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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啊,我也刚到。小云呢?〃他来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就颇不自在,见到万琴穿着打扮雍容华贵,气度高高在上,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万琴向侍立在旁的仆人挥挥手,很快小云便被领了进来。一看到大少,她呆了呆,然后慢慢地走近,拉着他的手问道:〃叔叔,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看我?都太迟了!太迟了!〃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大少奇道:〃什么太迟了?太阳明天不还是照样升起来吗?〃
〃太迟了。叔叔,以后你会明白的!〃小云似有很重的心事,挣脱大少的手跑了开去。
万琴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笑道:〃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不必介意。稍坐一会,我去给你们倒杯上好的龙井,仆人们粗手粗脚的怕怠慢了贵客。〃说着走到了后厅,不一会亲自给他们端上了茶水。
三人坐着聊了一会,慢慢地两杯茶也喝干了。见言语无趣,大少暗暗恼怒,于是问道:〃万琴,你身体还好吗?我这段时间太忙,也没有关心过你,不知肚子里的小家伙还听话吗?〃他心里一直记着此事,所以强压住心里的火气问了出来。
万琴脸色一变,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拿掉了。〃
大少听了,有如五雷轰顶,抓住她怒喝道:〃这么大的事,你竟一个人拿了主意?〃正想继续责骂,肚子突然一阵剧疼,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穿山甲大叫一声:〃茶里有毒!〃说完便抱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只听得几声掌声慢慢响起,一个人悠闲地从外走进。
大少一看来人,大喝道:〃秦辉,你竟未死!〃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哈哈,好人长命百岁,这话你可听说过?〃
大少转眼去看万琴,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却是很坚定,心知今日之事早有预谋,不由心如死灰,冷冷问道:〃为什么要害我?〃他在万琴母女身处绝境时全力相助,每逢有为难之处无不挺身而出,之后又与她两情相悦有了夫妻之实,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半点对不起万琴的地方。
〃好,我告诉你。〃万琴正视着他的眼,接着说道:〃秦辉拿出了你为了霸占我家的财产,勾结黑帮然后上演英雄救美的证据。也许我不该凭一张照片而轻易地相信他的话,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促使我这样做。因为他只爱我一人,不象你总是和漂亮女人花前月下,从来就没有专心地待我。而我,我也真心爱他,所以不想留下后患。不过,你放心就是。我这药是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再经秦辉加工制作而成,毒性并不大,只是让你功力消失而已。只要你以后不找我们为难,我每年都会给你解药,就算是顾念昔日之情吧。〃
大少生平最受不得冤枉,此番听了,心中狂怒,厉喝道:〃你给我将照片拿来!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有半点贪图你家钱财之心,没来由的要我背这等黑锅!〃他一时火起,竟急着想表明自己的清白,全然没想过要逃跑。
万琴冷笑一声,转身上楼。此时室内突然阴风四起,漆黑一片,大少只觉有一双手狠狠地在他身上狠狠地一推,整个人立时失去了知觉。
室内又恢复了清明,秦辉看着傲然挺立的穿山甲,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个老妖精还能支持到现在,真是小看了你。你以为这样可以救得了赵大少吗?就算救得了他,也是废人一个,活着也只能象条狗。〃
〃哪怕他象狗一样活,也比你这个人渣来得光明磊落得多。〃穿山甲刚才费尽全身功力将大少用空间转移法送走,已经是强弩之末,急扑而上,只想拼个同归于尽。尽是自然,同归只怕未必,秦辉在吸血蝠占据他身体时学了不少高深法术,对付穿山甲实在是举手之劳。只见他一掌轻击,就将穿山甲击昏在地。他暂时还不想要了穿山甲的性命,因为他还缺少一个得力心腹。不管是谁,只要服了他的药,就没有不听命于他的道理,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原来秦辉因为承袭了吸血蝠的不少功力,所以当日并未死去,在大少离去后便复合了身体,他随便找了一具尸体改扮之后充当自己,然后一个人逃离了东华。当他认真研究了吸血蝠在他大脑里残存的记忆后便知道了大少的来历,自然也知道了万琴之事。他本是智计深沉之人,干脆连父亲秦照天也瞒了,独自来到了北京。以他之能,自然很快就认识了万琴,给她看了一张他施展妖术做出来的大少与马脸一起密谋的假照片。
也是万琴心志未坚,又想着秦辉的父亲秦照天正在东华大刀阔斧的改革,声名远扬,心想虎父岂有犬子?不由就信了十分,很快就坠入秦辉觳中,从而引发了今日之事。
只可怜大少,因心情太乱,竟然没有细想小云的话中之音,糊糊涂涂间便中了暗算。
第一部 悲怆问天 第四十六节 投桃报李
花镇离北京不远,坐三个小时的公交车就可以看到天安门城楼。这里的人们家家户户都种花,种的花草又极为名贵,所以花镇也由此而得名。由于镇上经济富足,所以每年都在大兴土木,从而吸引了大批的民工。
这天下午,镇西的一处民工工棚外突然有很多人在看热闹。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看上去挺体面的长发青年正僵卧在工棚外,人事不知。
看材料的八爷认真检查了病人后,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连手机和身份证都没有。除了一张信用卡,病人便是一无所有了。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这人看来是得了重病,可是我们这里的人谁能有钱救得了他?真是不找地方。”
“是啊,我们三个月没发工资了,想救人也是有心无力啊!”几个年青民工看了一会,纷纷跟着老头叹息。他们是山里汉子,自来古道热肠,但眼下自身难保,哪有余力去救人?
