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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人并没有逃跑。他们组织里从没有任务不完成能全身而退的,逃跑只有死得更惨。他鼓足勇气,手挥短刀毫无章法地砍了过来。大少看也不看他一眼,大喝一声,身体一转,短刀便告落空,然后随意将破月在那人的咽喉划过。他小时跟乡下的拳师学过几招拼命的招式,没想此刻全用上了。
路上本有不少行人,但没一人敢走近,只是远远地站着看,也没人去报警。人类本就有如此的劣根性,有热闹看看也无不可,真要是帮助他人,那还是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的好。这年头,黑社会哪能惹得起?
大少头上的伤倒也罢了,只是两胁的刀伤处血流不止,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终于有人走了过来,发现他并没有死,于是满脸失望地走开了。他心里悲哀之极,但想起小云那清澈纯真的眼神,突然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慢慢地在他身体内苏醒。他奋力站起身,把一个正想开车离开酒店的肥佬拉下来,然后驱车拼命地往下一个地铁站飞驶而去。
虽说失血过多,但他脑子却清醒得很。如果不在地铁到达下一站前赶到,哪里还来得及救万琴母女?一时间,大街上一片鸡飞蛋打,车辆和行人纷纷躲避,引来了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莲花路站,浑身是血的大少冲了进去。当他赶到站台时,开往机场的地铁刚好进站。他钻入第一节车箱,然后迅速寻找万琴母女。伤处血流并未稍停,力量正在慢慢流逝,必须在倒下之前找到她们!
“万琴!万琴!”他一路大呼过去,也不知走过了几节车箱。眼前渐渐地模糊一片,脚下也开始发软,但身后警察的叫声却是越来越近了,这又如何是好?那帮杀手既然连他一个相交不深的人也不放过,又岂能放过万琴母女?她们俩性命危在顷刻!
就在他步履艰难之际,有两个健壮的小伙子毫不客气的将他按倒在地。大少哪还有力气挣扎,只觉心头气苦,一时间头疼欲裂。为什么黑社会的恶徒来砍我时没人帮我,我躺在地上等死也不见有人救我,现在我去救人却要将我拦住,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一时之间,他几乎要气得昏死过去。
就在他心中绝望之际,一声惊叫传来,在嘈杂的地铁里依然是那么地清晰可闻。
那绝对是小云的声音!她声音里充满了恐怖惊慌之意,显然是遇到了极度的危险。大少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翻身摆脱了众人的纠缠,向发声处飞奔而去。
相邻的一节车箱,乘客比其它的车箱多,似乎在畏畏缩缩地交谈着什么。大少一路高呼,远远地听到了小云的回应之声。他大喜过望,发力推开人群前冲,终于推开了下一节车箱的门。
车门才被撞开,他就看到小云被一个黑衣大汉高举在手,正要往车厢壁上丢去。他看准方向,大喝一声扑了过去,此时小云也已被狠狠甩出,正甩在他厚实的背上。
抱着小云在怀,大少才抬头寻找万琴,一见之下,目眦尽裂。原来万琴浑身赤裸,被几个大汉牢牢地压住了手脚,一个马脸汉子正在宽衣解带,旁边有十几个人呼喝淫笑着。“马哥,你倒是快点啊,呆会让小弟们都来爽一把!”“这娘们,真他妈的够劲。你们看看,她的奶子比三级明星高全真的还要大,还要挺!”只有两个人注意到了大少的到来,其它的人都在欣赏着赤裸的女人无助地挣扎。
大少怒喝一声,把小云放下,破月刀霍然在手。他双目血红,愤怒的热血直冲上脑际,意识里只有一个字:“杀!”
那些家伙见有人拿把刀冲过来,不由狂笑道:“这人真是不要命了。兄弟们,一起上!杀他个一百零八刀!”只是狂笑声很快就哑了。因为片刻之间,大少手中的破月刀光芒暴长,挡者无不咽喉中刀,或是心口被刺,皆是一刀毙命。破月刀本是上古时期的通灵之物,此时感受到了主人的滔天杀机,立即发挥出了本身的部分灵力,杀那帮人渣岂在话下?
那个正要作兽行的马脸慌忙站起身来,掏出手枪就要扣动扳机。大少狂啸一声,手中破月刀化作一道闪电,向那男子疾飞过去。只听得一声野兽般的嚎叫,那人转身就走,破月顺势又掠过两人的咽喉,回到了大少手中。
背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放下刀!否则我就开枪了!”
大少已经红了眼,神智不清,手中短刀又迅速掠过两人的咽喉。至此,所有在车厢里的歹徒都被他杀了个干净,只有那个马脸侥幸逃脱。
正待他想追击时,只听得一声枪响,他只觉得背上如若雷击,一阵寒意直入骨髓。
第一部 悲怆问天 第五节 岂可言死
第一部第五节岂可言死
大少只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沉入黑暗无比的深渊。四周并无着手之处,他只能任由自己继续下沉。他清晰地感觉到,死神已经临近了。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轻松无比。
这就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过的死亡过程中吗?原来死亡也并不象传说中那么可怕。这样也好,可以早日见到那个九泉之下的亲密爱人。亲爱的,我就要来了,等着我,用你所有的热情来迎接我吧。想起那个爱穿白衣裙的女孩美丽的面容,他的意识终于模糊起来。
迷糊之中,似乎有很多声音在呼唤他,男人女人,但全不熟悉。懒得理会了,让他们去吧。向下看去,深渊已见底了,黑暗之中,流水竟奇异得清澈可见,纤尘不染。这就是生命的最终归宿吗?也不见得如何糟糕啊,大少心里泛起一丝安慰。
涧水的凉意已经侵袭了他的整个身体,他尽量把全身每块肌肉都放松,准备以洒脱的形象去面对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这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叔叔,你醒醒!小云怕,我要你醒来陪着我说话!”
