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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鬼冷笑一声,不屑地答道:“我本是世间鬼魂的冤气所化,没有人能让我再死一次的。”说完它的影子渐渐消失,所有的死亡气息也随之而散。
葛长风走近小青龙,长揖到地。小青龙傲然受礼,然后变回刀形直入大少腰间。
他惊喜之极,对着大少跪拜于地。大少茫然不解,但也不想与葛长风多说话。他不想再让警察插手此事,他要以暴制暴!然而对葛长风的来历出身他还是充满了好奇,难道这个满脸正气的警察真是五千年前的神魔吗?这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万琴自出事以来,对警察极不感冒,何况是在背后对着自己救命恩人开枪的警察。她冷笑一声,抱起小云跟在大少的身后。就算他葛长风是五千年前的神仙又如何?没有除暴安良的英雄本质,再大的法力与神通也是白白糟蹋!
葛长风一人在夜色中发呆,也不知他心中是喜是悲。
第一部 悲怆问天 第六节 天机难测
天机寺来了三位客人,天机大师却不在,只有他孙女李小丽在会客室画着什么。见他们前来,她微笑着起身迎客。十余天不见,这赵大少倒是神威渐长,和初次相见时的模样大不相同了。李小丽心中诧异,脸上的表情自然流露了出来,却听得大少说道:“数日前天机大师说我有事的话可以找他,不知李小姐现在能否帮我通告?”
“我爷爷不在,请在这里稍等一会。”李小丽回过神来,嫣然一笑,招呼小和尚送上香茶。
会客室非常简陋,只有几只蒲团,一张茶几,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幅还未完工的素描。小云好奇心起,走过去一看,惊叹了一声,然后转头呆呆地看着大少。李小丽慌乱地走过去将画卷起,拉着小云走进内室。
好久李小丽才红着脸出来,小云却高兴地拿着一幅画跑到万琴面前,原来李小丽竟在片刻之间给小云画了一幅素描。大少远远地随意一看,不禁叹服。那画线条柔和,笔风清廋,绝不拖泥带水,实在是大有古风。看来这李小丽不只是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多才多艺之人。
万琴见到李小丽的模样,心中奇怪,见她不时偷眼去看大少,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原来如此!万琴心里有数了,于是问道:“小丽妹妹,大师今天去哪了?”
李小丽听到问起爷爷,表情立即变得大为自然,说道:“他一早去了东华南峰,只怕要天黑才会回,这几天他老往那里跑,也不知忙些什么。”
万琴笑道:“那有件事你可要做主了。我想在这里住段时间,你看可好?”
李小丽高兴起来,说道:“姐姐只管来就是,我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你。走,我先带你去看看房间。”说完拉着万琴的手就走。
天色已晚,后院的厨房里飘出阵阵清香。大少已经闭着眼睛盘膝坐了半天了,但天机大师依然未回,就连万琴也和李小丽也不出现,只闻得小云的笑声。很久没听到她如此愉快的笑声了,大少心里一阵轻松,正欲起身,突然发现了进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古画。
画中一个身着金甲、手持战斧的神将正与一条巨大的金龙相斗。那金龙盘旋飞舞,轻灵如活物,几欲破画而出。金甲神将则怒目圆睁,须发上指,当真是神威凛凛。大少只觉得那神将似是与他熟识一般,细想此生,却哪有机缘结交这等英雄壮士?
