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寡情、奸诈、嘲讽,如同棋子一样摆来摆去。所以但凡有个人对他好点,他就恨不得把命给他。既然,既然现在有这么个人愿意对他好,他明知道前面儿是死路,也一头扎了进去。就算,就算生不能同裘,亦望死能同穴。”
一股刺痛从背筋处传来,顿时如岩浆滚过一番炸开了花儿。原来,卓不群五指已刺穿了皮肉,并用力往下一拉,血呼呼的冒了出来,在雪白的裸背上尤其触目惊心。
“继续编。”卓不群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地寒意,连空气中的潮湿也凝成了冰花儿。
莫斐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用双膝勉强跪着,却不想将后身交予对方。卓不群冷笑数声,提起重枪直贯而入,羽根随着摩擦更深刺入前端,莫斐大叫一声,快感和痛苦一同如利剑劈下,将他的身子碎成两段。
“继续啊,你要是……不能让朕分神,朕只好专心致志地折磨你了……”
“奴才还有一句未尽之言……”
“说!”
莫斐努力偏过头,偏过去,将那张让天下七成以上男女老少为之倾倒的面孔锁定在视线里。
“我今天说这个故事,并不是想得到皇上的赦免,而是怕……以后没得机会说了……”
卓不群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涣散,然后忽然锐利如刀,他催动着身子将力量一波一波强力顶入。
莫斐的双膝如风中残叶一般抖动着,他觉得很痛,真的很痛,但春(蟹)药的力量也还在,无论他怎么痛都还是有反应。卓不群一把抓住,用充满嘲讽地声音道:“好吧,你现在告诉朕,你会变成这样儿到底是因为药,还是因为你所谓的真心?”
莫斐的脸埋在砖石地上,随着卓不群的推举摇晃着,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道:“皇上喂我春(蟹)药,是不是很怕知道答案?”
身后的力量为之一滞,然后他的身子忽然又被掰了起来,正面朝上面对卓不群,而□处的重枪仍未退出,只是绞着皮肉转了半圈而已。莫斐呻吟出声,听不出来是因为欢愉还是痛苦。
“贱人。”卓不群本是习武之人,几个巴掌呼上去,莫斐的脸立刻肿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朕给你下药,只是想看清你的至贱至丑之样貌!”
莫斐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依然强睁着双眼笑道:“然后,皇上就可以催眠似的告诉自己,我不爱这样的人,我不爱这样的贱货……”
视线里模糊的影子又是一滞,忽然又抬起他的身子,转到了背后,再用一只手强摁着他的头贴在地上。
“没错,朕看见你这副样子,真的恶心到想吐。”
他说这话的时候,莫斐却觉得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的伤口上,杀人似的疼着。
然后,就是第二滴,第三滴。
莫斐很想笑,阴冷的地面上却蜿蜒出一条河流。
要想得到男人的心,下等办法是百依百顺,中等是若即若离,上等是求而不得。
原来,你我之间,终究不过是一场求而不得。
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莫斐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之间。他不太记得最后的事,那些负气般强加于自己碎裂肢体上的剧痛和极乐,最后都离他越来越远。他只隐约听见一个挣扎凌乱的声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小斐,常在,小斐,常在”……
他有些感慨的想,常在,真的是个好名谓啊。
当莫斐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日光透过窗棂刻下斑驳金黄的光斑,光斑上立着两个影子,在屋外悄悄说话。
“确定了吗?真的是他?”
“好几个人看了都说是。不过此人诡计多端,也难说是不是替身。陛下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我能看出什么?还不如一个妃嫔看得清楚。一会儿等屋里的人醒了,让他去认。”
“陛下,此人与卓不群关系非常……”
“我要的就是非比寻常。如今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卓不群,只有他一人得知!”
莫斐终于彻底醒了。
他知道自己还在皇宫。
也知道窗外说话的两个人是谁。
这么说来,王爷大事已成?卓不群生死未卜?
49
49、江山易主 。。。
作者有话要说:汗汗,上班后就恢复正常更新。现在真是刀耕火种到原始社会了。
上官白耳目异于常人,很快就发现屋内人呼吸渐重,想是醒了,于是立刻飞身进屋,但见床上那人一双眼睛已恢复清亮,正目不转睛的看过来,过了一会儿,他轻轻一笑,坦然道:“请恕奴才无礼,不能起身恭迎皇上。”
上官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笑了起来:“刚刚醒来就这么有眼力劲儿,不负人之宠爱啊。”
此刻上官白尚未称帝,所以服色未变,仅于腰间缠了一条明黄的腰带。莫斐看在眼中,再加上方才听见的种种耳语,心下已是雪亮一片,于是当即改了称谓,露出万分乖巧神色。上官白听后果然面有得色,坐在床旁握住他的手,深深叹道:“我……朕能有今天,莫斐居功甚伟,待他日你康健后,朕自有封赏。”
莫斐默了默,轻轻道:“我这一睡,几日过去了?”
