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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盟主受了点伤,便来给盟主赔罪。”奚苏柚笑着,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等着袭清蔚来接。
迟迟未接,便觉得手有些酸了,他强颜欢笑看不出什么心思,“怎么,盟主莫不是怕我害你不成?”
袭清蔚只是冷着眼眸看着眼前的笑靥如花的少年,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有劳谷主,这瓶药便罢了吧。”
他的声音冷冷的冷得自己有些打颤,奚苏柚笑着,却没说什么把药瓶放置在木桌上,对上他冰冷的眼眸。
良久,他才说道,“我师傅可是你杀的?”
奚苏柚的神情一愣,他来便做好回答的打算,“若当真是我杀的呢?”
“我便杀了你。”他不冷不淡的回答,却能听的出语气中带着的杀意。
这样的对话,早便在奚苏柚脑海中上演过无数回,他知道清虚对于袭清蔚而言是再生父母,可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算是个什么人?也很想知道他是否真对自己动过情?是否只是将自己当作排解痛苦的容器?
红衣少年在惶惶烛光下凄美地笑起,嘴角像是衔着一支艳丽的桃花一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记得……在雎宁城那会儿盟主身边可还跟着个少年呢。”
袭清蔚面色不变,“那又如何?”
“那少年如今可安生的呆在分桃谷。”他笑,“盟主可想救他?”
“你想怎样?”他眼眸一冷,心中也是一凉……自己心中那温暖的少年竟被抓去了分桃谷!怪不得暗影寻不着他!
“呵呵呵,盟主不必担心。”他掩嘴笑着,眼眸里却有一丝不明显的悲怆,“只要盟主能够交出剩下的两份断魔功法,我便放了他。”
一听这话,袭清蔚的脸色更加冷了,清秀的脸仿佛结了一层霜。
将断魔功法交给他?不就意味着他的大业将成,不就意味着他功力大涨,不就意味着江湖将乱替师傅报仇的机会也没了么?他可愿了苏柚这般去做?一边是自己的师傅,一边是江湖安危,一边却是自己的心上人,饶是谁来做都难以抉择。
他纤长的手微微一动,长剑出鞘,抵在奚苏柚白皙的脖子间,锋利的刀剑使他白皙的脖颈溢出一滴朱砂般的鲜血。
“怎的,盟主这是不愿意了?”奚苏柚平静的望着他,不再笑了,“我若死了,他便也不能活了。”
静谧的房间内冷得连空气也停住了,只听见一声清冷的声音想起,破碎了谁的梦。
“他,于我而言,”他冷着脸缓缓说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与我而言,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当真像是一把刀啊刺进了奚苏柚的心坎,他凄厉地笑了起来,“此话当真?盟主敢说没对他动过情?”
“从未动过情。”袭清蔚眼眸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剑儿上滑下几滴血。
奚苏柚笑得更加凄凉了,笑得连鲜血连烛光都比不上,恍然便冷下脸,“那好,我便让他死。”
说罢一拂袖便消失在了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剑上几滴温热的血滴落在地。
不知道为何袭清蔚看见他那般笑容却十分难受,仿若无形中有双手扼着他的脖子。
苏柚你当真在分桃谷?可就算是你我也放不下这江湖更放不下师傅的死。
冷冷的夜,他瘫坐在床榻上。
冷冷的夜,他走在街上,任凭眼泪不停的落不停的落,他当真是没了知觉,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如何落下来的,只是面容凄厉而麻木的望着黑漆漆的路。
突然他一声冷笑,那边当作逢场作戏吧,你既然不当真我又何必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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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命在旦夕
月光泠泠,伏在他的周身,平添了一股凄迷,他便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长长的红袍在地上拖出摩擦的声音,像是流了一袭的血。
奚苏柚跌跌撞撞回到客栈房内,燃起腾腾的烛火,他便静静的坐在那儿,目光像是盯着烛火一般,虔诚得一动不动。
“逢场作戏阿。”他低声呢喃,眼睛却已经哭肿,倒真是跟阿袭呆了一年整个人都脆弱得不行了,人啊,就是不能给宠,一宠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就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是相当重要了,真是愚蠢。
你倒还真以为他对你动情?你倒真瞎的不成,你又不是不曾看见袭清河对他的那副模样,不用问自知,他们俩个人的事恐怕也是说不清的。所以他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动情吗?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却依旧觉得心难受的不行,连呼吸都能想象着他的眼眸,他冰冷的话语,他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一个字一个字就是刀一样剜在他的心头,绞着疼,真想挖出自己的心瞧瞧是不是当真流着血。
他从怀里拿出解荼丸,一口吞下五六颗,“这便不会疼了吧?”
