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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说完也哈哈笑着走了。
李大喜还不明白,把头转向沈千里,却见他拉起自己的手就往屋里拽,一边低声吼道:「给我记住,你只有牵我的手,和我过到老,其它人都不许。」
说完了听李大喜不服气的辩解道:「可弄玉她们不是咱们的丫环吗?她们不也是会陪咱们到老吗?」
他受不了的再次低吼:「没错,她们是会伺候我们到老,但这和我与你过到老不一样,不一样知道吗?」
偏偏李大喜还不解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过到老吗?」
「不用问那么多,告诉你,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只要记住就行了。」芳草别院的后院某处,传来某人的大吼,然后又听到几声倔强的辩解,说什么「我不明白还不许问,你也太霸道了吧?」之类的话,然后这声音就渐渐的低了下去,终至消失,至于为什么消失了,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菡芳仙子,本以为第二次去芳草别院,趁着沈千里不在,便能用那孤魂香不知不觉的害死李大喜,谁知不但人没害成,竟然弄得比上次还要狼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当下这股气哪能压得下来,恨恨对自己的贴身丫头小红道:「师父她老人家就在苏州,你快马去她那里,就说我受了欺负,那沈千里因为一个叫李大喜的男妾,屡次给我难堪,但因为我喜欢他,所以都忍下来了,让师傅告诉青山派那些长老们,只要他们能让这个李大喜在沈千里身边消失,我就会嫁给他们的宝贝徒弟。」
其实说起来,菡芳仙子纵然一开始对沈千里的好感多一些,但江百川,聂十方,凤九天无不都是万里挑一的大好男儿,倒也不是非沈千里不可。她若能大度一些,其余三人都是极好的归宿,偏偏这个女人骄横惯了,沈千里若不娶李大喜,她还要高高在上的摆两年架子,再在四人当中犹豫几番,方能选出要嫁的人。
可偏偏沈千里现在娶了李大喜,而且为了李大喜竟然不惜放弃她,这让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众人捧在手心里惯坏了的她如何能够甘心罢休。
她做事狠毒任性,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从那日回来后,便下定决心要害李大喜。因派人去暗中调查了两三天,得知李大喜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还是被沈千里强娶上山的,她心里就更加嫉恨,暗道沈千里宁肯去强扭这只呆瓜木瓜,却对貌美如花,武功高强,势力强大的自己不肯花一点儿心思,如此一想,不由得连沈千里和李大喜都恨上了。
她想那李大喜既是被强娶上山,未必就和沈千里一样不正常,放着香喷喷柔软婀娜的女人不要,却去喜欢一个男人,多半他是慑于沈千里的淫威之下,不敢再有喜欢的女子,这样一个老实男人,哪里禁得起自己的引诱,而他一死,沈千里也必定悲痛欲绝,这可不错,她就要这两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主意一定,当下便兴兴头头的准备起来,那孤魂香极为珍贵,但为了杀李大喜,她也不惜用上了。
谁知事与愿违,李大喜那个该死的男人,竟就偏偏对她完美的纤纤玉手视而不见,菡芳仙子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狼狈过,心里越发的恨了,暗想既然自己无法除去李大喜,不如就借青山派那些老家伙们来除去他。
她明白其余四派一百多年来明争暗斗,谁都想坐上五派盟主的位子,而拥有红衣一派的支持则是他们争夺盟主的关键,所以红衣派的女子传人向来是他们的争取对象,如今青山派的长老们听说自己会嫁给沈千里,别说一个李大喜,就是十个,一百个,他们也会不惜任何代价的替她除去。嗯,就算他们惧怕沈千里,只要他们能抓到李大喜调开沈千里,自己就能撺掇师傅去毙了那个土包子。
菡芳仙子在这里使用歹毒计谋,沈千里那边却是半点不知,当天夜里更是有无限的恩爱,待云歇雨收,沈千里将李大喜搂在怀中,两人低声的说着话儿。
李大喜便问道:「沈千里,俺一直有个疑问,不过生怕触到你的伤心处,所以也没说,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俺想的那样,那俺可不可以问出口?」
沈千里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你我之间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问不出口的,有什么好奇尽管说出来吧,若说伤心,我这一辈子也不懂伤心害怕为何物,倒是前些日子因为你,将那神伤魂断,痛悔愧责,百般纠结,魂飞魄散的诸般心碎害怕滋味都尝到了。人家只要你好好的,还有什么能让我伤心的;」
若以甜言蜜语而论,这番话当是到极致了,偏偏他还是沈于里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李大喜哪里还能拒绝,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阵,心里却觉得有些甜蜜,片刻后想起之前的问题,忙抬头问道:「哦,对了,俺一直都想问你,你是为什么当的土匪?原本俺以为你是身世不好,从小流落,被你师傅拣上了山,长大后自然占山为王,可前番听弄玉说的,似乎又不是这样,而且俺看你平日里的那些说话举动,一点儿也不像土匪该有的粗鲁凶悍,你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想也想不通你怎会和土匪沾上边儿。」
沈千里笑道:「原来是这个问题,弄玉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李大喜道:「弄玉说,你从小就出身于贵族,还说你爹娘早死,但很小就被那个啥派的收留,嗯,她边说你从小到大,都是过得啥……」