一个晒得满面通红的女子拨开人群走近一看,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招呼自己的男人把病人扶进自己住的工棚里。
“阿庆姐又要做好事了,她自小心就软。哎,哪来的闲钱给这汉子治病呢?她连结婚的钱都没凑够呢!”众人议论纷纷。
八爷看了他们一眼,威严地喝道:“你们听好了,以后阿庆有什么事要帮忙,能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听明白了没有?”这里的民工大都来自一个地方,而八爷就是民工里最有声望的一个。
众人齐应了一声,一哄就散了。
民工们照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胡乱的吃些晚饭就早早地上床睡了,然后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们手里全都难以为继,因为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包工头一推再推,说要等下个月才发一点生活费,其余的要等这个工程做完才发足。有什么办法呢?虽说事先说得好好的,但人家现在不发总不能卷铺盖走人吧,否则几个月的辛苦钱就泡汤了。
阿庆给那病人喝完汤药后一个人上了床,瞪着眼睛默默地想着心事。她男人阿龙此时还没有睡,正一个劲地抽闷烟。当他狠狠地把烟屁股丢了后就大声说道:“阿庆,我知道你心肠好,要不也不会放着那么好的人家不嫁,偏要跟着我一个穷光蛋。我知道你是顾念着十几年的感情,不忍心伤了我。所以呢,我也很爱惜你,舍不得你受了委曲。可现在要我怎么说呢?这个人病得这么重,我们又不能送他上医院,每天请些乡村里的医生开药抓药的,哪天不是花几十块钱?很快手里的钱都花光了,哪能支持到发工资?不如这样,明天把他送到街上去,让他自生自灭吧。”
阿庆没有说话,翻了个身又假装睡过去。男人没有办法,只得也上床闷头就睡。
第二天很迟她才起床,梳洗打扮之后一个人去了镇上,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回来之后,她高高兴兴地告诉所有的乡亲,她今天找了一份好工作,在镇上一家大户干些杂活,每天白天上班五个小时,每个星期五百块。大家都乐了,真是天上掉下金元宝,碰巧砸在了阿庆头上。山里人没有那么多的嫉妒心,几个女人还拼命地缠着阿庆说道:“阿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有功夫也帮我们找一家做做,好不好?”
“阿庆啊,我虽然年纪大一点,力气可还不小呢,种花种草的活还干得下,你一定要帮我一把的。我儿子还等着我的钱回家盖房子找老婆呢!”
阿庆一一应了,然后走进自己的工棚,细心地给病人喂药。病人一直没醒过,只是有时梦里偶尔发出一声怒吼,让所有担心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
由于经济有了来源,阿庆给病人吃的药也好了起来。虽说药不对症,但她全挑的大补之药,心想病人久病体虚,吃补药总是不错的。至于住进医院,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光那保证金也不是她能拿得出的。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过了一个月,病人的情况大有转机,虽然还是一直未醒,但呼吸开始平稳了不少,脸色也红润起来,看来这几天恐怕要醒了。阿庆心情特好,每天早早地下了班,然后尽心侍候着他。她男人也不吃醋,反正做点善事积德,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终于等到月底发工资了,这一次包工头没有食言,亲自顶着烈日把上次的承诺兑现了。每人拿着崭新的钞票,虽说不多,心里顿时踏实起来,于是工棚里到处响起了山里汉子狂野的歌声。年长的人把钱都藏得好好的,他们家里还有一大群老少,比自己更急着花钱呢。年青的小伙子们可按捺不住了,偷偷地拉上自己要好的伙伴,一大早收工出门去了。
阿庆这天回来后脸色极是难看,但还是尽心地服侍好病人,然后早早睡了。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听天由命吧。
第二天一早,她便起了床,到工地的自来水龙头去打水洗脸。正在她弯腰洗脸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进她的内衣,重重地捏着她的乳房粗声说道:“阿庆,你在外面卖的事不想老公知道就要听我的话,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她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却是工棚里的老柱子。老柱子生得丑陋,家里又穷,三十好几了还没娶上老婆,所以昨天去了镇上的洗头房找小姐,却没想到碰上了阿庆。他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可以要挟她就范,从今往后可是省了不少风流快活的费用,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好,所以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她。
怎么办?阿庆心中叫苦不迭。她不想那病人活活病死,没奈何才重操旧业。当初她走上条道路是因为她一心想让唯一的弟弟顺利读完高中,而现在她这样做是为了一个当日曾有恩于她的陌生人。值不值得?她从没认真想过,只想无愧于心。
这时,一个暴喝传来:“畜牲,你他妈的竟敢动我老婆?”一条壮汉从工棚里飞奔而出,抱住老柱子就是一阵狂打。
阿庆的男人阿龙力大如牛,老柱子哪是对手?直被打了个半死,闻声赶来的民工赶紧把两人分开,但阿龙还是暴跳不休,两眼血红,恨不得把老柱子撕成碎片。
老柱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狠狠地说道:“你他妈的横什么?你老婆本来就是外面卖的,还不被千人骑成人压?我还没上呢,就算是上了,又有什么打紧?”
“你这畜牲胡说什么?”阿龙从地上抢起一把锄头,推开众人,就要把老柱子乱锄打死。这时八爷说话了:“阿龙,你先听他说完。是非公道大家来评,如果他血口喷人,我们就要他难看。”
老柱子一个箭步跳到高处,大声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发工资时有个习惯,”听到这里,众人哄堂大笑。有个年青人笑道:“每个人都知道你的这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