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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记殿上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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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衡听他这样说不禁一楞,继而低头看了某处一眼,安慰道:「你是指这个么?朕记得你的也挺不错的,虽然尺寸上稍稍──」 

  还没说完,子陌怒声打断:「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这等不三不四的话,亏您说得出口!」 

  竟然还一脸懵懂的样子,他上回明明已经看了的,难道没有在心里嘲笑么?子陌豁出去似地,自己狠狠除下上身衣物。「这样难看的身体,您真的要看么?」跟他的一比,自己的皮肤太白骨架太细,胸腹处更是没有半点结实肌理,脱出来也只是丢丑而已,哪里有半分吸引人之处。 

  修衡为他的激动反应愕然许久,才苦笑开来。走上前去,手抚上他细瘦的肩膀,叹道:「朕也觉得不算好看。」感觉到手下的身躯瞬间僵硬,有些欣喜于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是你的,就算再差劲,朕也会觉得十分称心。」 

  「更何况,」双手分别在前胸和后背缓缓滑行,惹来子陌一阵轻颤。「你的这副身子,朕看了就十分喜欢。」 

  「真、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修衡又将手指伸到子陌胸前轻轻抚弄,满意于听到他倒抽口气,尖端瞬时挺立,哑声道:「你的这种反应,朕更喜欢。」 

  听他这样讲,子陌既有些放心,又有些尴尬:「身为男子在乎这些,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修衡拉过他的手摆在自己胸前,「你喜欢朕的身体,对吧?」 

  他褪下衣物甚久,身上已有些凉意,摸上去颇为舒爽,子陌忍不住在他光滑结实的胸前摩挲来去,有些入迷地点着头说:「很喜欢。」 

  修衡抬起他下巴,轻声道:「你这样说,朕也一样高兴的。」 

  子陌听了好生开怀,露出毫无保留的笑意。修衡见了登时心神荡漾,此时甚至觉得,只要能见到他这般笑脸,便是教自己即刻去死,也都心甘情愿了。 

  「陛下。。。。。。」子陌有些慌乱地将手弹开,修衡看向他注目的方向,脸不觉有些发热。 

  只因为他的碰触,那里便已气势昂扬。 

  这方面他一向自诩收放自如,就算是初识情欲的年岁,也不尝有这样的失控,遇上他,竟什么自制都不见了。 

  一时竟尴尬地说不出话,还是子陌怯怯地去拉起他的手,低声说道:「做吧。」 

  修衡被他的主动激得气血上涌,一把将他扯进怀中,像是掩饰失态般地一通狂吻,分开时二人都已气喘吁吁。透明的液体挂在子陌嘴角,修衡又伸出舌去舔舐,唇舌顺势蜿蜒到了颈项,接着又到前胸。 

  这样的状况已经第二回经历,初次的惊吓和抗拒,因为今日早有预感而减轻许多。但心中的不适并未消弥,在意识深处,子陌仍觉得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并不合乎常理。因为是眼前这个人,自己无力也不忍抗拒,只能在这种时候,暂时遗忘所谓礼教纲常,跟着他的行动颠簸起伏。 

  既已立下决心配合,子陌便手忙脚乱地欲响应他的激情,眼前形势却不知道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反而被他调弄得一阵阵快感袭来,最后只能咬住嘴唇忍着到口的呻吟,死死抱着他渐渐往下的头颅,无所适从。 

  唇吻来到腹部,修衡欣喜地发现眼前的「那里」已有了不小反应,一直是被人伺候,从上回起才知道,努力取悦他人的事情,同样可以做得无比满足。忍不住想去看他现在表情,抬头时,只见子陌一手颤抖地抓着他头发,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敢看,原本端丽漠然的脸胀得通红,那种隐忍而困惑的神情,让修衡血脉更形贲张。待见到被咬出血的嘴唇,他皱了皱眉,直起身子,舌头强悍撬开他牙关,钻进口中缠绕,随后又不顾他眷恋的挽留,在受了伤的下唇轻轻抚慰,疗伤一般。「舒服的话就叫出来,这里只有朕和你,害什么羞?」 

  双唇相触的震动似乎是比爱抚更亲昵的挑逗,子陌慌忙躲开,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修衡轻笑,一手伸到他前端揉搓,另一只手则摸索到后庭,伸指轻探。 

  子陌惊得几乎跳起来,连忙推开他退后一步,惶然道:「您做什么?」 

  修衡顺势将他轻轻推到在床上,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子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怎、怎么可能?」 

  「就是这样,朕非常确定。」 

  「是、是吗。。。。。。您是怎么知道的?」子陌口气充满怀疑,逼视咫尺前的双眸。 

  修衡不自觉微侧过脸,清咳一声,道:「那个不重要,以后再说,你只要把一切交给朕便了。」 

  「您连。。。。。。那个,都准备好了?」 

  修衡下床,从上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朝子陌得意地笑。 

  看起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 

  竟然先被他弄明白了,子陌有些悻悻。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话音一落,修衡便压了上来。 

  看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总觉得很想笑──不对! 

  「等一下!」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这种时候谁能等啊。修衡嘴里回着他,手下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不能等!」子陌抓住他准备将粘稠物抹到后庭的手,「为什么是您在上面,臣在下面?」 

  修衡呆住,看着他认真的面容,迟疑地问:「难道不应该这样么?」 

  「为什么应该是这样?」子陌与其说不满现状,不如说是好奇。 

  被他这样一问,修衡竟也跟着思考起来。 

  他们都是男人,确实没有注定谁该在上,谁该在下一说,在金殿之上他是君他是臣,但在这段关系里,却怎么看都是自己居于劣势,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自己该在他上面呢?是想把子陌当作女人来对待吗? 

