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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怒喝道:“把钱还给班主,然后滚出去!”黄毛哪敢多话,低头带着手下人狼狈逃窜。
原来老杜的手下消息颇为灵通,知道马戏团生意兴隆,也想前来捞点油水。龙帮中人虽说大都已经从事正当生意,但依旧没有忘本,所以老本行也偶尔做做。
给大少点烟的大汉笑道:“赵先生,说实话我们也是来收钱的。但今天既然你在这里,我们就不收了,免得你瞧低了我们龙帮。我们这就先走,有事我们会出面摆平,不劳你出手。”说完手一挥,三十余人鱼贯而出。
好容易等到曲终人散,马戏团的班主正带着人清理场内杂物,忽然见到白虎向刚刚帮过他的赵先生低啸几声,似是表达谢意。原来白虎早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在白虎洞救过自己的男人,只是它受伤很重,体内寒毒未去,不能现出人身前来相谢。
大少笑道:“小白,你这畜牲,竟认不出我来了吗?”说完怒喝一声,整个帐篷里杀机汹涌,让众人无不胆战心惊。白虎突地发出一声欢啸,向大少急扑过去,靠着他厮摩不休。
老班主等杀气收敛,才敢上前问道:“先生,如果有时间,不妨在我们这里喝一杯?”他见大少颇有势力,又无恶意,所以有心想要结交。有了这个靠山撑着,哪还怕本地那些流氓混混来收保护费?大少正不知如何开口索取白虎,于是点点头。
十几个人就在后台的帆布上席地而坐,开始喝酒吃饭。大少坐在班主旁边,两人都拿着大碗对喝,兴致很高。那班主能言善道,见识多广,让大少颇感惊奇,心想江湖之中,竟也有如此人才埋没在此,心里甚是可惜。那表演驯虎的姑娘也走了过来,向大少敬酒致谢。交谈之中得知那姑娘姓姚,大名赛男,是班主的独生女儿。团里一众人员大都是他们湘西山区的同乡,虽说是新中国已经成立了数百年,但湘西山区的经济建设仍处于滞后状态,所以老班主就带着他们来到外地以马戏表演谋生。说到伤心处,众人都闷头喝着劣酒,有两个姑娘竟然哭出来。
李小丽不解地问道:“你们生意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班主苦笑:“姑娘你有所不知。虽然今天有赵先生担当了不要交保护费,但还有很多钱不能免的。娱乐场的场地费,城管所的地头费,还有员工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花钱?看起来钱赚得不少,其实到手里的却不太多。不过,如今有了白虎,日子倒是会好起来了。”
姚赛男笑道:“大家开心喝酒便是。现在有了白虎,还怕没饭吃不成?来,赵先生,我敬你一杯。”她性情极是豪爽,举杯和大少一饮而尽。
大少知道收回白虎就是断了他们的生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于是举杯说道:“我敬各位一杯。从今日起,大家只管放心表演就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说完一饮而尽,起身挽起李小丽向众人告辞。白虎看了姚赛男一眼,低啸一声,然后跟在大少身后。
姚赛男急了,大喝道:“白虎,你要到哪里去?”
大少伸手在白虎头上轻拍了一下,说道:“小白,你先在这里养伤吧,等我杀了柱天再来找你。”说完也不再多看众人一眼,拉着李小丽去远了。白虎身受重伤,又中了柱天的寒毒,现在带走也无济于事,让它先帮这些江湖中漂泊的人们赚点钱也未尝不可。
随后几天大少心中一直非常烦躁。每天看新闻,都是东华全民皆兵准备与妖兽的对抗的消息,而他找遍了洛城也不见柱天的踪影。如何还能再等下去?于是吩咐李小丽去买飞东华的机票。虽说东华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但他还是不想把李小丽留在洛城。
李小丽一大早便出门出去了,大少也想着去把白虎带回来,于是独自一人来到了鸿发游乐场。他才一到,就发现帐篷外围着许多人在议论什么,而演出已经终止了。走进去一看,发现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正带着几个城管在与老班主理论什么。
老班主一见大少,顿时满脸的惊喜,一个箭步跳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赵先生,你来评个理。我的白虎是自小由我养大的,现在帮我赚钱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一个劲地说白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要我们立即移交动物园,哪有这个道理?”真难为了老班主,这么复杂的事竟被他三言两语说得清楚明白不过。
那个大腹家伙显然是个头,他冷漠地看着大少说道:“我是城管所的所长,他们违反国家法律虐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理应受到处罚。”说完对着老班主吼道:“你到底是交罚款,还是把白虎送到动物园?”
大少一听这话,明白了,这些人来是敲竹杠的。他妈的,还不如地痞流氓强要来得让人爽快。看着那个所长口沬横飞地教训年近花甲的老班主,大少心头火起。正当他准备发难之际,在旁观看多时的姚赛男已经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胖所长的丑脸上。
所长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表演脱衣舞的女子竟敢出手打人,顿时大怒,一挥手,那几个一拥而上,准备大打出手。然而,命运对他们实在残酷,一个男人挡在那女子面前,也不见他如何挥拳出击,几个城管人员都已躺在地上。那所长见事不妙,立即逃之夭夭,手下人见头跑路了,也迅速爬起来溜之大吉。
众人见得罪了城管所的所长,一时都默然无语。如何还能在这风水宝地呆下去?眼见美好的梦想转眼就要成空,不少人都伤心泪下。那个麻脸小伙的女朋友哭得最是伤心,他们本来是准备赚够了钱过年回老家结婚的,而现在又不知等到猴年马月了。姚赛男扶着老爹,想说什么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这世道会有这么多的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总要贪得无厌?他们只是生活在贫困线上的人,此刻面对不能明言的不公与冷酷,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实在是无以复加。不管怎样说,好梦终已成空。
老班主到底是老江湖了,最先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召集众人说道:“我们现在的办法只有换个地方。天下之大,何处不养爷?现在大家都去收拾行装,立即就走。”听到老班主吩咐,大家纷纷去收拾道具。一时间帐篷里无人说话,只有不时发出的重物击地的声音,间或几声动物的悲鸣。也许,它们也知道,漂泊流离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半个时辰之后,警笛声大作,数十个警察已经包围了整个马戏团。大少百思不得其解,人类维护和平的暴力机构竟然要针对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吗?
