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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吃够苦头呢?”
“听说你这次很威风啊,一箭把囊奴克射于马下,立下了头功。”
皇太极笑道:“正好迎头给我撞上,也是他运气不好。”
“打了个大胜仗,父汗的心情有没有好些?”
聊到父汗,皇太极的心情又变得沉重:“父汗一生征战沙场,没有他杀不了的敌人,没有他攻不下的城池,却被名不见经传的袁崇焕挡住了脚步,他是至今无法释怀,我时常看到他晚上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也不知是不是还对宁远一战耿耿于怀。”
多尔衮更是忧心:“父汗的伤养好了吗?”
皇太极皱眉:“说来也奇怪,父汗当时只是轻伤,你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了,可他的伤口始终没能愈合。前几天我刚问了伺候他的人,说是又裂开化了脓,回京后我已经嘱咐大夫再好好给他医治了。”
多尔衮越听越沉重,都已经为他挡下了那一炮,可还是无济于事,难道,父汗终究是在劫难逃吗?
“父汗这是心病。”多尔衮低声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会轮流陪着父汗,尽量让他宽心的。”
已经知道结果的多尔衮,怎能不担心呢?父汗骄傲了一辈子,却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终究还是放不下。
皇太极正欲再开口安慰,有人敲响了房门。
开门一看,是萨哈廉,只见他脸色慌张,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进屋就急着要说话,可一看到多尔衮在,就没立刻明说:“四贝勒,我有话和你说。”
皇太极知他想回避他人,但又不想让多尔衮走,就把萨哈廉拉去了院子。
他们要说什么我不能听的?多尔衮不悦,从窗户缝里向外望去,就看到萨哈廉一边比划着一边激动地说着什么,隐隐约约,他听到一个名字:“济尔哈朗。”
54
54、宁远城下将军令 。。。
皇太极安抚着萨哈廉的情绪:“你先别乱;济尔哈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前几天济尔哈朗阿哥与杜度阿哥追捕逃人;被逃走了几个;昨天那几个人被抓回来了,但是被查出来是毛文龙的奸细;现在告到大汗那边,扣了疏忽渎职的罪名;隐隐还有点他们故意放人的意思。”
“这事还扯上了杜度?”
“可不是吗,大汗可生气了,来抓济尔哈朗阿哥的时候;我正好在他那,所以就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了。”
皇太极思索片刻:“这事阿敏贝勒知道吗?”
“不清楚,应该快知道了吧。”
皇太极肃然:“你立刻去二贝勒那,别告诉他你来找过我,就说是济尔哈朗一被带走,你就去找他的。别提什么疏忽,就直接告诉他,大汗以为他纵容济尔哈朗养奸细暗通毛文龙,让二贝勒先挡一阵再说。”
萨哈廉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我马上就去。”
“萨哈廉。”皇太极又问道,“那几个逃人是谁抓回来的?”
萨哈廉向皇太极背后的书房瞥了一眼:“是阿布泰……所以济尔哈朗阿哥临走时对我说……”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皇太极催道,“你赶快去通知阿敏,要赶在父汗的人来召我们之前先告诉他。”
看着萨哈廉匆匆跑开,皇太极独自站在院中,回头朝书房一望。
又是阿布泰?有阵子没耍花样了,这是卷土重来了?又是多尔衮?
这段日子他一直安安心心地呆在身边,难道都是装出来的?能装得让自己毫不怀疑,毫无戒备,这份心机未免也太重了。究竟是不是他?
皇太极冷着脸回到书房。
多尔衮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见皇太极回来,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皇太极笑了笑:“父汗把济尔哈朗带去问话,怕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说话的时候,皇太极仔细观察着多尔衮的表情。但见他神情自若,一点都没有惊慌心虚的样子。皇太极心中一寒,若是装的,那也太可怕了。
多尔衮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也是百转千回。看萨哈廉的模样,明明都没了主意,那肯定是大事,而且还要躲着自己说,那就是与自己有关系了。可看皇太极的样子,看不出半点担心,他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两人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得闲扯着,一直到努尔哈赤的人来。
两人匆匆赶到大殿,见努尔哈赤已在等他们了,而济尔哈朗和杜度跪在他面前。
济尔哈朗一看到皇太极进来,身子微微撑起,投来求助的目光。
皇太极则悄悄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这种力量是无形的,却给了济尔哈朗莫大的安慰,似乎只要皇太极人站在这里,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其余诸贝勒大臣也陆续赶到。阿敏来得最晚,他怒容满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萨哈廉跟着他身后,冲皇太极点了点头。
看众人都已坐定,努尔哈赤缓缓开口:“阿布泰,你来说吧。”
阿布泰站了出来:“昨天我抓回来几个人,经过连夜审问,问出他们是毛文龙的奸细。”
毛文龙是金国后防大患,努尔哈赤几次下令清查他的奸细,所以一提起毛文龙,金国上下无不憎恨。
努尔哈赤问道:“杜度,那几个人是你和济尔哈朗去抓但是没有抓到的吧?”
