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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本能地认为这是苏允明对假山下的事情的无声的反抗,到底理亏的他也没有在这种细节上生气,只是追着苏允明起身,走到他的背后,搂着他的腰。
“你最近瘦了好多,比起上一次抱你的时候,真是瘦了好多。不过这身子——”
嘴巴贴着苏允明的脖子,大皇子可以感受到他的皮肤细腻尤胜以往。
“——倒是越来越销魂了。”
苏允明只是笔直地站着,一声不吭。
大皇子将这种冷漠当做纵容。
自假山下那一次以后,不知为何,大皇子竟对苏允明记忆深刻,再和任何人欢爱都是味同嚼蜡,可惜苏允明是父皇的脔宠,他是不敢再碰的。
七弟那一场大闹以后,苏允明被送给了四皇子。大皇子心念着苏允明,对他在四皇子的王府的遭遇,自然是了如指掌。只是最初的时候,听到这些报告,大皇子不免叹息四弟不懂得怜香惜玉,竟把好端端地冰冷佳人蹂躏这般。但是日子久了以后,心境却有了变化,一种疯狂的占有欲和蹂躏欲在他的心中勃发。这一次借着宴会上人人奉承苍帝的时间溜到后院,便是想找到苏允明,重温旧梦,甚至偷梁换柱把人弄出去。
但是苏允明却是不简单,正常人被这般的凌虐了数月,不是疯了也已经差不多快崩溃了,可他居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这张脸,最初的欢爱时辱骂他是个千人骑万人上的荡妇助兴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皇子的心中,只剩下一份贪婪:
想在与他欢爱的时候听他说爱自己,想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身影,想听见他说起自己的时候,声音带着感情。
只单单的得到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无限爆发的贪欲,苏允明的冰冷是魔窟,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容易陷下去的可怕魔窟。
至少大皇子已经陷下去了。
他收紧双手,怀中人的衣裳很薄,身体在发抖呢。
不过很快苏允明就不会再冷了,大皇子愉快地想着,亲吻了苏允明的脖子,而后,竟也不管不顾自己的仆人,当场就要拉开他的衣裳,一逞淫欲。
苏允明冰冷、被动地接受着,大皇子却乐在其中,很快就把苏允明的身体剥得干干净净,而跟着他过来的亲信自然也是一百个听话,早在地上铺了毯子,又放了些必须的药物,退了出去。
于是,胯下火热的皇子将美人放在毯子上,自己的衣服三下两下拉扯开,便扑了上去。
刚扑上去,大皇子就感觉到不对了。
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就是觉得怪怪的,抱在怀里的身体冷得好似冰块般,他有些奇怪,可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脖子后面。
非常冷的手指,死人才会有的寒冷,苏允明的身体就在他的怀中,大皇子感受到的却是冰冷。
他听见了苏允明的声音。
一直都让他想起来都会胯下火热的苏允明,正在他的耳边,用一贯的没有语气起伏的口吻,说话。
“被人砍了一刀,就要同样的一刀砍回来,还要砍得比他砍自己的时候更深更痛。这是我教的教规,你砍过我,我今天就要用同样的办法砍回来。”
本想哼一声,将他的话当做情趣之一,但是看见苏允明的眼睛,大皇子知道了,他是认真地,而且,他有这个实力!
瞬间,寒气袭来。
前所未有的害怕,比跪在喜怒无常的父皇面前还要恐惧的害怕,苏允明的手指是纤长的优美的,每一次看见都会想象这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之时,该是如何地销魂。但是此刻,大皇子想不到那些了,落在他的脖子后的那一粒手指,随时能变成他的催命符!
好在恐惧只维持了一瞬。苏允明的手指最终敲了下来,但并没有点他的死穴,只是暂时夺走了他的行动能力,大皇子不由地舒了口气。
苏允明翻了身,毯子又大又柔软,打滚不会滚出毯子的范围,可是大皇子却本能地有点害怕了。他听见苏允明的手在碰那些个瓶瓶罐罐,他知道这些瓷瓶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但他更知道苏允明不会主动的坐在自己身上求欢。联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大皇子明白了,苏允明动那些瓷瓶,唯一的可能是——
想不下去了。
因为苏允明已经回来了,带着一个瓷瓶,回来了。
这是个精致的瓷瓶,瓶子里装的也是大皇子最喜欢的药,清香四溢的情药,只要涂一点点在娈童的小穴里,哪怕是初次承欢的蜜穴,也会变得柔软舒展,很容易就容下男人的阳具。
但此刻,最喜欢的药却将成为他最大的噩梦。
苏允明微笑了,他笑的时候特别的美,可是他此刻的笑不带感情,在大皇子眼中,激起的只有恐惧。
他托着瓷瓶,低头嗅药膏的味道。
“味道真好。”
没有表情的声音,让养尊处优的大皇子全身泛冷的声音。
他本能地想要动一下身体,可惜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苏允明蹲下身,将他的亵裤拉下,他更是一阵发寒。
“……”
无法发出求救,蹲在他面前的苏允明,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倒出药膏,涂在手上,而后,手伸到大皇子的下面,却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有伸进去。
大皇子顿时松了口气,果然,苏允明只是说一下,可没真打算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惜他错了,苏允明没有将手指伸进去,只是想到大皇子的下面没有清理过,苏允明是个有洁癖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别人肮脏的后穴。
但是教义也说了,一定要将自己承受的痛苦以加倍地痛回报给施加者,苏允明陷入短暂的矛盾之中,最终抓到大皇子的衣服上一把佩剑,剑柄是圆的,于是将药膏全都涂在剑柄上,而后皱着眉单手按在大皇子的腰上,另一只手则将涂了药膏的剑柄伸进去,转了一圈。
大皇子顿觉一阵激痛,后穴被生生的塞进冰冷坚硬的物件,全身都是痛,想要挣扎又因为穴道被封,竟是一点也不能动,只能默默地忍受。
很快就痛得冷汗直冒,脸色发白了,更有粘稠的液体流出来,一定是血!