他不自觉地走近,却发现那金甲神人的眼似是活了,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那眼光有如实质,虽说凌厉之极,却又熟悉无比,他迎着那神将的目光,凝视半晌,只觉头脑混乱不堪,似有千军万马在厮杀一般,最后只剩下一个金甲神人与一条金龙当空大战,直杀得天昏地暗。
正当他不可自拔之时,山寺里的钟声悠悠响起,方才把他惊醒过来。低头一看,竟是汗湿重衣。再细看画中那金甲神将,惊奇地发现他的神态竟也有些许变化,似是酣战后心情大快,怒态稍敛。
天机大师已坐在大少身后多时,而后院已传来莺声燕语,显然女人们已经开饭了。大少看了天机一眼,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把万琴受辱一节隐去不说。
天机低头沉思,白眉微动,却不出一言。
大少缓缓说道:“往日对大师颇有不敬之处,今天就在此说声抱歉了。只盼大师照顾万琴母女几日,等我杀了那些人渣回来。至于那些妖邪之物,我也没法与之相斗,就让它去吧。”
天机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可笑之事,突然骈指大少狂笑道:“杀妖除魔,捍卫正道,舍你其谁?”他站起身,正想开口再说,女人们已经吃好饭过来了。
万琴见到天机,泪如泉涌。天机叹道:“这是天意,何必再放在心上?当今之计,只看大少一人。”说完长袖一拂,邀大少去后院喝酒。
老和尚酒量极大,大少与之对饮竟是酒逢对手。那酒虽是香气四溢,味道却辛辣无比,隐隐有似烈火刮喉,入腹便是翻腾不止。大少心中欢喜,他向来喝酒只嫌味淡,越是烈酒,他越是喜爱,于是只顾和天机大呼斗酒。天机也不再象个有道高僧,活脱脱就是个酒肉和尚,这让李小丽大惑不解。
正当喝得痛快,天机突然举杯说道:“既然来了,何不共饮几杯?”
话音未落,葛长风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先在大少面前跪拜行礼,然后起身说道:“大师相邀,不敢违背,但有赵先生在座,我哪有资格入席?只是还有一事未明,请大师指点。”
天机摇摇头,嘴唇微动,却不见有任何声音,但葛长风面上却大有喜色,躬身向大少行礼告别,然后消失在无边夜色中。唯有李小丽未曾见过葛长风的神通,所以只吓得目瞪口呆。
大少心里明白,天机肯定知道葛长风每次必要向他参拜的原因。但细想自己,不觉心凉。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虽说各类旁门杂学懂得不少,但也算不上是个大智大慧的人才,偏又身无长物,只仗着通灵的宝刀偶尔杀一两个道行低浅的小妖说不定还可以凑合。他值得葛长风如此崇拜吗?
但天机和尚总是不说,一个劲地和对大少拼酒,也难为他一把老骨头,竟能和大少对干数十碗烈酒,而且面不改色。
大少已是醉眼朦胧,猛地一拍桌子,瞪视天机道:“我自十五岁后,喝酒就从未遇上对手,不想今日输了给你这老秃驴!气死我了!”
天机也不生气,拍手笑道:“倒也!倒也!”话音未落,大少已经瘫倒在地,呼噜成声。
万琴一家与天机素来交好,但见他竟然刻意灌醉大少,心里也有点生气,说道:“大师,既然你不愿说,也不用灌醉他呀。”
天机微笑道:“他醉欲眠,自有你们照顾。何妨?老衲以前被他灌醉何尝少了?今日好不容易才略解心头之恨,痛快!”也不再理众人,长袖飘飘,志得意满地穿堂而出。万琴问道:“小丽妹妹,大少以前认识你爷爷吗?”“肯定不认识。只是他们又什么时候经常喝酒了?”李小丽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早大少就醒来了,发现自己睡在几个蒲团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晨光还很暗淡,窗前石桌上的油灯亮着,看样子是刚点上不久。由于天机寺并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所以甚是清苦,照明电都没法保证。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长发女子趴在桌上,细细地审视着一副画。
大少站起身,轻轻地走到那女子身后,看到那女子手上的素描,不禁点头微笑。原来画中人正是他自己,长发披肩,神态威猛,双目神采逼人,与自己真是惟妙惟肖。但作画人明显把自己神化了,大少虽说不是一天到晚照镜子,自己的模样倒还知道的,哪有如此威猛?
