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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斐顿时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明明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却突然变成他想要棒打鸳鸳了?晴儿,他的晴儿竟然喜欢上了五皇弟?那他又能怎么办呢?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为难晴儿,难道只有微笑着送上祝福?
景明斐感到满嘴都是苦涩,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祝福的话来。
“奴婢见过四皇子!”从小径中走来一个高挑美貌的宫女:“暄贵妃娘娘让奴婢们四处找殿下呢!娘娘得知今日殿下进宫,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正在明阳宫等殿下。”
“啊!我先去探望母妃,下次再跟晴儿叙旧吧!”景明斐连头都不敢回,有些狼狈地落荒而逃。
这位殿下不是号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不会是他从来没有被人当面拒绝过吧?季空晴挠挠头,今天的话难道说得狠了?不管怎么说这件麻烦事还是早些解决了的好。他抬头看看天色,嗯,还是快些回去吧。
季空晴四下张望,带自己来的侍卫早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周围的宫女也被皇帝陛下遣走了。好在刚刚过来传话的宫女还没有离开,要不,向她问个路?自己独自在深宫中行走总是不太妥当。
“空晴公子不熟悉宫中路径,不如让奴婢来领公子出宫吧?”这个美貌宫女果然善解人意。
她的话正中季空晴下怀,他也没有推辞,道了声谢,让她在前边带路。
那宫女一路领着季空晴走在小径上,一路还不时地偷偷打量季空晴。一连看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道:“听说空晴公子前几天在御花园中表演箭术,技惊四座,可惜我那天不当值,都没有机会瞧见呢!”
想起那天和景明叡那场配合默契的双簧,季空晴不由有些得意。嘴上却依旧谦虚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听说公子的箭术乃是得了荆国秦大将军亲传,看来秦大将军对公子可真是父子情深啊!”
“!!!”
那宫女见季空晴止住脚步,也停下来站在一边:“如今公子远赴他乡,秦大将军一定很是惦念吧?”
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季空晴重新打量这个古怪的宫女。
她年纪轻轻,却有种绝对不像是年轻女子所拥有的妖娆气质。她微微垂着头站在那里,样子虽然显得谦卑恭敬,笑眯眯的眼睛里却只有冰冷的气息,周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那宫女不理会季空晴的沉默,继续开口道:“不过要说想念,估计谁都没有陛下想念空晴公子还要强烈吧?”
季空晴眨眨眼睛:“喔?你说的是哪个陛下啊?”
那宫女转向南面,行了个礼,道:“相信在你我心中自然是只有一个陛下的。哎——陛下担心公子在楚国过得不习惯,还特别派了人去四皇子府上想要照料一二。可惜没有想到,公子一到楚国,就跑到军营之中,陛下想要照顾也是鞭长莫及啊。直到今天,才有机会通过奴婢把一片心意转达给公子呢!”
是荆国在这里的探子吗?
季空晴做出恼怒状:“哼,他拿我换了韩国的土地,竟然现在还跟我说什么心意?”
那宫女轻轻摆手:“陛下爱慕公子入骨,虽然因为一些误会,与公子生了嫌隙,不过那心意可是真真切切的,公子切不可怀疑啊!暂时让公子来楚国之事……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陛下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了时候,自然会接公子回去。”
季空晴冷笑道:“喔,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宫女微笑道:“这事情可急不来呢!关系到国家的大计,一定要等待时机成熟才有可为啊。当然了,如果公子能够从中配合一二,那就更方便了。要知道陛下对楚国五皇子也好奇得很呢!”
季空晴心中暗惊,季曦在打明叡的主意?!他撇过头,把自己惊讶的神色遮掩起来,冷冷道:“那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宫女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公子可真会说笑!公子本就是荆国人,斩断了骨头还连着经呢,楚国人哪有那么容易相信公子的?何况公子的老父还在殷殷期盼公子回家呢!”
那宫女把自己的一撮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继续笑道:“再说了,楚地气候跟荆国大不相同,公子难免有个水土不服什么的,说不定还必须要有本国的灵药才能医治呢!”
季空晴摸清楚对方手里有些什么牌后,沮丧苦笑道:“嗯,这样看来,我最后一定还是会回去了……”
那宫女却摇头道:“呵呵呵呵,这不过是陛下的痴心妄想,奴婢可不这么觉得的啊!”
“!”难道她不是季曦的人,她在楚国到底有何图谋?
那宫女叹了口气道:“奴婢本来倾慕陛下,所以才不惜跑到异国他乡来为陛下效力。不过现在嘛……”
季空晴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她不是季曦的属下,而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吗?
“那现在呢?”
“奴婢觉得公子似乎更合奴婢的口味呢!公子也别回去了,不如跟奴婢双宿双飞了吧?荆国的灵药,奴婢也是可以配出来的。”那宫女突然凑近一步,两眼如同毒蛇一样,直直地盯着季空晴。
一瞬间季空晴只觉得鼻腔里满是异香,头脑一阵发晕。
“啊!宫门到了,奴婢要先回去复命了。公子慢走。奴婢是真心仰慕公子,公子可要好生考虑啊!奴婢在楚国还有些帐没有收到,等奴婢事情办完,自会去找公子的”
那宫女躬身行了个礼,向季空晴挥手告别,走了几步竟然还回头抛了个媚眼,只是目光依然冰冷得让人发寒。
季空晴不由打个冷颤,这样的仰慕者也未免太可怕了,我还是早些回营吧!