五六颗药丸顺着咽喉到达体内化成水,却丝毫起不到作用,这解荼丸治的是病的疼痛,他这是什么?他这不是病,就算是病也是心病又怎么当真去掉疼痛。
丝毫不犹豫把剩下的解荼丸通通倒入口中,微仰着下巴,闭着眼眸,估摸有着十四五颗。
風儿不给自己配多了,本只想给他配个五六颗足以,好说歹说才给配了二十颗。她的深情,自己当真是知道,却又当真没法给她想要的情意。
突然便困意袭来,全身各处却又有些绞痛,面色苍白喘着粗气,便靠着木桌,迎着烛光,沉沉睡去。
做了一个极美又是极悲的梦,仿佛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
第二日清晨,林子卿起得倒是是早,见奚苏柚的房门却是紧闭的,边也没去打扰他,直到等到晌午过后便觉得奇怪了。
无论如何奚苏柚都不会贪睡到这般程度,往日在分桃谷虽是日晒三杆才起的床,却妹妹都能赶上吃饭的时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他便想起昨晚奚苏柚出门之事,犹豫一番就去敲门。
咚咚咚,平而缓的节奏,却无人答应。
咚咚咚,他又敲了一遍,说道,“阿宿该起来了。”
却依旧没人答应,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他便推开了门。
房内整整齐齐,蜡烛烧到了底,滴满了蜡油。红衣少年靠在木桌上一动不动,红袍拂地,青丝也顺着肩胛垂落,脸埋在红衣和青丝之中看不见一丝。
他慌了,“阿宿?”
一边轻声唤着一边上前,轻手轻脚将奚苏柚抱在怀里,见着红衣人儿的模样,饶是林子卿也是震荡不已!
这哪是那桃花林中笑靥如花,淡然如仙的少年?这哪是那时而冷漠时而热情时而又安静的少年?这哪是坐在云端睥睨众生的少年?
他紧阖着双眸,睫毛长而卷的撒下一片阴影,面色苍白得是林子卿从未见过的苍白如同死人一般,唇也泛着白干干早早,嘴角挂着一丝干涸的暗红血液,脖颈间一点朱砂凝固,憔悴凄美得仿若不属于人世。
他用手探了探奚苏柚的呼吸,当真是微弱到不仔细感受便觉着是没了人气。
他心下一惊,立刻抱起奚苏柚,得马上回分桃谷,当真是一刻都不能停留了!他双眸泛红,咬牙切齿,到底是什么人将他弄成这番,心狠狠地荡漾着,我林子卿发誓,若是寻出那人必定让他尝尝想死不能死的痛楚!
他咬着下唇在心里狠狠地说道,一手稳稳的抱着奚苏柚,生怕丢了他一般,此时的少年竟然比自己还孱弱,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推骨头,咯着自己,心中便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要的是什么,就算断送了一辈子也要保护好怀中的少年。
寻了一匹马,他知道骑马颠簸,也担心再把奚苏柚颠出毛病来,可是如今没有什么比起码更快的办法了。
他将奚苏柚躺在自己怀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微微将奚苏柚禁锢在怀里,快马加鞭,如风一般。
他真是连一秒的时间都舍不得耽搁,怕就这么生生是去了怀中的少年。
本起码要十日的路程,却硬生生的缩到了三日!
等他到了分桃谷当真是累垮了,他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么三日下来没日没夜的赶马,眼眸闭上的时间也只是眨眼的片刻,面色苍白得都快与奚苏柚相同了!
途中也活活累死了四匹马,身子当真是吃不消,一跨进分桃谷闻到那淡淡的桃花香全身便轻松了,轰然一声到底,却将奚苏柚紧紧护在怀里。
桃花落在他们的身上,有些凄迷。
“子卿!”冷公子正巧路过,听见那一声便闻声赶来,忍不住唤除了声,神色波动。
分桃殿内七人都聚集了,奚苏柚平稳的躺在偌大的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有一下没一下,林子卿躺在一旁的软塌上沉沉睡去,他累得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風儿眼眸涨红着眼眸,要哭出来一般,从未见过清冷如她这般模样。
雲姑娘于心不忍却也说不了什么,知道風儿和谷主感情深,便也只是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其余人便坐在一旁,面色沉重地喝着茶——他们可都是真真切切真心真意的跟着奚苏柚的,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为了奚苏柚而活的,若是奚苏柚有什么万一,他们于人世也便无什么意义了。
——于奚苏柚而言,这是他最大的荣幸,至少他自己这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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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许她锦瑟年华罢
这几日風姑娘忙得鸡飞狗跳,她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她不知道这解荼丸的毒性怎么解,一边噙着泪一边啃着医书。
看着看着,她便哭的稀里哗啦却硬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轻轻的抽泣声以及眼泪滴落在纸上那啪嗒的一声,当真是令人心碎,卿本佳人却哭得梨花带雨。
雲心中也是酸楚,看不下昔日姐妹如此伤心,便强颜欢笑上前安慰,“小風你可不能这么懦弱,我倒还没见过你这般,你这般怎能好好研究?怎能救下谷主?”
風儿咬着下唇,泪眼朦胧,抬起脸,双眼哭肿的像是核桃一般,“我自是不想哭……”
可是我一想起他那般模样怎能忍得住,我……我着实是忍不住!
雲上前摸着她长而柔顺的青丝,将她的头微微拥入怀里,无奈而辛酸地说道,“想哭便哭出来吧,别咽在肚子里,哭一场就好了。”
風儿便扑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久久不绝,哭了一整日。
直到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才作罢。
雲跟在谷主身边也有个七八年了,与風儿相处也自然是有个七八年了,却从未见过她哭,她一直以为風儿清冷得打紧,如今见她这般自知是用情至深。
却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怪不得这姑娘,她的坚强都是为他而铸起。
哭的舒畅了便又开始研究了,没日没夜,连眼睛都不敢比上几分钟,其余六人担心她却也不能阻止她,就算阻止她也是无用。
他说他不会死的。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十年来他的每一个承诺都完成了,他啊是个把承诺当成命的傻人……如果没有当年那个承诺他如今会是这般吗?或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