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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苏柚伸手接住了一朵在空中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的桃花,先是冰冰凉后在手心又变得有心温热。
袭清蔚牵着奚苏柚凉凉的手走在里头,桃花雪花散落在他们的肩头。
时光都仿佛走到了尽头,连故事都宛若有了结局一般。
奚苏柚的眼底溢满了笑意,比冬日的暖阳看着更让人温暖,这辈子的浑浑噩噩都仿佛消融蒸发了。
明媚得让世界都找不到黑暗。
“果然这世上苏柚笑起来的模样最是好看。”袭清蔚含笑望着他,伸手抹去须有眉梢的雪点儿,有些微微凉。
“唔……”奚苏柚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他倒是觉得眼前的人儿才是最好看的模样,“阿袭,我有些累,坐会儿罢。”
于是便寻了块地坐了下来,奚苏柚微微靠在袭清蔚的身上,笑道,“此时若来一壶酒才好呢。”
“苏柚莫要整日喝酒,对身体不好。”袭清蔚轻笑道。
奚苏柚撇了撇嘴。
漫天美丽的桃花啊在他的眼中却只化成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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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缠绵悱恻
天色已黑,奚苏柚和袭清蔚骑着马冒着纷纷大雪赶回了盟主府,一入夜也变得更加冷。
奚苏柚哆嗦了下身子便和袭清蔚匆匆回到房间,点起烛灯,房间内比起外边儿可是暖和多了,便褪去了雪白大貂袄。
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然后他便转身抱住身后的少年,用冰凉的脸在他温热的胸膛间蹭了蹭,“……还是阿袭最暖和呀。”
袭清蔚看着怀中的他不禁失笑,用关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轻抚他顺而柔的发丝,“累坏了吧。”
奚苏柚微微抬起头,眼眸中带着一丝迷茫,并不慌乱,他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去,用温热的唇将他吻住。
少年并没有抗拒而是轻轻张开贝齿,他微热的呼吸喷薄在面前少年的脸颊之上,轻啃着他柔软的唇,一点一点靠近他。
奚苏柚只觉得自己呼吸越发的急促,面色桃红,他说,“……阿袭,我们到—床—上去罢。”
他呀极是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对着空气将那不停摇曳地烛光灭掉,一缕青烟在黑夜里缓缓升起。月光透过木雕窗洒在他们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在黑夜中缓而慢的解开衣裳,身下的人儿显得有些瘦削,他吻着他温柔得不像话,仿佛想要要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十指紧紧双扣,冰凉的手便变得温暖起来。
散落在床上的青丝有些缠绕,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自己的头发还是苏柚的头发。
这世间最令人心安的莫过于与心尖儿上的人十指相扣青丝缠绕吧。
分明外头是冬日,里头却春—光—乍—泄,竟是一阵颓靡。
袭清蔚当真是很温柔一切都来得十分的小心翼翼,轻而浓烈地吻着他,引得奚苏柚如痉挛一般微微颤栗,便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唔……”
袭清蔚半眯着迷离的眼眸看着身下面色绯红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在黑夜里却越发的闪亮,透过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够直达他内心的深处,与他的心紧紧交汇。
袭清蔚再一次啃上他红润的唇,暧昧十分的伏在他的耳畔,声音微弱却清晰地说道,“若是疼了,你便喊出来。”
他真的是温柔到了骨子里,动作缓而不急。
他的身子微微一个挺—进。
少年能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体内,温热得竟让自己有些迷茫,怕一觉醒来便就是一场梦。
奚苏柚在黑夜里面色有些发白,眼角竟疼出了些泪水,轻声唤了一句“阿袭”。
一句“阿袭”到底包裹了自己多少心声?
袭清蔚微微靠前,舔去他眼角的泪,“我会温柔些……”
“……唔…嗯。”
身下的动作便当真是温柔了一些,缓而慢的一抽一进,带出的液体仿若那冬日桃林中的绯红一般迷了人眼。
阿袭,他在心里微微呼唤着。
就算是梦一场也便就这么认了吧。
他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脖子,面色绯红。
直到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将自己毫无保留的进了进去,仿佛触及了什么机关一般,便到达了顶—峰。
肠—道内溢满液—体。
身心都十分愉悦,袭清蔚有些疲惫的沉沉睡去,十指相扣,青丝紧紧缠绕。
奚苏柚的身子自然也是动弹不得了,心里却是满足,望着身旁闭着眼眸清秀的少年,却有些苦不堪言。
少年骨子里是这般温柔。
便如初遇他时的模样,美的不堪言喻。
阿袭,他在心里轻声的唤道,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里不再有我。
便累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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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别曲绝调
他醒得很早,天色都未亮起,只有远处朦朦胧胧一点星火,身体上的酸楚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身旁的人儿阿眉眼依旧,青丝散乱,乱了自己的心。
信手拈起雪白大貂袄,柔而顺,摸着便暖了心。