上官答曰:“算上今日,差不多有两日了。”
两日时间,就已天下大定了?上官白动作如此之快,解决如此麻利,真真令人毛骨悚然。
“这几日,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莫斐避重就轻道。
“也不多,只一件,江山易主而已。”上官白淡淡答道。
江山易主而已。
莫斐双目凝视了片刻,这才浅浅笑了出来:“皇上举重若轻,只这一件事情,就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上官白默然不语,只细细摸着莫斐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说不出味道的笑容:“准备的太久了,真做成了反而没有了感觉。比起皇位,反而是你的失而复得让朕比较惊喜。”
“在我喂了皇上两粒毒药之后?”莫斐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在我发现那两粒药其实不是毒药之后。”上官白欣然答曰。
“你这个人,就是不喜说真话。假的非说成真的,真的非说成假的,让人瞧不见你的心。”上官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满脸宠溺之色,“不过,朕吃这套就是了。”
莫斐浅笑:“奴才用心良苦,还望皇上海涵。”
于是心照不宣,揭过这茬后,谁也不再提。
莫斐后来才明白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因莫斐白天喂了上官白两粒毒药的缘故,上官一怒之下,将早已万全准备的当口又往前很提了提,改在当日晚上进行。彼时卓不群正以床邸之事教训莫斐,盛怒之下宫人不入,反而给了上官可趁之机。卓不群跋扈多年,纵横天下,却不想上半夜还在做刀俎,下半夜就做了别人的鱼肉,如今只留下一具尸体,等着验明正身后,就可以鞭尸——莫斐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但一想到不过两日,周遭的一切全都变了,不由心中一片空然,对上官白越来越明露的挑逗也毫无反应,只垂下眼睛轻声道:“那卓不群现在何在?”
上官手下一抖,悄无声息地放开后,扶着自己的膝盖道:“等你大好了,可以去认一认,朕是囚了一个。”
只是囚吗?如果还活着,你怎么会认不出?
他果然死了。
想到这点的时候莫斐没由来觉得很冷,冷到牙关打颤。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不热了,连五脏六腑都一起冻上了一般,没有了生的感觉。
“你冷?”上官探进被内,觉察到他的颤抖。
莫斐咬着牙道:“皇上只要一声令下,奴随时可去认,何必等待?”
上官一双妙目久久看着他,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也好。早认早了,你也终报大仇了。”
我是为报仇而来的吗?
莫斐躺在软榻上,被四个人抬着走了出去。上官没有陪,直接让英雄跟着去。莫斐觉得这样的安排甚好,至少……在自己忽然发神经的时候,不至于让那人直接看到。
卓不群的遗体被安置在一间偏僻废置的宫殿内,周围重兵把守。莫斐进去的时候还感慨了一下——果然是卓不群啊,你死了,也还是让别人害怕。
等真进了内里,才发现阴森的可怕。这间宫宇荒废多时,自带三分阴气。而现在里面躺着一位死掉的真龙天子,自然是阴上加阴,八月份的天,生生冻成了隆冬。
莫斐挣扎着从软榻上起身,由英雄搀扶着,一步一步向平案上放着的遗体走去。英雄在旁边照拂着,偷望着,只觉得他脸色十分苍白,但内里又有一股子英气,在眼睛唇角死死抿,倔强得很。英雄发现自己无法将目光从那张面孔上移开寸步,所以,哪怕他掀开遗体面上的白绢时,英雄也一直看着——
近乎残忍的看着。
在白绢打开的那一瞬间,莫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底的那一股英气转眼就散了,一层水光弥漫了上来,在眼角堆积着,只是不流下。然后,他半抬起头,对着英雄笑道,是他。
说话的当会儿,两滴大大的眼泪滑落下来,从颧骨上刷地落下,生生砸进英雄的心里,溅起一片水花。
英雄好想说,你别这样行吗?真的,别。
别哭的时候笑,或者笑的时候哭。
英雄提醒他:“可能只是很像的人。卓不群他……或许没那么容易死。”
莫斐笑着说:“是啊,不然就不会让我来看了。既然如此也别白来,把他衣服脱了吧,我看看身上。”
他只是说而已,做事的自然有别人。卓不群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死后居然会被人脱得光溜溜的,让好几个人轮番看,仔细看,一寸一寸量着看。不过这世上的人都是光溜溜来的,去的时候,也终究会变成那样。
卓不群的遗体保留得很完整,除了项上那一道深深的血痕,别处并无受伤。他死时是自尽,并未受苦,所以尽管已去两日,但周身光滑,肌肤弹性,连尸斑都很少。莫斐在他左肩处抚摸了很久,英雄后来才意识到,那是卓不群曾经被洞穿的伤口,他和莫斐的开始。
莫斐的手指久久的流连在那处旧伤上,他忽然低下头去,在那伤口上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白着一张脸对英雄说:不要告诉别人。
这一次,连英雄都相信躺下的这位必然是卓不群了。
因为莫斐就像一阵烟,马上就要飘散一般,整个人的架子都散了,以至于英雄不得不强行搂住他,带着他离开那阴森诡异的地方,带着他去了阳光下。
“莫斐,记住自己,记住自己只是来报仇的。”英雄一边搂住他一边低语道,“莫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莫斐顿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他垂着眼睛,垂着脸,只是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英雄耳边说,快送我回去。
这个地方再呆一秒都会被索命,所以只有远远的逃开了,才不会被吃进去。英雄用毯子裹了莫斐全身,抱到软榻上躺好,一行六人飞速离开。莫斐蜷缩在软榻上一动不动,一直回到寝宫也是如此。英雄不敢掀开毯子看他脸色,于是只好连人带毯子一起抱到床上,嘱咐两句后就关门出去,自去向上官复命。屋内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因为床上的那个人失了魂,伤了身,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而莫斐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