那是小云的声音!他心里突然想见见那个总带着甜笑的小女孩,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伤着。原来这世界还是让他放不下!他心里苦笑一声,手慢慢地向着声音的来源伸出,抓住了一只小手。那只小手柔若无骨,却似有着无穷的力量,拉着他慢慢上升。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小云那张急切的脸。多么美丽的脸,清纯得好似她从未食过人间烟火。大少心里一阵暖意上涌,艰难地对她笑了笑。小云大叫起来,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说道:”叔叔,你醒过来了,真好。谢谢你救了我。”
万琴也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眼光之中似有惊喜闪过,之后便全是悲伤之色。
大少竭力吐出胸中的浊气,心想总算这两人性命无恙,只是万琴所受的屈辱如何得雪,倒不是一件容易事,且等自己伤好再说吧。他有了为万琴复仇的想法,死意立去,求生之念顿时填充胸间,只觉全身生机无限,心电图上的曲线也立时波动起来,哪里还象个将死之人?护士和主治医生都很惊奇,立即给他重新测定各项数据。天底下哪有生命力如此强盛的人?这绝对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
旁边还坐着两人。身穿警服的那个严肃庄重,三十来许年纪,而另一个则是吴天。那个警官就是在大少背后开枪的警察,东华市刑警队大队长葛长风。今天他碰巧在地铁里,见警察追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于是也追在后面,看到大少不听喝止随便杀人,便毫不迟疑地开了一枪。
大少斜眼一看满脸愧疚的葛长风,眉头一皱,闭目不语。虽说只是误伤,但他心里难免不舒服,因为那一枪差点要了他的命。护士甚是机灵,以不能打扰病人为由将那两人请出了急救室。
第二天快要正午的时候,葛长风又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堆补品。见到大少不快,他尴尬地说道:“很快就有千年来最厉害的闪电和雷击了,我来检查一下病房的安全,顺便来看看赵先生。”
大少一愣,随口说道:“千年最厉害的闪电和雷击?你怎么知道的?啊,快给我电话!”他听了葛长风的话,才想起呆在家里的穿山甲。
葛长风立即送上手机,大少立即拨通了自家的电话,一个苍老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是我的好徒弟吗?快快回来救师父啊!快!否则再也没有人给你冼衣做饭清洗卫生间了!你不觉得请一个象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免费保姆也很难的吗?”
大少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没死啊?那快点来市第一医院108特护房。老子动不了,快完蛋了。”电话立即就挂了。
阴云更加密集,远处似有雷声隐隐传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葛长风看了神情冷漠的大少一眼,准备离开。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惊惶失措的白发老人闪了进来。
老人一见大少,如释重负,眉开眼笑地抱住大少说道:“好徒弟,你没事就好,可把为师担心坏了。”
大少哼了一声,说道:“放心啦,我死不了。至于你嘛,只怕在劫难逃了。”
老人打了个哆嗦,看了看旁人一眼,说道:“好徒儿,你先叫他们回避一下吧。师父要施法,不想吓着了他们。”
大少怒喝道:“住嘴!以后不许叫我徒弟!再叫我把你丢出去!”
老者立即点头称是,让众人看得莫名其妙。葛长风惊奇地看着大少和自称是他师父的白发老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浓烈的妖气!穿山甲因为心急之下,完全忘记了掩饰行藏。哪知葛长风不是普通人,所以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是个妖怪。
大少说道:“万琴,你带着小云到里间去,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至于这位神枪手嘛,门外请。”
葛长风苦笑一声,说道:“不行,这老头让我放心不下,他找你是想借你躲过千年天劫,不见得安了好心。”
穿山甲一惊,看了葛长风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偏在生死关头碰上这么厉害的人物?他强自挤出满脸微笑,说道:“这位先生确实是高人。只是我平时从不为恶,最多是骗了徒弟几块钱而已,你就放心好了。”
大少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葛长风。
那眼神有若实物,直让葛长风只觉如芒在背。他深深地看了穿山甲一眼,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走出屋外。但他并未走远,对于那个成了精的老妖他可得小心提防,而且他还想弄清赵大少的真实身份。寻常人哪有本事在天劫时保护妖精?
远远地传来一声闷雷,慢慢地扩大散发,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大少大感新鲜,这就是天劫吗?继而又有一丝犹豫。如果冒着生命危险帮这个老妖精,自己会不会被天雷击死?为了这个做过自己几天师父的老妖精犯得上冒生命危险吗?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救是不救?
穿山甲听到雷声,立即变成一只穿山甲躲进大少的被子里,浑身哆嗦。大少于心不忍,抱起穿山甲静等天劫的到来。穿山甲的鳞甲虽然粗糙锋利,但触手生寒,实是天下降暑良品,大少忍不住想着如何把它的鳞甲弄几片下来,拿来做泡妞的圣物。穿山甲正自提心吊胆,忽然察觉大少不怀好意,于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闷雷慢慢响亮起来,天空中似有许多鸟兽的怪叫声疯狂地交织在一起。突然间,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长空,众人只觉大脑一昏,炸雷就已经响了开来。炸雷一声紧过一声,夹杂着许多恐慌的惨叫声。看来确实有天劫之说了,大少不禁可怜起那些生命来。
炸雷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但始终只能在房顶的高处炸开,所有众人都安然无事。莫非自己真是命大不当死?大少心里顿时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