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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维哲是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能做成这样,全靠一个月以来的死记硬背和不断尝试。
杨中元最近一直嗜睡,早晨也起得晚,在家的时候他便找了长青做老师学习,等到了衢沐县,他又占用了客栈厨房,使了银子求客栈的大厨教他。虽然厨艺上没什么天分,但到底心诚意坚,到了让他好歹做出一大桌子菜来,也算相当难的。
这个中艰难,他都不想说给杨中元听,也给他夹了一个翅尖,笑道:“我这么聪明的人,简直一学就会。”
杨中元还不知道他,当时在丹洛他刚开始帮自己忙的时候简直手忙脚乱,好一阵才学会洗碗摆放碗筷,能做出这一桌子菜,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他咬了一口翅尖,满嘴都是浓浓的香味,这个倒是烧得不错:“阿哲,谢谢你,我爱你。”
程维哲给他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推到手边:“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我也最爱你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顿饭吃得都很愉快。
因为中午吃得有些多,所以饭后两个人难得跑去散了会儿步。衢沐县这边的客栈生意不错,尤其是清明之前,远道而来的茶商会挤满这里的客栈,那个时候来是根本没地方住的。
不过眼下还好,春采已经过去,夏采也还未开始。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绕着衢沐县最大的市集转了一圈,买了些给家里两老一小的礼物,这才打道回府。
他们刚走到客栈门口,便看到一个浅灰色的身影上了马车,那人个头不高,倒是长了一张书生面容,看起来有些先生风范。杨中元跟程维哲就算来衢州的时日不长,却也把这边的商贾老板都认了个遍,记忆里,还真没这个人。
可能是外地茶商吧,两个人也没太在意,继续往客栈里面走。
却不料从楼上跑下来一个小二,慌慌张张的,刚到一楼便喊起来:“蔡老板,蔡老板,您的圆帽未带。”
听到这声呼唤,大堂里的好几个人都顿住了脚步,程维哲跟杨中元不由回头瞅了一眼,见果然是那个矮个子中年人停了下来,接过小二递过来的帽子,头也不回上了马车。程维哲拍了拍杨中元的腰,凑他耳边问:“我没听错吧?”
杨中元摇摇头,回头看他一眼,用口型比着:“晚上叫二毛打听打听。”
程维哲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略微比刚才严肃了些,见杨中元正满脸担忧望着自己,他不由又露出笑容:“没事,属于师父的,我早晚给他赢回来。”
等到晚上,二毛打听回来,果然那人便是北茶蔡家的家主。
杨中元感觉程维哲一晚上都没睡好,果断第二日大清早就拉着他跑去找老孙签契。
衢州这边的茶园买卖很简单,地是单独买的,茶商买下来便算他的。但买下地之后,也要给茶农一条活路,一般而言,都会按照他们以前一年的收成给工钱,让他们继续照看茶园。
茶园的地价程维哲早就谈好了,这个也没甚好说的。衢州这边的好地一亩都是八十两,当然连茶树也算上,次一等的是七十五两,最差的也要六十几许,差不多都是这个价格。
因为眼下才七月中旬,所以今年只用给老孙不到半年的工钱便成,不过程维哲跟杨中元都是痛快人,直接给了老孙一张百两的银票,签了契之后便拉着他去户政所换了地契。
等到一切都办妥,已经是太阳打头了,买到了茶园,程维哲心情也好了起来,又说要请老孙一家吃饭。
老孙只得一个儿子,如今才十五岁,刚刚束发。他担忧茶园没人看顾,本来非要叫儿子过去看着的,却被程维哲拦下,说是不差这一会儿,叫孩子也一起来吃。
一顿饭吃下去,自然宾主尽欢。
席间,老孙没说张家的茶园是怎么定的,程维哲跟杨中元也没有问,只是饭中两个人一起出了一趟雅间,站在门外简单说了几句话。
杨中元问程维哲:“那事还说不说了?毕竟蔡家……万一将来张家被坑了怎么办?”
程维哲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说,可咱们都是茶商,这事不太好讲。算了吧,待会儿嘱咐一下孙大哥,让他去张家说几句,以后万事小心,蔡家毕竟过去……”
两个人说话说得含含糊糊,显然是不想叫外人知道的,可雅间里的三位却听得相当清楚。孙家跟张家茶园都挨着,自然也很要好,猛然听到他们的话,又想起上次他提到蔡家时两个年轻小老板脸上诧异的表情,心里不由定了主意。
等到第二日,杨中元跟程维哲本来想再去看最后一家就回衢州,却不料有了意外的访客。
老孙独自一人站在他们客房门口,压低声音讲:“两位老板,不知道要不要买下另外一家茶园?”