正想转身走开,心底里却隐隐感觉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却全然想不上来。沉思间,他茫然抬头,突然看见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心中的震惊无与伦比。原来画中那金甲神将愤怒的眼神竟是和自己的毫无二致!他不由得大叫一声。
那挂在壁上的画年岁显然比他的年龄还要大得多,决不是李小丽所作。为什么自己与这画中人竟有如此相似的眼神?
李小丽被大少惊醒,回头看到大少,低呼了一声。她一见大少看着自己的画,脸不由红了,连忙将画卷起。
大少心里暗笑,指着墙上的画问道:“小丽,这幅画挂着很多年了吧?”
李小丽含羞答道:“我也不知,反正自我懂事起,这画就挂在这里了。你要问爷爷才知道。”见大少不语,她微一思虑,笑道:“我也很奇怪,你与这画中人眼神竟是一模一样,所以一见你,我就有一种感觉,好象认识你已经很久了。这就是一见如故吧?”说完脸又红了。
大少不答,看画良久,只觉头脑一片混乱,无奈地摇头笑道:“天已亮了,不如去外面走走。你愿意陪我同去吗?”
李小丽心如鹿撞,慌乱中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来到寺外。晨光初显,寺外一片静寂,静得可以听见李小丽紧促的呼吸声。走到竹林旁,不小心惊起了一群雀鸟,李小丽心有旁鹜,吓得尖叫一声,扑在大少怀里。大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李小丽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不由迷醉,竟自不舍放开。微弱的晨光下,丽人在抱,大少心中大动,低下头去,在她脸上吻了一吻。
李小丽如梦初醒,立时离开大少的怀抱,满脸飞霞,轻声叱道:“你使坏,我告诉爷爷去!”
大少笑道:“食色,性也。大圣人亦不能免俗,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然后装势欲扑上前,吓得李小丽狼狈逃窜。
远远的一株大树后,有一双忧伤的眼睛,似有泪水滴落。
回到寺里,天已大亮。李小丽走进自己的卧室,发现万琴母女还在沉睡。小云的睡容憨态可掬,嘴角微翘,实在可爱。正想转身离开,突地心中狂跳,万琴床前的鞋竟是湿的!她不由慌了,莫非她跟在后面看到了大少与自己相拥的一幕?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好不容易等到万琴母女起床,李小丽在照顾小云时偷看万琴,见她并无任何异样之处,心中不由稍宽。
直到寺外的晨钟敲响,天机大师才从外面进来,一身僧袍上夜露未干。看到大少已经醒来,他便笑道:“酒醉的味道如何?”言语中多有戏弄嘲讽之意。
大少最恨人家说他酒醉,于是双目一瞪,怒道:“喝酒不醉,那也叫男人?你这老和尚,好生没有道理!”
“是啊,老和尚喝酒不醉,所以不是男人。你喝醉了,那就一定是个大男人了。也罢,大男人不妨先跟我到禅室,我有要事问你。”天机也不和他计较,率先走向禅室。
禅室里唯有两张蒲团,别无他物。小和尚送上茶后,便悄然退出。天机微笑道:“这茶是我用来招待贵宾的,几十年来也只有你才配品尝,你不妨慢用。”
大少哈哈大笑道:“大师如此抬爱,我可愧不敢当。”说完揭开茶杯盖,去细看那茶水。只见那茶也并无多少出奇之处,但待得杯内雾气逐渐散去,茶水中隐隐竟现出些人影。大少奇了,定睛细看,发现那茶水中一个金甲神将正在与一条金龙狂斗不休。
眼前的景象似在放大,战争场面愈发清晰。渐渐地,大少发现那金甲神将的一招一式无不暗合于心,好似两人心有灵犀一般,而那金龙的盘旋腾挪也是熟悉无比。正自纳闷间,茶水中雾气又浓,金甲神将与金龙登时消失不见。
大少抬头,一脸困惑地看着天机大师,等他解开心中疑团。
天机笑道:“你可看清了?”
见大少点头不语,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