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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不可能,一定是往那边跑了,快追!”几个人朝着街道的另一边开始追。
等到那几个人的身影消失,王福重释然的松口气,突然想起自己还窝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谢谢你,不过可以把我放下吗?”
“不用谢,我也不是白救你的。”男人带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冰冷,不含一点感情,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
王福重揉了揉腰,小腹不再像刚才那么痛。他有些疑惑的望着男人,凭直觉他相信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只是自己能够给他什么?
“我想知道你那根银针是从哪里得到的?不要骗我,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是不会也不可能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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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得去年今日,黄花已满东篱
王福重径直从吴情身边擦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吴情耐不住性子,冲上去把他拦住,紧张的盯着他。
“让开。”王福重冷冷道。
“阿福,我错了,你没事吧?”吴情缓缓的把手放下,眼睛有些红肿。他还是回了府才想起阿福一个人被他丢在了那里,等了好久都没有回来,他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去通报王爷了。
“你看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让开,吴情,你不是讨厌我吗?拦着我做什么?”王福重轻笑一声,自嘲的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没事了,可是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要不是自己有无殇给的银针,再加上那人的相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他的手缓缓地滑向小腹,这里,又有了一个宝宝,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可是他确实存在自己的肚子里。
“我……我,阿福,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阿福,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吴情扯着王福重的袖子,开始撒娇。
望着吴情低声下气、手足无措的样子,王福重绷着的脸再也假装不了,笑着拍了拍吴情的背,好笑道:“吴大哥,跟你开玩笑的啦。”
“你……你,耍我还玩吗?”吴情张牙舞爪,捏了捏王福重的脸。
“吴大哥,虽然我们不欢而散,但还是不枉此行。吴大哥,你难道没发现你不喜欢女人吗?”王福重侧过脸正巧看到一个向这边过来的身影,晃了晃手 ,摆了个不要过来的手势。
继续循循善诱:“吴大哥,你先不要说话,让我说完。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欢男人,但是不代表你永远不喜欢男人。喜不喜欢一个人只有自己最清楚,你问问你的心,就知道你对城主到底是什么感情。”
王福重留下吴情一个人在原地发呆,给前面走过来的方擎使了个眼色,进了院子。他相信,他们两个人能够解决好他们的问题。
王福重偶尔会在院子里面遇到吴情和方擎,两人手牵着手,显然是已经和好。吴情每每红了脸,而方擎还是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望向吴情的眼神温柔。
日子就在这平淡的日子中慢慢流逝,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浔阳城最有名的花街巷着火,一夜之间所有的房屋被毁,除了几个外出的人,连同嫖客,无一幸还。
王福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后花园里晒太阳,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身上,他呆呆的看看了自己的手,释然的笑了。
斯人已逝,何必执著?就让仇恨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吧。
“阿福,你还有这个闲情晒太阳,你不知道西北侯造反的事吗?”吴情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王福重旁边,从王福重的视角正好看到吴情的椅子下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至于为何,只有吴情自己知道了。
“战况怎么样了?”王福重支起身子,小心的不碰到肚子。上官墨染这阵子整日早出晚归,他还没有找到时间来告诉他有了宝宝这件事,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还有失去的那个宝宝。
“西北侯率领三十万精兵,从西北南上,一路势如破竹,听说快要逼近黎城了,方擎已经赶回去了。”吴情悠悠的叹了口气。
“竟然这么快。”不知道春花楼有没有受到波及,还有无殇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在黎城遇到的清叔。
明明只是一面之缘,王福重却经常想起他,好像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在牵引着他,让他不自觉得想起他。
真是,奇怪。
“阿福,你说这次我们能赢吗?我听说这次连王上都要出征了,想来王爷也会随行。”吴情垮着脸。
“不知道,吴情,方擎是不是今天走的?”王福重揶揄的瞥了瞥吴情的脖子,留下这么多痕迹,是想一次吃个够吗?还是怕有人觊觎吴情?