他想不起锦衣玉食四字,索性道:「嗯,反正就是过得很好很好的生活,都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俺奇怪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当土匪呢?」
沈千里捻着李大喜散在枕上的乌黑的发,半晌才看向他,一双眸子中含着脉脉温暖的感情,微笑道:「我的身世,的确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我那四个死党,我从来没有亲自和谁说过,但是大喜,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爱的都不知道怎么去爱的人,所以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我亲自将这段往事启齿,就非你莫属了。」
他看见李大喜瞬间紧张起来的神情,心中忽然觉得充满了情意,忙执起他的手道:「没关系,别紧张,其实不是个伤感的故事的,只是……我是个内敛的人,而且早被名利熏黑了心,所以不愿意提起罢了。」他在那只并不算优美的修长手指上轻轻落下一吻,目光投向不知名的地方,缓缓道出一直埋藏在心中几乎被遗忘了的往事。
「我的爹爹在十五年前是皇上面前最受信任的兵部尚书,他也的确做了很多年的忠臣,可人心总是贪婪的,渐渐的,他不满足于那些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他总觉得以他的才华。是可以获得更高地位和更多财富的,所以他被当时的一个王爷煽动,秘密加入了一个谋反的汁划中。」
他苦笑了一下,感觉到李大喜握着自己的手蓦然一紧,便知他也是担心真自己的,这个动作令他莫名的雀跃起来,语气也轻松多了:「嗯,或许老天也看不惯他的贪婪吧,就在皇上去秋围打猎时,他因为太得意而将这个计划告诉了我的二叔,原来那场狩猎就是举行兵变的时机。我二叔当时任虎跃将军,一听之下大吃一惊,连忙率兵赶去救驾,终于在于钧一发之际,被他救回了圣上,粉碎了那个谋反的阴谋。
「事情败露后,我爹爹自觉无颜面见家人和皇上,何况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于是横剑自尽,我娘那个时候缠绵病榻,受不了这个打击,也随他而去了。那个时候我只有不到三岁,可是很奇怪,我仍然记得那段时间里,整个府里乱成什么样子。二叔虽然救驾有功,可参与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因此每日里都由兵丁在我家搜查看守,好在皇上是个讲理的人,圣旨下来,言说二叔功大于天,不但赦免全族所有人的性命,还封他为王爷。
「可是二叔不要,他说愿意用所有的头衔和赏赐来换我的性命,说宁肯回乡下种田,只请皇上放过我。大喜,你要知道,参与谋反的可是我爹,论理我是绝逃不过被杀的命运的,幸亏有二叔力保,我才总算逃过死劫,后来皇上欣赏二叔的重情义识大理,仍是没有收回成命,所以弄玉说我出身贵族,倒是半点没有错的,书香世家,王府茂族,我的确就出身在那里。」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上了那个啥派的呢?你二叔对你这样好,肯定很疼你的,怎么舍得让你师傅带你走呢?」李大喜握着沈千里的手,既为他感到难过,又气他父亲贪婪成性,更对他二叔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沈千里的身世真是吸引人。
「嗯,是啊,我二叔那时候年轻的很,只有十八岁,他的将军本是世袭官职,可是他的能力实在太好,受皇上赏识,所以才许他领兵,经过这一件事后。他成了京城里最年轻的王爷,多少王公大臣,贵族豪门都想将女儿嫁给他,可是他却都坚决的推掉了,他是怕娶了妻子后我受委屈,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实在太小,根本不肯正视他的苦心,一心只将他当作害我爹爹的仇人,无论他怎么爱护我,我都对他不理不睬甚至恶言相向。现在想想,或许我冷血的性子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吧,后来有一天我在街上玩耍,被一个老头,就是我后来的师傅看见,他惊异于我极佳的练武根基,便提出要带我去学武功。」
他忽然微笑起來:「大喜,你没过过我的生活,所以你不知道武功和江湖大侠的生活对一个孩子是多大的吸引力,我几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但我二叔坚决反对,他不愿意让我离开家去受苦。但我却错以为他是害怕我练成武功找他报仇,所以下定了决心要去,最后不惜对他说断绝和家族的一切关系。二叔被我震慑住了,只好默许我跟着师傅上山。现在想起来,他根本不是害怕,而是心疼,不过当时我哪知道这些。高高兴兴的上了山,开始学习武艺。」
他又将李大喜搂进怀里,笑道:「可二叔不知道,青山派可是江湖上黑暗派系的大派,山上的生活一点儿都不比王府差,他每年都派人给我送好多东西,但都被我退回去,那时候的我有一个信念,就是练成武功杀掉皇帝给我爹娘报仇,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和聂十方他们商议好了,长大了我们要做为霸一方的山大王……」
刚说到这里,李大喜就「呸」了一声,道:「什么为霸一方,我看是为害一方才对。」
沈千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点头道:「你说得倒没错,只是那些祸害百姓的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王八羔子们假借我的名义做的,我不是都处理过了嘛,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
话音刚落,李大喜便忙不迭的点头道:「听啊听啊,你快往下说,嘿嘿。」
沈千里耸肩道:「其实也没有多少了啊,后来我渐渐长大,明白了二叔的苦心。便不再把东西给他退回去,只是也不肯告诉他我真正的身份,嗯,虽然我一点点的打消了谋反的念头,但当土匪可是我从小立下的志愿,怎么能不实现呢,于是我便在十几岁的时候离开了青山派,到碧青山占山为王,很快便招搅了一批人,这几年里,寨子越发的壮大,我这土匪也越当越过癮,呵呵。不过皇帝治理国家不错,对我二叔也很好,我听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