程维哲跟杨中元看向对方,不由相视一笑。
程维哲点点头,过去关好房门,请了老孙坐到椅子上,才说:“自然,孙大哥看上的茶园,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昂,其实想说一下这个事,如果是对别的对手,小元跟阿哲肯定正大光明,但是对蔡家,真的没必要心慈手软。
感谢栖止唇齿的地雷*2~~~
☆、第134章 喜事
七月十八;程维哲跟杨中元踏上返家之路。回城路上还是程维哲驾车;二毛依旧留在了衢沐县,跟着两家茶农研究新茶树的种植。
每天都有从衢沐县的车马驿发到衢州车马驿的马车,往来送信也颇为方便。
因为两块茶园都已经被程维哲他们买下;也给了张家一样的价格,按照程维哲的意思,便把张家那边的棚屋拆掉,先把衢绿种上。
衢绿虽然种的少;可在程维哲眼中,这并不一定代表着它不是好茶。
虽然味苦,但却也清热败火,如果能跟性温的衢红一起炒制成茶饼;想必效果会非常出众。是的,虽然茶还没开始种,但程维哲前些日子一直在家里研究的,也都是怎样能做出味道独特的茶饼。
大梁延三百余年,代代都有出众的茶饼问世,到了睿帝这一朝,虽说目前只得一个千重雪,但并不意味着将来不能有更好的。
既然他们要做茶商,便要杀出重围,做出自己最独特的味道。
只有跟别人不一样,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才能做到最好。
因为事情都一点一点按照他的想法而行,所以程维哲心情也着实不错,回去的一路上速度是很慢,但也在正午之前赶回了衢州。
回到家,杨中元虽没有叫累,但满脸都是疲惫之色。
程维哲让他先回去歇午,自己则去了铺子里。
许多天不在,也不知铺子如今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正是食楼酒肆最忙的,程维哲一路跟熟客打招呼,等到所有事情都忙完了,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程维哲才把钱掌柜叫到后厢。
前段日子两位老板都不在,可钱掌柜还是把铺子里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有李义在一旁帮忙,还真是没出任何乱子。钱掌柜先把账本递给他看了,又简单说了说这几日的进项,然后便不再言语。
程维哲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账簿,觉得没啥问题,便放到了一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钱,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程维哲道。
钱掌柜见他几乎都没怎么看账本,心里多少有些舒坦:“老板,您说。”
程维哲笑笑,脸上表情异常温和:“你是衢州老人了,想问问你衢州这边最好的医馆是哪家?”
“啊,衢州医馆是多了去了,不过要说最好,必然是怀安堂。”钱掌柜看他表情,见不像是家里有人得了急症,便也松了口气。
怀安堂?怀安堂倒不在宝珠街上,所以程维哲跟杨中元刚来衢州的时候并未打听。
“他们家哪位坐堂大夫医术最好?”程维哲说罢,又顿了顿,“我记得这家在醉香街上,是否?”
钱掌柜点头道:“老板您记性真好,就是那一家。怀安堂的老板姓柳,祖上做过太医正,他们家世代行医,是沙罗这边最有名的杏林世家,上一任衢州府尹为表扬他们一家,特地赠给柳家一块金字招牌,上书‘妙手仁心’四个大字。”
柳家的事情当时在衢州还挺轰动的,毕竟百姓平时也没啥乐子好找,突然有这么一件事,倒让大家津津乐道好几个月。
程维哲挑挑眉,要是真这么好,倒也应当带杨中元过去看一眼。
“他们家现在坐堂的是哪一位?好不好请?”程维哲心里盘算怎么找借口拉着杨中元去,问道。
毕竟这个事情是他猜的,如果是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是杨中元恐怕又要纠结很久,程维哲不想让他不愉快,便想着先不跟他讲,等大夫看过再说。
“我想想,应当是他们家的大少爷在坐堂吧,你要是想去问诊,还是早早差人过去领牌子,领到了牌子再带病人过去比较好,否则那边乌泱泱都是人,也过了病气不是。”钱掌柜笑着说道。
程维哲心里有了谱,谢过钱掌柜,便让他自去忙了。
下午忙完,程维哲也没在铺子里多待,收拾一下打算直接回家。
他刚要从大门口出去,抬眼便看到二厨杨诚步履匆匆而来,程维哲问他:“杨师傅,又回家看令堂?令堂如今身体如何了?”
杨诚一愣,脸上倒是没啥多余的表情,只是说:“好多了,谢谢老板体恤。”
程维哲笑笑,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他回来的有些晚了,但既然钱掌柜没跟他讲,他便也假装不知道吧。
毕竟,无论怎么说,百善孝为先,既然下属家里长辈病弱,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程维哲一路策马回到家中,刚进了正屋院子,老远便看一家人都在茶室里。
杨中元正跟周泉旭一起商量家里的事情,韩世谦领着徐小天坐在一天,正在教他如何煮茶。
程维哲同他们打过招呼,上楼换了身常服下来,冲杨中元招了招手。
杨中元知他刚从铺子里回来,以为有什么事,便笑着走过去问他:“怎么?”
“没什么大事,铺子里都还很好。”程维哲说着,拉着他转身进了书房。
因为前一阵子一直都在铺子里忙活,他们两个也鲜少用到这里,不过有长青在,这里倒一点都不显得脏乱。
书房窗下摆放了一张长榻,程维哲拉着杨中元过去坐稳,这才道:“我们来衢州也有些时候了,之前比较忙,我们都没顾到家里,不如明日你跟我去怀安堂一趟,给两位长辈请了大夫来瞧瞧如何?”
虽说这是拉着杨中元去怀安堂的一个借口,但程维哲也确实想请大夫回家看看。在丹洛时周泉旭病了许久,那时候李大夫医术高明,可算把老人家养回来,但是到衢州这一路车马劳顿,安家落户之后又要劳烦两位老人家操持家里的事情,程维哲可真怕把他们再累病了。
就算现在看着都挺精神的,但还是找大夫到家中看过来的稳妥。
杨中元一愣,随即心中一暖。
程维哲是个相当细心的人,说来惭愧,他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却叫程维哲先提了出来。
想到这里,杨中元不由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回:“好,你有心了,明日早早唤我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程维哲冲他笑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中日思夜想许久,每一天,他都觉得杨中元腰上的肉更软,也更鼓起来。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