“额,阿福,你看什么?”吴情扯了扯衣领,双手抱拳护住胸,活生生一个受欺负的良家妇女,就差竖起手指宣誓表明忠贞了。
王福重哈哈大笑,吴情这家伙真的是太有喜感了。
两人嘻嘻闹闹了一会,都刻意不再提及战事,王福重吩咐下人送来饭菜,和吴情一起吃了午饭,送走吴情,然后爬上床准备小憩一会。
这段时间,他的嗜睡症状越来越明显,和上官墨染在一起时有好几次都中途睡过去,第二天就看到上官墨染铁青的一张脸。
高墙大院,两个威武的石狮子傲然矗立,增添了几分气势。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前,红色的彩带飘扬,进进出出的客人,以及那吹锣打鼓声 ,无不渲染着喜气。
男子身穿一身红色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全然没有喜悦之色,眼睛空落落的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王福重放在身后的拳头握了又握,克制住自己要冲上去的冲动,对着那张和上官一模一样的脸,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明明知道他不是他,他是那个柳云帆。
王福重站在一旁,看着柳云帆木然的下马、踢轿,背起那个带着盖头的新娘,然后背进房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送入洞房。
从始至终,那个柳云帆都很配合,除了那死寂的一双眼睛。
王福重有些迷糊,明明柳云帆和自己爱的那个欢欢在一起,为什么反而不高兴呢?还记得上次梦境中出现的那块墓碑,爱妻欢欢之墓。
不对,身形不对,欢欢是个男子,而刚才的新娘显然更矮小。
为什么?王福重从大堂离开,准备去看清楚,绕到花园的时候,从假山那边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循着声音走过去,竟然是欢欢,还有一个是最先梦到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容貌变了一些,但王福重还是可以认出,他就是柳云帆的娘亲。
“欢欢,你也看见了,帆儿已经成亲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放心,干娘不会亏待你的,除了不能把你当儿媳,干娘可是一直把你当儿子来疼的。”
妇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但转瞬而逝,抱住欢欢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干娘,真的是云帆自愿的吗?”欢欢抬起头,泪流满面,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是啊,欢欢,干娘怎么会骗你,要不是帆儿央求,干娘怎么忍心拆散你们,毕竟你娘当年还救了帆儿一命。”妇人睁着眼睛说假话。
王福重在一旁听得火大,把梦境贯穿起来,不难猜出是这个妇人捏造了欢欢的死亡然后强迫柳云帆成亲,以此拆散两人,真是,毒辣的手段。
他想出声,去打破女人虚伪的嘴脸;他想倾诉,告诉欢欢真正的实情;他想帮忙,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他都不能,他只是个看客。
妇人又佯装慷慨的丢给欢欢一个包裹,扭着腰大步离开。欢欢睁着大眼无力的坐在地上,凝望着某个方向直到天明。
王福重坐在一边,看着那间屋子亮了一夜,然后丫鬟端着盆开门进去,虚掩的门依稀可以看到柳云帆的身影,还有那个新婚的妻子,远远的望去也是个娴熟温柔的女子。
王福重转过头担忧的去看欢欢,可是哪里还有影子,只有一个包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除了旁边温热的草地可以见证。
王福重迷蒙的眨眨眼,身上的手臂把他揽得更紧了,天已经黑了。
他转过脸,伸出手映着月光慢慢描摹男人的眉眼,划过紧闭的眼、挺直的鼻梁,落在他干燥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支着床铺,轻轻地把嘴凑在他的唇上。
幸好,男人一直都没醒。直到那干燥的唇变得湿润,他才停下来,揉揉腰,躺了下来。
“阿福,你可以继续吻的,我不介意。”上官墨染睁开眼,一个翻身压在了王福重身上,唇向下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木子是勤劳的日更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四月中旬,黎城破,王上上官墨寒亲自出征,携王弟上官墨染,率四十万士兵南下。王夫洛清留守浔阳。传王上曾下密令,若不归,则扶王子上官安上位。
离上官墨染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关于战情大家都尽可能的不去询问,可是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来,比如王上被西北侯派来的刺客伤了手臂,比如方擎在某个战役中中了一箭,又比如上官墨染被叛军的几员大将围堵,激战几天几夜,生死不明。
王福重身着一件宽大的衣衫,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坐在王宫的后花园里,上官安睁着一双大眼一会偷瞄一眼,就是不敢用手去摸。
每每看到上官安那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全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王福重就一阵感慨。
拥有的越多就意味着承受的越多,这不知是身为王世子弟的幸运还是不幸。
“婶婶,我可以摸摸吗?”上官安好奇的伸出手,在离王福重肚皮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上官安,我和你说几次了,不要去打扰婶婶。”洛清身着一件月色长衫走过来,把上官安拉起来,眼里满是疲惫。
前几天上官墨染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吴情偷偷地收拾行李跟着上官墨染出征去了,府中只剩管家,上次去黎城的那个侍卫李汉现在成了王福重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他。
没有办法他只好去王宫找王夫打探一下情况,谁能想到他承受力那么差只听了一半就晕了过去,而他怀孕的事情暴露。
洛清封锁了消息,没有让更多人知道,只有几个亲信知道。而他也被接到了王宫,美名其曰方便照顾。住了几天才知道是满足王夫的求知欲。
“爹爹,父王怎么样了?”上官安乖乖的抱住洛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落下来。那模样直把王福重看得心疼不已。
“小安,爹爹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把你那多余的眼泪给我收回去。”洛清声音严肃。
等上官安擦好脸,洛清又趴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上官安兴奋地去拉李汉,撒腿就跑。李汉有些迷糊的跟着上官安跑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把主子丢在花园里了,挣扎着就要回去。在上官安的一系列威逼利诱下,绝望的低下了头。
“王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怎么看不出洛清是故意支走上官安,这就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这里面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阿福,你要听哪个?”洛清像变戏法的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强挤出一个笑意。
“王夫,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王福重低下头,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