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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这么多了,睡吧。”离竹湮笑了笑,吹了灯。黑暗里,两个人却都无法入眠。
“算了,反正睡不着,说点轻松的东西吧,我刚刚注意到了呢,你是因为听我说道第一重要的事情是石白影和药师的问题,第二重要的才是你的去向,所以才愿意被我拉上床的吧?”半响,还是欧阳青先开了腔。“你这是在——吃那孩子的醋吗?”
“或许是吧……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其实——那家伙,挺不错呢。”
“什么——”
“我之前说过的吧,竹湮兄如果要找妻子的话,我一定要帮你先审核一下,现在看来妻子是没希望的了,但好歹也得有个归属。我是不奢望自己能霸占离大人的,偶尔能偷得一丝温情对我而言就足以。苏苍洵那家伙——才是竹湮兄真正喜欢的人吧。老实说,虽然不大喜欢他,但那个人,确实很不错,也是唯一一个能配得上我家离大人的人了呢。”欧阳青浅笑着说道。
“真的是这么想的话,你还来找我?”离竹湮在黑暗中扬了扬眉毛。
“还是有些贪念吗。”欧阳青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那孩子……怎么说呢,我从来不否认,他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存在,为了他,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一切,放弃自己的尊严,放弃自己的生命,或是其它什么。只是——我没办法确定,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而我更担心的是,他会因为这种感情,而走上歧途。对了,今晚的这些谈话,你会告诉他吗?”离竹湮转了个身,面对着欧阳青,窗户里照进来的点点月光,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放心吧,除了记在纸上的,其它的我自有分寸。不过你既然会问我,你究竟是想不想让我告诉他呢?”欧阳青也聪明的察觉出了离竹湮的犹豫。
“我不知道……出于情感,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保守秘密。我也需要倾诉,所以我告诉你这些,但我并不希望陛下他知道这些,知道我的计划,我的担忧,因为这些在某种程度上反而会使他陷入危险。但是——另一方面,从理智而言,我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他可以信赖的人,成为一个彻底服从他的人,成为一个同样愿意为了他付出自己生命的人——对不起,虽然这话有些伤人,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何止是有些,简直是遍体鳞伤。”欧阳青开了个玩笑,努力的掩饰着语气中的落寞。“放心吧,虽然很难真的喜欢上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家伙,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去保护他的。至于什么彻底服从,就算是你不也有东西瞒着他吗,况且,有离白在,就足够了。”
“说的也是。”离竹湮笑了笑,却又突然坐起了身,“天都快亮了,也没必要非在床上赖着浪费时间了。我写几封信,你帮我转交给他们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封信
给石白影的信无非是以见信如吾开头,先一些寒暄,叙叙旧情,感谢一下对离白的照顾和对自己的帮助,然后再隐晦的提出药师给自己看到了他过去在这里的经历,拐弯抹角的提出一些问题,希望对方能回信给予解释,最好是能当面谈,如果他遇到了什么问题,自己也非常愿意提供帮助。写信的过程中,欧阳青一直都懒洋洋的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时而给出一些建议——虽然大多数都被认认真真的讨论,然后彻头彻尾的否决了。“总之你把信给他就是了,具体内容也不是很重要,相比之下,你还不如顺便观察一下他看到信的表情,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封好信,离竹湮说道。
会有什么奇怪表情吗?想必石白影也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番问题等着自己了吧,一路上,欧阳青想道。相比之下,自己要怎么把信交给他还是个问题。好在由于北疆的一系列事件,石白影也就没有继续留在那边跟随大部队,一起回到了皇城,因此把这封信交给他便方便了许多。而信递到石白影手上的一瞬间,石白影也露出了一丝不自然,让欧阳青不禁睁大了眼睛。
从头到尾看完了信,石白影的脸色倒还是正常,只是微微的咬了咬嘴唇。“离大人是这个意思吗?”重新将信折了起来,石白影有些出神的说道。“谢谢你带信过来,我这就起笔写一封回信,什么时候我让人送过去好了。”
虽然没有愿意亲自见面,但愿意回信也算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了。欧阳青暗暗想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给离白的信同样只是一些寒暄——至少从欧阳青的角度来看如此,什么要好好保重,好好保护陛下,好好担负丞相的职责。至于具体的内容,欧阳青并不是不想看,只是每次离竹湮迟疑的将笔悬在那里,一抬头看到凑过来的欧阳青时,都会以这是私人之间的信件为由将他赶走,弄得欧阳青反而是愈发的好奇信中到底还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内容。于是将信送到离白面前时,欧阳青也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然而看到离白脸上一阵阵纠起的眉毛和思索的神情,欧阳青更是疑惑了,只得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个,离大人他说什么了?”
离白仿佛被这么一声惊醒了一般,这才注意到面前送信的人还没有走,下意识的抓紧了信纸——这一动作更是让欧阳青怀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一些公务上的交代罢了,你也知道离大人对我一直有些不放心,哈哈。对了,他有让我回信吗?”