有些颤颤地立在那里,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袭清蔚,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推门而出,昨夜一场大雪便倾覆了整个雎宁城,站在这儿极目远眺,进入眼的竟只是一片白茫茫,白茫茫的景啊迷了人眼,白茫茫的雪啊刺痛了人眼。
他揉了揉眼,面色冷清。
穿过几条走廊,走廊上覆着雪,随着风吹打进来,却也不冷,这便是雎宁城。
他走的极慢,仿佛想把一生走尽,脑海里有太遥远的岁月,有看不清的眉睫,有风声依旧的凛冽,有埋下的骨血。
走进东院,没有那日刚搬进是冷清,东院的空地里也被秋乐种上了些花花草草,被雪覆盖着也看不出是什么。
他立在楮虞的房门口,瘦削而停止的身影,一袭雪白大貂袄,青丝垂落在上边,眉眼萎靡,慵懒得竟有些不像他。
抬起手欲敲门,却停在了半空,任风从衣袖闯入直往心口而去,面色不动。
罢了。
什么道别的话,什么嘱咐的话,到头来……
也只不过是自己企图再留下那么一点时间的妄想而已。
呵。他对着空气轻笑一声,吐出袅袅的白雾。
“主子。”雪地上出现一黑衣男子单膝下跪颔首低眉地轻声唤道,与这苍茫的雪如何格格不入。
“走罢。”纤长的手指将脸上的人皮撕下,微微一捏变化成了粉末埋葬在茫茫雪中。
人皮面具之下,那沾着些雪花点儿的青丝微微扬起,簇起他精致如玉白皙得近似透明的脸,眼眸澄澈而清晰像是乌黑的琥珀一般,他的唇边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宛如绽开着一朵妖艳的桃花,却透着一些悲婉。
以后相见,恐怕就要兵戎相对。
真希望你一辈子也别知道我是谁,真希望你就此当我只是一个过客,眼眸微垂。
于是踏着空荡荡的空气便离去了盟主府,白衣颀长的身影像是神祗一般冰冷而高高在上。
楮虞的房门开了,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望着远去的身影,迟迟地叹了一口气。
又变得一片白茫茫,寂静的只有淡淡的心跳声。
袭清蔚醒来时也快近正午,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习惯性伸手想搂住身边的人却落了空,有些迷茫的起来,想道,苏柚怎会起得比我早。
招呼着秋乐给自己送来水洗漱,问道,“秋乐可见着苏柚?”
秋乐低着头说道,“回盟主,秋乐并未看到。”
袭清蔚微微皱眉,却也没再问什么,起身穿起一身白衣。
西院的院子里也是空落落的,只落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落在石桌上落在石凳上落在地上,覆了整个盟主府。
沿着有些弯曲的石子儿路,便来到了主院。
楮虞一身青衫,面色淡然的看不清世间悲喜,喝着飘着白雾的热茶,他望向一身白衣的袭清蔚,眼角含笑道,“盟主早上好。”
袭清蔚愣了愣,不过也看惯了楮虞笑也并没有感到疑惑,便上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暖有些凉的身子,“阿虞可是有看到苏柚?”
楮虞喝着茶,淡淡的水雾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模样,他只道,“……苏柚不是盟主的人么,怎的问起我来了。”
袭清蔚感到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却说不出是什么,只是觉得心口憋着闷闷的空落落的像是被剜去了一块一般,“呵呵,是啊……只是有些奇怪,大清早的不见了他的踪影。”
“他……走了。”
他走了?
袭清蔚的手微微不受控制的痉挛一下,茶杯中温热的茶便撒到了白衣上,留下一块淡黄的污渍,面色微微苍白,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相信,笑道,“阿虞可莫要跟我开玩笑。”
谁都可能离开他,谁都可以若有若无,谁都可以不被他担心。
可单单那个少年不行。他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
楮虞看着面前情绪有些失控的少年,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
初来盟主府的那一日。
奚苏柚伏在他耳畔说的话,他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阿虞,我是分桃谷谷主尤宿溪。
他的眉睫盈着满满的笑意,温柔得像是一滩水,让人忍不住靠近。
“盟主,楮虞只是一介书生,自然不会说谎。”
“嘭——”一声,手中的茶杯落地,碎成千千万万块,冰冷得恐怕都要与外头的雪融成一团。
苏柚,我有些冷,你来给我暖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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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只剩断肠人
他踏过盖雪的屋顶,一点一点接近阳光升起的地方,他没有停下步伐。青丝上,大貂袄上都撒了一片片的雪花,然后融成水,顺着脸颊滴落。
“主人,歇息下吧。”黑衣人看着他不顾冰冷的身子不停用着轻功踏雪前去。他摇了摇头,一鼓作气离开了雎宁城。他回首望着白茫茫一片的雎宁城,雪花还在不停的落。出了雎宁城这温度便低了许多,只是觉得有些冷得刺骨,血液便有些疼,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眸有些沉重地说,“走罢。”
早点离开早点回去也好。只怕自己多看两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出了雎宁城再往北半日的功夫就能到达帝都,天子的脚下。
白衣少年身后跟着一个黑衣男子跳跃在布满雪的屋顶上,踩过偶尔有瓦砾碰撞的声音,细微得很。
分桃谷也应知晓自己要回去的事了吧。
盟主府,主院。
袭清蔚冷着脸,手里捏着茶杯,仿佛要将被子捏碎一般,他毫无底气地问道,“……阿虞可知他去哪里了?”
他的话语中藏着浓烈的害怕。
他以为这样的撕心裂肺这辈子只会有一次。
他以为过去已经过去。
他以为……呵,莫不是我袭清蔚本不配得到温暖?那又何必给我温暖?
“楮虞不知。”楮虞望着他叹了一口气。
“那……阿虞可知他为何离开?”他心里苦笑,明知道楮虞不会知道什么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去问。
“……盟主,楮虞不知。”他说,“盟主,苏柚离开肯定有他的道理。”
“呵。”他冷笑一声,眼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