杜度低头道:“那天我们去追的时候,把一批人全部都捉住了,可清点了人数后才发现少了,可能当时这几个人朝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杜度阿哥,我可是沿着你们回来的路追过去的,哪有另一个方向的说法,那几个可正巧就是你和济尔哈朗阿哥牛录下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把他们放走的了?”杜度怒道。
济尔哈朗也道:“让他们逃跑是我们的疏忽,可你明里暗里说我们是故意的,那就是诬陷了。”
“那为什么别人都抓回来了,偏偏是这几个奸细被他们逃走了?”
阿敏听不下去,跳了出来:“阿布泰,你什么意思,你想赖我镶蓝旗通敌了?”
阿布泰一愣,显然意外阿敏会突然强出头:“我可没这么说,二贝勒你急什么?”
“那几个逃跑的人呢,我亲自来审问他们,你休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人已经按令斩了。”
“你这分明是有意栽赃了!”
“那差点被这几个奸细跑了可是事实?”
阿敏大怒,可不善言辞辩不过阿布泰,一脚往济尔哈朗身上踹去:“没用的东西,抓个人都抓不住,现在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努尔哈赤喝道:“阿敏,你闹什么?”
其余人也劝他,皇太极道:“阿敏哥哥你也先坐下,父汗没说杜度和济尔哈朗通敌,更没说你镶蓝旗通敌,你要相信父汗会给你个公正的说法的。”
皇太极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暗叹萨哈廉真会做事,只是点拨了他一下,他就明白是要去煽风点火。因为皇太极不方便出面,那只能把阿敏推出去,也不知萨哈廉究竟还跟他说了什么,竟把阿敏说得一来就火冒三丈,揪着阿布泰不放。
阿布泰心中也有些不解,明明是针对杜度和济尔哈朗的,为什么二贝勒会如此激动。
阿敏气哼哼地坐下,还狠狠瞪了阿布泰一眼。
阿布泰继续道:“那几个奸细其中一个脚上还受了伤,更加逃不快,所以我的人一追出去就抓住了,这么容易的事,两位阿哥怎么会做不到呢?”
不等杜度和济尔哈朗说话,阿敏拍着椅子骂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受伤,人都被你砍了,随便你怎么说了。”
“你是说我欺骗你,欺骗大汗了?”
“哎,我没说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二贝勒你这是在找我的茬?”
“你赖我弟弟通敌,还说我找你茬?”
看着阿敏和阿布泰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多尔衮暗叫糟糕,莫非是这个阿布泰自作聪明,没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算计起人来?
再看皇太极,眼看着济尔哈朗被牵扯在内,他仍然平静如常,可他越是不形于声色,越是暗藏杀机。
眼看阿敏和阿布泰越吵越凶,努尔哈赤也愤怒地斥退二人,身体不适的他最近总是心情烦躁,见不得这些吵吵闹闹的事,下令明日再审。
众人散去后,多尔衮立马找到阿布泰。
“舅舅,你这是在搞什么?”多尔衮问道。
阿布泰则炫耀着说道:“十四阿哥你就等着看好吧,你就能当上旗主了。”
多尔衮心底咯噔一下,刹那间明白了他在搞什么:“你在打杜度镶白旗的主意?你疯了!”
本以为多尔衮也会高兴,没想到是这个反应,阿布泰疑惑道:“你不想做旗主吗?”
多尔衮只觉全身的血液往大脑里冲:“什么旗主不旗主的,谁让你动这个脑筋的!你以为抢镶白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这其中要牵涉到多少人的利益,你想过吗?你明白吗?”
阿布泰被他说得懵了:“我们都考虑好了,大汗那边其实也已经……”
“我们?”多尔衮惊恐万分,双眼募然圆睁,“你跟谁我们?你该不会把我额娘拖下水了吧?”
“杜度放跑了奸细,不管大汗信不信,都会动摇他的地位,只要你额娘再跟大汗吹吹风,让大汗心疼你,那这镶白旗……”
多尔衮怒吼:“你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布泰被他吼得一愣。
“你这是要害死我额娘啊!”
多尔衮克制住愤怒的情绪,脑子飞快转动着。自己能想到的事,皇太极必然也能想到,本想着额娘安安分分的,到时候他也没有理由害她,可居然在父汗最后的日子里,惹出这种事。要是皇太极心生忌惮,那么多年与他建立的关系,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你现在立刻去关押济尔哈朗的地方,哪怕你是装着去示威也好,你流一句话给他听,说我多尔衮想做旗主很久了,所以你想方设法都会帮我。”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不在乎旗主吗?”
“让你说你照做就是了!”多尔衮没有耐心跟他解释,只有先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才有救额娘的可能,至于和皇太极的关系,一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皇太极那边也正和萨哈廉商量着这事。
一时半会也没有妥善解决的方法,两人正愁着,敦达里通报说,阿济根私下来求见。
自从代善与阿巴亥私通一事后,皇太极几乎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阿济根,这个时候突然来求见,不知是何事。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萨哈廉说道。
“不用,你就在一