苏允明微笑着,淡漠地加重用力,将剑柄插得更深。大皇子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晕过去了,可惜苏允明不会让他晕过去,手指弹了几下,他的精神便又被迫吊起来了。
于是,又是无尽的折磨,淡漠得面无表情的苏允明,一点点的加重力度,将剑柄插得更深,让大皇子的噩梦更进一层。
已经痛得快要死掉了,大皇子的心中,只剩下痛苦和嘶吼,他无比期待外面的人发现屋子里的异常,异常期待有人闯进来结束他的痛苦。
可是没有,即使听见里面的声响有异常,他精心调教的奴才们也会认为只是大皇子的情趣,没有人会不怕死地闯进来打断他的享乐时光。
直到——
“你们不是阳王府上的吗,怎么不伺候在王爷身边,在这里做什么?”
是老四的府上的人吗?
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阳王(大皇子)心中又一次燃起希望。
可惜,希望落空了,他那懂事的奴才,竟然——
“我们王爷有些私事要办,所以——还请给个方便。”
(“可恶!啊——好痛!!”)
剑柄的痛又一次加重,他快要死掉了。
“那……其实呢,我们这做奴才是不该对主子们的事情多加评论,可是太子殿下刚刚发现阳王不在,正在问着我家王爷,要是这事情……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小的们!”
话音刚落,插入体内的剑柄也拔了出来,大皇子的身体终于得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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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走路一瘸一拐的,莫非是纵欲过度?”
远看着大皇子在仆从的簇拥下走来,几位皇子窃窃私语,太子萧天成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不敢再说闲言碎语了。
萧天成也在看着大皇子,但是他的眼睛看见的不是大皇子,而是大皇子身后一个低着头的奴才。
那个奴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低着头,紧跟在大皇子的身后,可本能地,萧天成感受到他的不一般,他跟在大皇子的身后,周身竟没有奴才的悲屈,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想象这人的面容该是何等的骄傲。
此时,大皇子已经入席,面色有些惨白,他的身后的几个奴才,无不眼观鼻鼻观心,双手下垂,护在主子身后。
萧天成继续打量着他身后的奴才,很不简单的人,穿着奴才的衣裳,却像个主子,甚至,萧天成觉得这个人比他的大皇兄更像个皇子!
他感受到了,即使把自己混在烂泥里,明珠也是明珠。那人是一颗明珠,衣裳的卑微不能掩盖他本来的高贵。而且——即使是站在诸位皇子之中,这人的气势也是出类拔萃得无法被光芒淹没的。
皇兄从哪里弄来了这个不像奴才的奴才?
萧天成摇了下扇子,跟在他身边的萧天瑞心领神会,双手比了个姿势,于是立刻有侍女托着佳肴神态自若地走到阳王身畔,装成立身不稳即将倾倒,向阳王身后的人摔去。
萧天成贪婪地注视着,可惜,预料中的抬头没有发生,站在阳王身后的人只是手指微动,快要摔下去的侍女便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起,又是稳稳当当地。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萧天瑞也看出了这人的诡异,趁着喝酒的时间,向他的皇兄提出疑窦。
“是个绝对不可能成为大皇兄的仆臣的人。”
阳王有几分斤两,萧天成和萧天瑞都是清楚的,以他的猥琐好色,又怎么可能让这等不世高人侍奉身后?恐怕此人混入仰望府上是另有所图。
难道说——
一瞬间,萧天瑞和萧天成都有了寒战,他们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意尼教!
这人是意尼教派出来的,他是为了江南的事情而来。皇宫戒备森严,他们不便动手,偏生今夜诸位皇子都聚集在四皇子府上,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但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萧天成第一感觉竟是欣慰:七弟不在,七弟被父皇责罚,虽然衣食用度都是亲王的标准,每年的封赏也都不会少,但是两年内他不能踏出安乐王府半步,纵是太庙祭祖、万寿御宴,也不许离开王府。
若是今天的事情真是意尼教的暗杀阴谋,七弟倒是无意中逃过了一劫。
“皇兄,我去安排一下。”
低声告退,萧天瑞找了个借口离开宴席,他走到暗处,做下危机的记号,于是正在暗处远远的保护太子暗影便知道主子很快就会遭遇危机,进入了最高的戒备状态。
当然,萧天瑞也有自己的算盘,若是利用这次机会把苍帝连同其他几个皇子都杀了,那么,萧天成的皇位便没有人能够动摇了。可惜萧宇禁足在家,不然顺便除掉这个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该是何等舒畅。
萧天成却不知道弟弟这份心思,他只是想着若是此次的事情安全度过,即位以后,一定要好好笼络宗教集团,不怕死的他们可比江湖草莽可怕太多了。
教徒是最疯狂的,他们不贪权势,不爱享受,可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仰,无畏生死。萧天瑞也说过,诛灭江南的分部的时候,本来是不想屠村,可那些意尼教徒,竟然给水源下毒,还面如常色地用毒药煮饭炒菜,视死如归!更有教徒自知大军来袭难逃一死,全村分发毒药,毒药植入骨髓,焚烧村子的时候,毒气四溢,牵连数百里!
这些人,太可怕了,为了自己的信仰,竟是舍生忘死,若是能用同样的手段控制着军队,天下还有哪一个地方不能踏破!
江南一役,父皇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镇压宗教势力,他不该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之主,天下人心悦诚服的君主。君主的统治疆域是有尽头的,而宗教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