真的。
“我倒有个法子可以验一验,”上官双掌一拍,忽然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个小瓶子来,朝着莫斐走过来,“这瓶子里,是一种香料。虽然时间一长,本人是闻不见了,但是经过训练的动物却还能闻见。”
“有什么用处?”莫斐抬起眼睛望向他。
上官从瓶里倒了一些出来,一把就抹在了莫斐的后耳上,笑眯眯道:“这样一来,我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莫斐久久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扑哧一声笑出来,轻巧地接过他手中的瓷瓶:“这么说来,主人是让我找个机会给那人也抹上一点,以后就不怕找错人了?”
上官欣然道:“果然是个聪明人。”
莫斐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但因酒醉声沉,在别人看来却是满眼的淫(蟹)荡:“可是那人平日里很忌讳身上有什么味道,只怕想给他抹点香他也不愿。如此一来,莫斐只好等干那事儿的时候,先把香都上在自己体内,只等那人来捣,捣个几千下,味道也就挂上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