“没——不过如果你打算回信的话,我可以帮你带过去。”离白干巴巴的笑声更是激起了欧阳青的兴趣,此刻他已然下定决心打算过不了多久便再回去一趟,好好问个清楚——反正在这边呆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还和苏苍洵互相看不顺眼。理由吗,自然就是送回信过去了。过个两天过去找一下石白影,跟他也说一下自己刚好要再过去一趟,可以帮他带信好了,反正本来就是自己送信来的,再送回信也不会有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吧。
“那就谢谢欧阳将军了。”离白笑了笑,将信收进了袖子里。
给苏苍洵的信从一开始离竹湮就没打算让欧阳青看到一个字,刚刚提笔,便顿了顿,将欧阳青推了出去。“喂喂我又不偷看——”欧阳青还没说完,便已经被推到了门外,离竹湮只留下一句“好了我就喊你进来。”便关上了门。
虽然自己确实很想知道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就这么把自己赶出来,也实在有些过分了吧。欧阳青无奈的摇了摇头,愤愤的想到。外面天色已经有些发亮,听到声响的小然也从后面探出了头来,刚好被闲得无聊的欧燕青给发现,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嘿,那边那位少年,昨天白天我们见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啊,是欧阳先生,离大人之前也跟我说过您,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本打算从角落里绕开的小然见被发现,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欧阳先生吃过早饭了吗?没有的话可以和我一同——”
“还没有,只是离大人让我出来等他一会,所以想找你聊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虽然先生这个称呼欧阳青并不是很喜欢,但想想此刻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别的好称呼的,也就索性不去想它,接着聊了起来。
“啊,那是自然了——”小然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呢?”欧阳青见状,便斜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随口打量起了面前的人。
“本来是打算出来读书的——”小然不好意思的拿出了藏在身后的书卷,递了过去。少年的脸上因为羞涩而微微有些发红,却和离白曾经的那种羞涩又有些不一样。
欧阳青本是无心看书,只是随口问问,见小然将书递了过来,也只得做样子的翻了两页,已然感觉有些头大,便还了回去。书生气吧,这应该才是面前的人最大的特点,也难怪离竹湮会喜欢这孩子呢,难得找到一个和他有些相似的人。“是离大人吩咐的吧,说起来,你也跟离大人一起共事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你觉得离大人对你——或者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这种问题,小然微微有些惊慌,“离大人他对我有恩,一直对我也很好,他人自然也是非常好的,不管是公务还是什么的,都——都很厉害……”
“嗯,我也这么认为呢。”欧阳青点了点头,面前的少年不禁松了口气,然而欧阳青的下一个问题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对了,小然在这边呆了挺久了吧,在离大人来之间就一直在这边了吧。那样的话,小然,有喜欢的人吗?”欧阳青突然弯下了腰,凑了过去,一脸坏笑的问道。
“我——嗯……”小然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是谁?”欧阳青的脸凑得更近了一些。
“外面——站在门口负责接待百姓的那个衙役——他的小女儿……”小然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到,脸上红的发烫。不过这种诚实,正是他——以及离竹湮的可爱之处不是吗,明明并不情愿说出来,被问到时却依旧会毫不掩饰的说的很详细。
“女儿是吗,很好很好,祝你早日把她娶进门啊。”欧阳青怪异的挤了挤眼睛,哈哈的笑了笑,走开了,留下一脸狐疑的小然在那边不知所措。
欧阳青摇了摇头,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说起来,虽然离竹湮当时在屋子里一个人呆了很久,在将信送到苏苍洵手上之后从信纸的背面来看,信上并没有多少文字。看得出来苏苍洵本人同样有些疑惑,拿着信正反翻了翻——就趁这个机会,欧阳青有机会看清了信上的内容:
臣不知道,陛下还怪我吗,怪他们吗?
苏苍洵看着信上的字,不禁皱起了眉头,突然意识到面前的欧阳青仿佛也在盯着信发呆,不禁有些不满,将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火堆中——然而刚扔进去,却又有些后悔信上或许做过什么手脚,留下了什么暗号,想要将信抢救回来,一不小心又差点烧到了手指,宫女侍从连忙赶来,一时间乱作了一团,欧阳青也趁这个空隙悄悄的溜走了——否则的话,估计得被苏苍洵问上半天呢。不过,信里面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欧阳青明明记得离竹湮在屋里面至少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写完这封信,怎么可能是这么没有意义的一句话呢?还是说,信上真的有什么需要特殊手段才能显示出来的文字?以离竹湮的能力,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信已经被扔进了火中,一切已经死无对证。
而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的苏苍洵亦是咬着嘴唇,低下了眼睑,陷入了沉思,任凭太医们包扎着自己的手指也没有出声。他有充足的理由去相信离竹湮这封信肯定是想要给自己传达些什么信息的,虽然自己对他就这么跑了也生气了很久,但理智告诉他离竹湮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原因,都是为了自己,而不会因为赌气而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举动。但是,这次的信息究竟是什么?苏苍洵倒并不是很相信有可能会有什么其它暗号,毕竟以离竹湮对自己的了解,也不会做的过于复杂。况且,从刚才欧阳青的举动上来看,连他也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这一方面说明信上确实有一些极为重要的内容,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些内容是可以直接看到的。那么,就是这一句话了吗?读起来如此别扭的一句话,究竟,有着什么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