10
10、第九章(已修) 。。。
可以在一个碗里喝汤的兄弟,季空晴当时以为他们的关系大概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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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空晴回到天枢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匆匆去找教头告了几天病假,用了些晚饭,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一边斟酌着今天的经历,一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一定要养足精神,要不然接下来几天可不好过,季空晴早早地上了床为明天开始的塑脉养精蓄锐。
可惜即使在睡梦中,他的鼻腔中似乎仍旧充斥着那股古怪的香味。这个女人到底擦了多少斤香粉啊?季空晴在睡梦中啧啧嘴。
第二天一进老高的院子,季空晴便被一个小药童带进了角落里的一间小屋。
季空晴抬眼一看,在屋子的正中央最打眼处,摆着一架寒气森森的铁床。
景明泉笑着和季空晴打招呼,嘴上甜甜地叫着季大哥,倒是没有提起那个别扭的“五嫂”的称呼。
老高的脸色似乎比上次又阴沉了几分,却没有看见上次挨骂的大汉。他撇了季空晴一眼算是打过招呼,对他吐出三个字:“躺上去。”
季空晴看那床是似乎精钢铸造,上面还焊着好几条铁链子,疑惑道:“这个东西不会是专门为我打造的吧?”
景明泉笑着解释:“怎么会呢?是昨天我从刑部大牢里借来的,还稍微改造了一下。为了要确保你等下不能乱动,就只好先把你捆上了。”
季空晴看着铁床心里一阵发寒,估计着等下要吃的苦头着实不少。他叹一口气,万般无奈地躺了上去。
景明泉让他躺成大字型,把他的四肢用铁链牢牢绑在床脚,又在他的额头、脖子、胸、腹各捆上一条一掌宽的皮带子,就连每一个手指上都用细小的铁环固定住了。季空晴现在算是知道动弹不得是什么意思了。
老高转身拿起一旁炉子上的瓦罐,把里面的汁液刮在一个小碗里,凑近闻了闻,点点头。那药汁呈墨绿色,粘稠得犹如蜂蜜一般,又隐约有细细的红丝在里头滚动,让人看得心里发毛。
景明泉固定完最后一个手指,手上拿起一跟栓着软木的器具,问老高:“这个现在用吗?”
老高点头。
季空晴现只有眼珠能动,艰难的看了一眼景明泉手里的东西:“是让我咬在嘴里的吗?那我等下岂不是不能说话了?”
老高在一边阴阴|道:“等下你不会想起要说话,估计只会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季空晴看他满头白发,面色阴森诡异,手指泛黄,端着一碗散发着恶心气味的药物,心里不禁一阵发冷。他咬了咬牙,闭了闭眼,决定随便让他们摆弄。
这可是明叡的一番心意啊……
老高把药碗放在床头,取出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那手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像布料也不像皮革,倒像是一层透明的皮肤,戴上去几乎看不出来。
老高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闪着微光的几团极细银丝。
他小心地取出一团银丝,浸泡在药汁之中。墨绿色的药汁顿时猛烈地翻腾起来,发出一阵“嗤嗤”的声响。
老高用手指挑出银丝的两头,搁在药碗的边沿。本来银白色的丝线已经完全变成墨绿色了,隐约闪着暗红的关泽。
老高又取出另一副手套,递给景明泉。
景明泉戴上手套,一脸凝重道:“我应该怎么做?”
老高将丝线的一头递给景明泉:“你只管往里输入炎阳内力,听我的指示控制它的走向。”
这银丝原是一种异宝,犹如体内的经脉,可以轻易的传导内力,并随内力改变形状。可惜这次已经被药物腐蚀,今后恐怕是不能再用了。
景明泉曾和老高仔细地研究了武圣书中对改变人体经脉走向,建立新的脉络的推论,从而定下了重塑经脉的治疗方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不由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把图拿出来再看一眼?”
老高一脸不削:“难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要靠临时抱佛脚?”
景明泉摸摸鼻子,呐呐道:“我不是怕万一搞错了一个穴位,五哥会用沥泉枪扎我个对穿!”
老高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开始吧。”
季空晴闭上眼睛:“……”
那丝线虽然看似柔软,尖端却很锋利,又灌注了景明泉的内力,断玉穿石也丝毫没有问题。
老高毫不犹豫地把丝线刺入季空晴右手食指的商阳穴。
……
随着景明泉按老高的指示把丝线送入一个接一个的穴位,季空晴只觉得体内升起一股可怕的疼痛。就好像有人用烧红了的铁签子正在搅和他的血肉,自己只有皮肤是完好的,体内却已经被搅成了一团烂泥。那条灼热的带子还时不时地刮过他原来的经脉,引起他本能的痉挛和无力感。
景明泉虽然内力深厚,坚持了一整条经脉也不禁额头冒汗。
丝线终于进入了季空晴的心脏之中。
老高断然道:“换寒冰内力!”
景明泉闻言急忙转换自己的内功心法。饶是他武功精纯,突然转换心法也不由胸口一阵恶心翻腾。
季空晴只觉得自己先是被人放在火炉上烤,现在又突然掉进了一个冰窟,牙齿一阵打颤,身体顿时麻痹了,阵阵寒意直入骨髓。
老高等了小半柱香功夫,忽然道:“快抽出来!”
景明泉猛一使劲,把银丝瞬间从季空晴体内抽离出来。如今的丝线已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