  不不,决不是这样。喜爱的是眼前这个人,无关男女。若他是女子,就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既是男子,自然该将他作为男人来对待。 

  仔细想来,之所以迫切要与他做这件事,纾解欲望只算次要原因,最重要是想要更亲密的接触,是想把他的身心完完整整占为己有,照这样看来,谁上谁下,好象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修衡问道:「你很想在上面吗?」也不待他回答,生怕自己下一刻会后悔,他从子陌身上起来,平躺在他身边,道:「那你在上面也无妨。」 

  子陌侧头看他,踌躇了下,摇头。「还是。。。。。。您在上面吧。」子陌是觉得,既然他如此爽快答应,想来在上在下并没有大的区别。 

  修衡心中正自惋惜,听到此言,一跃而起。「当真?」 

  「嗯。。。。。。您比较清楚该怎么做。」自己这边的话,下次再在上面也无妨。。。。。。吧。 

  「说得也是!」修衡第三次趴到子陌身上,满足地叹了口气。「那开始咯。」 

  「嗯!」 

  「你放心,会很舒服的。」 

  「嗯!」 

  稍后。 

  「还好吗?」 

  「。。。。。。嗯。」 

  「看,你这里很湿了。」 

  「别、别说出来。。。。。。」 

  「好,好,朕不说就是!你快把手拿开吧。」 

  再稍后。 

  「可以了么?」 

  「大概。。。。。。可以了。」 

  「奇怪,怎么还是这么紧?」 

  「痛!等一下,先等一下。」 

  「很痛吗?」 

  「还、还好。」 

  「。。。。。。这样不行,朕先出来再说。」 

  「先不要!等一等就好。把它做完!」 

  「那好,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嗯。」 

  又稍后。 

  「臣不行了!快、快出去!很痛。。。。。。」 

  「忍一忍,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还要多久?」 

  「马上好!马上好!你别乱动,放轻松。。。。。。」 

  更稍后。 

  「还没好吗?到底还要多久?你、你快一点,真的很痛!」 

  「马上就好,再等一下下。」 

  「出去啊!你快点出去!」 

  「抱歉,朕真的没有办法停下来,你、你再忍忍,好不好?」 

  最后。 

  「骗人!你骗人!」 

  「抱歉,抱歉,都是朕不好,是朕的不是。下次不会这样了,朕保证!」 

  「骗人,都是骗人的!大骗子!」 

  「。。。。。。」 

  第二日,皇帝神清气爽地上早朝,含笑倾听所有建言,连驳回奏折时都是难得一见的和颜悦色,众臣诚惶诚恐。御史大人则破天荒地告假,五日方朝。 
  
  
  
  番外二:上下求索 

  之一:群玉阁学士某记: 

  陛下每日政务完毕,必至阁中阅览群书,动辄苦读至深夜,并常叹息:「朕以为大内已集齐天下简牍,奈何其实不然!」陛下日理万机文韬武略,却好学不倦孜孜以求如故,实为长庚之大幸,我辈之楷模。惟陛下似有所找寻,当相请时却笑而不语,此一惑也。 

  之二:洗衣局犯妇某述: 

  皇帝爷当然是不认识我的。 

  我倒见过他,他还是王子时,来过几趟太子府,我有一回撞见过。 

  我是太子妃的奶妈,陪嫁到太子府,太子对太子妃从来不好,太子犯了事,太子妃还是得跟着上刑场。皇帝家里就是这样。我是下人还轮不上死,就打发到这儿干杂活来了。 

  我认人的本事很好,再加上皇帝爷这样出挑的模样,过多久都不会认错。所以他穿著身禁军的衣服过来搭讪,还真把我吓得不轻。早听说这个皇帝爷是很难捉摸的人,干什么事都不按谱,这回安了什么坏心眼,难说。我当然不敢跟他说什么话,他唠了几句,问起什么废太子和娈童的事,我就全推说不知道。他瞅着没趣就走人了,平白吓出我一身冷汗。其实这桩丑事儿我清楚得紧,还是我撞见之后才告诉太子妃的呢。 

  之三:「岁寒楼」红牌某述: 

  我在客人身下努力地呻吟,心中想着的却是窥孔另一边的那双眼睛。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真正配得上「气宇轩昂」四个字的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闯进来,却完全看不出半点局促,反倒是从老鸨到侍童,一个个被他的威仪震得毫无招架之力。如果不是他出声,恐怕一直都没人敢近前招呼。 

  在我们这里出卖色相的男女都有,他点了我,我反倒有些失望──这样出色的人,怎么看都无法与那种癖好相关联。 

  他大约确实不算有那种癖好,因为进了房之后竟然只坐下来问我,那档子事怎么做。把这种可笑问题问得如此理所当然,也算是天下奇闻。我说要实地教他,他绷着脸怎样都不肯,最后只能安排他到隔壁房间看我接别的客人。那个孔很早就有──有些人在看别人做那档子事时才会有感觉,但抱着他这种目的偷看的,恐怕是绝无仅有。 

  我今天做得很卖力,因为他在看。我隐约知道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那就让他稍微记得我吧。 

  之四:玄枵州 

  「胡刺史,你看得懂这封信么?」 

  「任大人都难以索解的书信,卑职自然更看不懂。」 

  「刺史不妨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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