正在苦思对策之计,帆布篷里传出一声暴躁的虎吼声。大少心中一动,叫过姚赛男吩咐了几句。姚赛男听了,半信半疑,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她信任这个陌生的男人,而且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警察已经冲了进来,但被姚赛男挡住,询问他们为何而来,才知他们是来送白虎上动物园的,同是还要逮捕动手打人的原凶。那个胖所长指着她叫道:“她最先打我!你们快点把她拷起来!然后是他!”他指着大少,一脸的得意。你有功夫是吗?现在你拿这些警察有什么办法?弄不好当场就毙了你!
一个个子高挑的警察显然是头,他看了姚赛男和大少一眼,说道:“你们虐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又打伤执法人员,现在麻烦你们到警局去一趟吧。”他态度极是和蔼,好象是在发出善意的邀请,而不是来逮捕犯人的。
“把他们这些人统统抓起来,还客气什么!”胖所长对李警长极为不满。只抓两个人?那是不够的,得给点颜色给这些乡下人瞧瞧。
姚赛男娇笑道:“你们说我们虐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是一场误会。我们哪来的白虎,那只表演的白虎是一个演员表演的戏法,说得明白点,是障眼法。你们不信,我现在叫他变给你们一看便知。”说完看着大少说道:“请吧。”刚才大少叫她如此说话,她只是照说了而已。但不知大少有什么办法可以退开这些警察?
大少微微一笑,双手轻扬,一道白色的光幕立即把他的身体掩盖。片刻之后,那道光幕消失了,一只硕大的白虎出现在众人面前。
姚赛男大喜叫道:“你们都看见了!这是魔术,哪里来的白虎?城管所明明是敲诈不成,如今又来惹事生非。父老乡亲们,你们来评个理,到底该抓的人是谁?”围观的人们开始起哄,让城管所的人脸面再也挂不住了。
姚赛男得势不饶人,盯着那个胖所长说道:“这白虎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你们把送它送到动物园吧。请!”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胖所长脸上犹如过夜的猪肝,呆了一呆便狂叫道:“白虎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你们殴打执法人员,也应该逮捕!”他对着李警长喝道:“你还不把这个变戏法的人带走?”
李警长看了看威严可怕的白虎,苦笑道:“还是你亲自动手吧。他现在既然是一只白虎,就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我可没办法强迫他进囚车。”
胖所长大怒,突然纵身上前,挥掌击在白虎的后背!在场的人无不觉得片刻间寒气逼人,都不由自主地远离了一人一虎。
白虎怒喝一声,变回人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好!你现在也打了我,总该拉平了吧?”
李警长笑道:“一场误会,林所长你消消气,给兄弟我一个面子,不要再和这些艺人为难了。今晚我们去东亚大酒店喝酒,由小弟我做东。”
胖所长哼了一声,开了一张罚单,丢在地上,狂叫道:“你们要想在洛城演下去,就得先把这钱交了!然后还要补偿我的医药费!否则没门!”说完扬长而去。
见城管所的人远去,李警长苦笑着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个狗娘养的明里是城管所的所长,暗地里却是一个小黑帮的大哥,虽说还没有成气候,却不是你们可以担当得起的。”
老班主捡起地上的罚单,慢慢地撕碎,然后转身走进帐篷。
第一部 悲怆问天 第六十节 华山决战
李警长大名李小林,名字虽不响亮,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物。他早就看不惯城管所所长林长松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搜集有关罪证,但苦于林长松与洛城政界的某些大人物来往颇多,关系暧昧之极,所以一直不能将之绳之以法。
晚上回到家里,他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林长松在洛城也算是有点来头的人,一般敲诈勒索的事他也不会象今天这样亲自出马的。这小小的马戏团难道有什么事值得着他如此大动干戈吗?想起那个会变魔法的神秘年青人,李小林打定主意,决定立即去马戏团问个明白。
马戏团和帐篷都已拆下来了,演员们都在沉默地忙碌着,那个会变戏法的年青人正在喂一只半大的白虎喝酒。
李小林走上前笑道:“这老虎真有趣,只怕不是演员变的戏法吧?”
年青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那城管所所长到底是什么来头,为害百姓你们也不去抓他?”语气虽是平淡,但其中威严暗露,让李小林不可拒绝。他想了想,答道:“他和洛城某些高层人物过往甚密,所以我们也不敢打草惊蛇。而且,他家里有点古怪。有一次我擅自带队突然搜查,竟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见大少没有接话,只得接下去说道:“那次我们一进院子,突然感觉到全身冰冷,好象就在冰窟里一般,无奈之下只能狼狈逃出。那种冰冷的感觉就象林长松今天打你一掌时的感觉一样,只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